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影慕枫——梨の恋》栗颜

1、死去

　　爱——我只知道，我是一名愿意放逐一切的人。
　　虚伪、做作，无所谓了。这就是我的生活。每天戴着不同的面具，面对不同的人。
　　那个冷情的男子——进入学校，还想和我抢风头，每一个眼神好像都是挑战。
　　挑战，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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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籁俱寂，宜美市的大学校园里，正是五月，那灿烂的花朵快乐地开放着，让所有的人都心情舒畅，在敞开的薄雾中，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我叫苏慕澄梨，大二，经济系——正在攻读博士学位。
　　是的，我是天才，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够连跳三级，进入这所最好的重点大学，然后，通过考核，攻读全能博士学位——这是宜美市新开设的一门课程，其难度驾于任何一学科门之上，而全能博士也成为最高智慧的代表学位。
　　原本市里计划，至少要实行三年，才会出现第一个全能博士。是我——打破了这项不可能。成为全能博士班的第一名学生，三十名老师的唯一学生——“奇迹”？我喜欢挑战，越不可能的事，我就越要让它成为现实。这一年，我成为全市的焦点……

　　“小梨……”
　　有人在叫我了。
　　“又在发呆了！”对面的那个有着黑色柔顺短发的漂亮女生正双手叉腰，她是我的好朋友——里野雪恩。她总是很喜欢教训我，就像现在……

　　“我拜托你能不能专心一点上课。现在是什么时间？青春不是用来给你发呆的！我告诉你，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让爸爸……”
　　她的父亲是宜美大学的校长。我总是受尽她的“压迫”！当然，是在我自愿的前提下——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逼得到我！

　　“你真是越来越像老师了！果然，一定是每天被里野校长‘灌输’的结果！”我掏了掏耳朵。马上，她的脸色大变。
　　“堂堂名牌大学的天才学生怎么可以做出这种动作呢？你现在可是全市的风云人物，同时也是我们宜美大学的形象代言人，有可能还是全国的……你……你这简直是影响市容！”
　　我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你必须从今天开始改造自己！”她大咧咧地宣布着。
　　“校长女儿，我没必要听你的吧！你别忘了，你父亲可是高薪聘我帮你补习哦！”我不为所动地故意又做了一个和刚才同样的动作，强烈刺激了她的感观神经一下。然后，在悠扬的铃声中，我拎起书包朝教室外走去。
　　“哎……苏慕澄梨，小梨！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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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晕黄的光环包围着我们，那晶莹破碎的婉光铺在我们的身上——我和雪恩被视为宜美大学的最佳美女组合，是的，总是气得建筑系的系花景红美佳还有她身边的几个漂亮女生牙痒痒的。只要有我和她出现的地方，必定有一大窝的男生。
　　哼！男生——我的唇角一定又是那道讥诮！他们看中我们什么？对于我来说，那些人太不可爱了，简直是麻烦。
　　比如，我面前的这一个吧——
　　他长得还算可以，要不然也不会被人称作N级校草。

　　“你……你好，我是……是国文系的松平上崎……”
　　“你好！”我知道，现在我的样子一定很迷人——果然，对面的男生呆住了，哈！又是一个花痴！以为泡女生真的那么容易吗？这样结结巴巴的，国文系——怎么连话也说不清楚。
　　天！他竟然脸红了。我不记得现在羞赧这个词可以倒着用的。

　　“我……我可以和你做个朋友吗？”
　　“哦！”我露出一丝难为的表情！“这个嘛……可以给我几天时间考虑吗？”
　　“当然……当然可以了！”
　　“那我就先走了！”不忘留下一道微笑，让他觉得我的友好！转过脸，我的眸子中却闪着厌恶的光——是的，我擅于掩饰。哼……对于那些男生的话，我从来没有当真过！考虑？十分钟以后，我就会忘了刚才自己说过的话。松平上崎？帅哥又怎么样？我——苏慕澄梨不稀罕！
　　看了眼对面——雪恩正开心地和一大群的男生聊着天。

　　在这宜美大学，能进来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除了要有较高的分数，还要有一定的修养，所以，那些暴力之类的事件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她的人缘出奇的好，我在每天的考虑，而她则是每天的交一大堆的朋友，不是情侣却很知心。现在，她正笑得开怀。她的笑容让我有些嫉妒——但是，男生，我不需要……

　　路过几条交错的小巷子，然后，再穿过夜总会的后门。就到了一座快塌的小楼房。
　　推开门——五十平方米大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没有人来到过这儿。当然，周围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对于实事漠不关心，对这里居住着一个名人邻居，他们当然也不知道！而我也乐得清闲。

