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onde Hair And Blue Eyes》上户凌雪

3、贰

　　“佐助君，拉面卖完了，只能给你现场熬了番茄粥哦。”这种酸酸的东西怎么可以现在吃呢，不过佐助君的命很大，应该不会吃死。
　　“……”佐助君无动于衷，喂喂难道你那么喜欢拉面吗！我可从没有听说过！
　　“佐助君？”我开始耐心的用白衣天使的口气劝导，诱导，劝诱……
　　“……”他只给我了个不屑的眼神。
　　冷静，冷静，我是白衣天使要有点风度。
　　微笑，微笑！
　　“佐助君，来，张嘴哦。”我端起碗，拿着勺子，准备喂饭。那语气我听着自己都恶心。
　　佐助君瞟了我一眼，继续发呆。
　　那眼神，我敢说他绝对在鄙视我。
　　“不吃饭的话来聊天好了。”我放下了碗，坐在离着佐助君的病床两三米的桌子旁，拿着纸笔。记录下病人的心理状况也是我的工作。反正饿死不关我的事，小樱小姐每天也给他打一些有营养的输液，例如说葡萄糖什么的。死不了就对了。
　　“……”佐助君依旧不理我，在看着别处发呆。
　　“小樱小姐很温柔啊，尤其是对你，为什么你没有和小樱小姐交往呢。”我拿着笔戳着稿纸，帮稿纸画上了雀斑。
　　“……”佐助君还是不理我。
　　我的额头不禁爬满了青筋，但还是忍耐下来，继续问：“旗木卡卡西前辈也是个好人啊，木叶第一技师呢。他当你们老师的时候，是怎么教你们的？”
　　“切。”佐助君的这句话表示蔑视，恩恩。
　　“我说的有错吗？”我表示强烈疑问。
　　“……”佐助君又不理我。
　　我草！你妹的！老娘真的很淑女是你逼我要骂人的！
　　既然你只对鸣人大人的事有反应那我就说：“鸣人大人真是个很阳光的人啊。也很帅气，绝对是居家的好男人。要是能嫁给鸣人大人一定很有福气。”
　　像你这种面瘫傲娇别扭病态还曾经灭师弑兄的人是绝对比不上的！
　　“切。”佐助君还是那样给了我个轻蔑的语气词。
　　我无奈了，换用了和佐助君之前一样听起来很悲伤的语气：“可是啊，鸣人大人他……再也不能回来了。真是的……”
　　真是的，明明鸣人大人是个很阳光的人，为什么，一谈起来却连自己都变得很悲伤呢。
　　“……”佐助君的气息变了，说明他的情绪也在改变。
　　“直到现在为止，旗木前辈还是每天都迟到，我也每天都在慰灵碑前看到他呢。那个背影虽说很帅，但是啊，卡卡西前辈要是有那么陌生而且悲伤的背影的话，我就觉得我根本不认识卡卡西前辈。有那种谁都不认识，很孤独的。”我顿了顿，“我最讨厌那样了，根本无法分担别人的悲伤和痛苦，让我觉得，我仿佛被隔离了。卡卡西前辈，到底是在等谁呢？”
　　“很多人。”佐助君的声音变得很低，“带土表哥，止水表哥，四代火影，哥哥，很多人，还有……鸣人。”
　　“是吗？为什么人会死去呢？”我继续装着文艺继续诱导佐助君说话，偷偷地斜眼看着佐助君的脸。
　　“女人，你不用在那里装文艺，我知道你只是在诱导我说话。”佐助君一针见血。
　　“既然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那么，”我端起碗，伸到佐助君面前，用非常嗲的声音喊，“佐助君——”尾音无限拖长。
　　佐助君瞟了我的那张无耻笑着的脸一眼，默默的鄙视了下，接过了碗。
　　“佐助君要好好配合我哦，我装文艺是很拿手的。”意思是，一旦反抗继续用这招。
　　“切。”佐助君仍然只给了我个鄙视的语气词。
　　我默默且深情的注视着佐助君看着他把粥喝光，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佐助君突然说话了：“下次让旗木卡卡西来送饭。”
　　“为什么？”
　　“……”
　　我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这是什么态度！老娘绝不给你叫人！
　　走出通道，那边是满脸微笑如春风般和煦的小樱小姐，在等着我，好吧，只是等着我的报告。
　　“佐助君终于吃饭了吗？”小樱小姐笑得很开心，“我就知道美和子你一定会有办法。佐助君他也许只会听你的了。”
　　不，那家伙只是受不了我的伪文艺。
　　“整个木叶只有你有这样的头发，这样的眼睛了。我们所有人都是因为这个靠近你呢，无论是我，是卡卡西老师还是佐助君。”小樱小姐的语气直线转下，“你很像鸣人。也许我们这么做对你是个打击，因为，我们只是把你当做鸣人的替代品。对不起。”
　　“小樱小姐，这也算是一个荣幸。毕竟有些人想做替代品还没有资格呢。”只要还在你们身边，就请让我继续相信，我被你们接纳。
　　“对不起。”
　　我微笑着说：“刚才佐助君要求下次卡卡西前辈给他送饭，小樱小姐你说该怎么办？”
