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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米诺篇 ...

  •   迎面吹着风,米诺呆呆地望着微泛波澜的湖面。一只偶然飞过的蜻蜓带动米诺的思绪由涵容万物的湖水随着蜻蜓飞了起来,俯视湖面,飞越湖面。
      这只蜻蜓为什么是白色和蓝色相间的?难道是上天派来的使者?你要向我传达什么讯息?难道……
      “米诺,又在这里神游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将米诺从万里高空的幻念中揪了下来,不觉身子一颤。
      米诺愣了愣,转过头来满不在乎地应道:“张快啊。”
      张快笑道:“难得咱俩一起休假,有什么打算吗?”
      “睡觉,一觉睡到大天亮,就是这计划。”米诺撇了撇嘴又突然笑道,“不如我教你神游吧。”
      张快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望着远方骤的出了神。
      米诺笑道:“还说不学,这么快就开始了。”
      张快嘘一声,低声道:“米诺,你看那边。”
      顺着张快的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一男一女。
      “那个男的好像是傻三嘛?”米诺望着对面问道。
      张快应道:“原来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傻三啊。”
      米诺问:“你也认识他?”
      “是啊,三年前调查叶一蓝的案子时见过他。”张快应道,提到了叶一蓝张快突然停住不说了。
      米诺嘟囔着:“如此说来,傻三出现的地方必有案情发生,咱们且凑近点,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二人安静下来,悄然凑近,只听见傻三与那女子的声音。
      “钱有那么重要吗?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有很多比钱要珍贵的多的……”
      “够了!”女子突然打断了傻三的话,“别跟我讲那些大道理,话谁都会说,你没受过缺钱的治,你不会明白。还有别再说你喜欢我之类的话,告诉你根本轮不到你!跟你废话也没用,赶紧走开,别跟着我!别等我说第二遍!”说着转身就走。
      傻三在后面叫:“凌!凌!你别走啊!”
      听到这个名字,米诺痴痴地望着更远处的天空,叹道:“那个人也叫凌……”
      张快微笑道:“又想江凌了吧。听说石明聪天天被她打呢。她可跟以前的性格……”
      不远处经过的一个高大身影令张快突然变了脸色,一拍米诺道:“快!转头!”说罢将头转向了水面,悄声说:“是大牛!”米诺也是一惊,屏住呼吸静听身后的动静。
      “大哥,是那个害死阿羊、阿狗的傻三!我们要不要做了他,给阿羊、阿狗报仇!”另一个声音应道:“大事要紧,这件事就交给大蛇一个人就好了。八年才等到这么一个机会,一定不能出纰漏才行。”