　　我烦躁地推开小方桌边的一叠东西——才不过几天，又要清理了。熟练地将它们全扔进门外的垃圾袋里。
　　奖学金？我看了眼床边小柜子，里面堆着我从小学到现在拿到的所有钱，我没有把它们存到银行里去，因为太麻烦。所以，那些支票给我也是白给，我根本不会拿着它们到银行去取钱。倒不如把它们当作垃圾给丢了，省得放在我面前碍眼，真希望哪天有人能告诉那个不识字阿婆，那是某银行的现金支票，然后，她就可以去拿点钱出来，买些衣服穿，或者是买点什么吃的！这样也算对得起那些户头了。我淡淡地弯起个浅弧。这就是我生活的地方，一阵风扬过，突然……

　　我站起身上，不悦地打开柜子的门，有股怪怪的味道直冲我的鼻梢。我皱了皱眉头，想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清理里面的钱了，再不拿出来晒恐怕就会发霉了。宜美的全能博士班的负责人好像怕我会饿死一样，用不用每天给我发三次钱，而且全是现金，我翻了翻白眼——可恶，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它们？竟会给我惹麻烦，呼！麻烦，真是麻烦……

　　※※※

　　四井的遥园——这是宜美市最美的地方。那纯净无瑕的动人景色没有人看见了能不动心。包括我在内，现在，正是暖日时节，当然，也是来这儿野餐的最好时间。

　　“喂……你难道不觉得这里很美吗？”
　　“觉得啊！”我轻轻地回答着。
　　“觉得？你就不能露出一点点开心的表情吗？”她轻蹙着细眉。发觉最近她看我很不爽。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再对她“客气”。

　　“你最好给我解释你一下，那是怎么回事？”我看了看不远处。有几个男生似乎看见我正看向他们，朝我笑着招了招手。
　　“朋友嘛！一起出来，当然要热闹热闹了！”
　　我回以他们一个微笑。然后，对着雪恩优雅地开口：“那是你的朋友！我不喜欢热闹！”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和男生靠得太近。
　　我站起来，在众人尚未惊觉的时候，隐没入灌木丛中……

　　不远处，是一片樱花林。四月樱花便已盛开，五月应该是樱花最烂漫的时节，纷飞的花瓣散落一地，那飘飘的粉红让人看了心醉。

　　我的眼神变得阴郁，有一股不知名的惆怅向我袭来——难以抗拒，
　　混着鲜泥土的清新香味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淮湖边上的樱花林里满是花片，隐隐遮住了我的视线，一抹白色的高大身影越入我的眼帘。

　　我只看到他的侧脸，在翩翩的花瓣中显得特别的诗意，那是一张很完美的野性脸庞，有着狂傲和不羁，却又不失精雕浮樽的细腻。
　　蓦地，他回头过，“你是谁？”冰冷的语调打破了一切的迷幻，我猛然惊觉自己从未有过的失态，什么东西硬硬地又盖住了我的心！

　　我只是不住地望着他。显得天真而烂漫，与我纯美的外貌十分契合。

　　那人慢慢地靠近我。一步一步地，结实地踏在层叠的樱花瓣上……
　　“说话！”声音很不友善，他奕奕的双眸中的闪着睿智的光，甚至还残留着怒意。但我很高兴——这证明，他不是笨蛋，没有被我太过柔美的外貌“欺骗”！
　　“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我卸下全身的防备，故意激他。

　　果然，他的声音响了几分。“你认为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用得着那么生气吗？我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高贵，这个男人很高贵，却有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哦！你是想知道我的名字，还是想知道我的身份！”
　　“shit！”他忍不住低咒。
　　“啊？你说什么？”我故意靠近他。
　　“不好意思，我的文化水平有限，听不懂你说什么？”原来男人也有这么有意思的一面。我发现从他的生气中，可以寻找到一种特殊的快乐。

　　半晌，他的眼里，那锐利的光芒，突然让我觉得很不自在。
　　“我觉得你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我感到身体僵了僵，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名人，上过电视。只要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应该认识我！我竟然告诉他——我的文化水平有限……

　　“怎么？不继续说了吗？”他一脸轻松地看着我，唇边那似有似无的弧度——像是微笑的表情，让他像个发光体一样，炫美夺目。他要是在宜美大学一站……一定是又个“招蜂引蝶”的家伙。
　　我很厌恶。没有必要再这样和他下去——我们根本不认识！

