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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11年5月22日 ...

  •   李原一早直接来找马剑:“那天陪华俊骢来的那个人是谁呀?”
      马剑看看他:“你说谁?”
      李原说:“就是你跟姓华的抬杠,他在旁边打圆场那个。”
      马剑说:“那是华占元的法律顾问,其实是他的师爷,叫伍卫国。他怎么了?”
      李原说:“这人跑到医院去打探邹婷婷的情况。”
      马剑说:“那又怎么了?”
      李原说:“华家死了人,第一时间,不马上来公安局,先跑到医院打听一个外人的情况,我觉得很可疑。”
      马剑说:“是可疑,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李原说:“我得会会他去。”
      马剑说:“什么由头呢?”
      李原说:“我通知家属来核实情况,谁让华俊鹏体内发现毒品了呢?”马剑看看他,李原追加了一句:“发现这个情况不说,你不觉得很做作吗?”
      马剑先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件事必须要做,但不应该由你来做。华俊鹏临死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虽然这件事并未对外公布,但我感觉华家人不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我看这件事,还是我来做吧。”
      李原笑笑:“其实我有另外一个想法。”

      依旧是昨天那两个人,华俊骢一来就被单独请到一间会客室去了,伍卫国则被晾在走道里。警方的借口是涉及死者个人隐私,只能向他一人通报。
      等华俊骢进去,李原就开始按原先设想的“凑巧路过”了一下。他一看伍卫国,故意直皱眉:“你是哪位,在这儿干吗?”
      伍卫国从身上摸出一张名片递给李原:“我是律师,今天陪华俊鹏的家属过来了解情况。”
      李原看看他的名片:“你在这儿待着多影响我们工作,小许,去把那边会议室打开,让他到里面坐着去。”
      伍卫国跟着李原进了会议室,来不及坐下就先问他:“请问您是……”
      李原挥挥手:“不认识我?回去问问华爷。”
      伍卫国忙说:“不敢,不敢,华爷的朋友我都熟。不过您……恕我眼拙,我好像见过您,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李原心里一动,脸上却依然沉得像水一样:“我跟你们华爷,以前的事情也不想提,现在呢,根本就是两路人。你不认识我就对了,你要认识我,也就不能在你们华爷面前晃了。”
      伍卫国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不敢,不敢,华爷是个交朋友的人。”
      李原示意他坐下:“你们华爷现在身体还好啊?”
      伍卫国说:“托福,挺好的。”
      李原“哼”了一声:“江湖上不是都说华爷腿脚最近几年不太方便了吗?”
      伍卫国忙摇头:“谁说的,华爷腿脚灵便得很呢。”
      李原说:“那就好,你们华爷倒是长命百岁,可惜他养那个儿子,天天给他扯幺蛾子。”
      伍卫国脸上微现出一丝为难:“那是华爷的家事……”
      李原又“哼”了一声:“家事,都家事到公安局来了。真出息了,上次就进了戒毒所,这次又让人查出吸毒来了。”
      伍卫国一脸的惊讶:“不能吧,听说二少爷都把毒给戒了。”
      李原拍着桌子说:“你懂得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吗?这就叫狗改不了吃屎。还拖了个小姑娘,你说这干的叫什么事儿。出这么大事儿,你们家属光知道要尸体,也不说去医院看看人家小姑娘。怎么啦,你们觉得把尸体拉回去一烧,丑就全盖住了?”
      伍卫国的心理防线明显开始有点动摇了:“绝对不是那个意思,我们也想去看人家来着,可现在医院不是不让探视吗?”
      李原看看他:“哦?这么说,你们还真去医院看过了?”
      伍卫国忽然有点回过神来,忙摆手:“没,没有,我们也不知道在哪个医院。”
      李原说:“那你怎么知道医院不让探视?”
      伍卫国挠挠后脖梗:“这种时候应该都不让探视吧。”
      李原说:“那你跑到医院两次,都在人家小姑娘的病房门口磨叽,还偷看人家病房里的情况,你管这种行为叫什么呢?”
      伍卫国猝不及防,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在那里干搓手。李原接着说:“你要说是探视的,至少手里抱捧花,或者提个果篮吧,您瞧您倒好,完全就是空手去的。你这样的,要说是探视,谁信?”
      伍卫国忽然回过神来:“没请教您是哪位?”
      李原沉吟了一下,索性直说:“我叫李原,两年前就是我把华俊鹏送进戒毒所的。”
      伍卫国张大了嘴巴,伸出手连指李原几下,“你”了几下,却始终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李原把他的手扒拉到一边去了:“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不痛快的?”
      伍卫国气得直呲牙:“行,李警官,我今天算见识了,您真高。”
      李原一脸的瞧不起:“见识不见识,又能怎么样,今天这些话,麻烦你捎给华占元。”
      伍卫国恶狠狠地说:“您放心,我一定把这套话给我们华爷带到。”