      米诺篇:8年前
      这是米诺头一天到单位报到的日子。听说第一天报到,还会得到局长的亲自接见,米诺说不尽的兴奋。
      米诺独自走在去单位的路上,边走边想:人活着其实就是在活一种感觉,感觉对了,什么都是对的。谁能想我一个学文科的能当上公安啊。其实人无论干什么工作,只要自己有成就感,觉得舒服,自在就行了。
      想到这,米诺脑子中不由得又浮现出电视里面的警察形象。“哈哈,真好。”米诺得意的笑出声来,引来路人一阵诧异的目光。
      米诺终于盼到报道这天了,可是真一来到警察局,心里便开始紧张起来,迎面看见一位警察便开口问道:“同,同志,我是新来的,请问我……”
      话还没说完,对方微笑道:“新来的啊,呵呵,欢迎你,来,这边,到那边的会议室等一下,一会儿局长会过来。”于是米诺被这个未来同事领到会议室,等待局长的到来。这里还坐着几个新来的同事,大家客气了几句,然后就三五一群的坐在那里闲聊,米诺则坐在一旁浮现连篇:
      局长会是什么样子呢?刚开始会不会不适应呢?哎呀,心里慌慌的。
      在会议室等了大约一个小时,仍不见局长的踪影。
      等待的过程中,心里慢慢放松下来,米诺的脑子是闲不住的,于是开始无边的幻想:
      你说警察局,会不会有歹徒真的敢闯进来寻事呢?“嗵!”的一声踹门而入,手里拿着钢刀亦或是手枪,冲锋枪?对,冲锋枪。然后英勇的同事们拔出手枪,屏靠会议室的桌子为掩体,展开枪战。外面的同事已然封锁了门口,歹徒已无退路,仍然负隅顽抗。子弹渐渐耗尽,同志们冲了上去与歹徒肉搏。这时凶狠的歹徒掏出一把钢刀,眼看着同事们一个个的倒下心中无比悲愤。有道是:大丈夫宁死阵前,不死阵后。我怎么能不上呢。想到这儿,我奋起而上随手抓起了一支钢笔。没错,钢笔!高手拿什么都可以当作武器。握紧这支钢笔,向歹徒的眉心刺去。歹徒猝不及防,一个踉跄,我趁势抢一步上前,奋力刺去。这个时侯嘴里不能闲着,趁机会说些提升英雄形象的话:“小贼,拿命来!哈!”。等等,那个歹徒,他好像在哪见过?那是,那是,是局长!噢,糟糕,我都干了什么?
      米诺从自己的幻想里清醒过来,感到手腕猛地阵痛,手就软了。原来局长一把将米诺的手抓住,手指一压关节。“噢!”钢笔掉落,疼得米诺差点跪在地上。
      “乱搞什么东西!你就是那个新来的文科生?”局长瞪着米诺问道。
      挨骂是少不了的,会上被批了一通,还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内抄十五张罚单,否则马上滚蛋。唉,真是出师不利啊。
      两天的时间转眼间已经过去了,米诺一张罚单都没抄到。
      米诺正发愁。嘿!一个小男孩儿闯红灯了!米诺心想:哈哈,机会来了,管他大事小事,大人小孩,一个字,罚!
      谁料那个孩子一见到米诺,竟然朝他走了过来。
      米诺心想:哈哈,主动送上门来了,今天就要开张了,有一张罚单也比没有强啊。
      “叔叔,我迷路了。”孩子用那无邪、无助眼睛的看着米诺说。
      米诺略微犹豫了一下,俯下身去问:“小朋友,你家在哪啊?”
      “不知道,只记得那里有座很高的烟囱,门口有棵大柳树。”孩子稚气的回答。
      于是米诺带着孩子忙了一下午寻找他说的那座烟囱。米诺心想:看来十五张罚单的任务是完不成了,我要面临失业了。算了,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还是把孩子送回家再说吧。
      功夫不负有心人,临近傍晚,借助孩子的些许记忆,米诺找到了孩子的家。可就在米诺认为圆满完成任务准备返回的时候,发生状况了。米诺送孩子走到临近孩子家门口,忽听屋里传来一阵打斗声。从缝隙里看去一个黑衣男子正手持尖刀,逼问一个女人什么箱子的下落。孩子拉着米诺的衣角悄声道:“那是我妈妈,快救他。”
      米诺心想:为人民卫士伸张正义的时刻到了!顿时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脚底直冲脑门,觉得现在全身充满了力量。一脚踢开半掩的门,冲了进去,大喊道:“住手!我是警察!”
      那黑衣男子瞪了女人一眼,转身奔米诺而来。
      表现的时候到了,米诺心想,电影上通常是这样的,警察和黑衣男子搏斗一番,邪不胜正,警察将其擒住。呵呵,这下总可以充当那十五张罚单了吧。
      走神的功夫,那黑衣男子已到近前,米诺挥拳向他打去,却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最后还是那个孩子叫起的米诺:“叔叔,快啊,他都跑远了。”
      “啊?这么快?”米诺感叹道。
      米诺捂着受伤的腰,一瘸一拐领着那个女人带着孩子到警察局备案。
      走到半路上,孩子突然叫道:“哎呀,我肚子痛,我要上厕所。”说罢便匆匆跑进了路边的厕所。
      过了有半个小时,没见动静,那个女人便道:“这孩子,怎么回事,我去看看他。”说罢便也进了厕所。
      米诺一个人在外面寻思着:唉,这孩子不会是拉肚子吧。
      米诺又等了一会儿,心想:怎么还不出来?
      于是也冲了进去。一进门便傻了眼,厕所是通着的,里面哪里有人。那母子俩早走了。

