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起点》落云

14、鱼VS水

　　“鱼对水说：我在哭，你不知道，因为我在水里。
　　水对鱼说：你在哭，我知道，因为你在我心里。”

　　我拥有整个池塘，然而我不知道，空唱着“一一风荷举”，却不晓得清圆最是水面。
　　我躺在重重光明中，然而我不知道，独自怨尤着黑暗的啮食，却不懂得那让我将黑暗看清的，分明就是光明。

　　夜。空荡荡的大床，高高打落的橘黄色床头灯灯光，弥盖着时间的裂痕。左边，是雪与血交融的衣柜，左前，是一瀑杏黄色的窗帘，前面，是黑色的钢琴。没有合上琴盖，黑键和白键，高贵的宝石和凌厉的冰柱，尖锐的砾石一般，棱角分明的铺着，划过一线不流畅的光。
　　手里捧着书，却看不上两眼。不时扒开被角看看时间，脑子里让各种深密的线索静静流逝，似是留恋，却又甘自漠然离开，牛乳一般从木桶边沿倾泻而下，一道纯白色的飘着浓香的炼乳。

　　安妮。黑衣帷帽，托着腮低头的金发女人。淡淡的哀愁。橘黄底色的封面，发羊皮黄的书页，铅印的黑字，不可捉摸的书香。
　　Persuasion——一切故事——或者是欣慰或者是悲哀——的来源。被水包围着，是幸或是不幸？
　　是幸吧。鱼儿毕竟是水的臣子，毫无条件可言地尽忠的臣子。她必须跪在水的面前，低着头虔诚地吻着水的脚面。因为谁给了她生命，给了她一切的一切。
　　错只错在，世纪的交接。让你跳跃的，是另一条江海，另一片天地。
　　虔诚是必经的路，这之后该成熟的必然会成熟，该泯灭的必须被泯灭，该萌生的，必定要萌生。正如歌里唱的：“不是所有感情都能有始有终，孤独背后不一定惶恐，但生命都免不了最初的一段痛……”

　　当一切都被风轻轻拭了去，也许只剩下了这样的记忆：“鱼，生活在水里的美丽的动物……”

　　完于2004.12.29 18:53 by东方落云

作者有话说

　　天啊，那时我都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