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家法二次 家法伺候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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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宁朝不知所措，彭斯哲浅笑静候。
曾宁朝眯眼瞪着曾宁曦，曾宁曦你怎么跟这等烈女子挂上钩了？曾宁曦没有注意到曾宁朝的眼神只担心地看向彭斯哲。
彭斯哲已经蓄势待发就等曾宁朝点头了。
众人屏息等待曾宁朝的答案。
曾宁朝面色凝重，低头抱拳：“在下……”
又突然嬉皮笑脸起来：“在下实在饿的打紧！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所以这次还望小姐见谅，在下要到山下吃碗馄饨，各位都散了吧散了吧。”
众人目瞪口呆，曾宁朝走前对曾宁曦说：“记得早点回家啊，我先撤了。”
众人没了看头也都互相道别，留下长舒一口气的曾宁曦和一脸惊愕的彭斯哲。
少年们三三俩俩的下山，司翎追上赶在最前面的曾宁朝不解地问道：“梓笙，你为什么不跟那镖局大小姐赛一场？”
曾宁朝顶回一句：“你阿姐不是给你说不要惹是生非强出头吗？”
司翎辩解：“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这也不是惹是生非啊！把人家一个女孩子晾在那里，这让人家很尴尬的。”
曾宁朝撇嘴，背手望天，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瑞翼兄遇事欠妥当啊！”
“何以见得？”
曾宁朝耐心解释道：“假若我和那小姐赛了这场比赛，你认为谁会赢？”
司翎认真思索了一翻，摸着下巴说：“刚才看见彭小姐神情自然，像是把握十足，再加上外界的传闻，恐怕梓笙兄你赢的胜算也不是十成啊。”
曾宁朝一打响指：“这就对了，彭小姐毕竟是个女子，而且输赢都不是有十足把握，如果让一姑娘家赢了，我当然面子上过不去，彭小姐自然心理上也有些过不去。可我赢了，骄傲如彭斯哲怎能风轻云淡？而我这心上也过意不去，所以最好就是不要给她这个面子，尴尬总比难堪强。”
曾宁朝说的头头是道把司翎说的愣神。
“梓笙兄真是异常聪慧，考虑周到，我怎么就没有想这么多？”
“你一天只听你阿姐的话，怎么会想这么周到。”
司翎憨憨地笑了一下：“其实吧，我的想法就是家有阿姐，外有梓笙！”
曾宁朝连忙摆手往后退了几步：“你可别！我还得娶妻生子续香火，到时候你拖了我后腿怎么办？”
司翎无言以对，只好默不作声。
曾宁曦与彭斯哲牵着马走了几圈，就晃晃悠悠地下山，彭斯哲并没有怪曾宁朝拒绝她的要求，让她尴尬，反倒琢磨着曾宁朝为何拒绝她，竟然缕出了头绪，呵呵笑了一下。
曾宁曦见她眉开眼笑，很是不解刚想开问，突然彭斯哲转过头来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其实你哥人挺好的。”
“啊？”
“你哥哥别看他玩世不恭，高傲自大，可是与那些纨绔弟子不同，敢作敢当，有男儿气概，处事考虑周到稳妥。况且还是玉树临风，翩翩公子。”
曾宁曦听得目瞪口呆，从来没有人用这么认真的语气来夸过曾宁朝，这让她听起来有些滑稽。
彭斯哲停了半晌忽而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吗？”
“我？我……你好像说的也对。”
其实曾宁曦从来没有在心里对曾宁朝有过任何评价，她当初只是机械地认了这个哥哥，甚至对曾宁朝有一度地排斥心理，今天被彭斯哲一番点评，回头想想好像曾宁朝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彭斯哲牵着马微笑着，想了想曾宁朝回头看看曾宁曦，又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而且你们兄妹俩还很不像，不论是相貌还是性格，一点都不像。”
当然不像，曾家兄妹永远都不会像。
下了山竟已接近黄昏，如火晚霞一点点地吞没着天际，街道像裹着一层尘埃，归家的人步履匆匆，影子被晚霞拉的很长。两个丫头的肚子饿的直响，漫无边际地在街上游荡。彭斯哲没有考虑到会玩到这么晚，晚到直至晚饭时刻，故而没有带钱。