      刚出厕所准备往警局走,突然跑来一个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叔叔,是找到我们家丢得那头猪了吗?”
      米诺摇摇头,说:“我在忙别的事情,没有听说丢猪的事情。”
      小女孩学着大人的口气说道:“唉,跟你说了也是白说,一看就是个新来的,什么都不知道!”
      米诺是又想笑又气愤,竟被一个小女孩这么耍戏。

      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到警局。报告了这件事。听过米诺描述的相貌特征,同事解释说:“那个孩子是个小毛贼,找借口把你引开,他娘好偷东西。也就你新来的会相信他。他们当然不敢来警局。对了,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
      米诺指着墙上的地图答道:“诺,这里。”说完不由得叹息道:“今天是第三天了,一个罚单也没有,估计我要和大家说再见了。”
      “哎,不会了,你今天发现的可是件大案子哦。”
      “大案子,什么大案子?”米诺疑惑道。
      “局长今天刚发下命令来,不信你看。”说着同事递过一张公告。
      米诺接过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照片上的不就是那个黑衣男子吗,他竟然是一起特大盗窃案的嫌疑人之一,外号“红虎”。
      “如此看来我的工作保住了!”米诺惊喜道。
      “怎么样?没骗你吧。带我们去那个孩子的家吧,看看能了解些什么。”

      米诺带着同事来到刚才的小屋,人已经走了,草草地收拾了东西,就走了的样子。
      “米诺?”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道。
      米诺回头一看,惊道:“张,张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那是米诺小学的语文老师,一个很好的老师,她带的好多学生都曾经获得过迎春杯的作文竞赛的一等奖。米诺印象中当时她既漂亮又睿智,同学们都很喜欢她。米诺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写小说的吧。岁月如梭,转眼十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她还能一眼认出米诺来。只是终归岁月不饶人啊,她的脸上已然是爬满了皱纹,不过想必她的每一条皱纹都记录了她一个学生的成功,那皱纹是一块块的奖牌,一张张的奖状。
      经过一番寒暄,才知道原来张老师就住在这个院里。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您认识在这里住的那个女人吗?”米诺的同事迫不及待的开始案情的询问。
      张老师回答道:“哦,那个人也是刚搬来没几天,不是很熟悉。刚刚还看见她和她的孩子匆匆地回来,但是没看见他们什么时候又走了。”
      说完张老师又转向我笑道:“米诺啊,我刚刚不小心把一颗珠子掉地上了,一颗淡蓝色的珠子,你眼睛好帮我找找好吗?”
      “好啊,您是从哪里掉的?”米诺忙答道。
      “当时我站在这里。”张老师比划着回答。
      “恩,您还记得大概的掉落轨迹吗?”
      面对米诺怪异的思维方式,张老师稍稍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时是从这里掉下去的,在这里弹起来一次,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米诺低头顺着老师指的方向看去,在头脑中模拟着珠子掉落的曲线,掉落,弹起……
      “那么珠子就应该在,这样一个扇形区域里!”米诺沿着头脑中计算的区域寻找,“哈,这不是嘛!”米诺兴奋的拿起珠子交给老师。
      然而伸出去的手,突然又收了回来。珠子上怎么湿漉漉的?米诺顿时警觉起来,那红红的……是血!
      米诺低头搜寻着刚刚捡起珠子的地方,血是从一个小棚子里趟出来的!
      米诺一把撩开小棚子的门帘,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面前是一部绞肉机,正嗡嗡的运作,机器一侧搭挂着的分明就是被绞得残破的衣服,正是那个女人的外套!太残忍了,血肉模糊根本无法辨认。警察很快封锁了现场,把尸体交给法医检验。
      带着第一次遇到大案的兴奋与第一次见到尸体的恐惧,米诺和同事一起仔细检查了案发现场。在现场找到了两大一小三个人的脚印。
      “有三种可能!”米诺渐渐从惊恐中平静下来,开始了推理,“第一,红虎杀死了那对母子,把他放进了绞肉机。原因可能跟红虎盗得的赃物有关。这对母子既然是小偷,或许这对母子与红虎一伙,或是红虎的赃物被这对母子调包也说不定。于是红虎逼问他们赃物的下落,并将其杀死。但是红虎没有确定赃物的地点是否正确之前怎么会出手杀人呢?还是说他已经得到了赃物?亦或是第二种可能,母子将红虎杀死,然后把自己的衣服扔进去混淆视听。可是以红虎的身手,单凭母子二人又怎么能杀得了呢?那么就是第三种可能……三种,不,还有第四种、第五种可能。”
      红虎为什么要找那对母子?那个尸体是谁?凶手又是谁?米诺的脑子瞬时蹦出了若干种假设,诸多假设一时间打起架来,哪个也不服输,哪个也不示弱。

