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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番外一 ...

  •   公孙策总觉得这几日有人盯着自己,但既然子言没有出现,那就该是没有危险;可整日总被人盯着的感觉实在是让肌肤起栗。
      披上华贵雪白的狐裘,公孙策依然无法阻挡背后让目光;不由猛回头想知道究竟是谁在盯着自己。
      但,空无一人。
      “先生。”周子言将伞替过去“今日薄雨,天寒了些;先生不如坐轿。”
      公孙策接过伞,淡然“子言,雨也不大;这氅厚实的很,无碍的。”他本就是书生,没什么动筋骨的活动;所以走路便是唯一的锻炼了;从开封府回王府的路他无论四季都是用走的。
      这当口,白玉堂也是一身白衣而入“先生,回去了吗?”
      “是。”公孙策微笑“你回来了,展昭今日刚巡街回来。”不过看起来不是像往常那般精神。
      白玉堂笑起,只是怎么看都有些奸恶得逞的得意,低喃着:他还走的了道,哼,倔猫儿。
      “白护卫,你说什么?”公孙策耳力再好,也听不到白玉堂这番轻声自言。
      白玉堂连忙摇头“没什么,先生,雨也湿了地,你自己要当心些。”
      “我这么不禁风吗?”他都多大的人了,难道走路也会跌倒不成;这白玉堂不知所言了。
      白玉堂本是要去找猫儿的,只是突然停身,看向了神采奕奕的公孙策,事过一年后的公孙策,可反倒光华四溢不可挡,俊朗翩然,不知是否和庞统待在一起久了,也染上了中州王的自信风采。
      公孙策被白玉堂直勾勾的看的有些莫名“白护卫?”
      “先生这一年无论刮风下雨倒都是步行来去。”白玉堂这才想起。
      公孙策不解“是,又当如何?”
      白玉堂倒关心在脸上“先生切莫太过逞强了,该坐轿的时候还是要坐。”那权倾朝野的中州王不是这么小气的啊,素日里有什么进贡的好东西都送往公孙策身边的;怎么连顶轿子都不准备?!
      公孙策一蹙眉“白护卫此话何意?”
      白玉堂见他不懂,立刻摇头,换了怎么看都有鬼的笑脸“没事,没事;对了,告诉你家那口子,我晚上去找他。”他对什么王爷一类还是喜欢直呼其名。说着便跑向里面。
      公孙策对白玉堂这一惊一乍也都习惯了,回身。
      却见一身暗黄的赵祯步入,立刻行礼“陆王殿下。”他虽然无法再成为皇帝,但终是成为现今大宋第三位王爷。
      “先生多礼了。”赵祯还是依然斯文尔雅。
      公孙策远远瞧见陆王府的车轿:赵祯又来接包拯?!不过这几日包拯似乎是有些不适,问他也不说,问多了还恼;走路也缓了很多;可近来府衙内案件不算多啊,难道都感冒了?!展昭也是没什么精神呢的样子,看起来他得给他们熬些强身健体的膏药才是。对于赵祯这几日的接送,公孙策并不攀比吃味,他可着实不想庞统出现在此;以他那张狂霸道的风格,铁定弄的满城都知道他来接自己了。还是算了吧!
      赵祯见周子言一人候在远处,门外并未见中州王府的车轿“先生步行回去?”
      “是。”公孙策对他始终保持着该有的尊重和敬畏。
      赵祯微微一怔“先生,这多不便。”
      公孙策摇头“不会,这方便在下闲步。”
      “先生每日都如此?”赵祯似乎有些不信。
      “是。”公孙策又被这么一问,真是莫名的好奇了:怎么白玉堂和殿下都这么问呢?!他给人的感觉真的是孱弱到不能天天步行?!“不知殿下……”
      “没事。”赵祯轻咳,似要掩饰什么。
      “那在下告辞。”公孙策一头雾水,心中略有不悦;便不再多言。
      赵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束竹,请告知中州王爷,我今晚会过府一叙。”
      “是,在下一定转告。”公孙策多少还是有些脸面羞赧,便快步离开,但他很清楚身后赵祯的目光一直盯着未退。
      就连周子言也防备的看了身后好几眼。
      ▲▼ ▲▼
      天阴沉的很快暗下。
      “公子,还要去太师府看公孙大人?”子言怕待会儿会下大雨,自己淋湿都无所谓,可若把王爷心尖上的人淋了,自己可不想再挨军棍了“不如改天再去。”太师府和王府离的不算近啊,手中替他拎着一些药材。
      “我爹这几日身体不适。”公孙策与子言平排而行,步伐不大但很稳健“明后几日我都会很忙,不定能抽出空来。”快要到每月府内盘点、结算之日了。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太师府,而公孙策自然是一路无阻。
      穿过府内层层廊桥和花园,还有楼阁之间;他才到了公孙真的寝室外,仆役替他撩开厚门帘,打开门。
      公孙策走过诺大的外室,转过内室玄关的屏风,走入内里“爹。”
      公孙真有些病怏怏的躺着床上“策儿,你来了。”
      “爹,你怎么了?”公孙策是知道的,他爹看起来文弱,但其实被太师养的很好,身体也健朗的很;怎么这会儿看起来精神不济似的;在床边,想为父亲诊脉。
      公孙真抽出了手“不碍事,不过是几日睡的不好;有些累了。”仔细观瞧着儿子,他倒是神采奕奕的,本来过白的脸上也现出了红润,颊上也稍微有些肉了,不像过去瓜子壳似的“策儿,他对你可好?”
