9、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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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只是七夕一天假而不是七夕黄金周，也幸亏乌尔是个好说话的家伙（……）。过完了至少可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风平浪静，真是值得庆祝。
但因为某些原因（比如作者的RP），是不会让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如愿以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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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买了很久，为了不让它变成彻头彻尾的摆设，乌尔奇奥拉偶尔会去收收邮件，再清理下网络垃圾。因为通常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所以乌尔奇奥拉习惯性的动作就是把一排未读邮件浏览一遍题目后全部删除，今天也是如此。但清理结束后似乎才发觉有一个邮件上标了个菠萝，于是连忙翻邮箱回收站把它掏了回来。
打开看一眼乌尔奇奥拉就后悔了，里面一大堆照片铺了一屏幕。各种景物和色彩晃得他眼花。再仔细看，原来是诺伊特拉和萨尔阿波罗去了法国，拍了满坑满谷的照片发回来给他看。
这两个家伙，终于也修成正果了啊。
乌尔奇奥拉看着照片里小媳妇脸的菠萝和咧着一嘴收割机似的牙笑的细长眼睛都没了的诺盘盘竟有一种欣慰之情。好像自家女儿嫁出去了一样，虽然嫁的不是什么好人家。
曾经无爱无心，只知道战斗的他们，能走到和平今天的这一刻，甚至还有自己所爱的人，真是再好不过了。所谓的安暖也不过如此，乌尔奇奥拉觉得这种淡淡的温馨简直比当年与强者对战时更让他知足。
但有些人明显不这么认为。
葛力姆乔扔下电话怒气冲冲地往乌尔奇奥拉面前一坐。开始历数他们以前共同的邻居的种种罪状。
“诺伊特拉这盘子！竟然赤果果地得瑟他领菠萝去了什么普罗旺斯吃了什么法式蜗牛看了什么薰衣草花园！还状似同情的问老子‘你们蜜月去哪了啊？’那时跟那帮死神打得沸反盈天他又不是不知道！去个六啊！！”
“……葛力姆乔，不要为这种无聊的事斗气。”
“才不是无聊的事！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豹子越说越激动，噌地一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们也补上蜜月旅行！看那死盘子还有什么废话可说！”
“去哪里？”
“嗯……我领你走一走比较大的城市……”
“…………”
反正离开学还有一段时间，就随他折腾好了。乌尔奇奥拉本来想得很乐观，但在看到葛力姆乔拿来的两张火车票时全部随风而去。
“这地方是哪？”
“我也不知道。”
“要坐十个小时的火车？”
“不止，下车后还要再换乘五个小时的长途客车。”
“……你自己去吧。”乌尔奇奥拉给他一个大白眼，转身回了卧室。
“喂！明明你也同意了老子才买票的啊！你给老子站住！！”
没错我是同意去旅游但谁知你哪找个这么远的地方，又火车又汽车都快折腾出国境线了，开学之前能回来么？
乌尔奇奥拉决定无视身后豹子的大呼小叫，但葛力姆乔拗起来也够吃不消的，每天二十四小时3D立体式劝导说服加威逼利诱，终于在火车票失效之前把乌尔拐上了古老的绿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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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速度在两个破面的眼里自然算不上快，不过车窗边沿路闪过的风景也别有一番情趣。乌尔奇奥拉倚着窗，看了几个小时后觉得眼睛发酸，而且火车撞击铁轨的均匀声响也的确令人昏昏欲睡，抬眼看着对面还神采奕奕的葛力姆乔，感叹声野兽的体力就是不错，然后睡得天塌不惊。
