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圈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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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看见舅舅对著手机的屏幕发呆一个小时以上，后来我才知道他在看一个电话号码。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内……sorry……”冷漠无机质的女音空荡的响起，一遍又一遍然后戛然而止。
舅舅对我笑了笑，将那支手机放进自己衣服的口袋，下楼与母亲还有他其他的朋友一起切蛋糕。
每一年都是这样。
每一年。
9月17日。
我父亲的生日。
在我知道我父亲是谁后的十个年头里，每一年的这一天他们都会来这个母亲不愿离去的屋子里，为我的父亲庆祝他的生日。
蛋糕上点燃的蜡烛总是在最后一刻才熄灭。
他们……我们，神经质的看著那些蜡烛的燃烧与消亡，通常要沈默三秒以后气氛才会逐渐回温。
每一年。
他们有他们的年代，我不想说对或者错——尽管，我没心没肺的认为那没有什麽意义，不过徒增烦恼。即使这样我也没有资格去说什麽。
我在等待著今年的蜡烛灭亡的时刻的时候看向了少昂，他对我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然后看向他的父亲。
我不知道其他长辈有没有注意到——或许没有，因为在舅舅把手指放在手机按键上的那一刻门铃毫无征兆的响起了。
清晰，同时刺耳。
“我去看看。”母亲从她的思绪中回过神来，飞快的往门口奔去——她并不希望打扰，但是出於礼貌……
门铃的声音消失了，但是我还是能听到一阵音乐从门口传来。
然后我听到轻微的“啪”的一声，在看见舅舅把手机合上的同时门口的音乐也消失了，只余母亲兴奋的，带著一点不敢相信的语调叫出的一个名字。
“君凡！”
君、凡。
我父亲的名字。
“我回来了。”男人的声音稍微有些低沈，并不是记忆里的任何一个声音。
我看到了他们的错愕。
舅舅将自己手心里的手机拽的死紧。
我看到了母亲和一位男人走了进来。
然后我或许不算突兀的想起我第一次看到的父亲的照片。
那并不是一张好照片。光源太强，照片上的人显得模糊。也只能大抵看个样子，或者说动作——他在看书，悠闲而宁静。
FIN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圈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