      公孙策避开了父亲的目光,点头,低声“很好。”
      “是,看起来也很好。”公孙真虽还是不太高兴,但现在想想儿子高兴健康也就是了;至于子嗣之事,公孙家虽然单薄,但总还有些宗亲外戚的;实在不行就过继一个“你现在供职开封府,但也莫要太累了;不要事事亲力亲为。”说起这个公孙真多少有些不甘,儿子满腹文采,居然屈居开封府任一方主簿。
      “其实能做喜欢的事情也不觉得很累。”公孙策宽慰父亲“我倒觉得如今太平了,百姓安居,凶案倒真是少了不少;我都觉得自己无事可做而人胖了,所以每天都来回步行,想减些份量。”
      “你每天来去都步行?”公孙真疑惑“难道王府内没有车轿?”
      “不过一点路,我每日活动量也不多;需要走走的。”公孙策微笑“更何况,你也知道那厮跋扈轻狂,他那车轿我可不敢坐。”一出去就知道是哪里出来的,算了吧,可不喜欢那么张扬。
      公孙真看着儿子模样“策儿,你也莫逞强;有些时候不可亏了自身。”他欲言又止,同样白肤上泛出些不自然的红晕,低喃着:也不知心疼我家策儿,不该轻易把策儿许他的。
      “爹,我哪有虚弱到连二步路都不能走的份上。”今日是怎么了?!
      公孙真见儿子真是什么都不明白的模样,轻咳几声“策儿……”
      “爹,有话就直管说。”公孙策真是弄不懂了,他有病弱到这种地步吗?!
      “就是……”公孙真刚提起勇气想说,却看见庞籍出现在公孙策身后;立刻烧红了脸一般别开头去。
      “爹?”公孙策正纳闷,便回头“太师。”立刻起身,让出座位。
      庞籍自然对公孙策很客气“其实你爹也没有大病,只需休息几日便好。”说着朝公孙真笑起。
      公孙真则忿忿的别开头,耳根却通红。
      由此,公孙策就是再迟钝都心知了;天色确不早了,他就不扰二位了“爹,那你好好休息,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公孙真也知留不住儿子,回眸“醇之,你遣人备轿送送策儿吧。”
      “爹,我有子言跟着不会丢的。”公孙策婉拒“且未有多远。”
      “魁笙(庞统的字)没有命人为你准备车轿?”庞籍倒是有些讶异:不该啊,儿子对公孙策比自己对阿真都好,怎么会吝啬这些呢?
      “策儿每日来去府衙都是行步。”公孙真撇撇嘴“还在我面前夸口说你儿子多疼策儿。”哼,都是假话。
      “不是他的错。”公孙策自然会庞统说话“真的是我需要行步锻炼而已;爹,不早了,我走了。”说完便揖礼告退。
      “策儿,策儿。”公孙真起身想叫住他,可一动便腰酸不止,更牵动一处,痛的他咬牙嘶嘶。
      庞籍立刻上前“莫乱动了,再伤了可不好。”
      “都是谁害的!”公孙真瞪着眼。
      庞籍则笑着,扶他躺好;回神瞧向公孙策离开的背影,目光幽远。
      ▲▼ ▲▼
      公孙策回到府中,如今他和庞统总居于一处;天冷时便在‘蹈厉竹园’,其余三季便是在庞统原寝。
      所以他径直回到了蹈厉,才刚踏入房门,便见他已经和德儒、小楚同在。
      “去见公孙伯父了?”庞统见他回屋,便起身过来。
      公孙策将外氅脱去,交予抱琴;抱琴替他掸身,便抱着白裘离开了。
      “别。”公孙策阻了庞统伸来的手,用目光看向身后的二个半大孩子“是,他没什么事,就是精神稍差;养几日便是了。”
      庞统只觉些许扫兴,目光还是落在他身上“你可别太累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养胖些;敢给我瘦回去试试。”
      公孙策哭笑不得“我就是瘦了,你又如何得知?”
      “我自然知晓。”庞统帖耳过去,不留痕迹的用手臂量了某人的窄腰。
      公孙策脸绯红起,有些推他“可用晚膳了?”