      伍卫国跟华俊骢一边咬耳朵一边走出了省厅,许莺有点担心地问李原:“这么一来的话,对方可就完全被你激怒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李原笑笑:“不会,我心里有数。”
      马剑过来:“怎么样?”
      李原说:“要说太有价值的没有,但是我敢肯定华俊鹏的死肯定不是意外。”
      马剑说:“以现在的情况只能定性为意外。”
      李原说:“所以要深入调查。”
      马剑转身打算离开,李原叫住他:“麻烦你查一下,现场摔碎那个手机的通话记录。”
      马剑回头看看他:“你不会又有什么稀奇古怪吧。”
      李原不置可否:“既然有这个东西,还是查一查的好。”
      马剑倒没拒绝:“行,你还想查什么?”
      李原说:“华俊鹏的住址,他从哪里怎么去的那个工地,你那儿都应该查出来了吧。”
      马剑摇摇头说:“没有,我们觉得跟案子关系不大。”
      李原说:“那就拜托了,对了,你把那个案子的资料给我一份,就是那天在你办公室你能看我不能看的那份。”
      马剑说:“好吧,你跟我来一趟。”

      在马剑那里,李原看到了关于此案的详细资料。李原记下了华俊鹏的现住址,又拜托马剑查一下华俊鹏手机当日的通话记录,并尽可能把手机上存储的内容复原出来,便带上许莺和聂勇离开了省厅。
      华俊鹏租住的房子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十五号楼的二楼,和财富渊源隔着一条马路。李原他们拿着从华俊鹏身上找到的钥匙打开了房门。屋里的陈设虽然少,却很凌乱,桌倒椅歪的,杂志、衣物之类的散落一地。李原让聂勇尽可能多拍些照片,又嘱咐许莺多找找可疑的东西。
      三个人正在忙,忽然有人在门口问:“你们是谁?”声音很警惕。
      李原抬头一看,是个老太太,便取出警官证给她看了一眼:“您是哪位?”
      那老太太见是警察,心里多少定了一些:“我是这儿的房主。”
      李原问:“这屋里住着几个人啊,都叫什么名字?”
      老太太说:“应该是一个,我记得好像叫华俊鹏。有个女孩也常来,但好像不怎么在这儿住。”
      李原拿出邹婷婷的照片:“是这个女孩吗?”
      老太太点点头:“没错,要说这女孩子,真够可怜的……”她说到这儿却似乎自觉失言,不肯再往下说了。
      李原却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您说她可怜是什么意思呢?”
      老太太一想,让警察追问,也没必要隐瞒什么,索性实话实话:“这女孩子经常来,偶尔还会住在这儿,平时俩人好得不得了,可谁知道这男孩有时候就跟疯了似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打这个女孩子,打得那叫一个惨,楼上楼下全听得见。有时候街坊听不下去了,想来劝劝,可他怎么也不开门。”
      李原说:“有什么反常的吗?”
      老太太想了想:“哦,对了,那男的打女孩的时候,一边打一边还喊,李原李原,我打死你。是不是这女孩子叫李媛啊?”
      李原笑笑,心想,我才叫李原呢,他却不回答老太太的话,接着问:“您刚才说那个女孩子偶尔会住在这儿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常住吗?“
      老太太摇摇头:“不是,我也在这儿住,就住前面。经常能白天看见这女孩子来找这男的,到了我晚上吃完饭遛弯的时候,有时候能看见这女孩走,有时候看不见,可能就是这女孩住下了。”
      李原说:“那他们是吵架了吗?”
      老太太说:“那倒没有,亲亲热热的,手挎着手出去的,这男的回来的时候也是高高兴兴地。”
      李原说:“这男孩打这女孩都大概其是什么时候呢?”
      老太太又回想了一下:“要说什么时候……反正我感觉这男的好像身体不太好,经常病怏怏地。反正只要身体不好的时候,这女孩肯定还陪着他去医院之类的。经常是白天好好的,晚上就不一定了,只要一吵架,这女的就挨打。”
      李原问:“女孩挨打的时候都是这男的犯病的时候吗?”
      老太太说:“差不多吧……怎么说呢,每次都是女的头天晚上要是挨打了,第二天这男的就得去医院。”
      李原追问:“大概有几次呢?”
      老太太想了想:“要说次数,大概能有四五次了吧。”
      李原说:“这四五次都是什么时候呢?”
      老太太又琢磨了半天:“好像都是最近两个月的事情。”
      李原点点头:“谢谢您,有事我们再跟您联系。”
      老太太追问了一句:“这男的出什么事儿了?”
      李原笑笑:“这事儿您别打听,保密。您请便。”
      老太太讪讪地去了,李原说:“你们找找看,有没有病历和药之类的东西。”
      聂勇说:“我们一直找来着,根本没看见这种东西。”
      李原想了想:“那就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必须要用但又不太常用的。”
      许莺说:“老李,咱们到底要找什么呀?”
      李原说:“我在找LSD。”
      许莺说:“那玩意什么样啊?”
      李原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口服的,也可能是涂在什么东西上面的,但应该很像药品一类的东西,总之看看有没有这种东西。”
      聂勇和许莺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也只好漫无目的地搜寻。李原却背着手,皱着眉站在房间中央,四下扫视,站了大约二十分钟,他又换了一个房间,重复这样的动作。
      整整两个钟头,三人一无所获。许莺和聂勇搜罗了一大堆稀奇古怪,让李原过目,都被李原一一否认了。
      聂勇问:“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李原说:“走吧,吃饭去。”
      许莺说:“咱不找了?”
      李原说:“不用找了,应该是有人比我们先下手了。”
      聂勇说:“你的意思是,这个房子有人先进来过?”
      李原说:“没错,这种房门锁本来就很老了,很容易进来,还不用留下撬门的痕迹。”
      许莺说:“那也没证据表明就一定有人进来过呀?”
      李原说:“你没听那老太太说过吗?邹婷婷陪着华俊鹏去过医院,那总该有病历处方之类的吧,现在这些找不到,不就正好能说明一些问题了吗?”
      聂勇说:“会不会是他们俩撒谎呢……”
      李原想想:“是啊,如果是撒谎……”他沉吟片刻,忽然说,“走吧,去邹婷婷住的医院。”

