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绘梦奇谈》LotusTreorai

1、梦•伊万

　　绘梦奇谭
　　架空，全员POV，第一人称视角。性转有，妖怪化有，英伦四兄弟有，防雷慎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金刚经》

　　梦•伊万
　　那个夏天。
　　没错，就是那个夏天，我对于时间总算有了懵懵懂懂的概念——我不再忘记吃饭的时间，不再忘记熄灯的时间——一个人在漆黑的走廊上瞎转悠会吓到病友的。在医生眼里，我算是病好，可以出院。
　　是姐姐冬妮娅来接的我——还有她拖油瓶的“儿子”。小东西莱维斯是她前夫带过来的，姐姐和他离婚之后，这小鬼就被那个没良心的家伙丢在姐姐家，再也不管了。
　　所以我说啊，姐姐你不该找个离过婚的男人，因为他还会再离婚，而且会把累赘丢下。
　　可是姐姐依然幸福得要命，中午吃饭的时候，不停地往小鬼碗里夹着大鱼大肉，连我都有些嫉妒他了，可这小鬼貌似不喜欢吃肉，皱着眉头将肉还给了自己的后妈。
　　“莱维斯，小心挑食不长个儿哟~~~”
　　小鬼顿时抖了抖，埋头扒饭，再也不敢看我。
　　嘛，他怕我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舅舅，更何况这个舅舅是刚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
　　吃过饭，我就离开了。姐姐离婚后前夫的房子归了她，但我不想住她那儿——嘛，我已经打算好了，那个KY的心理医生，我会好好“感谢”他的。
　　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住处：X市市区最最牛B的钉子户。一栋二层小楼坐落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夹在两栋富丽堂皇的高楼之间，扎眼得要命。按理说这样的老旧建筑早就会被拆掉变成高楼大厦，但不知为何一直存在至今，所以被封了个该市最牛钉子户的头衔。
　　临街的一楼被改成了门面，是家心理诊所，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太差——因为人类的感情往往是很私人的事，并不是所有人心里有了疙瘩后都会往心理诊所跑——它的KY主人能保证房租还有点盈余已经很幸运了，但诊所的主人因为我的突然闯入，心情瞬间差到了极点。
　　“你给我滚啊啊啊啊啊——”
　　KY抱着头，趴在办公桌上叫唤。
　　“伊万•布拉金斯基，我真TM服了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是人，但比所谓的‘普通人’看到的东西得稍微多一点。”我拖着腮，嘴角吊起一抹诡异的笑，“阿尔弗雷德老弟，想当年你把我当成研究课题的份儿上——我现在无家可归，不是一般地无家可归，是非常地无家可归！”
　　KY索性抖着呆毛破口大骂：“无家你个大头啊！老子刚找地方住下你找来了，老子刚开个诊所你TM又搅和进来！为什么不在精神病院好好呆着？！”
　　“因为已经呆够了，没意思——而且是你叫我出来的。”
　　“为什么不住你姐姐家。”KY开始自认倒霉般有气无力地哼哼。
　　“她上班，还得带孩子，我不想打扰她。所以……让我住下吧让我住下吧让我住下吧让我住下吧……我会付你房租的……”
　　兴许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心理诊所的阁楼成了我的住处。除了我之外，钉子户里另外的房客是个保险公司的业务员，名叫托里斯，住阿尔隔壁。小伙子平时忙得要命，我只是偶尔才碰到他。
　　话题扯远了啊……时间……对了，我要说还是时间……我丧失了时间感的这件事被砖家们解释为大脑功能缺损，但可笑的是从本质上讲时间这件东西甚至比梦还虚幻：我眼看着伊利牌的盒装酸奶由七块八涨到八块七，今天特价的饮料明天又会恢复原价……你看，没有一件事情是永恒的，它们都在变，而为了解释这样不停的变变变，人类发明了时间……
　　推着超市的推车，我开始扫视面前成排的茶饮料。嘛，把盖子上带有“再来一瓶”的挑出对于我来说还是小菜一碟——文字也是一种能量，不信的话……江本胜的《水知道答案》，水结晶的照片很漂亮，真的。
　　正在挑，阿尔推着推车不知从哪里风风火火冲了过来。
　　“怎么样？”
　　“嘛嘛，差不多了。”
　　“这种小便宜扔一边也没什么，我找到下个月的房租了！”
　　说罢，他拉着我就跑。
　　你也许要问我阿尔是干什么的。他是心理医生没错，但他同时也是妖怪一个。
　　蜃，传说中幻觉的制造者，如空气般透明，没有形态。
　　除了制造幻觉，他拿手的是潜入人类的思想，也就是读心术。
　　出现在我面前的金发呆毛的眼镜KY就是他幻化出来的，他还有个弟弟，可是修为不高，根本不敢在人类中混。我第一次见到阿尔的时候，他正跟在一个砖家身后，装模作样地记笔记，并用看猴子的眼神看我——很可惜我的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某些东西。等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
　　“我可以叫你软体动物么~大蛤蛎~~~”
　　“你丫闭嘴。”
　　他丢我一眼刀之后，又嘟嘟哝哝丢给我一张名片。
　　“你呆在这种地方岂不是太可惜了……如果你能出来，就来找我，有些活儿，我一个人可干不来。”
　　他走之后，有些问题我也想明白了。
　　我装疯逃了，亚瑟被判了两年，我们俩都是贪污案倒霉的替罪羊……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兴许会在精神病院呆上一辈子。嘛，再装回正常人也没什么，只要能出来就好。
　　不过出来之后肯定没办法重操旧业继续当教书匠了——祖国未来的花朵交给一个精神病来培养，会被家长们集体围殴然后送回去的。
　　于是第二天，我的“病”就好了，你看，就是这样，遵守了一下医院的作息时间，知道今天是星期三而不是星期一。
　　话题又扯远了……扯回来……那个被阿尔盯上的家伙是个大老板，开着宝马车带着小秘来购物。我们两个在停车场里截住了他，老板刚要报警，阿尔的嘴皮子开始发飙。
　　“您的公司已经跳了第十个人了，如果不出什么意外还会有第十一跳。那个女人不走您公司的员工会继续遭到伤害……啊，别误会，我们不是什么八卦报社的记者，我们是专业人士。”
　　一边说，他一边用胳膊肘捣了捣我。
　　“我可以敲您身后的女鬼么？”
　　我微笑着，举起了手中的塑料可乐瓶。
　　你看，这是一场梦，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