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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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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微弱的阳光穿过窗子的缝隙和层层叠叠的帐幔,温柔地抚上了沉睡中的少年还略显苍白的脸颊。
拉美西斯扭转了头,往旁边挪了挪,好象要躲避那讨厌人的光线。他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忽然敏感地发现另一个人热热的呼气正吹在他的脖子里。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直觉感到那是个女人,而且这家中的人都知道,他是从来不允许女人在他的房间里过夜的!他闭着眼用力地推她,那个人却还没有醒,只是条件反射地拨开他的手,发出一长串小孩梦呓般含糊不清的音节,趴在他的床边继续睡得人事不知。
要不是浑身没力气,他早就一脚把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踢出去了!
他恼怒地睁开眼,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把她向下的脸抬起来,准备给她几个重重的耳光让她滚出去。
在看清了那张沉睡中的少女容颜时,他的手又缓缓地垂了下来,冰冷的手指改为轻抚着那泛着红晕的可爱的脸蛋。
是她!
她在这里陪了他一夜?
这个想法突然让他的内心多了几丝小小的窃喜。怪不得在昨夜的梦境中,不停地出现她精灵般的影子。她睡着的样子真是诱人极了,肌肤是粉红色,嘴边带着浅浅的笑涡,仿佛在作着什么美妙的梦,红润小巧的口微张,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他根本不必与自己的意志力抗争,反正他本来也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吻了上去。她皱着眉头,嘤咛了一声,并不反抗,任他索求。
许久,他才放开她。他没想到,她居然是这么的甜美,那股与众不同的淡淡的草药香几乎让他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他有很多的女人,但没有一个能像她这样轻易就挑起了他全部的兴趣。
他正考虑要不要继续下去,那个迟钝的睡美人却开始苏醒了。她星眸微张,意犹未尽似的舔着嘴唇,口里犹在喃喃自语,这回他听清了,不禁勃然大怒。
她说的是:“凯……凯……”
这女人居然在自己的怀里还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拉美西斯怒火中烧,既是嫉妒又是挫败,他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他毫不客气地用力捏着她娇嫩的脸蛋,直到上面出现了深深的红印,这才终于把她叫醒了。
玉箫梦见了昨夜的情景,她与凯在飞舞的落叶中拥吻,正沉沦在那种喝醉酒般的半梦半醒里,却突然觉得一阵巨痛,不禁脱口惊呼:“好痛……”这才完全清醒了。
一睁眼,却看见拉美西斯那张绝美却宛如恶魔般冷酷的脸,脸蛋上传来冷冰冰的触感,伴随着用力的揉捏和疼痛。
“你干什么?这样很痛的知不知道?” 玉箫连忙捉住他修长苍白的手指,“你一大早就虐待人啊?醒了闲得没事干不会自己起床穿衣啊?”
“谁准许你在我房里过夜?”他的声音冷得掉渣。
“哎,你这人怎么这么忘恩负义啊?”玉箫站起身,活动着酸痛的手脚,不满地道:“我是担心你又发病,在这里陪了你一夜,困得我……你怎么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你真是有本事啊,趴在那里也能睡着?”他冷笑。
“这算什么!我在颠簸的马背上还睡过哩!”玉箫不理他话里暗含的嘲讽,仍旧洋洋得意,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暖暖的阳光立刻射了进来。
“喂!该死的快拉上!”他迅速拿起被单挡住光线,对她吼道。
“咦?对哦,忘记你最讨厌阳光了!不好意思!”玉箫连忙拉上,屋里又回复了昏暗。“这个毛病可不好,多晒晒太阳有好处的,怪不得你的皮肤这么白,比我还白!还有,这屋子总是不开窗,空气也不好。你还是应该多到外面走走,呼吸新鲜空气……”玉箫开始在他耳边碎碎念。
“什么味道?”他被屋里一股浓浓的药味熏得捂住了鼻子,趁势打断她没完没了的说教。
