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学会长大》小琪

13、第 13 章

　　“不是的，您还有我……”
　　纲近乎卑微的乞求，让人不敢相信，这个，往日里严肃古板，不苟言笑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对象还是，一个孩子！？
　　“闭嘴，”面对喋喋不休，还想要说些什么的纲，绽意外的没了耐心，往日的温柔与耐心消失得一干二净：“我说你给我闭嘴！！”，眼上火辣辣的感觉，绽却是半点没感觉到似地，那漂亮的纹案几乎是一出现，死神的身影也随之浮现了，纲依旧不为所动，而绽……心里，却也同样没那么大的杀心，她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想想那些在战火中牺牲的忍者，想想那些您经历过的血海炼狱……就算是不想这些，也请您想想木叶，这，使您的父亲和我丈夫的哥哥，共同创建的村子，是他们，这一生的心血，您总不能，看着木叶会会在您的手上吧……”
　　一声声责问，却让绽心烦意乱。
　　随意地一甩手，没用查克拉，依旧有火焰冒了出来，纯黑色的天照之火，透露出来的气息，让其他人不安的同时，也让纲止住了嘴。
　　“我，只是绽，与宇智波无关，木叶的生死也与我无关，唯独只有那两个人是我的全部，我这一生都无法逃脱的束缚，甘之如饴。”
　　绽自嘲的笑着，眼里的哀伤，纲手看得一清二楚，想起现在的自己，萌生的离村之意，却是忍不住质疑起来了，甚至，怀疑着自己。
　　到底是畏惧着爱人的死，还是，惧怕着……纲手莫名的怀疑了起来，却也莫名的赞成绽的做法，换做是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全都给我回来！”
　　拉住失控的大蛇丸和自来也，纲手的脸色，莫名的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神采：“不要去，我能理解她的痛苦，因为，我也经历过一次，那种，痛彻心扉，恨不得将除了那两人之外的事，全部撇开，只随那两人而动的感受我也知道，我，甚至，还想抛弃村子里，我拥有的一切，包括，你们。”，纲手意外的坦诚，将感受都说了出来。
　　这样的变化，让猿飞他们都不敢相信，但也没有办法，若真的，是像千手纲所说的那样，那么，接下来的战役，木叶的局势会变。
　　不是坏的方向，而是好的……
　　“不，你不懂，我的身边，只有他们，从来就是。”绽笑着，笑里的绝望和嘲讽却是那样明显，也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你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绽咯咯的笑着，笑里，除了无奈，便是无尽的凄凉：“我的生母，想要我的命，我的继母，不，是我的父亲的妾，一个个，全都想要我的命，我的兄弟，想要我的命，我，能从出生，走到木叶23年，整整二十六年，全都是因为他们，一个因为能力克制，而无法用写轮眼的宇智波，有什么用，在族里会是什么地位，这些全都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若非我发明了医疗忍术，若非我能让死人复活，若非我能闭眼配置上万种药，我早就不被遗弃了……除了他们，没有人不利用我，也不会有人可以像他们一样对我的好。”，说到后来，绽几乎是在吼，那种，被逼到绝境的猛兽在嘶吼的样，让人震惊。
　　不仅仅是纲手，还有很多人都不敢相信，堂堂宇智波斑宠溺大女儿的真相，竟然就是因为……这简直就是，忍界的一大……啥
　　就连纲手，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绽一顿，却是真的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真好笑，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是怪物么？”，面对这样的解释，纲手更不明白是哪里出问题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刚刚出现的那个半透明的，不像人的东西，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没再开口，更没有继续想下去了。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黑历史，这是永远都无法避免的。至于‘怪物’这个词，油女家的艮染，奈良家的秋叶，卯月家的兰佳，秋道家的钺涧，山中家的风等等，这些，都是他们家族的怪物，甚至是，宇智波家的靡烟也是如此。
　　这些……
　　全都是，木叶的怪物们。
　　但像绽这样，被所有人排斥，甚至是，亲生母亲都想杀死的情况，却是少之又少。不仅是因为，亲生的，更多的，也是为了木叶。
　　不过，杀死怪物的，倒也有不少，宇智波，这十一年来，已经死了七个‘怪物’了，这还是不将明面上的家主的她算进去的结果。
　　不一样……就那样重要么……
　　没人想明白，为什么只是宇智波。
　　为什么，只有他们才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这样的疑问，让所有人，都觉得很困扰，即便是宇智波也不能避免，他们，同样都很不能理解，但这个理解，不是对于‘杀死这些怪物’的问题，而是对于，为什么，那个传闻中，喜怒无常，杀戮成性的宇智波斑，会这样疼宠一个‘怪物’，甚至，为了她，不惜和自己的家人对抗起来，这简直无法理解，这利益取舍，完全不均等。
　　面面相觑的他们，想不通……
　　为什么，偏偏是她，逃过了这一劫？
　　而这点，同样是宇智波出生的纲，却是悲哀的笑了。这就是宇智波，曾经，那样张狂的宇智波，那样护短的宇智波……现在确……这样的变化，纲不是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但她宁愿欺骗自己，因为，她的老师，是个足够温柔的人。
　　在未曾出嫁的那些岁月里，甚至是，在她，年仅十七岁，就成为千手扉间的妻子的那段日子里，她都是靠着这稀薄的温情，一步步，让自己走过来，但这份坚持，在今天，不知怎么的，感受到他们的疑惑后，她只觉得，悲哀……
　　即便是上层不动手，宇智波也已经毁了。
　　那些，曾存于心中多个信念，早在宇智波桐去世后，消失得一干二净，那些，曾经，早就已化为灰尘，消失在了逝去的时光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