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发丝，绿色的猫眼》馡羽月

22、第22章

　　Severus Snape忘不了他跟Lily Evans转身背离的那一刻，如果不是那句泥巴种，他想他们不会就此分离，但是当下的时局的确需要他们转过身背对彼此，在那黑暗的年代里。

　　Slytherin怎么可以跟Gryffindor走得太近？沉迷魔药沉迷力量，他一度迷失自己，亲吻过恶魔的袍角，急功好利的陷上那不完全的预言，他没想过要害死心爱的女人，即使那时候她早就不是Evans而是Potter。

　　所以他恳求，恳求那唯一的白巫师，保住她…他们，用他的一切来换都没关系，只要Lily，只要Lily是平安的，他什么也不会在乎的，没有什么比Lily更重要了。

　　他替凤凰社带回他们需要的信息，他做了双面间谍，他不在乎那战后见鬼的荣耀，是的，如果他们真的能够杀了那个黑魔王的话，但是希望跟现实永远是相反的，当他跑到Godric's Hollow的时候，他只看见三个大人的尸体，跟那还在婴儿床里的孩子。

　　Lily…Lily……Snape抱起那还有着余温的身体，没有呼吸起伏的胸口，一切都说明了这美丽的女人回到了梅林身边，他喜爱了一辈子的女人，Snape抱紧那身体闷闷的靠上去，像个孩子一样的哭泣着，是他害了他们。

　　婴儿床里孩子开始抽抽噎噎的哭泣就像知道自己的父母死去一样，Snape不得不放下手里的女性，替她整理好容貌才将斗篷披在她身下让她躺着，就像她只是刚刚睡着一样。”我去哄他，Lily。我去哄他……”

　　“Harry，不哭，不哭了。我在这里，求你不要哭了……”Snape拍着婴儿床上的婴儿，小小的拳头握得死紧，声嘶力竭的哭着，像是替Snape把没能哭完的悲伤用自己的方式哭着。

　　Snape笨拙的抱起来孩子，他没有学过怎么温柔对待一个软趴趴的婴儿，只能轻轻摇晃手臂里的小小生命，哭累了就安静了，小小的拳头不知道几时攀上了Snape的袍子死死抓着，就像这是他生命里唯一的依靠了。

　　“Severus，我很抱歉。”晚来的Albus Dumbledore让凤凰社的人收拾残局，他心爱的学生又是一对夫妻，又成了他这白发人送葬的名单之一，他很难不哀伤。他走过去想看看Snape怀里的小孩子，后者退了一步。

　　“那是Lily的孩子。”Snape看着怀里的小小孩刚哭过还胀红的脸，他知道该放手把孩子给Dumbledore，他只想找个地方让他可以去找梅林的身边找Lily，向她忏悔他所做错的事。

　　可是只要他一动，怀里的婴儿就会发出抗议的哼哼声，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抱着，Dumbledore在他耳边说了很多，他都没听进去，只听见那血缘魔法需要是有血缘关系的人照顾他。

　　“你要交给一群麻瓜？”Snape猛然的提高声音，一个听起来接近嘶嘶声的急促说话，把一个小巫师丢到麻瓜堆，那跟把一个珍贵的巫师小孩放到禁林一样，叫做送死。

　　“Lily的姐姐会照顾好他的。”Dumbledore说着，招来个小提篮，铺满了柔软的棉花足够承接一个熟睡婴儿还有那保暖的小被子，Snape这一次把孩子放进去，自己抱着提篮跟着Dumbledore騎著掃帚到女贞路四号。

　　Dumbledore在孩子的襁褓里放了信，Snape亲亲开始哼哼抗议要转醒的婴儿，按下了女贞路四号的电铃，跟着Dumbledore到对街的阴影处看着出来的女人看过信之后把孩子抱进去。

　　缘份到这里就没有了吧，Snape觉得当他处理好Lily的后事之后，他就可以走入那长远不需清醒的睡眠里了吧，但是他错了，当Dumbledore一再暗示他，小小的Harry有着跟母亲一样的眼睛，他最后还是忍不住去看那孩子，远远的看了一眼。

　　他无法原谅Petunia居然是这样苛刻Lily的孩子，他大概才五六岁，噢，或者更小，穿着过份宽大的衣服，小小的下巴尖得吓人，他忍不住过去，压抑着平日对待学生的刻薄语气，掩饰自己的难过把手里的小点心给了Harry。

　　大概是平日没有吃饱，Harry吃东西的方式像是饿了很久很久，手上的东西很快就吃完了，碧绿色的眸子带着希冀又看向了自己，Snape自己觉得他被那种祈求的眼神割伤了。

　　他跟Dumbledore到底，把这孩子交到什么人手里，梅林在上，他当年怎么就在这一错再错的情况里把Lily的孩子交了出去，不管怎样他都应该拉在身边的，是的，即使那是对Lily的赎罪。

　　“我…我带你去吃饭好吗？Harry，我是你母亲的朋友，Severus Snape。”这恐怕是他唯一一次对小Harry友好的开口，孩子惊慌的看着身后的Dursley家大门，他真的好饿，或许他去一下下是没关系的，不会有人发现的。

　　小Harry搭上了Snape伸出的手，吞吞吐吐的询问他该怎么叫他。”你可以叫我先生。Harry。”Snape带着人往蜘蛛尾向走，小孩子走累也不吭气，直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才轻轻吐气。

　　Snape弄了一些简单可以入口的东西，看着饿坏的孩子把那些食物全扫进那扁扁的肚皮里，才满足的叹气。

　　“以后晚上我带你回家吃饭，前提是，你不可以跟别人说你看过我。我假设我亲爱的Mr.Harry能够听懂这句话吧。”Snape冷淡的说，比起最开始的温和，现在Snape的确难以亲近。

　　小Harry点点头，他没有去问这个人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不想去猜理由，他只知道这个人不像他的外表这样凶狠，他可能只是不擅长表达，先生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只会对我好对吧。

　　晚上的丰盛晚餐他对这个人的亲近，莫名的信任关系，在这短短两周里建立起来，在那最后一次在烈阳底下倒下去的瞬间，Harry想到的是，如果被先生知道了，他一定会很难过的，但是他再也没办法睁开眼睛，他只是想，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叫一次先生的名字。

　　Severus Snape，Sev……小小的身体来不及感觉疼痛，脑袋残留的最后一句话，是那宛如丝绸的嗓音，跟那句Se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