“你的药呀!这可是我亲自熬的呢。”玉箫从火盆上取下药罐,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空着肚子吃药不太好,得先给他吃点什么……”她嘀咕着,回身帮他又把被子盖上,“你还是再睡一下,我去去就来。”话音未落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玉箫出得门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拉美西斯房里的那种压抑糜烂的气息几乎要让她窒息。她叹着气,真是不想再回到那牢笼般密不透风的房子里去了。
天色还早,偌大的厨房里空无一人,玉箫喊了半天也没人过来,只好自己开始东翻西找,想找些吃的出来,找了半天也只有一些昨天剩下的干硬的面包。
“这可不行,病人么,还是吃些热的软的东西比较好消化。”玉箫口里说着,手下不停,想着起码要找到些米来熬碗粥,可是费尽了力气还是一无所获。
“我是白痴呀!在古埃及应该还没有种水稻的,哪来的米啊。”玉箫恍然大悟地敲敲脑袋。“只有一些面粉,还有干莲子……”她沉吟了一下,对了,做些莲子羹也不错哦,好吃又营养。
玉箫想好了就开始动手,先把莲子泡一下,再在水里煮到又软又烂,加些面粉搅匀,最后再放蜂蜜调味,很快就煮成了香气四溢的稠稠的一大锅。她大为兴奋,原来自己做菜的手艺还没有退步,找个空真是应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胃了。
此时厨房里已有不少上工的仆人,他们都不由自主地被这剧烈的香气吸引到了玉箫身旁。
“小玉,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怎么做的,好香啊……” “教教我们好不好?” “给我尝一口嘛……”他们七嘴八舌兴致勃勃地议论,一边大口吞着口水。
“这是我家的独门秘方哦!”玉箫赶快盛了一大碗,看看锅里还剩了不少,就大方地说:“剩下的都给你们吧。我还有事,做法下次再教你们!” 就赶忙跑了,心里还在想,下次得找个没人的时候来厨房,否则色香味美的中式菜肴还没到口,早就被这些只吃杂粮粗食的古埃及人抢光了。
她端着碗回到拉美西斯的房间里,一进门,吓得差点把碗摔了。这小子,不但没睡,还大睁着眼瞪着她呢。
“你怎么不睡了?干吗这么看我,怪吓人的。”玉箫把碗放在桌上,过去扶他起身,并细心地拿了件外衣盖在他赤裸的肩膀上,把两个软枕塞在他背后让他靠在上面。
他伸手又扭住了她的下巴,冷冷地逼视她:“你干什么去了?”
玉箫拉开他的手:“去给你做点吃的呀!王子大人,我能不能提个建议,你不要一天到晚捏我的下巴或是我的脸好不好?这样很不舒服的耶。”
“要是我哥哥这样,说不定你还享受得很呢!”他不屑地冷哼。
“才不是呢!他最喜欢揉乱我的头发……”玉箫脱口而出,然后立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你不是前天还摆着张冷脸吗?怎么,今天又不摆了?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还是我哥哥厉害。”他说,没注意到自己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酸味。
“总这样够累的。”玉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忙转开这个令她心潮澎湃的话题,端起碗送到他嘴边:“尝尝,我做的,很香的哦!”
“哼!”他头一扭,根本不甩她的讨好,一脸的拽样。其实他自己知道,他还在为刚才那件事生气。
玉箫摸不着头脑,想不出什么地方又得罪了这个王子大人,只好仍旧好脾气地笑着:“听话嘛,很好吃的,我喂你好不好?”她像哄小孩子似的,举着勺子,一勺勺吹凉了送到他嘴里。
拉美西斯脸上是一幅不情不愿的样子,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这碗看来白乎乎稠稠的东西又香又甜,甜而不腻,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玉箫耐心地喂他吃了小半碗,他就开始摇头:“吃饱了。”然后死活不肯再多吃一口。玉箫大伤脑筋:“吃这么少怎么行啊!男孩子就是要多吃,然后长得壮壮的才好啊。剩这么多不是浪费嘛。”她嘀咕了半天,看他没有妥协的意思,只好头一仰,把剩下的莲子羹全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拉美西斯目瞪口呆地看她把自己喝剩的东西一口气喝完,不由得开始有些口吃:“喂,这……这是我剩下的……”
“没关系!”玉箫擦擦嘴,“你的病又不传染,为免浪费我不喝谁喝。”她拎起放在火盆上的药罐,又倒了满满一大碗,笑眯眯地送到他眼前:“继续,喝药。”
他看着黑糊糊的药汤,被冲鼻的药味激得恶心想吐,连忙扭转头:“不喝!”
“不行!”玉箫喝道,又放软了语气,“听话,不喝药病怎么会好。来,我喂你,一口气喝了不就好了。”
“以前吃的不都是药丸吗?这种恶心的东西谁要喝!”