      在车上,李原详细地说了他的想法:“华俊鹏是个吸毒者,邹婷婷是辅导他戒毒的医生的女儿。如果华俊鹏有什么身体的问题的话,他们一定会先去找高萍。”
      聂勇一边开车一边说:“那华俊鹏就不会去医院吗?”
      李原摇摇头:“不会,华俊鹏有任何问题都有可能是因为吸毒引起的,因此只有高萍能当华俊鹏的医生。至于老太太那边,华俊鹏他们是不会告诉老太太,自己是去戒毒所的。”
      聂勇说:“那上回高大夫的话,是不是跟我们撒谎了?”
      李原说:“不能说是撒谎吧,只不过没说清楚而已,毕竟很多事情她也不愿意去回忆。要不,咱先吃饭吧。”

      李原见高萍从病房出来,上前打了个招呼:“高大夫。”
      高萍显然有心理准备:“李警官,有什么事吗?”
      李原说:“您知道华俊鹏有病的事情吗?”
      高萍点点头:“其实上次我就该告诉你们了,那孩子有癫痫,是毒品留下的后遗症。”
      李原说:“每次都是邹婷婷陪他过来找您治的吧。”
      高萍说:“是的。李警官,我上次不是故意隐瞒,我真的是……”她说到这里几乎有些要崩溃了。
      许莺忙扶住高萍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李原沉默了片刻:“您给他开过什么药吗?”
      高萍勉强稳定住情绪:“开过乙琥胺胶囊,还开过中药。”
      李原点点头:“您知道他在吸食致幻剂的事情吗?”
      高萍明显很惊讶:“啊,那孩子在吸什么?”
      李原说:“LSD。”
      高萍低下头:“□□酰胺……从来没发现他有这种习惯。”
      李原说:“他离开戒毒所后,做过相关的体检吗?”
      高萍摇摇头:“一般只做戒毒人员原来吸食种类的检验,以确定他们是否复吸……”
      李原叹口气:“这也不能说你们的工作有问题,只能说没想到……”
      高萍说:“按常理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李原说:“我也这么认为,华俊鹏来找你的时候,说没说他有什么新变化没有?”
      高萍说:“他说他经常出现幻觉,脾气暴躁……我当时以为这些都是后遗症,完全没想到会是致幻剂引起的。”
      李原说:“邹婷婷受到他殴打的事情您知道吗?”
      高萍摇摇头:“一直不清楚,直到婷婷住院,我才发觉她……”
      李原仔细斟酌了一下,缓缓地问了一个问题:“出事当晚,您跟他们两个人联系过吗?”
      高萍把头扭到一边,显得很痛苦:“联系过,婷婷的手机给我打过电话,我能听到婷婷在哭。我问到底怎么了,也没有任何回音,我求他放过婷婷,他却把电话挂了。等我再打的时候,已经没有人接了。后来,又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才有人用那个手机告诉我,说让我赶快来医院,婷婷出事了。”
      李原有点不忍心,但还是必须问下去:“之前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高萍说:“有过两次,都是晚上十点左右吧,有一次没接到,打回去的时候,也没人接。还有一次打过来,我接了,但很快就挂掉了。我再打回去,又没人接了。我问过婷婷,到底怎么回事,她说是打错了。”
      李原想了想,接着问道:“婷婷的手机找到了吗?”
      高萍点点头:“您需要吗?”
      李原说:“也算是物证之一吧。”
      高萍从衣服的口袋里把手机取出来,交给李原。李原戴上白手套,接过来看了看,早已经关机了,他将手机装入证物袋,对高萍说了声“谢谢”,又说道:“还得麻烦您一件事,您如果方便的话,能否给我提供一下华俊鹏每次看病时的问诊记录和药方。”
      高萍说:“可以,但是需要您拿着介绍信去戒毒所取。”