      二个孩子摇头,德儒委屈的瘪嘴“爹说一定要等先生回来一起用。”他好饿哦。
      “你也不知我何时回来,怎么好意思让他们一起等。”公孙策眼刀而去。
      庞统脸皮较厚,反笑起“你也待不了多长时间,总不好意思横在两位老人家之间太久吧。”还扣着爱人的腰。
      公孙策怕孩子们看了不好“别胡说些有的没的,我也饿了,一起用膳吧;过会儿殿下和白玉堂说要过府。”
      庞统一听便虎气脸“不见。”赵小六和白老鼠找他铁定没好事,自己本来就很忙,难得抽出时间早些回府,而策也忙了起来;二人相聚的时间已经不多,他都来不及陪束竹爱人,哪有空见那二个不顺眼的家伙。
      公孙策淡淡“人家找你自然有事,万一是正事;耽误了不好。”
      “若是正事,白天寻我说就是;为何偷摸着晚上过府。”庞统心中万分不愿。
      “白天枢密院人多眼杂。”公孙策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又位高权重的招眼。”万一是不能白天说的正事呢。
      “那只白耗子虽有封却从来不把权位放在眼里。”庞统可不这么认为“至于赵小六,他还会忌我何?!”
      “王爷,陆王殿下和白护卫求见。”外面子黔大声禀告。
      “不见!”庞统心情更不好了,正说着二人便来了;怎么这般不开眼啊。
      公孙策不理他,轻推开庞统;打开门“请二位去偏厅,可要好生款待;王爷立刻就到。”
      子黔瞧见黑着脸的庞统,但还是点头离开:如今这府里还是听先生的比较好。
      “去见吧。”公孙策回头“回头我陪你多聊一会儿。”近日忙了些,疏忽了他。
      “光聊可不够。”庞统凤眸轻佻“要都随我心意方可。”
      公孙策俊容染红“行。”
      庞统得逞狡笑三分“这可是你应的,不许赖。”就咬准了他对赵小六的尊敬。
      公孙策点点头;这才将庞统哄了去见那二人。
      ▲▼ ▲▼
      偏厅。
      庞统信步而入,就见白玉堂和赵祯果然都在;屋子里也暖意如春。
      还不待庞统客套,白玉堂便沉不住气大步上前“庞统,你我自家兄弟,有好东西可不能私藏了。”
      庞统挑起凤眸,暗忖:谁与你是自家兄弟了?!
      赵祯轻咳,心想:这白玉堂也太直截了当了,但为了自家希仁(包拯的字)该问还是要问“魁笙,若有秘方还请共享才是;自然我会铭记于心。”
      庞统蹙眉:这二人这是何意?!
      白玉堂见庞统意有推搪,当下直言“不要这么小气嘛,你说出来;我欠你情,以后有何事你只管开口,一切便包在白某身上就是。”
      庞统扫了一眼暗切不语的赵小六和直言不讳的白玉堂“二位此次前来究竟何意?”
      “明人不做暗事,我也不对你拐弯抹角。”白玉堂奸笑三分“所以你也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希仁自从为开封府尹也是起早贪黑、任劳任怨;王爷也该体恤下臣才是。”赵祯也适时附和。
      越说庞统越糊涂,但面上还不能显出。
      “我不想先生难堪才找你来拿的。”白玉堂见庞统不为所动不由搬出公孙策“你若不给,我可直接问先生要了。”
      不等庞统回答,庞福就来报说太师来了。
      莫说是赵祯和白玉堂了,就是庞统自己都诧异了:这么晚了,他不在家和公孙真甜蜜,跑到他这里做什么。
      庞籍走入偏厅,不仅瞧见儿子;居然还有赵祯和白玉堂。
      庞统看向父亲:???
      庞籍也不急,坐在一边;喝起茶来。
      赵祯倒有些难安了,太师在场,毕竟是前岳父嘛!若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二人多尴尬啊;可想起希仁“魁笙,你可知公孙一直步行府衙与王府之事?”如果现在不问,估计以后他也拉不下脸来问了。
      “且是每日如此。”白玉堂跟了一句。
      庞统点头“他坚持如此,我也无法。”束竹的拧脾气谁也改不了,唉——一道灵光打入脑中:他们莫不是要问……有趣,真有趣!
      赵祯是多心思深沉之人,那双眸自是看的透许多“魁笙,你既然已知我们来意,还望不吝赐教;你我心思都是一般;他们三人都是好友,你也莫只让束竹一人神采奕奕了。”
      庞统心中道一句:果然如此!
      转眼看向父亲,庞籍目光有所游离:他也是为此事而来?!
      庞统淡淡笑起“小六,你来的正好;明日束竹请假一日之事还请你回去告诉包拯了。”
      唉?!