　　“那个啊，可以啊，只是希望卡卡西老师说话太欠扁让佐助君想揍他。以后叫我小樱就可以了。”
　　我突然回忆起来佐助君没有回答，而我又很好奇的问题，于是一脸单纯的问：“小樱，我刚刚和佐助君聊天，我说卡卡西前辈是个好人，又是木叶第一技师，于是问他卡卡西前辈以前是怎么教你们的。但是……佐助君除了给了我个表示鄙视的语气词之外什么都没说。小樱你能回答我吗？”
　　小樱消化了一下我的话，肩膀开始颤抖，嘴角开始抽动，忍了几秒钟后终于趴在桌子上笑得非常欢乐。
　　“你把那个没事迟到看小黄书坑蒙拐骗蹭饭还误导广大青少年的猥琐老师叫做好人？怪不得佐助君会鄙视你了，你真是没有看清卡卡西老师的真面目啊。”
　　我在这一刻在真正认识到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对了，卡卡西前辈每天站在慰灵碑前，到底是在想念谁呢？”这个问题佐助君回答了但是不明白。
　　“很多人，朋友，伙伴，老师，家人……还有学生。”小樱你不要再次陷入悲伤的死循环啊！
　　“我知道了。我去找卡卡西前辈好了。”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一不小心就会陷入悲伤死循环的地方。
　　木叶的街道很干净，被木板隔成了一条条小巷。脚下踩着土地，呼吸着充满阳光气息的空气，我无限感慨。那个地下室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眯起眼睛，再跨出一步，直接撞到了人。
　　“对不……卡卡西前辈！”我的歉意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发现了面前的是刚刚被学生揭发猥琐真实面目的旗木卡卡西。
　　说实话，以前还有对于帅哥的憧憬，现在揭发了猥琐大叔的真实面目后，梦境碎得连渣都不剩。
　　“哟，美和子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在这里？是投怀送抱吗？”银发的上忍一脸猥琐的……好吧看不到脸，反正就是感觉很猥琐的笑容。
　　“旗木前辈，佐助君他指名下次要你去送饭呢。”我勉强微笑着。
　　“这样啊……那个小鬼果然又开始撒娇了呢……”旗木前辈一脸无奈，喂喂！那样一个人你是怎么看出他会撒娇的啊！
　　“旗木前辈，那个……你能给我讲一讲佐助君和鸣人大人的事情吗，不知道为什么，佐助君他只对鸣人大人的事有反应。”
　　“是吗？好啊，跟我来吧。”旗木前辈掏出一本书，向前走去。
　　“旗木前辈，要去哪里啊？”我不想被拐卖。
　　“跟我来，谈话需要个有气氛的房间。”
　　气氛你妹！你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好不好！
　　那是一幢古老的建筑，说是古老不如说是历史悠久，因为房子的建筑装饰什么的很现代，卡卡西前辈难得和我一起爬楼梯，我作为一个护士，忍者的体能我还真是没有。
　　“这里是鸣人的家。他以前都是在这里住的。”旗木卡卡西为我解释着，眼睛依旧不离开小黄书，“鸣人是老师额——也就是四代目火影的儿子，但是继承母姓，姓漩涡。师母是九尾的第二代人柱力，在鸣人出生的那个晚上，九尾想突出封印，其中发生的太多事情给你讲太麻烦，反正最后老师和师母都死掉了，而九尾被封印到了鸣人的身上。不过因为这样木叶很多的人都讨厌鸣人，都希望这个会给村子带来不幸的人死掉。有时候想起来还真是过分，对吧。”
　　我点了点头。有些年代的楼梯积了厚厚的灰尘，踏上去的每一步都使得灰尘在不停的翻滚，在阳光的照耀下看到沸沸扬扬的灰尘在自己的四周飘来飘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不安。对于这段往事，我既想知道但是又在害怕，害怕知道之后，他们的身边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但是，朋友什么的是我自己私定的吧，也许别人根本就没把我当朋友。
　　“佐助他出生在宇智波家，有一个天才哥哥。因为那个天才哥哥什么都做得好佐助的一切努力都被掩盖了。到佐助七岁的时候，那个哥哥灭了宇智波一族，佐助那家伙的内心就缺来越黑暗了。其实我知道的不多，毕竟我是在他们十二岁时才当他们的老师的，那之前的事我不太清楚，但是啊，佐助他因为那件事的心理阴影可是一直很大的，十二岁第一次见面让他介绍他自己都说他最大的梦想是杀了那个男人。就是杀了他哥哥。你看着这孩子多有问题。”
　　我哥哥要是灭了全族我也这样，佐助君没有崩溃已经很好了，还顽强的活到了现在。
　　“呐呐，你知道佐助的初吻是谁吗？”
　　“难道是鸣人大人吗？”
