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火月流歌》七瓶

24、第 24 章

　　地区预选赛全胜归来后，青春学园网球部得到了本校学生更多的追捧关注，每一位正选都有了自己聒噪的后援团，其中以部长手冢国光的后援团阵容最为庞大。热情的粉丝们连网球部的经理也不放过，走在校园内，高原流歌经常能遇到陌生的男生女生跑到她面前，一脸紧张的对她说，学姐辛苦了，学姐请继续加油，偶尔还送上包装精美的小礼物。每当这个时候，高原流歌总会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他们认真的说谢谢。虽然作为网球部的经理很累，但感觉也确实很不错，和一群满怀梦想的年轻人一起努力，好像只要跟着他们，就可以到达更高的地方。

　　网球部这一天的部活又要结束了。高原流歌把散落的网球收进箱子，把每个人的网球拍都擦干净，收回各自的网球包里，一起送回部活室，然后在部活室门口的公告板上写好明天的计划安排。快速浏览一下编排满满的时间表，确认没有抄写错误，她拍拍手上的灰尘，坐回到场边，捧起厚厚的大本训练日志，一边填写工作记录，一边看向场地里那群不知疲倦的人。
　　非正选部员已经就地解散，全体八名正选正在教练乾贞治的监督下做最后一组变速跑冲刺练习。头戴白色棒球帽的越前龙马率先冲过终点，转过身来对站在一旁的乾贞治拽拽一笑：“乾前辈，我才不要喝你的乾汁。”夕阳把他的半身染成了金色，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孩子永远都显得比别人醒目，高原流歌又想起了他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十年之内，我会用网球赢下整个世界，也会让你见证我的世界”。必须承认，越前龙马有骄傲的资本，有一个身为日本网坛传奇人物的老爸在前面铺路，再加上他本人也有天赋够努力，一出道就备受关注，仿佛他不成名才不正常。
　　在越前龙马之后，其他人也纷纷到达终点。最后一个撞线的是不二周助，他笑眯眯的从乾贞治手里接过一杯墨绿色的不明液体，仰头灌了下去，一边咂嘴一边推荐：“这次的蔬菜汁口味真的很不错，酸味和辣味都恰到好处，强烈建议大家一起来尝尝。”众人送给他的是几个大大的白眼。
　　酸味和辣味混杂在一起，这样的饮料有可能好喝吗？
　　高原流歌摇了摇头。一个月下来，她已经对不二周助的味觉不报任何希望了。

　　手冢国光简单总结了一下全天训练内容，以一句“不要大意”结束讲话，解散队伍，向高原流歌这边走过来。每天他都要例行公事一般和她说一句“今天也辛苦你了”，然后再去换衣服离校，不过今天，他的神情格外严肃，他想说点别的不一样的话。
　　“外校来的那些人，以后不用去理会。”
　　清冷的声音隐约透着一丝责难。手冢国光指的是在青学获得地区大赛优胜后校园内逐渐多起来的外校刺探军情者，说白了就是奸细。他们混杂在观看网球部训练的粉丝群中间，端着DV，捧着笔记本，连拍带写，恨不得把青学全体正选的脾气禀性都摸个清楚。

　　高原流歌早就注意到了这些明目张胆的外校学生，起初也没怎么在意，她想，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们也去看回来。可是后来，她发现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公平。前不久，高原流歌去冰帝学园打探，在大门口就吃了闭门羹，冰帝的门卫超级负责，认出她是外校学生，拒绝入内。凭什么我看不了你的，还能让你看我的？有了这种想法，她在每天训练前都坚持先清场，中途再绕场检查两次，遇到手拿拍摄工具和记录本的可疑人士一定上前盘问，要求检查内存和笔记。
　　今天也是如此，高原流歌在排查时发现了两个外校奸细，是柿木中学的，可恶的是这两个人在被发现之后出言不逊，拒绝删除拍录内容，还说她多管闲事，婆婆妈妈，像个没人要的怨妇。她气不过，和他们争吵起来，惊动了手冢国光，最后由手冢出面把那两个讨厌的家伙清走了。

