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chibimaster

5、求婚

　　翌日

　　“咚咚，咚咚咚。”
　　“来啦，来啦。找谁啊？”王伯从厨房里跑出来开门。
　　“啊，老爷子今天气色也不错啊。我们应恩公的邀请来府上拜访。”小晴笑嘻嘻的脸出现在王伯眼前。
　　“啊，听说了。可是她还没回来，你们可能要……”王伯不情愿的把门再打开些，好让小晴进来。
　　“爷，下车吧。”小晴侧身叫道，王伯这才发现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正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夺去他家小小姐的初吻，就看见一只白嫩修长的手掀开帘子，每个手指都如雕琢而出的玉石般美丽。
　　“啊，侍奉的丫环的手都这么漂亮啊。”王伯这么想着。
　　“小晴，来扶我。”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从竹帘后传来，听得王伯只觉得骨头一阵酥，小晴立刻上前握住那只手，一张比刚才的声音更加迷死人不偿命的美丽脸孔出现在王伯眼前，而且还对他微微一笑。喀！王伯的下巴掉到地上了，这这这，这个男的太漂亮了！！做得好啊，小小姐！王伯在心中呐喊，差点激动得老泪纵横。
　　“昨天因为我的缘故深夜打扰到您休息了，真是对不起，所以我就想乘今天这个机会，来向您致歉。”白书真走到王伯面前，轻轻一鞠躬。
　　王伯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本来很讨厌男人在衣物上熏香的他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就接受了这个味道，“哪里，哪里，这是我们家小小姐的荣……责任。”差点一激动说成荣幸了，“啊，不要站在门口说话了，快请进来，这边请，这位相公如何称呼？”王伯喜笑颜开的拉着白书真就往里走，完全把小晴丢在一旁。
　　“差太多了吧？！”小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明明刚才还一副不想让他进门的样子，怎么一见到爷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态度大转变啊，“天理何在啊？我虽然不漂亮，好歹也清秀可人。”在后面一个人捶胸顿足的说。
　　“小晴，你在哪里自言自语些什么？把门带上，快点跟过来。”
　　远远传来白书真的声音，小晴把门关上，两三步追了上去。

　　“白相公，这是我熬的绿豆汤，小小姐最爱喝了，你也尝尝。”王伯殷勤的端来一碗凉好的绿豆汤。
　　“谢谢。”白书真喝了一口，朝王伯笑笑道：“如果能再甜一点就好了。”
　　“不够甜？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那些糖来。呵呵。”王伯被他笑得浑身都舒服，乐呵呵的去取糖了。
　　“啧啧，也还真是到哪里都能把人指使得团团转啊。”这也是爷的特殊才能吧，能让所有人都围着他转，小晴叹为观止的在旁边摇头叹气。
　　“冷落到你让你不满了？那我就……”白书真闲闲的说着，算计的目光射向小晴，后者马上摇头摇得有如拨浪鼓，正要严词拒绝时王伯拿着一碗白糖进来了。“久等了，来，觉得要放多少就放进去吧。”
　　“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您忙您的去吧，不用管我了。对了，小晴可以帮帮您，他多少还是有点用处，就随您高兴怎么用他好了。”笑得温文尔雅。
　　小晴霎时间却得头晕目眩，爷的牙好白好闪亮啊，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不麻烦不麻烦，你客气了。”王伯现在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得意，看不出来小小姐这么厉害啊，嘿嘿。“那我去准备晚饭了，呃，那个……小晴，你来帮帮我吧。”
　　“是。”小晴不甘不愿地跟着出去了，一脚跨出门时朝白书真投去幽怨的一眼，正好看到他把大半碗糖倒进绿豆汤里。那么多糖根本融化不了嘛，这个嗜甜份子！难得他以为可以偷得半日闲，一大早就被闹起来，睡眠严重不足啊～

　　“他们说你在这里，我就直接……”徐仙儿还没走进房间就发现里面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白兄？”轻轻走近那个伏在桌上的身影唤道，见他没有反应，绕到另一面一看才发现他睡着了，于是在他身边坐下。
　　“不要在别人家随便地睡着啊。”她坏心的掐了下白书真露在外面的脸，对指腹所感受到的滑嫩很满意，忍不住就又掐了一下。“昨晚被你骗得好惨。”看着这张毫无防备的睡脸，她想自己恐怕无法认真地生气吧，唉，长得漂亮真是占便宜呐，尤其还是一张很会笑的脸。“再这样睡下去的话，会被我袭击也不一定……”一向秉持食色性也的她一旦认定了目标，就会毫不犹豫的出击的。以前之所以一直控制得很好，完全是因为没有人能像眼前这个人这样让她这么动心而已，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当然要全力出击了。这么想着，她便很自然的对准那明显是在诱惑她的嘴唇亲上去……
　　就在要亲到时那两片薄唇动了，带笑的声音响起：“被你袭击的话我倒是很乐意的。”或者说那正是他的目的。呵呵，该怎么说好？或许就是喜欢她这一点，不会掩饰自己喜欢的感情，这样相处起来也轻松很多不是吗？拉过她，继续她刚才的想做的事情——吻下去。