      最后经过比对,基本可以断定三个脚印就是米诺碰到的那对母子以及那个外号“红虎”的黑衣人。
      米诺继续幻想着:法医也许会在这个脚印上的一粒灰尘中发现蛛丝马迹,也许这是某地的特有的土,也许这土里有某种特定地点才有的生命物质,我们将会顺藤摸瓜,一举破获杀人案和盗窃案。
      可是不久后到来的尸检报告令米诺大失所望。那个根本不是人的尸体,而是一头猪。
      米诺继续思索着:怪不得被绞得面目全非了呢。唉,真是虚惊一场。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是谁把衣服和猪一起放到绞肉机里面,是为了混淆警方的视线吗?是红虎还是那对母子?真是一团乱麻,不过我可以告诉村口那个小女孩,她家的猪找到了。

      案子没有了头绪,但米诺的饭碗还是保住了,他被安排在一家几近报废的工厂周围巡逻,说是因为附近有可疑分子活动。
      “周围根本没有什么人,如果多些树木花草,估计也是个世外桃源,当然前提是没有工厂里嗡嗡得使人快要疯掉的噪声。”米诺一边巡逻一边自言自语。
      闲来无事,米诺开始玩踩井盖的游戏。这是米诺小时候发明的一种游戏。就是一种幻想游戏,踩到哪个井盖就具备哪个井盖的超能力。比如踩到“水”字的井盖,就化作水人,喷出水花,浇灭火焰,滋润万物。当再次踩到了“水”字的井盖时,水的能力加强了,可以控制湖海,万物容于心中,依然平静如故。踩到“火”字井盖,便又化作烈火,逞凶除恶。
      此时米诺踩到了“电”字的井盖,当米诺正运用电能力与敌人激烈搏斗时,又踩到了“邮”字的井盖。这是个米诺以前从未踩到过的井盖。
      “邮”这个字是何种能力呢?米诺想,“邮”就是“由耳”那就是告诉我,由着我的耳朵去听的意思吧。
      于是米诺闭上眼睛,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最尖而刺耳的还是那机器的嗡嗡声。
      米诺转向声音的方向,慢慢睁开了眼睛。
      说来也巧,工厂的小铁门前一个人正在那里徘徊。
      米诺心想:没事在工厂徘徊,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于是拔出枪,大喝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
      那人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声吓到了。他正迟疑的功夫,米诺一个箭步跨上前去,将手铐带上了他的手腕。
      “跟我走一趟吧!”米诺得意的叫道。
      于是米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将他带回了警察局。
      见新人米诺带了个疑犯回来,一个同事走过来对他说:“带他到审讯室去询问吧。”米诺一听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便有些傻眼了,该怎么解释呢,跟他们说我是在玩踩井盖的游戏,玩得太入戏了?直接告诉他们其实这个人不是疑犯,是我随便抓来的路人?告诉他们我不知道抓的这个人犯了什么罪?米诺开始在心里自责起来。
      这位同事大概是看出来米诺的为难,于是微笑着对他说:“你是新来的吧,没事,不必紧张。我叫张快,弓长张,快乐的快。你觉得为难的话,这个疑犯就交给我审吧。”
      米诺张大了嘴巴,想要拒绝,却又一时想不出什么正当的理由。正瞠目结舌的时候,张快已经把疑犯带进了审讯室。
      “姓名?籍贯?”张快熟练的询问着疑犯的信息。