　　虽然没发生肢体冲突，只是嘴头的争斗，手冢国光仍然觉得不成体统。不管怎样，和别人吵架爆粗口都有损自身形象。他不愿意看到高原流歌如此世俗的样子，但当时忙于组织训练，没顾得上和她说，现下得了空，自然要说道说道，也算提醒一下她，不要把自己搞得很累。
　　“你不介意？”
　　高原流歌抬头看着手冢国光，眼里盛满了诧异。当看到对方点头肯定之后，她显得很失望。
　　“可是这对我们不公平，我们去外校什么都看不到。如果你觉得这样合适，那我以后不再管就是了。”明明是为了他们才去做这种得罪人的事，到头来人家不领情，反而显得自己多此一举。
　　心里有些郁结，语气带了三分不耐，“啪”的一声，高原流歌重重合上手里的训练日志，抱起本子起身走向部活室，把手冢国光生生晾在了原处。

　　自从把感情问题当面说开，高原流歌就刻意和手冢国光保持了距离，她对那天傍晚和他的亲密接触心有余悸。手冢国光也像是忘了自己的失格之举，没再和她提起一个字。两个人在人前依然相敬如宾，私下里却不再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他们不再叫对方的名字，转而直呼你我。加入网球部以来，高原流歌帮每位正选洗过运动衫，递过水瓶和毛巾，而每当她给手冢国光递东西时，手总是躲得老远，生怕再碰到他的手。这样过分的僵硬，反而让人一眼就看出不正常。
　　网球部那些热衷八卦的好事分子对这二位的关系都很好奇，很想知道那个晚上两人之间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过，任凭八卦天才不二周助怎么引诱套话，两位当事人都闭口不提。最后，不二周助只能单方面做出无责任推断：手冢因为某些不能见光的原因被女朋友嫌弃了。

　　眼下，在不二周助看来，手冢国光和高原流歌的互动像极了新婚的小两口吵架。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正在笑着自言自语，冷不防被人重重在肩上拍了一巴掌，不二周助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转身看去，原来是越前龙马。飞速整理好表情，他的招牌笑容变得比刚才更加明丽。
　　“呐，越前，难道你不觉得，手冢和高原这样的相处模式很有趣吗？”
　　“无所谓。”越前龙马耸了耸肩，嘴角向上一挑：“不二前辈，我才不会让你看流歌的笑话。至于部长，我迟早总会击败他的。而且，部长他可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
　　“龌龊？哦呵呵呵，你果然还是小孩子啊，男女之间的事情，多么美好啊，怎么能叫龌龊呢？要不要前辈我找个时间给你上一课？我可是很愿意给作为后辈的你一些必要的指导哦！”
　　“免了，我家老头子可比你有经验。”

　　半开玩笑的结束了和不二周助的对话，越前龙马回头大声招呼正和海堂薰大眼瞪小眼的桃城武：“桃前辈，你昨天说的那家烤肉自助，一会儿一起去吃吃看吧，我肚子好饿。”
　　“哎？昨天你不是说不感兴趣吗？怎么改主意啦？”
　　桃城武大张着嘴巴，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管那么多做什么，要不要去？”
　　“当然要去！我想尝尝那家店的炭烤牛舌，据说很美味的啊，很美味的哟！”
　　像是怕越前龙马反悔一样，桃城武几步奔过来，勾住他的脖子，带着他往场外走。越前龙马垂了垂肩膀，脚下却没有挪步，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右前方。手冢国光还兀自站在那里，面对着刚才高原流歌坐过的条凳，一动不动，好像一座雕塑。
　　桃城武也注意到了他们部长的状态异样，贴在越前龙马耳边小声问：“部长和你女朋友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他们俩该不会真的‘那什么’了吧？”

　　在网球部里，桃城武是唯一一个坚称高原流歌是越前龙马女朋友的人，其他人在不二周助的带动下，都认为高原流歌是手冢国光的女朋友。为此，桃城武和海堂薰没少吵架，每次都搞得脸红脖子粗。对于桃前辈对自己的维护，越前龙马打从心底里感动，但他从来不擅于表达感情，所幸桃城武也是个粗神经，不会和他计较这些，两人的关系比在初中时还要铁。可是，桃城武刚才这句问话显然触动了越前龙马摸不得的尾巴。
　　“桃前辈，不负责任的话不能乱说！他们之间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愤然甩开桃城武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越前龙马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语气也非常生硬。
　　什么叫“那什么”？你想说的不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吗？遮遮掩掩的，以为我真的不懂？都过了这么久，炒冷饭有意思吗？况且，部长绝对不是随便的人！流歌更不可能和部长做那种事！她一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从我手中把她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