      三个人回了省厅,李原一个人来见马剑。马剑看他进来:“又有什么事情?”
      李原坐在马剑对面的椅子上:“华俊鹏手机的通话记录有结果了吗?”
      马剑把两张纸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你看看吧。”
      李原一伸手绰过来,却并不看,而是叠好了放进怀里,接着说:“我要一张介绍信,省厅的,市局的都行,去戒毒所,要华俊鹏的治疗记录。我还得去见一次华占元,他应该能告诉我一些有用的情况。”
      马剑拧着眉毛:“你想干吗?”
      李原说:“华俊鹏的死很可疑,我需要对他死前一段时间的表现做调查。”
      马剑说:“介绍信可以开,但华占元不许你见。”
      李原说:“好吧,那介绍信找谁开去?”
      马剑忽然明白过来,用手点着李原说:“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去找华占元?你还跟我用计,提出两条,让我否你一条,答应另一条?”
      李原一笑:“领导别把人想得那么猥琐嘛,这样不合适。”
      马剑说:“我算是领教你了,哪儿那么多小聪明,我给办公室打一电话,你自己去办吧。另外你得告诉我,你现在到底查到哪步了?让你查已经算很不错了,案情你总得汇报吧。”
      李原说:“其实也没什么,我感觉华俊鹏吸食LSD是掉进了别人的圈套,至于吸食的途径,应该跟他看病服药有关。因为有人抢先我们一步,消除了所有这些痕迹。”
      马剑说:“那也没有证据表明,这件事就跟这个案子有关。”
      李原说:“有关没关,总得查查吧。毕竟现在发现了一种以前没有出现过的毒品,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华俊鹏体内,不搞清楚的话,也不能结案吧。”
      马剑说:“也不能算是以前没有出现过……”
      李原打断他的话:“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在您的案子里出现过这种东西,但是您不想让我知道。”
      马剑摆摆手:“你不用跟我假客气,还您您的。我跟你说过,没有哪个案子是某个人的。而你也跟我说过,案子是不分大小的。我可以给你透个实底,LSD这个东西,我们很久以前在本市发现过它的痕迹,但是量很小,范围也很窄。而且,在我们追查的过程中,线索突然断了,关键人物也消失了。当时那个案子很小,但却是公安部挂牌督办的大案,因为它很可能牵涉到一个全新的毒品网络。虽然时过境迁,但这个案子却一直没从部督大案的目录里撤下来。到今天这个又出现了,是什么原因,与当年的案子之间有什么关联,我们也很想知道。但是,我必须提醒你,涉及毒品的案子都不是小案子,里面往往牵涉到很深的黑幕。这个案子之所以让你查,并不是尊重你的敬业精神,也并非完全信任你的专业能力。这么说吧,你能查这个案子,纯属运气。但是你要记住一点,运气总有一天是会用光的。你要还想过踏实日子,就一定要跟整个团队保持高度的一致才行,不然,我估计没有一个算命的能算出你最后是什么结果。”
      李原说:“我可以认为,这是您对我的训教吗?”
      马剑说:“随你怎么想,反正你要记住一点,轻易不要动那些你动不了的人或事。”
      李原说:“放心,我也只有一个脑袋。”

  • 作者有话要说:  说话打分的不多嘛,大家出来讨论讨论呗,撒点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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