曾宁曦倒是装了一个钱袋，不过只有几文钱而已，这对于两个富家小姐的晚饭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正饿的前胸贴后背时，结果让曾宁曦第三次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
“你要不要吃地瓜？”
“地瓜！地瓜是什么东西？”
烤地瓜的香味扑面而来，曾宁曦心心念念地想了好几天的地瓜，被彭斯哲这么一问，左顾右盼地开始找香味的来源。
“就是那里！那炉子上的就是地瓜。”
彭斯哲眯着眼睛，将信将疑：“皱皱巴巴的，这玩意能吃？”
“当然能吃！”或许是声音过大，让那卖地瓜的少年听了去：“怎么不能吃？”
曾宁曦拉着彭斯哲上前，那少年站起来，低着头捡着地瓜闷声闷气地说：“要几个？”
彭斯哲瞪大眼睛，竖着指头：“你……你是莫武？”
少年抬头，不可思议，惊慌失措结巴道：“彭……小姐。”
曾宁曦心下了然，原来如此，两人竟在这里碰头了。
莫武手忙脚乱，浓黑的眉毛差点拧到一块，彭斯哲也第一次这么不自然，东张西望的，摸摸脸搓搓手就是不开口讲话。
曾宁曦倒没在乎他们的窘态，此时只一心一意地惦记着地瓜：“要两个地瓜！热一点的，谢谢。”
莫武这才在茫然中醒过神来，进入状态。
彭斯哲晃着身子，干脆背过身去。
相比起来，曾宁曦是自然地很：“请问一下，公子认不认识早上卖地瓜的那位书生？”
岔到别的话题，莫武倒是爽朗起来：“呵呵，别叫什么公子的，我可不是哪家的少爷。小姐说的是玉润兄吧！我认识的，跟玉润兄倒是有几年之交。”
曾宁曦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鬼使神差地又问道：“你们俩买地瓜也要分出早上下午之分？那位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莫武一摆手：“嗨！不是他有什么事，应该说是我有事才对。”
彭斯哲突然转过头问道：“你有什么事？”
莫武错愕，不知怎么回答，彭斯哲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我就是问问，莫见怪莫见怪。”
莫武自是不会见怪老老实实地交代出来：“我早上要到西街边上的药堂当药童，中午得赶去东街给人家送信，下午得把自己摘的地瓜卖掉。”
两个姑娘听得哑口无言，彭斯哲：“那你晚上总该歇歇吧？”
“晚上？晚上是我最忙的时候！”
晚上能忙些什么，曾宁曦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些晚上才开门的妓院还有浮香楼里那些男男女女们的身影，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念了两声思无邪。
莫武倒是一脸理所当然，满不在乎：“晚上我要上山砍柴，好第二天赶个大早送到南街去商量个高价钱！”
“你这么拼命干嘛？”
“赚钱啊，把妹妹从官家里赎出来，然后大家过好日子！”
彭斯哲没想到莫武还不是简简单单地穷家孩子，有志气有抱负，夸奖的言语像是阿谀奉承，只能从牙间挤出一个字：“强！”
莫武被彭斯哲夸得喜笑颜开，摸摸脑袋傻呵呵地直笑：“没什么，没什么。”
曾宁曦在旁边听得也是直叹佩服，复而又问：“斗胆问一句，你的妹妹是在哪个府里当丫鬟？”
莫武一听立马换上一副嗤之以鼻的模样：“哼！就在那个知县府里，给知县大公子当贴身丫鬟呢！”
二人一听明白一切，曾宁曦与彭斯哲想到王显冉那一副模样无不眉头紧皱。
“那你以后有何打算？”
“把妹妹赎出来后，准备去兵器店当学徒，接着以后开一家本镇最大的兵器店！”
果然有志不在天高，如是像莫武这般拼命的样子这个梦想应该会有朝一日得以实现。
两个小姐与一卖地瓜的交谈甚欢，不免遭路人非议，所以曾宁曦抱上两个地瓜就匆匆地跟彭斯哲撤了。
刚走出几步曾宁曦像是快沉不住气了，捏了捏袖子，回头看向莫武摇摇手中的地瓜问道：“莫武，这两个地瓜是不是最大最甜的两个？”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家法二次 家法伺候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