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火月流歌》七瓶

33、第 33 章

　　高中三年级时的网球全国大赛，比起国际网球四大公开赛，渺小到几乎不值一提，但我却觉得再多的大满贯也比不上那个全国冠军，那个只属于青春梦想的见证。
　　许多年后的今天，我已经见惯了越前龙马赢回一座又一座奖杯，仿佛那都是理所当然属于他的。看到越前龙马夺冠时宠辱不惊的样子，我总会不可避免的想起另一个人，早早从我的世界里消失的那个人——手冢国光。越前龙马傲视球场的模样像极了他。
　　手冢国光就像是一个魔咒，只要一想起他，我的头就会痛。
　　越前龙马说，我这是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他说的是事实，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们都没有做错什么。可是，那个人的的确确被我们伤害到了，而且，连补偿的机会都不曾留给我们。
　　我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的十六岁。那年的我们，经历了从青春懵懂的喜欢到刻骨铭心的成长，不再是无知的少男少女。成长的记忆满是痛楚，但我并不后悔，这是迟早都要经历的事。只是，在发生那样的事之后，我再也无法做到平心静气的面对越前龙马。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毕业，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对手冢国光的承诺，也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高原流歌于纽约

　　临近考试，校园里的气氛总是很紧张，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许多人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捧着本英语单词书嘀嘀咕咕，不放过每分每秒的复习时间。身为英语科代表，高原流歌从来不会为英语发愁，她更担心自己的数学。自从升上高三，她的数学成绩就开始走下降通道，几次小测验成绩都不太理想，期中考试她的数学成绩是除了语文之外最低的，只有61分。
　　“如果你的成绩一直是这样，想要申请好大学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班主任老师曾经单独找到高原谈话，希望她能努力把成绩提高上去，态度严肃，显得特别语重心长。高原自己也清楚，如果高中阶段成绩不够漂亮，仅凭SAT的分数，拿到大学的奖学金会非常困难。而且，想要提高自己的竞争力，除了要有漂亮的考试成绩，还要有出色的社团活动、竞赛经历等等，后者比前者更重要。美国的大学喜欢录取多才多能的学生。如果网球部能拿到全国大赛冠军，可以借此在个人陈述中多写些内容，绝对是给自己的加分项。
　　“遇到不会的问题多去问问手冢同学，我想他不会介意给你一些帮助的。”
　　面对班主任这样的建议，高原只能一笑而过敷衍了事。已经不想再给手冢国光添麻烦了，又或者说，已经不想再让自己和他纠缠不清了。似是而非的朦胧好感，也许真的会成为他前进的阻碍。

　　考前一周，各个社团的部活时间减为一小时，每天下午四点以后的时间留给学生们自由复习。高原流歌依旧选择去图书馆温书，与她结伴同去的人由手冢国光换成了越前龙马。手冢也会去图书馆，但彼此都刻意避开对方，即使碰了面也只是简单点个头，并不多话。高原和越前占据一张大书桌面对面的位置，把书本摊开满满一桌子，各自埋头看书。偶尔抬头看到越前龙马学习的样子，高原流歌总会有种错觉：面前的人是手冢国光。如果不考虑处事态度，单看身形和气势，他们两个确实很像。但正因为处事态度不同，造就了两个人截然不同的命运。
　　“流歌，你放心吧！全国大赛的冠军，我一定给你赢回来！”
　　越前龙马神采飞扬，信誓旦旦的保证，让高原流歌心情放松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和越前一起复习提高了效率，拿到数学卷子时，高原感觉题目比想象的容易，每一题都有解题思路，虽然不能保证每题都做对，但总不至于像从前那样无从下手。两个小时，她的笔没有停过，一直在演算、答题。最后一道解答题看起来相当亲切：青学和冰帝两队进行一场网球比赛，根据以往胜负情况可知，双打比赛青学和冰帝获胜的概率均是0.5，单打比赛青学获胜的概率是0.6，冰帝获胜的概率是0.4，本场比赛采取五局三胜制，按顺序进行两场双打比赛和三场单打比赛，求（1）青学获胜的概率；（2）本场比赛局数的概率分布和数学期望。看到这题目，她差点笑出声来，心说，出题的老师该不会是网球部的粉丝吧？这题目如果让乾看到估计他的眼镜片会碎掉一地。