　　“我有必要和你说话吗？”
　　“你说什么？”他眯起了双眼，浑身发散着危险的气息。
　　哼！以为我会怕你吗？“我说——对于一个不相干的人，我没有必要和他说话！”
　　“不相干？你刚才不是说得很起劲吗？”
　　“那是我的事！而且……”
　　“而且，我们也不是不相干！”他的目光里，那熟悉的讥诮——从来只是出现在我的脸上。
　　我意兴阑珊地看着他，不是不相干？
　　“你对我——”他笑了笑。然后，凑近我的脸颊。用很柔的语气说着：“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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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我惊愕地说不出话。那该死的笑容，真他妈的致命——我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说脏话。不过还好，我没有被他迷得忘了生气。
　　“一见钟情！我对你？”我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心里诅咒了他一千遍，诅咒自己一万遍。
　　“你不信？”他更贴近我几步，甚至我可以听到他呼吸的声音，有一点急促，有一点难堪——我发现，他离我太近了。
　　突然，一双有力手钳住了我欲后退的身躯。“你怕我了？”
　　“谁怕你！”我勇敢地对他如星辰般的眸子。主动地更贴进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我真想给他一拳。打歪他硬挺的鼻子！好让他的俊美少一分……

　　“那就吻我！你敢吗？”他毫不在意地说着。

　　什么——我难以置信，居然会有这种人，第一次见面就不知羞耻地叫别人吻他。如果在宜美大学，或许那些女生会心甘情愿，但是，我不会！因为我不是花痴。
　　我白了他一眼，用无言表示抗议，真是无聊！

　　“你不敢？我就敢！”他似乎认真了，突然一用力。就这样，我的唇碰到了他的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暖暖的，温温的……来得很匆忙，就像暴雨一样无情。我甚至还没有尝到它真正的味道。接着，面前那个无比俊逸的男人脸上满是嘲弄。脸上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发出胜利的光芒，看在我的眼里格外的激眼——我的初吻就这么毁了……

　　他轻拭唇角，毫无眷恋——“怎么样？”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的心中热烘烘的，是熊熊的怒火在燃烧。“不怎么样！”
　　然后，我掂起脚，勾住他优美的颈，毫不犹豫地深深吻住他——谁说我不敢了。他没有挣扎，眼中尽是得逞的笑意。世界变得模糊，我的眼中只有樱花淡然的红色，稀稀落落……
　　我尝了，有一点甜，还有点灼人……

　　“哼！”我像女王一样不留情地用力推开他。直觉上，我想离他远一点。
　　他温柔地擦拭着唇角，与刚才相似的动作，只不过，多了些意犹未尽！“不用跳得那么远吧！”
　　我只是静静地欣赏着淮湖上，轻荡的涟漪，一脸的冷漠……

　　然后，浅绿的湖面上，我的身边多了一抹高大的影子——淡然而优雅。

　　我转过身去，想要离开——
　　“你终究还是怕我的！”
　　我没有停下来，哼！想激我？我可不会再上当。然而，我的手被强制性地拽住——不疼，却让我很不自在。他的手很大，很暖！
　　然后，那双眼睛充满着霸气。他的右手捏住我的下巴，极不温柔地动作，隐隐的疼痛似乎是有意的。
　　“苏慕澄梨，记住我的名字——水川昕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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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美大学

　　下午——

　　放学铃已经响了五分钟，外面突如其来的慌乱声音让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雪恩！怎么回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笑着回答。“大新闻哦！我想你是没兴趣知道，所以上午到遥园的时候，才没有告诉你！”
　　“说吧！”拐那么多的弯子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一位新同学转来——”
　　“哈！”我干笑了一声，好来不来放学的时候来学校，真是怪人一个。

　　“啊！！”高分贝尖叫声。我马上辨出是广播组的人！那些女生也是怪——又不是没见过新同学。只不过，宜美大学肯收转学生，还真是一则奇闻！
　　“喂！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讲！”我拿着书不悦地敲了敲雪恩探出窗的脑袋。
　　“小梨，我好奇嘛！”
　　“伯父没有告诉你吗？”我看了她一眼，要不是看在我叫他一声“伯父”，外加她是我好友的份上，我才不会吃饱撑着没事干，牺牲我的时间帮她补习。
　　“提起我爸，这件事你千万别告诉他——要是让他知道，我不好好珍惜这一个小时，他非……”雪恩伸了伸舌头。

　　“我好像还没答应你吧！”
　　“小梨，我们去看看吧！我好好奇那个人谁哦。你也知道，我爸为了顾及学校的声誉，规定得有多严，这次竟然会破例收一名转学生，你不好奇对方是什么来头吗？”她水灵灵的眼睛眨动着。
　　“能有什么来头？我一点也不好奇！”我打开课本，准备继续说下去。
　　“喂，小梨，帮个忙啦！而且，你想，现在我也没有心思听你说。这不是在做无用功吗？”
　　我瞪了她一眼，这个家伙果然知道我的死穴——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浪费时间。
　　“嘻……我们走吧！去看一看！”她乐滋滋地拉着我走了出支，明亮大教室里，只剩下一桌被遗弃的书本可怜地静卧着。