      张快的年纪和米诺相仿,但刑侦经验老道,素质过硬,特别是在审犯人的时候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疑犯看见他就开始发抖了,被这么一问,便颤抖着说:“不,不关我的事啊。这个是,是他们让我看门的。他们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长官,我,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长官,这,这是,他们给我的二百块钱,我上交。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说着,颤颤微微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二百块钱递给张快。
      张快道:“钱你先收起来。告诉我是什么人给你的钱?他让你看门,他们在做什么?”
      “我不认识他们,那是一个黑衣人,张着两颗很吓人的尖牙,他说话的时候喜欢用舌头舔那颗尖牙。他们好像绑架了一对母女,逼娘俩交出什么箱子。”
      “你说得是不是这个人?”张快突然从口袋里找出了一打照片,扫了一眼便抽出其中的一张出示给他并问道。
      “对,就是这个人!”疑犯答道。张快看了一眼早已愣在一旁的米诺,笑道:“真有你的!”说着举着照片对米诺说:“这个人是那起特大盗窃案的嫌疑人之一,代号‘黑狗’。我们要赶紧出发,趁他没离开之前逮捕他!”

      米诺心想:又是黑衣人,还是那个盗窃团伙的成员。也不知偷了什么宝贝东西,居然连我们都没有透露。那对母子是否也是这个团伙的成员呢?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先随着张快一同出发去废旧工厂吧。

      米诺和张快分别由两个入口接近仓库。于是就有了米诺与傻三的第一次遭遇,当米诺再次赶到工厂门口的时候就见到了傻三。
      那是傻三和一个矮个女子。远远的传来两个人的谈话声:
      “傻三?我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怎么会不记得呢?二十年前嘛。你忘了,那会测视力……”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那么早的事情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女子快步避开傻三,正巧从米诺赶来的方向走过。她边走边嘟囔着:“真晦气,也不知是什么人,跑来乱搭讪。”
      没有理会这个女子,米诺向傻三的方向走去。只见傻三愣愣的望着工厂的铁门,自言自语道:“我等了你二十年,你居然已经不记得我了。哈哈。”傻三自嘲的笑着。愣了一会儿,傻三又开始自言自语:“我要反省一下自己,一定是我哪里出现了问题,我为什么会爱上她呢,这是真正的爱情吗?对,一定是这里出现了问题,这不是这正的爱情,我只是喜欢她的容貌,真正的爱情应该是性格上合适的。也许就应该是性格互补的。对,一定是这样的!”傻三一边比划着一边自言自语,右手这么一挥,一不小心碰到了铁门。铁门被这一撞,敞开了一道缝隙。傻三痛叫着,甩了甩不小心蹭到的右手,慢慢离开了工厂。
      此时从后面绕过来的张快也来到了工厂的铁门这边。米诺和张快互换眼色后,迅速冲进了工厂的铁门,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大吃一惊。一名黑衣男子正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米诺已然惊呆了,张快则立刻上前察看后说道:“已经死了。”
      张快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而米诺还呆呆的站在那。经过一番简单的调查,张快迅速得出结论,解释说:“米诺,刚才的情形还真是危险呢。这个黑衣男子就是那起特大盗窃案犯罪集团的成员之一代号‘黑狗’。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他刚才就拿着枪藏在门后,他正从门缝观望。你说的那个傻三刚刚不经意的那一推们,使得他慌忙躲闪,一不小心绊倒在脚下的钢筋上,又准确无误的仰面摔在一颗长钉上。”

      米诺和张快又对工厂内部进行了调查,在仓库的一角找到了被绑架的母子俩。好在他们还都平安无事。
      “上次多亏了,米警官救了我一命,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呢。”被救的女子朝米诺谢道。
      “上次为什么逃走?”米诺问。
      “我们只是去厕所而已,没有逃走啊。”那女子依然不肯承认。
      “黑衣人为什么绑架你们?”张快也问她。
      “他们认错人了吧。”女子从容的回答。
      “你一定是又偷了他们什么东西了吧?”张快继续逼问。
      那女子笑道:“哟,张警官,这怎么话说的呢。自从上次被您抓到,我可再也没有偷过东西啊。”
      米诺凭猜测诈道:“那些黑衣人盗取了一件很值钱的物件。你们就用一个和他们同样的箱子给他们调了包。本想赚笔钱的,可惜还没来的及出手,就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东躲西藏还是没能躲过去,被他们抓了去,逼问箱子的下落。我说的没错吧。”
      那女子眼睛一闪惊道:“你怎么知道?”接着便撒了气的皮球一般瘫了下来,缓缓道:“是啊,开始以为弄个假尸体,骗骗他们就行了。没想到被他们识破了。结果被抓来逼问,于是就告诉他们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米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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