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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边关战 皇城谋 ...

  •   楚辞在前面走着,刚刚才到厢房的树下,洛水芙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不管不顾的上前,从后面抱着他腰道:“楚辞,楚辞,你别这样。”楚辞用力想扯开她环在腰间的手,冷冰冰的道:“见机真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是美人计了,你们洛国人惯会玩心眼。”
      洛水芙紧紧的抱着他低低泣道:“我只是着急,楚辞,我娘死了,我爹现在也许也死了,大哥小弟又生死不明,我只有这几个亲人……而且你们都瞒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一听何夫人说,什么都乱了,慌得不得了,我说错了话,让你伤心了,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吧。”
      楚辞反身面对她,抬起她下巴,细细看她表情,嗤笑道:“我要是信了你,你再骗我又如何?”洛水芙哽咽道:“你便请人解了同命蛊,叫我月月日日永受寒毒之苦。”
      楚辞哼道:“你刚才不是说,要以自尽胁迫我么?”洛水芙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心中又急又恼,又怕楚辞不信她,鼻子一酸,这次是真的伤心大哭起来,忽然发怒,朝他狠狠踢了一脚鼻涕眼泪都抹他身上,怒道:“你也欺负我,你也欺负我,到底想我怎样?我都服了软,你还不依不饶,是你先骗的我,我大哥不见了,这样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说一声,你当我是什么?你再凶,你再凶,姑奶奶这就找根绳子吊死,看你还逞什么威风。”
      楚辞放下心来,抱住正欲暴走的洛水芙,笑道:“我不是怕你胡来么,好了,我不怪你就是。”洛水芙只是恼恨,拈起脚尖,一口咬在他脖子,咬得见了血。楚辞任她耍泼,手抚着她秀发,眼光温柔似水,宠爱的取笑她:“早知你是这样凶的母老虎,只怕我是不敢娶了。”洛水芙学他刚才的样子哼道:“货既售出,概不退换。”
      楚辞越发的忙了起来,有时半夜才回,有时彻夜不归。只是时常让承平陪着洛水芙,承平见她郁郁不欢,想尽办法逗她一笑。洛水芙想向她打听些洛国战事,却不得一言。洛水芙不知道楚辞有没有去寻大哥,为何这些日过去,还未有消息。
      问楚辞,楚辞只是懒懒的抱她亲吻,敷衍着她道:“快了,得信了就和你说。”再多问便把她按倒在床上,使她没有心思力气再问。
      齐全被调到洛水芙身边,明为保护,实为监视。洛水芙心里知道,楚辞还是不信她的。她也不信他,两人扯平了。
      一日一日的过去,洛水芙的心也慢慢的冷了。等待的太久,心慌已变成淡定。洛水芙日益沉默,看向楚辞的目光含冰带霜。楚辞只是温柔的安抚她,等一等,再等一等。
      等到何时?等他得了洛国天下?
      洛水芙至此已然不信楚辞是为了她不受寒毒之苦才下同命蛊,他的目的是要她活着,他要洛国。
      洛水芙再不要人陪着,承平来了几次,她都避而不见。
      翻看楚辞的金库宝贝成了洛水芙的一大爱好,反正她又出不去正院,又回不了东园,连她提议重回宝园都被驳回。滴雨和凉香不知去处,身边能直接接触的都是楚辞的人。连众夫人连袂来见,都被齐全以她身子不适为由挡了过去。
      她身子那里不适了,自从被下同命蛊之后,她的身子是一天比一天好,能吃能睡。寒毒更是一次都没有发过,难道都转到楚辞身上了?怎么可能。
      昨个见库册上有把什么名琴,洛水芙让人搬了出来。今个直直的弹了一天,弹的屋里院内一个人都没有。见过弹得难听的,没见过这么难听的,洛国的公主,怎么这么不学无术。
      洛水芙悠然自得,她发现,她也恶劣了,看见别人不痛快,她就痛快的很。
      等四处无人之时,洛水芙起身抱了琴回屋。刚才一只小小的白鸟站在琴桌上,洛水芙觉得好玩,便拿在手里。
      找人拿了笼子养着,白鸟红红的爪子十分锋利,抓破了洛水芙的手背,冒出一丝丝的血。
      紫盈大惊小怪的要上药包起来,洛水芙摆摆手道:“那有那么娇贵了,打水来我洗洗就好了。”洗完命人把水泼在树根下,人就站在廊下逗鸟玩。
      楚辞回来便看到她兴致勃勃的逗鸟玩,笑道:“从那捉来的相思鸟?”洛水芙笑道:“原来它还有名字啊?”炫耀似的说:“今个我弹琴,它听着好听自己飞下来的。”齐全擦汗,是吓得跌下来的吧?