　　校园的梧桐树下……

　　一大群的人——竟然全都是女的！
　　“啊——”
　　用不用这样？整个广播组的人都下来了。就这么“热情”地来欢迎新校友。我看了眼那一个个女生如狼似虎的样子。马上顿悟。
　　“你信不信，新转来的同学一定是男生！而且是个大帅哥！”雪恩看着不远处水泄不通的情景，凑着我的耳边说着。
　　我只是扁了扁嘴——无聊！一些无知的女生。但是，
　　“啊……”
　　那疯狂的样子，连最文雅的音美系的女生都变成这个样子，到底对方有何魅力。

　　雪恩拉着我不停地向前走着，走着……

　　灿烂的阳光温柔地亲吻着梧桐树宽大的叶片，偶尔风吹来的时候，树叶晃动着的声音格外的悦耳——
　　他的样子慢慢出现——
　　那双眼睛，那头发，竟和他一模一样。
　　当我看见他优美的唇时——杀千刀，果然是他……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音美系的系花柔柔的声音传来。
　　他似乎看了我一眼。语气重重地：“我叫水川昕枫。”

　　“啊——”
　　周围不间断的狂叫声传来，我满是不驯地注视着他。不经意之间发现，旁边的人多了好多，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那成群的男生——我忘了，我和雪恩最容易招来无知小辈的。而面前的女生则是被他引来的。
　　很容易可以看出，女生的阵势比男生多得多，因为这是在放学，也因为他的俊美。突然觉得他还算有“自知自明”。否则，教学楼绝对会有爆动……

　　“苏慕同学。”很好听的男音，我看了过去——这个人。
　　“我是国文系的松平上崎。”
　　我朝他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这次有进步，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我说话。
　　“上次那件事。”
　　“哦！我还在考虑当中……”
　　他的样子有些失望，莫名的善心出来，我突然想答应他。
　　“小梨，这个男生不错哦！”雪恩小声地对我说。
　　男生？我看了眼水川昕枫，想起上午在樱花林的情景——可恶！我的眉头不经意地一拧。转过身便想离开。

　　“水川同学，我是景红美佳！我们同是建筑系的人哦！”

　　我看了眼那个与我有着一样飘逸头发的女子，她唇边甜美的微笑，让我觉得讨厌——假纯真，景红美佳对于帅哥一向不放过。

　　“我想你是搞错了！”这一次，他的双眸直直地盯着我。“我要修的是经济系。”
　　“呼……”一大群的叹声全是出自那些失望女子的嘴里。
　　他唇边的微笑，让我觉得胸口很闷。
　　蓦地，我转身向他走去，伸出手：“欢迎你!水川同学，加入经济系！”
　　而他像是早有预知一样，也伸出手，将我的手紧紧包裹起来！身边突然安静下来。
　　半晌过后，
　　“水川同学，我们也要握手！”
　　“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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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种上当的感觉。忙着甩开手，却发现动弹不得！这个家伙，
　　我瞪了他一眼，他还是一脸笑意，神情若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直到——
　　“少爷，我们该进去了！”一位老者恭敬地说着。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松开手。
　　终于……我也得到了“自由”，第一件事，当然是离他远远地。
　　不远处，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向教学楼旁边的建筑移动着——原来，他住在宜美大学里。

　　“小梨！你认识他！”
　　“谁认识他！”我大声地回来。
　　然后，雪恩贼贼地笑着：“嘿嘿……怎么这么失常，不会是……”
　　“想你的吧！快回去，我还没给你讲完这一课呢？”
　　“不是吧！还要学。”雪恩马上垮下脸，好像要上断头台一样。

　　这天——夜阑人静……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就无法入睡——即使是轻轻地翻身，天花板上的吊灯也会因为我的动作而左右摇晃着。这个房子——实在是太破了！
　　微暗的光芒闪来闪去，恐怕又是电灯的触头出了问题！我呼了口气，烦躁得想把整个层面踢翻。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睡不着！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我走上街——东城路，城郊边的那条街，因为这里安静，而且，也不会遇见一些流氓，这是一个很正式的统宅区！
　　四周的黑暗，我并不害怕，反而觉得一片静谧。风吹来，凉凉的空气让我觉得飘飘然，我大胆地走到了直道上，闭上了眼睛，呼吸着午夜独有的新鲜空气，突然——
　　“砰——”
　　一阵有力的响声划过，我感到一刹那的扯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将我推了出去，然后，我的意识变得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