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游戏规则之第三空间》夜游云

6、第五章 莫多，你究竟是谁？

　　Part 1.
　　这是一个漫长而寂寥的夜。雨水“啪啪”地打在窗户玻璃上，似乎要将玻璃击碎……
　　是的，我没有睡。满脑子里除了何莫多还是何莫多，究竟是为什么，何莫多会把我从火海里救出来？为什么何莫多又会消失在那片草地上，而我又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他所说的“小心点”是否在暗示着我什么……
　　可以说，何莫多带给我的只有一大堆的问号，挥之不去。
　　突然，一阵倦意袭来，我的意识逐渐模糊……
　　我站在天台门口旁边的护栏前，天很阴暗，好像是晚上，又或者是白天。四周除了杂乱无条的水管外，又多了许多密密麻麻尚未生锈的铁链。
　　铁链纵横交错，而每条铁链所延伸到的尽头，正是那堵墙的后面！在那堵冰冷的墙背后，又会有什么呢？我满怀好奇地走了过去，但很快我就后悔了。
　　——风动衣襟，长发飞扬……一个女人的身影忽现在我面前！狂风作袭，空中飘洒着蒙蒙细雨，雷声轰轰地闷响；而她的影子也随着电光的出现而闪着。
　　“哈哈哈哈……”她忽然大声地奸笑，貌似已经察觉到了我。我不禁怀疑，那是否是对我笑，但又好像不是。我用力地盯着她；这一幕……好熟悉啊！
　　嗯！我敢肯定，这一幕正是我发现秘道之前在同样的地点上所看到的，除了铁链、笑声和狂风，其它的都是出奇的相似！我打了个寒战，她会不会也从护栏翻下去？
　　“哗啦”一声巨响，雷电并列惊现，她果真迈出了一小步！我再也忍不住冲她喊了一声，喊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可无论她是人还是鬼，我都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
　　她没有理会我，或根本就没听见，继续往前走着。但是这距护栏还不到一米的路段，似乎她永远都走不完！我没有放弃，拼命地叫喊着，但又不敢向她逼近……
　　终于，她停下了脚步。我不受控制地问了一句：“你……是谁？”她又笑了，笑声略大过雷声。
　　雨越下越大，她的笑声慢慢地，愈发低沉；不知不觉地，竟然变成了男人的声音！她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我愣了——在湿透的长发前，莫多的面孔极其狰狞！那个女人是……何莫多！！！
　　我瘫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地望着他，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莫多。
　　“何莫多？！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叫到。
　　“哈哈哈哈……”他依旧不动声色地笑着，随即，他消失在了护栏外，而笑声也化为轻烟……
　　“莫多！”我大声尖叫。……
　　床头的台灯“嗒”的一下亮了，我被刺眼的灯光照得睁不开眼睛。
　　一只手顺着我的额头抚过。“你醒了。”很快，我适应了周围耀眼的光，缓缓睁开了朦胧的双眼。
　　灯光洒在莫多的脸上，虽然他在微笑，但是却感觉笑得很诡异……
　　“莫……多……”轻呼着他的名字，我更加怀疑了，怀疑所有的一切。
　　“嗯？”
　　我犹豫了。看着他天真的表情，我的心微微萌动了；我怕，我怕看到他听到我的问题后的那个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去破坏他脸上这幅美丽而又容易消逝的画面。
　　“我知道，你有很多的问题想问我。”他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变。
　　我轻轻点了点头。
　　“不要再去那些地方，也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好好呆在家里。答应我，好吗？”莫多的眸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我的心，纠结了……
　　“可……这里不是我的……”“家”这个字没能吐出，他用手指抵住了我的双唇。
　　“我不许你这样说！只要你住在这里，这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一家人，不是吗？”
　　我真的无语了，心纠结得连呼吸都很困难。“好吧……”我无奈地闷哼了一声。
　　不过真的好怪，这句连志后都没有说过的话居然让一个寄住在这的“陌生人”说出了口。
　　“嗯，很好。那些问题你就不要再想了，知道的太多或许会给你带来大麻烦。
　　“可是……”
　　“不用说了，还没有睡好就继续睡吧！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莫多，你……究竟是谁？”
　　“哼哼……何莉的哥哥啊，不然呢？”他似乎故意在玩弄我。
　　“你不止是她的哥哥吧？……”
　　“你想太多了。”莫多站起身将床头的台灯关上，“好了，我该走了。明天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呢，晚安！”
　　“莫……！”
　　他没有理会我，轻轻掩上门便离开了。
　　Part 2.
　　这个夜仿佛永远没有尽头，黑暗的周围寂静得只能听见闹钟发出的滴答声。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度过这漫漫的长夜，不过脑中也总算挤出了一个办法——上网。的确，上网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可以消磨消磨时间吧！
　　……我来到沉睡的电脑前，将电脑打开。屏幕发出的蓝光使得这个小角落照得异样阴森……
　　我专注着屏幕。然而，五分钟过了，屏幕里依然刷着一排排英文！这令我极其吃惊……难道这台电脑出故障了？我又重启了一下电脑，可结果还是和原来一样。我的心情糟糕透了！一气之下将插座拔了，随后立马转过身。可是，它真的关了吗？
　　当我转过身后，周围仍有淡淡的蓝光！而这束光正是从后面照射过来的。我不觉抖了一下，迟钝地回过头——啊！显示屏上竟然还在刷着……！！！
　　是我还没把插座拔了吗？我又俯下身扫视了一下电脑后面的插座——没错啊，插座的确已经拔掉了，可是……电脑为什么还……开着？？？
　　我的呼吸和心跳变得异常的急促，这个时候，似乎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了这台电脑……正当我木然之际，突然眼前一黑，周围陷进了无尽的黑暗。可是很快，我就适应了黑暗。然后向四周环视了两圈，稍亮的窗外潜伏着一个忽隐忽现的人影，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窗户的玻璃被雨雾笼罩着，那是什么人？我又想起了莫多这个捉摸不透的人物。方才所梦见的一切和上次在天台的所见所闻几乎一样，而不同的是……那个女人并没有笑，没有回头，也没有是莫多。
　　难道窗外的人影仅仅是一个幻象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潜藏的魅影又究竟是何方神圣？志后？不是。何莉？不可能。两个都排除了可能，剩下的就是莫多了。不过也奇怪，一个人半夜闲着没事跑到别人的窗前做什么？再怎么样也不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吧……
　　我呆呆地望着房间唯一的光源，望着光源中那个人影的一举一动。
　　也许是一阵轻风拂过，我隐约看见了随风微动的长发——那是一个女人的影子！难道……
　　我立刻想到了不久前做的那个噩梦——长发飘洒的背后，莫多邪笑的脸惊现于我的眼前……莫非，此刻的窗外，那个女人的影子就是何莫多？或许是，或许不是。毕竟，那只是个梦，不能与现实相对比，但是种种的猜疑又不得不让我怀疑……
　　魅影越来越近，随后又停了下来。她似乎在看着我，似乎在和我对视；就这样，十秒、二十秒……我的心跟着闹钟发出的滴答声节奏地跳动着。呼吸声几乎听不见，也可能是停止了……突然，窗亮了！近乎白昼的亮；闪动的窗外，一个很打眼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我默默地打量了一番，它看起来有点像……我知道了！那是一张煞白的脸！
　　刹那，“哗啦”一声爆炸式的巨响，我的心仿佛被炸碎了，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尖叫……窗外马上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昏暗，而那个影子也不见了。
　　我倒希望我晕过去了，但是我没有；我像个快要散架的木偶，瘫坐在床下，目光呆滞地直向前方，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动着……
　　魂……我的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