　　“猜对了。是在新生见面会上一个同学无意中促成的。鸣人跳到桌子上向佐助挑衅，在鸣人后面的同学和别人聊天，动作稍微大了一点，就把鸣人向前一推。就这样，佐助的初吻就变成了鸣人。”
　　“啊。”拖长预料的感叹词，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说真的最开始觉得佐助会成为很强的忍者，这样成长下去说不定可以成为火影呢。但是啊，他终于还是走了。中忍考试之后三代目火影大人就死亡了，这时候，鼬，也就是佐助的哥哥出现在木叶，要带走九尾，也就是鸣人，说起来我当时被扁得还真的很狠。佐助意识到自己离杀死那个男人还很遥远，但是，大蛇丸那个家伙承诺给佐助力量，让佐助杀死鼬。再然后，佐助看到了鸣人的成长觉得自己已经落后了。反正这种心理就是‘因为他是吊车尾所以他就必须比我差，必须永远被我嘲笑，必须被我踩在脚下’吧。他答应了大蛇丸去了音隐。”
　　我不想评判什么，我不是当事人所以我无法理解那种心情。但是总觉得有点过分却也不知道谁过分。
　　“为了阻挡佐助去音隐，我们的五代目下了不少心思但是，在终结之谷，佐助用我教给他的千鸟把鸣人打成那样，还真是觉得生气呢。啊，到了。”旗木前辈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才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扇门。
　　即使是很久没有人住也没有多少灰尘，屋里的摆设也比较整齐，桌子上放着茶杯，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茶。
　　旗木前辈笑了笑：“看来小樱刚刚来过，还为我们准备了茶。”
　　小樱？她怎么会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小樱是个好女孩，她曾经有过为了佐助要放弃家族放弃一切的言辞哦，不过佐助拒绝了。他一定觉得，不需要把别人牵连进来吧。”旗木前辈熟练地倒了茶，找了凳子坐下。
　　我也跟着他坐下。
　　“说起佐助和鸣人的关系，小时候觉得他们单纯的是在斗嘴，但是越长大越觉得不一样。他们十二岁的时候那次波之国的任务，就是因为佐助快死掉了，鸣人第一次用了九尾的力量。之后还抱着休克的佐助哭什么的。还有终结之谷的那次，鸣人没有留下佐助，一直觉得很愧疚。还有之后，十五岁见面，不知道为什么，佐助和鸣人说话的那个姿势真的很别扭，就像抱在一起一样……”
　　旗木前辈滔滔不绝，我在旁边听得冷汗直冒，这要是安在一男一女身上，我绝对以为他们互相喜欢来着。等等……
　　“旗木前辈，他们不会……”我试探性的问。
　　旗木前辈愣了一会，才回答我：“佐助是喜欢鸣人的，但是啊，鸣人就不知道了。”
　　天啊！竟然是真的！怪不得只会对鸣人大人的行为习惯有反应！
　　“那么为什么，所有护理佐助君的人都和鸣人大人一样是金发呢。”我尝试着问了这个问题，“但是佐助君也不接受他们。”
　　旗木上忍微微一笑：“大概是因为眼睛和习惯。他们都没有你这样的蓝色的眼睛。那些女孩子面对自己崇敬的佐助君只会百顺百依，而你会和佐助吵架不是吗。只有你是最像鸣人的人，佐助才能接受你。”
　　“那么，佐助君到底是把我看作谁呢？是医护人员，还是鸣人大人。”
　　“不知道呢，根据你的资料，他一会把你当做鸣人，但是到最后还是会叫你女人或者美和子。这说明他也知道鸣人死了但是不能自拔，小樱这样做只会让佐助继续沉在鸣人的梦里。会害了佐助的。”
　　“那我马上去辞职。”
　　“也不行。”旗木前辈喝了口茶，从那只眼睛只看到了慵懒，“佐助他现在很脆弱。根本就受不了打击。现在村里人还是不能接受佐助，所以佐助也不能出现在村里人面前，只能在那个地下室呆着，治疗。你在那里呆了一会就受不了了吧。佐助在那里呆了好几年，从鸣人死去一直到现在。要是你这个最像鸣人的人消失在他的生命中，那就真的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了。你呀，还是呆在佐助身边比较好，一直等他能够回到阳光下生活。”
　　“旗木前辈……那个，你能告诉我鸣人大人和佐助君的相处情况吗？我想了解得更多装得也就更像吧。”我大胆的站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先告诉你哦，不要入戏太深……”
　　鬼才会入戏太深，我只是为了贯彻我白衣天使的职业道德！
　　你这种猥琐大叔是不会明白的！我也不想给你解释！
　　总之，我一定要把佐助君给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