“拜托,药丸早就吃完了!我千辛万苦才找到药材,你就配合一下嘛。”玉箫软磨硬泡,说破了嘴皮,最后几乎是巴在他身上哀求他了,他还是不为所动。
“臭小子!看来你是吃硬不吃软啊,别怪我不客气了!”玉箫终于忍不住了,从来没见过这么拽的病人!她纤指疾点,瞬间就点了他身上一十三处大穴,让他动弹不得,也无法开口,只剩下眼珠能动。
“哼哼!瞪我也没用,你自找的!”玉箫露出邪恶的笑容,捏住他的鼻子,撬开他的嘴巴,将药汤一口气全灌了进去。又伸手贴在他背后输入真气,帮助他加快消化,让他无法将药呕出。等消化得差不多了,才解开他的穴道。
“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下次再这样不听话,我就还这么办。”玉箫后退一步,戒备着看着他,准备他一发火,立刻就开溜。
没想到,拉美西斯恶狠狠地盯了她好久,突然怒容从脸上消失,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很灿烂,带着些调皮的孩子气,五官冷硬的线条变得如春水般柔和,他一边笑,还一边说着:“有意思!有意思!”
玉箫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容吓得腿软,一边暗叫糟了糟了,拉美西斯不会是被自己气疯了吧?连忙摸着他的额头,“你没事吧?别吓我呀!”
他停止了笑,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脸上笑意还是很深,他低头,在她耳边吹着气:“我真的看上你了。你这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我一定会驯服你,看你跪拜在我脚底下的样子。”
“什么!”玉箫大惊,既而大怒,他把自己看成是什么人了!她毫不犹豫地一个巴掌就向拉美西斯的脸上掴了过去。
他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低沉地笑:“我看上的猎物,没有一个是能从我手里逃开的。”他轻佻地抚摩着她气得通红的脸蛋,“你生气的时候比平时丑八怪的样子还好看一点。怎么样,不如考虑考虑,作我的女人,比作我哥哥那块木头的女人要有趣多了。”
“你混蛋!”玉箫用力一挣,脱身而出:“你这个色鬼流氓!我死也不会看上你这样的人!你怎么能和你哥哥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比!还有,我不是你哥哥的女人,我们只是……只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已!”违心的话一说出,她的脸红得更加厉害。
拉美西斯笑得更轻松,“我骗你的,你反应那么大干什么?”
玉箫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只好继续嘴硬:“这种玩笑能随便开么!你再开一次,我就永远也不理你!其实,你的女人那么多,没必要来开我这个‘丑八怪’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收拾着碗,气哼哼地准备走人。
“你要去哪里?”他冷冷地问,脸上瞬间又恢复了那种冷若冰霜的样子。
哇,变脸变得还真快!玉箫不高兴地顶回他:“我去哪里没必要向你汇报!”
“你……”他咬牙切齿,气得脸色铁青,一口气不顺,又开始大声咳嗽着急促喘息,身子痛苦地蜷成一团。
“哇!别生气别生气!千万别生气!”玉箫连忙冲过去,坐到他床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一手揉着他的心口,一手贴在他后背上帮他顺气。“病才刚好一点,唉,你就不要跟我一般计较嘛!都是我的错,我全错了行不行?”
拉美西斯靠在她怀里,半天咳嗽才停,立刻一把甩开她的手,自己面向里躺下了,根本不理她。
“唉,真是个麻烦的病人……”玉箫又好气又好笑,“你不理我,我可就走了。”
果然,他马上闷闷地来了一句:“你要去见我哥哥是不是?你一天不见他,我看你就活不下去了!”口气奇酸无比,他自己却没听出来。
“喂!你讲话好听点行不行。我伺候你大少爷一夜没睡耶,现在要去补眠都不行啊!反正我这个‘丑八怪’你不是看了碍眼吗,我干脆把你的女人都叫过来,有这么多美女陪你,你总没意见了吧?”玉箫试图跟这个蛮不讲理的人“讲理”。
拉美西斯气得要死,这个没头脑的迟钝的女人!她一定要逼他亲口说出想让她陪在身边这种肉麻的话才甘心吗?只好放弃:“算了,你别叫她们来,我休息一下,你想走就走吧!”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那些女人真是乏味透了,想想都烦。
“咦?这么容易就妥协了呀?” 玉箫反而觉得不正常,连忙上去拍拍他的后背:“你没事吧?你听话,我晚上再来看你,顺便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身子。我真走了,啊?”看他没反应,就当是默认了,玉箫这才如蒙大赦似的转身便跑。
拉美西斯动也没动,心里冷笑,时间还长着呢,看谁斗得过谁!
