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烟》虞夫人

11、误人子弟

　　我雪烟七岁了，了不起吧？是大孩子了．

　　叔叔们的孩子陆续出生．经常带来我家玩．妈妈说，他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不许我欺负他们．我听见妈妈问后爹，要不要给这些孩子启智，后爹回她，我们雪烟现下不能用功夫，只头脑聪明些，可以使得动他们，若是人人都聪明，怕雪烟受欺侮．

　　我其实很喜欢照顾弟弟妹妹的．把他们的衣服撕成条，，扮贫穷的小矮人，，当然，我是白雪公主；又喜欢把所有人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如想象中的海藻，让他们扮海中虾兵蟹将，当然，我是小人鱼公主；又在他们身上粘满草棍儿，还不许他们动，，，猜出来了吧？我诸葛亮草船借箭呢，，，，

　　他们还是喜欢粘着我，，，我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顶喜欢跟后爹学习煮食物．别看我小，外公请人给我打造了全套的小号炊具，又每年花大力气备下合我尺寸的天蚕衣和天蚕手套．还有一副天蚕面具，说是怕我煮菜时受伤，毁了花容月貌．

　　弟弟妹妹来，我就煮给他们吃．

　　开始的时候，，所谓煮，就是把后爹拿出来的零食假装放到锅里炒炒，再分给他们．反正他们小，也看不懂．后来也慢慢有了样子，用半成品的零食煮出的，，，当然，也是零食，但有了很多自己的创意呢．

　　现如今，只要我把小锅小碗拿出来，弟弟妹妹们就开始流口水．好玩极了．

　　我摇头晃脑地对后爹说，＂小孩子们还蛮可爱的．＂后爹忍住笑，连连点头．

　　后爹见我喜欢煮食，就让我在练功之余，每天找到一样可入菜的食材，细细品尝味道，然后在脑中想象出它与其它食材同煮，会有什么滋味，，，后爹说，这个方法是从一个叫徐长今的女子处学来的．娘吃了好长时间的醋，非要后爹说明，他和那个徐长今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些日子后爹天天被锁在屋外，煞是可怜．．

　　后来，，好象后爹终于承认，，那女子是他师父的，，好友兼被仰慕者，觉得对他师父有所亏欠，所以才把独特的厨艺传给了他．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后爹做了不少泡菜汤，海带汤，石锅拌饭，，我都挺喜欢吃的．

　　只是我发现，后爹再教我厨艺的时候，，打死也不说出处了．

　　－－－－－－－－－－－－－－－－－－－－－－－－－－－－－－－－－－－－－－－－

　　脑中的气团，已经由包子大小变成栗子大小了．

　　我日渐耳清目明，听得到远处百灵的鸣叫，还发现，如果把脑子发出的信息调整到与百灵同样的频率，就可以，，把百灵引到身边．当然，这个过程，，有一点曲折，，没调整好频率的时候，我心急，每调整一个频率就向外幅射一次，，直到引来一只大棕熊，，，要不是后爹看见，我现在可能已经被棕熊吸收，，变成熊掌的一部分了．

　　不过，，熊掌真的挺好吃．

　　有一个晚上，我起床后睡不着，想让妈妈和后爹给我讲睡前故事，哄我睡觉．

　　到他们的木屋，什么也听不到．他们睡着了？

　　发现一层结界．我好奇心大起，把结界的薄膜想象成百灵，，努力转换调整频率，直到和它融成一体．

　　他们没睡，，可是发出奇怪的声音．

　　妈妈果然真的在讨饶哎，，，真是的，，平时还那么厉害，有时还打我屁股，那时候我也是这样求饶的，＂妈妈，，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哼，，，妈妈也有今天啊．

　　高兴了一下下，又觉得妈妈好可怜．这样人前风光，人后血泪的日子，她要过到什么时候．

　　奇怪的，，听不懂的对话，，夺走了我全部注意力．

　　＂胭脂，，我们的仪式，，还有一个步骤呢．＂

　　＂还有？＂听声音妈妈应该是受了惊吓．

　　＂就是这里，，，＂妈妈尖叫，＂不能碰不能碰，，，＂

　　能的，，看它多乖，，象一朵小小菊花，，这个步骤很重要，它是向神表明，你愿意和我，，缘定三生．当然，，你若拒绝我也，，无法勉强，，我知道，你未必愿意与我生生世世．＂

　　＂谁说不愿意了？只是那里不可能．＂

　　＂我们每次欢好的时候，可以用细窄一点的工具，，喏，就这个，你看，若不是为了行这样的仪式，谁会把这种物事放在储物指环里？我们下一次，，，先试着让它习惯一点，，慢慢地来，，，一年半载之后就可以了，，绝对不痛．＂

　　＂你骗我，，你哪一次说不痛的时候，不是在骗我呢？这许多年，，你当我多笨的？＂

　　＂我也痛啊，，，我当然也痛，可是为了和你长相厮守，，再痛我都忍了．你我修道之人，，好好，，你不信我，，，那我说这次不痛，果然就不会让你痛，，可好？＂

　　又是奇怪而急促的喘息．

　　我不自觉地轻声问，＂妈妈，后爹打你，，你真的不痛啊？＂

　　一片死寂．

　　片刻后，，，后爹出现在我面前．

　　＂雪烟宝贝，，大人的壁脚是不能听的．＂

　　什么是壁脚？我瞪大眼睛．

　　＂嗯，，，是这样，，我和你妈妈，，，晚上做的事，是为了自己和你，，祈福呢，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知道内容，若是有别人听到了，哪怕那个人是宝贝雪烟，妈妈和我也会生病的．＂

　　什么是生病？什么是祈福？我听不行，，小狗小猫听也不行吗？

　　后爹被我问得直冒汗．叹了口气．＂这个结界是弱了点，我下次换金刚结界好了．＂又叮嘱我，不要再偷听，也不要把这些话跟任何人说，，，否则，，妈妈和后爹都会，，不能动，不会讲话，变成木头人．

　　我被吓住了．眼泪迅速聚集．＂那雪烟怎么办？＂

　　＂是啊是啊，，所以不要再来偷听了，好不好？＂

　　好．嘴里还在辩解，＂雪烟没偷听，，雪烟不知道，，雪烟错了，，，＂

　　后爹把我抱在怀里．＂乖乖宝贝，你是最乖的宝贝，，谁说你错了？你只是太聪明．＂

　　那以后我觉得后爹和妈妈，，，很神秘．妈妈奇怪地，，每次见了我都脸红，还讨好我，以为我小，不知道那讨好，，，，连我剪了她有肚兜最漂亮的部分做手帕，，她也不打我，，

　　其实妈妈打我并不痛，看似重重地落下来，，越来越轻，落到我身上简直就是轻拍了．

　　可是她不打我，，我还是挺高兴，，挨打毕竟伤自尊啊，，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