　　两天的考试转眼就到了尾声。高三年级的最后一门是理科综合，要考三个小时，下午5点钟才能结束。低年级的考试结束得比较早，4点钟刚过就听到窗外楼下的喧闹声，走出考场的学生们为了释放压力大呼小叫。高原正好坐在靠窗的座位，听得格外清楚，不由阵阵心烦，她偏头看看身边的手冢，发现他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很认真的在答题，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没办法，谁让自己定力不够呢？无奈的叹口气，她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试卷上，可是那些噪音总是不受控制的朝耳朵里钻，还是没办法很好的思考，提起笔，半天没能写下一个字。
　　“喂，那边的那几个家伙，你们很吵哎！如果实在精力过剩，我不介意陪你们发泄一下。”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越前龙马，拽到天上去的语气，挑衅着噪音的制造者。
　　“我们讲话管你什么事？高一的小子，别以为你网球打得好就可以对学长指指点点了！”
　　“嗳？原来你们还懂得要尊敬学长啊？那就更应该闭嘴，不用我教你们了。难道你们不知道，高三的学长们还在教室里考试吗？你们还差得远呢！”
　　“你……”
　　被越前几句话给堵了回去，刚才还吵吵嚷嚷的几个人一下子哑了火。窗外恢复了安静。
　　终于可以静下心答题了。谢谢你，龙马。高原在心里默默念叨，笔尖在试卷上沙沙滑动。

　　5点整，考试结束的铃声准时响起。每个考生都把试卷倒扣放在桌面上，不等监考老师收卷子，学生们就纷纷争先恐后冲出教室，手冢国光却还在有条不紊的收拾书包。高原流歌的座位被手冢国光的座位隔在靠窗的里面，他不离开她就没法出去，于是也只好跟着慢慢收拾。她不想主动要求他让位。很快，教室里就剩下监考老师和他们两个。监考老师收试卷来到他们桌前，问手冢答得如何，手冢说还好，老师笑着点头，转身欲走，忽而想起旁边还有个学生，又回头问高原同样的问题，高原也说还好，老师笑笑，说都好都好，收齐卷子走了。高原不认识这位老师，他没有教过他们。这位老师却认识手冢。当然，学校里没有几个人不认识手冢，他的知名度可以和校长比肩。
　　“下周二，全国大赛的抽签会，一起去吧。”手冢清冷的声音凭空传来。
　　“哎？”高原一愣，没想到手冢会开口说起这个，“不是只有部长才能去吗？”
　　“经理也可以进会场，不过，只有部长才能抽签。”
　　“那你要我去做什么呢？”
　　“你的个人陈述，多些内容比较好。”
　　“……这样啊，谢谢你，到时候就请叫上我吧。”
　　“不用客气。我先走了，明天见。”

　　看着手冢的背影，高原有一瞬间失神。早就告诉过自己，不要再和他走得太近，刚才本想拒绝他的好意，可不知怎的还是选择了接受。是因为申请美国大学的迫切需要吧？想要修读新闻传播，成为体育记者，在个人陈述中多写些与之相关的活动确实会有很大助益，他竟然帮自己想到了这一点，还真是个细心的人。不能用感情来回报他的心意，只能更加尽心尽责的为他的网球梦出力了。
　　愣在座位上，盯着怀里抱着的书包，直到身前停了个人影，一只手在眼前晃，高原才从遐想中惊醒，赶忙抬起头，跌进眼幕的是越前龙马明快帅气的笑脸。
　　“喂，怎么还坐在这里？想什么呢？考的还不错吧？”
　　“没什么，还好啦，你怎么样？最后一门是历史，应该能及格吧？”
　　“Of course！咱们一起复习，你知道我有多用功，看得最多的就是历史了。”越前龙马抬手拉了拉帽沿，嘴角向上一挑，“一会儿一起去我家，老妈从美国回来了，想见见你。”说完他像是怕她拒绝一样，又很快的补充了一句，“有礼物，不去可要后悔哦！”
　　其实，即使没有礼物的“诱惑”，高原也是会去的。她听越前说过他妈妈的事。这位伦子阿姨年轻的时候在美国留学，拥有新闻学和法学的双学位，认识越前南次郎之前做过体育周刊的记者，结婚后又改行做过律师，直到跟随越前南次郎回日本，仍然不甘心做家庭主妇，在一家美国公司驻日本的分支机构做法律顾问，每年都有几个月飞去美国出差。高原把自己想做体育记者的打算告诉越前时，他就告诉她，有机会可以和自家老妈讨论一下。现在，这个机会来了。

作者有话说

　　好久没码字，思路有些跟不上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