玉箫到得门外,突然觉得还是找几个人来看着拉美西斯比较好,省得他又偷喝酒,或者又犯病了什么的。
于是拉美西斯的那些艳丽丰满的女人们又一窝蜂似的涌到他房间去了,可怜的他只好继续与那些无聊的女人们周旋,一边发誓下次绝对不能饶了玉箫这个罪魁祸首。
****************
在拉美西斯郁闷的同时,玉箫却开心极了。
她走在林荫小道上,迎面遇见了凯特王子。好不容易从那个冷血的臭小子身边逃脱,心情畅快的她立刻扑进凯特王子温暖的怀里,双手吊着他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窝处,用力吸着他身上那种清新熟悉的味道,满足地长长叹了口气。
“淘气!”凯特王子温柔地笑着,伸手揉乱她的一头长发,亲亲她粉嫩的脸蛋,把像八爪鱼一样巴在他身上的她拉下来,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箫儿,我昨晚跟你说的那件事……”他的目光热切,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这个……这个,我还要再考虑考虑……”玉箫支吾着,逃避着他火热的目光。昨天晚上拉美西斯一个人就够她麻烦了的,哪还有时间想这回事。
凯特王子脸上难掩失望之色,但还是很宽容地笑笑:“没关系,箫儿,我不会逼你的,你慢慢考虑,只要记得我的心意就好了。”看她满脸的通红,他一笑转了话题:“安的病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他。”
“别去!”玉箫脱口而出,自觉不妥,连忙补充:“我是说,现在先别去,他的病没事了,因为现在……”她想想拉美西斯在美女群中一脸郁闷又想发火的表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现在,恐怕正逍遥快活着呢,凯,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她蹲在地上,笑得站不起来。
凯特王子宠溺地拉她站起来:“好,那么我晚上再去看他。我有东西送你,跟我来吧。”看她笑得东倒西歪站也站不稳,干脆将她一把扛在肩头,大步走去。
“送我东西?什么东西?为什么要送我?”玉箫揽着他宽厚的肩膀问道。
“一个多月前不是你的生日么,当时正在战场上没办法,现在补送啊。至于什么,你见了就知道了。”凯特王子故意卖关子。
“凯……”玉箫有点感动,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他还记得这件事。
凯特王子一路将她带到府邸的最外边才放她下来,那里有一大块平整的沙地。“这是什么地方?”玉箫好奇地东张西望。
凯特王子微笑不语,向早已等在那里的一名士兵示意:“去把它带过来吧。”
那士兵去了不多一会,便牵来了一匹浑身雪白,漂亮无比的一匹白马过来。
“是马!”玉箫惊喜地大呼,忍不住跳了起来。
“喜欢吗?”凯特王子深情地看着她。
“喜欢!太喜欢了!”玉箫跳起来亲了他一口,“凯,你真神了!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匹马?”
“每次你看见我的‘飞影’的时候,总是一脸的羡慕和喜爱,我就想,我要是再不送你一匹马,你就要把我的‘飞影’给拐走了!”凯特王子笑着说。
“凯,谢谢你!”玉箫感动得眼眶都发潮了,连忙上前去抚摩着那匹白马剪得整整齐齐的没有一丝瑕疵的白毛和线条优美的背部,那匹马潇洒地甩甩尾巴,仰头炫耀似的嘶叫了一声,仍旧乖乖地站着让她摸,只是转过头来用潮湿的鼻子在玉箫的脸上胡乱闻着,玉箫痒得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凯特王子被她灿烂的笑容映得心里一阵暖意,走过去帮她介绍:“这匹马是纯种母马,产自赫梯的高原。它年纪小而且非常温顺,比普通的埃及马要矮一点,很适合你骑。”
“凯,你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吧?”玉箫低声问。
“只要你喜欢,什么都不是问题。”他宠溺地摸着她的头。
“它叫什么名字?”玉箫问道。
“还没有呢!等着你给它起。”
“恩……”玉箫想了一下,“在我的国家有一种很昂贵的交通工具叫做‘宝马’,所以这匹马我也决定叫它‘宝马’,平时就叫‘宝儿’好了!”她兴奋地道。
“宝儿,很可爱的名字!”凯特王子微笑道。
“凯,那么,你要教我骑马!不许推脱!”玉箫开始耍赖。
“那有什么问题!”凯特王子爽朗地大声笑着,一抬手将她抱上马背,自己也飞身上马坐在她后面,让士兵把自己的飞影也放出来,一夹马肚,宝儿一声长嘶,像一阵风似的向城外的大沙漠飞驰而去,飞影敏捷地跟在后面。两骑白马一前一后而去,留下一路的沙尘。
沙尘后,菲丽亚表情哀伤地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