迷迷糊糊地被拖下火车又拖上客车，等乌尔奇奥拉完全清醒时，自己躺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上，头上是点缀着繁星的黑丝绒般的天。
不会又把他弄回虚圈了吧？
乌尔奇奥拉撑着身子，才发现手下按的不是白沙，而是柔软又略有些扎人的草叶。葛力姆乔在不远处支起帐篷燃起篝火，被火光映的忽明忽暗的草丛像波浪一样蔓延到天际。
居然到了草原？没想到豹子还挺有创意。
“醒了就过来吃东西吧。”葛力姆乔拉开旅行包。扔给乌尔奇奥拉一包饼干，十分钟之后又从锅里捞出个加热的罐头用牙咬开。
……这到底是来旅行还是行军拉练啊？
由于吐槽会破坏难得的和平气氛，所以乌尔把没出口的话伴着饼干和罐头一起吞了下去，结束简易晚餐的两人用草叶压熄了火焰，然后抱头在草原上并肩躺了下来。
无论在哪里，夜晚的天空都像一口黑漆漆的大锅倒扣在地下，星星月亮是戳破的洞，只不过比起虚夜宫天穹那口只漏了一个眼的锅，这口可以拿去做漏勺。
乌尔奇奥拉看着漫天遥远的光亮，想着自己看过星座天区方面的书，才发现理论和实践果然有不小的差距，真难为古人想象出那么多星座的名字，如果要他来命名的话，所有的都是多边形星座。
入夜的风很凉，左手被葛力姆乔碰了碰，感觉到低于平时的温度时“啧”了一声后用力地握住，乌尔奇奥拉抽了下手没抽出，反而被攥的更紧了。
“喂！有没有点从前的感觉？”
从前？哪个时候？过往的岁月太长以至于无法从中准确地截取到葛力姆乔所说的时间段，但没有一刻像现在，心里安静而微酸，又希望时间的脚步慢一点。于是乌尔奇奥拉老实地摇摇头。
“那么蜜月的感觉呢？”
摇头X2
“你这家伙！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对老子说的吗？！”
“……有。”
“什么？”
“草地上有蚊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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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的一夜过去了，太阳擦着草原毛茸茸的肚皮跳出来，整个世界渐渐苏醒。
葛力姆乔看着帐篷外刷牙的乌尔揪着睡袋的边缘磨着牙，心想你居然还有资格说老子不懂浪漫，天时地利人和酝酿了那么久被你一句有蚊子杀的遍体鳞伤，就是来个丘比特也能被你气个半死！
叼着牙刷的乌尔奇奥拉从豹子的尖牙下救出了被咬的千疮百孔的睡袋，就算没亲耳听见，也知道个十之八九。
“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
“啥？！你说谁呢！！”
吵吵闹闹从住地一路到景区，当意识到引来的目光已经上了两位数时，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住了嘴。
既然来了，本地特色总是要玩的。排着长队去滑草，葛力姆乔本以为会坐着滑车至少也是小木板车，结果每人发了个大澡盆，他和乌尔奇奥拉一人拎一个洗澡盆沉默地站在或兴奋或紧张的人群中，连最后一点拌嘴的意图都没有了。
花了二十分钟才爬上来的山头，结果不到两分钟就冲到了底。可能为了照顾大众的承受能力，滑道并不算陡，速度也不太快，让葛乌大失所望。即使如此，乌尔奇奥拉前面的一个男生仍然哭得尿炕一样，眼泪之汹涌程度令乌尔奇奥拉不自觉地回忆起前些日子在卫生间里暴走的自来水。
然后骑马骑骆驼坐牛车，开着租来的沙地摩托到了漂流起点。两人交了钱，领到了救生衣，皮划艇和一根竹竿，还没等豹子发表装备太次的演说，乌尔奇奥拉就把他推上了船。
豹子和蝙蝠果然都不是水生动物，船划得也够呛。小艇放着宽阔的河道不走专往岸边的树丛钻，一阵刮刮拉拉之后，一人头顶着一堆各式各样的树叶子全身湿透的上了岸。
伪·蜜月旅行到此算告一段落，虽然程度和深度和诺萨的法国之行没法比，但出来走走总是令人开心的。这样的好心情一直保持到乌尔奇奥拉站在火车站巨大的牌子前。
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啊……想起来就一脑门子官司。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接起一看，是葛力姆乔。
“快到飞机场来！原来这里通飞机的！！”
“……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