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文集》雁格儿

12、六月的茉莉花

　　一直喜欢茉莉花，特别是在茉莉飘香的六月欣赏《茉莉花开》之后。
　　写这篇散文的背景音乐是蔡琴的《茉莉花》，听了很多版本的《茉莉花》，始终觉得蔡琴的唱腔更符合我的心境——也许只有轻快的节奏才能拨动一位少女阳光明媚的心弦。
　　看《茉莉花开》，很容易让我想起从前张爱玲的一篇散文《非走不可的弯路》：
　　在青春的路口，曾经有那么一条小路若隐若现，召唤着我。
　　母亲拦住我：“那条路走不得”。
　　我不信。
　　“我就是从那条路走过来的，你还有什么不信？”
　　“既然你能从那条路走过来，我为什么不能？”
　　“我不想让你走弯路。”
　　“但是我喜欢，而且我不怕。”
　　……
　　女孩最终选择了母亲认为“走不得”的“弯路”，也为之付出了代价，她“碰壁”、“摔跟头”，甚至有时候“头破血流”……但这条路终究是女孩自己的选择，没有退路，更没有后悔药可以吃，她只能坚强地向前向前再向前。
　　她“喘息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朋友正站在自己当年的路口，出于好心，她做了个友情提示，告诉年轻人那条路走不得：
　　她不信。
　　“我母亲就是从那条路走过来的，我也是。”
　　“既然你们都可以从那条路走过来，我为什么不能？”
　　“我不想让你走同样的弯路。”
　　年轻人的回答与她当年的回答如出一辙 “但是我喜欢。”
　　是啊，“但是我喜欢。”年轻的女孩们不经世事，对未来充满美丽的幻想——上世纪30 年代的阿茉头向往光影下的风光，60年代的莉莉欣赏阳光男孩邹杰，80年代的阿花渴望与小杜过上美满的生活……为了美丽而单纯的梦想，茉、莉、花三代女人都在人生路上摔了跟头。茉的母亲和茉当自己已经成为“过来人”的时候，苦口婆心地告诉后来人“弯路”的险恶，试图用“经验”让后来者一路坦途，可是她们错了，她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年轻人的脾气都是一样的倔，丝毫不会因为时代的变迁而有所改变——
　　在人生的路上，有一条路每个人非走不可，那就是年轻时候的弯路。不摔跟头，不碰壁，不碰个头破血流，怎能炼出钢筋铁骨，怎能长大呢？
　　茉莉花的绽放，总要经历一番风雨的洗礼，那些老女人坚韧的人格魅力也是年轻时代那一次次“头破血流”磨砺的成果。一年之中，惟有六月的茉莉花开得最美丽，最茂盛，她也有过头破血流，也有过痛苦，所以在六月的时候，她才好把她这辈子的经历用沁人的芳香展现，才能得到“满园香草香也香不过它”的美誉。
　　阿花坚强地在雨中生下了女儿，灿烂地在雨中绽放，茉莉花三代人的故事在这里结束，更在这里开始，她们用自己的“弯路”让美丽的茉莉在六月开花，也埋下了新的种子——种子也会在未来重复茉莉花走过的弯路，把女人的美丽一直延续下去……
　　有一天，阿花肯定会看看女儿，再看看自己，笑着说“一路小心。”
　　我有一天也会去走走那条弯路，妈妈会目送我的背影离去，向我挥手道别……

作者有话说

　　有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