      楚辞拥着她回房,未洗脸就凑到她脸上亲。洛水芙一把推开他道:“脏死了,先去洗脸。”楚辞摇头道:“嫌弃你夫君不是个好习惯。”洛水芙睇他一眼,道:“要听娘子话的夫君才是好夫君。”
      楚辞无奈的起身,洛水芙在他身后道:“沐浴完再过来,你一身的酸汗,臭死了。”楚辞哀怨的回头:“是,谨尊娘子令。”
      洛水芙打开窗子,一阵香幽幽飘来,身后的侍女无声无息的倒下。
      一抹淡灰的人影飘过,洛水芙喜极:“师兄,你终于来了。”
      楚辞边沐浴边听紫盈道:“皇子妃弹了一天的琴,午时饭也没好生吃,嫌做的不好,说要请洛国的厨子来,齐总管已命人去请了。”楚辞嗯了一声问道:“那只相思鸟是怎么回事?”紫盈道:“是皇子妃弹琴时落在琴案上,皇子妃捉了玩,放进笼子里的时候,它还抓破了皇子妃的手背。”
      楚辞身子一僵,失声道:“什么?”紫盈忙道:“只是抓破了一点红,皇子妃说不并上药包扎,并不严重。”
      楚辞从浴桶中出来,披上衣服就往内室去。
      侍女都被迷晕了倒在地上,那里有洛水芙的身影。紫盈匆匆跟来,见状也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皇子妃,她她……”
      楚辞怒极,她还是不信他,他对她说了,让她等等。她就这样的等不得,非要回洛国去,她回去除了白白送命,还有何益处?
      紫盈看着楚辞脸色铁青一片,早吓得跪了下去,楚辞冷道:“这些人办事不力,拖下去,以后你贴身伺候皇子妃。”
      齐全带人拖出那些侍女,楚辞令道:“通知禁卫,盘查九门,禁严全城,若是有人问,便道天牢走失了重犯。”又令暗卫:“寻访洛子芙,除她之外,近身之人,杀无赦!”
      楚辞身上漫出萧杀冷肃之气,目光沉沉,看着向锦榻,便是刚才,她还在欢笑,一转眼,便不见了。
      欢情短,寂寞长,夏蝉竭鸣,碧树无情。
      洛子芙被苏柳抱着,踏风御气,转进一座颇为精致的府邸。
      洛水芙赞道:“师兄的功夫大有进益。”苏柳只是一笑,便带她进了一处阁楼。
      换了衣装,做后周平常夫人的装扮,苏柳在她脸上摆弄了一会,便道:“好了。”
      洛子芙照照镜里,里面是个珠润玉圆的小妇人,师兄的易容术越发的高了,生生把她的杨柳腰变成了水桶,玉面芙蓉变成了包子脸。不过现在就算楚辞站在她对面,只怕也认不出她了。
      洛水芙刚想问一问洛国的事,便有小丫头来请。
      洛水芙随苏柳穿门走户的到了书房,当先一人紫面长须便迎了上来。
      正是洛国布在后周的内线那何宗文,亦是四皇子府何夫人之父。
      挥退了侍从,何宗文向洛水芙行礼道:“老奴叩见公主殿下。”洛水芙急忙上前两步亲手扶起道:“何大人不必多礼,你为洛国做了许多事,洛国上下皆感激不尽。”
      何宗文老泪纵横:“大皇子殿下命人不可将洛国国事传于公主知晓,而四皇子又对公主看视颇严,金夫人一行人刚走,公主便被软禁在府中,老奴实在传不进去消息,方命小女示警,对公主不敬之处,请公主责罚。”洛子芙含泪道:“德贤不才,又怎不知大人的苦心?您为洛国忍辱负重,居功甚伟,德贤只有感激,焉能责备?”
      苏柳劝道:“此时不比平日,危急时刻一切从便,何大人当力挑重担,苏柳不才不懂国事,公主一介弱女,亦不懂国事,如今之际,我与公主,皆听从大人安排。”
      何宗文方请公主上座,自己下首陪同,说道:“如今大皇子下落不明,下官亦派人去寻,只是老奴却从未和大殿下直接联系过,无以取信啊。”洛水芙沉吟道:“这个无妨,我手书一封,画上皇室暗记,只要是大皇子的人,莫不听从。”何宗文抚须叹道:“若是平时也罢了,可此时洛国内乱,各国虎视眈眈,若是公主手书落于他人之手,只怕……”
      洛水芙沉默,不知如何是好,求教道:“德贤不懂,请何大人助我。”何宗文道:“皇后宠爱公主,可否给公主私密凭证,若持此物去,却安全的多。一来识得此物的人不多,二来皇后善谋,想必为公主多有打算,于大殿下来说,也是助力。”
      洛水芙黯然道:“师兄接我来的匆忙,而楚辞平时又看管的我严,虽有物是,但我并带来。母后是留有遗物,可不许我轻示于人前……”何宗文跪倒在地道:“公主可是不放心,老奴以身家性命做保,决无二心。”洛水芙忙道:“德贤不敢不信何大人,那物却在东园密室……”
      洛水芙一五一十把皇后所留之物说出,叹道:“只盼此物能帮上大皇兄的忙,德贤死亦无憾。”何宗文道:“公主何出此言,等大殿下登基,老奴自亲送公主回洛国。”
      洛水芙点点头,打个哈欠,何宗文道:“公主累了半日,先去休息罢。”苏柳笑道:“这几日劳大人安排我与公主一处即可,扮做夫妻,行事也方便些。”何宗文知道他必不会放心公主独处,心道一介武夫尚不为惧,便安排二人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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