      其余三人都一阵惑色。
      庞统转身,狡诡七分“若后日不到就一并告假了;今夜龙德咸池照流年大限命宫,所以本王少陪了。”
      白玉堂没有一下子听懂,看向赵祯:他此话何意?!
      赵祯目光一沉:这个庞统,真是乱臣贼子;竟如此戏弄!但转念也是了然于心:他对公孙策之情也不可谓不深啊!
      庞籍却笑出声“好小子,我还是没夸错口。”起身,大步离开;他可要在阿真面前好好炫耀;不过估计公孙策自在的日子也在今日到头了;他要不要送给朴素小轿算是贺礼了?!
      “哎哎哎,你别走啊;东西还没拿到手呢。”白玉堂可不愿见展昭再受苦,既有秘方自然要拿了。
      赵祯略停步回眸“秘方啊,就是忍住便可!”
      什么?!忍住,忍什么……白玉堂也顿悟:不会吧,庞统,你竟然放着他在身边都还没动嘴?!
      这就是公孙策为何一年来日日可神清气爽的步行府衙之间的原因?!
      ▲▼ ▲▼
      公孙策让邶望和小楚先用膳,自己则等着他。
      倒没有多久,他便回来了“这么快?”有些没想到。
      “也没什么事。”庞统紧紧盯着等着他的人。
      公孙策未完全会意,但既他这么说便不再多问“那我们用膳吧,都有些凉了,要不要让抱琴拿下去热……”
      “不用。”庞统笑的温柔“好,我们用膳。”
      公孙策被他盯着,感觉到了一些异样的热度“即是要用,那就看肴就是;瞧我做什么。”
      “你可知他们寻我做什么?”庞统附耳,伸手勾着公孙策的腰际朝怀里一带。
      “我又不是神仙,哪会知道。”公孙策没有防备,跌入他怀里“吃饭就好好的吃,拉我做什么?”
      庞统抱着雅人儿,温柔含着他耳垂“我这就吃。”
      不等公孙策反应,他就双手抱起了公孙策(公主抱)起身;大步朝卧房而去。
      公孙策大惊“庞统,做什么呢?我们不是要吃饭……唔……”
      薄唇堵住了公孙策,庞统用眼睛告诉他‘我正在吃’。
      ……
      ……
      ……(河蟹万岁)
      在恍惚间,公孙策喘息着,体内的滚烫硬度却在此刻又朝前一挺;他几乎将那股快意激荡喊出;却被人吻住了嘴角,醺然泪眼的眸中现出了让自己游走于天堂与地狱之间的‘乱臣贼子’。
      “束竹,日后就用小轿代步吧。”他的声音温柔也妖魅“不然我多少有些失了面子。”
      公孙策很想睨眸横眼,却无法如同往昔冷哼送去,如今的他早已被那股硬度和热度逼的无路可逃;只得随着他摇摆在清醒和朦胧之间……
      ▲▼ ▲▼
      三日后。
      公孙策头顶都气的冒烟的瞅着面前那挺素朴的暗青缎小轿,腰部的酸痛依然未退,却依然咬牙清晰的说了一句“我步行即可!”
      便强撑起身体,迈出一步心中便将庞统骂了个透。
      子言无奈,转眼身后。
      庞统远远的也瞧着,笑如春风,大声一句“束竹,待会儿我去接你。”
      公孙策愤恨回头“不用,我自己步行一样回的来。”
      ▲▼ ▲▼
      包拯看到公孙策后,终于泪眼雨下“这下我终于平衡了。”
      展昭则红着脸“原来没有秘方啊。”
      公孙策白白二人,心中却不由萌生出这么个想法:秘方,也许并非不存在。
      日过夕阳下。
      白玉堂陪着展昭离开。
      赵祯也依然来接包拯同行。
      虽然他们都没有如同自己这般,但依然还是被爱侣捧在手心;望着他们,公孙策紧抿的唇弯起了弧度:只是因为有情,就是为你痛(忍)也甘之如饴!
      “束竹。”一边传来一个熟悉的温厚声音“我来接你回家了。”
      “不必,我自己能走回去。”公孙策倔起脾气。
      庞统也不强求,走上前,将他往身上一带“也好,日落西斜,残阳如血也是人间美景;就让我们一起步行回家。”牵扶着他便走。
      公孙策挣扎也挣不过他,便慢步而行;行了一段便发现因为靠着庞统,自觉轻了很多的重量;且这位一直大步流星的王爷脚步竟然和自己一样缓慢。
      “束竹。”
      “何事?”
      “本王一直来接你可好?”
      “怕你公务繁忙……”他可不认为他会一直有空,但看着庞统被余辉染了的侧脸,不由点头“好!”
      夕阳下,二人相携而行,身后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终重叠在了一起,仿佛成了一个人……
      此路很长,你我携手漫步、人生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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