　　“恩公，王伯说你回来就一定要喝绿豆粥，让我给你端来啦。”小晴的声音随着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有些不舍但还是毫不迟疑的轻轻推开白书真，徐仙儿转过头时双眼正好对上出现在门口的小晴，露出平时的微笑起身去接过碗，道了一声：“谢谢。”沙哑的声音中流露出一点点捉弄的意图，“你总是出现得很是时候啊。”时机配合得刚刚好，再吻下去就有麻烦了，她刚刚还在考虑这次用什么借口来结束呢，呵呵。
　　“啊？？”这是在夸他吗？那为什么爷又是一脸阴沉得要滴水的样子瞪着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小晴立刻聪明的道：“王伯还等我回去帮他，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看着那抹轻烟般立刻消失不见身影，她轻笑：“他说不打扰我们叙旧呢，白兄。”才认识几天有什么旧可叙？一定是被白兄的眼刀飞得承受不住了才逃之夭夭，话都讲错，真是可爱。
　　“他就是这么笨手笨脚，连说话也很笨。”不然他就不会老是以欺负他为乐了，白书真起身向她走过去，当然知道她刚刚是有意走开的，不过他白书真可不是守株待兔之人，君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君。在她身边站定，用带笑的眼看着她：“不如带我参观一下这个院子如何？”
　　“好啊，白兄有这个兴致的话我当然奉陪。”她回应他的笑，将空碗随便放在门旁的几案上后便很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向外走去。
　　望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白书真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我说……”他特意托长尾音引起前方人的注意。
　　“什么？”徐仙儿回过头，也是一脸笑意看着他。
　　“我们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现在手也拉上了，古人不是有句话说什么‘名不正言不顺’来着，我们还这么客气的兄来弟去的……呵呵，就会见外啦，虽然只是一个称呼，但听起来叫一个人张小二或是张宝贝绝对有很大的差别。”这绝对不是他小家子气……
　　“书真。”
　　当他还在心里念叨着让彼此称呼变得亲密的种种理由准备列出来说服她时，就听到她这么轻轻一唤，大脑在这一瞬停止了计算，他只是呆呆抬起头，看着她笑嫣如花：“你希望我这么叫你吗？”他直觉的猛点头，仿佛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下次了。“那么相对的也希望你叫我仙儿，不过不要在外人面前。” 她可还是要做生意的。
　　“不能在外人面前叫啊，那要怎么叫？”摆明了一副我绝对不要以姓相称的表情看着她。
　　“书真希望怎么叫？”她无法装作没看见他眼中那跃跃欲试的神采，他明明就已经自己先想好了在等她这句话。果然，就见他欢天喜地道：“不能叫仙儿，那我就叫你显显。”呵呵，这么可爱的名字只有他这个旷世奇才想得出来，和他家仙儿好配啊。
　　显……显显？真是特别啊，她该说什么好呢，别人听到他被人这么称呼的话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吧，不知不觉她竟有些期待听他在外面这么叫她了，但是——“书真的叫法真是与众不同，不过我个人觉得换一个比较好，在外面叫徐大夫就好了。”这个比较正常，她微笑着一锤定音，忽略他的眼神，不给他发言的机会，拉低他的头轻轻一吻：“不过我不介意你私底下这么叫我。”然后趁他还没回过神继续牵着他向这个家里她最喜欢的地方——菜园走去。一旁被她的吻震得晕乎乎的白书真立刻忘了坚持自己的立场，随她揉圆搓扁。
　　她没有想过去问他是如何发现自己真正的性别的，那并不重要不是，关键在于他是喜欢她的，而她也一样，或许过程快了些，不过作为她长时间寻找的结果，也就抵消了吧。命运总是在相见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的，她只是如此相信着。“书真。”她在心底默念，发觉这两个字仿佛原本就是她叫惯了的，叫来如此顺口，听来如此顺心，所谓的缘分，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她的嘴角偷偷上扬，与他交握的手也紧了紧。

　　“恩公，你不会忘了我们昨天的约定吧。”小晴在饭桌上嘟着嘴道，眉心都打了个结，他可不是来换个地方继续劳动的，被支使了一整天总该有回报吧。爷能来这里不也靠了他的功劳，看那个人乐滋滋的大嚼恩公为他夹的，王伯特意为他做的，据说能去油腥的素菜，小晴心里那个不爽啊，哼，忘恩负义的爷，也不想想是谁为他做牛做马牵线搭桥的，恨恨的丢了两记眼刀过去却可惜没收到任何恐吓效果。
　　“什么约定？”白书真虽然埋头苦吃，却没有漏掉重要的字眼，这小子什么时候背着他和他家仙儿做了约定。
　　“等一下你随我去挑就是了。”她当然没有忘记，不过看似是要送小晴衣服，其实她还有别的私心的，只是不知……
　　“挑什么？我也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赖上再说是白书真的原则，想和他家仙儿独处一室？他岂有不跟过去的道理。
　　“你确定你要？”看来鱼儿上钩了，她没发现自己此时笑得像只计谋快要得逞的猫。
　　“要，当然要。”小晴能要的东西他当然也能要了。
　　“君子一言。”她继续钓。
　　“多少匹马也难追。”他信誓旦旦的放下碗筷道，完全不知自己已走进她设下的小圈套。
　　“好，那我也送给你，不过你不绝对不能放着不穿。”她笑开了，圆圆的眼睛此时眯成一条线，真好玩啊，目的达成，呵呵。
　　“穿？”原来是衣服，他还以为是什么东西，搞得神神秘秘的，“穿，我当然穿。”
　　“作为送你衣服的交换其实我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只是不知书真愿不愿意。”她的神情突然变得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什么请求？”只要是他可以做到的，当然要为他可爱的仙儿做了。
　　“那些衣服可不可以在这里试穿给我看看。”她害羞的笑了。
　　“这简单，我试给你看就是了。”想不到他家仙儿害羞起来也这么可爱，要不是小晴和王伯都在他早就扑上去亲她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衣服很多，挑起来很费时间呢。”她兴致很高的拉起白书真就往外走，不忘回头叫一声：“小晴也跟上来吧。”
　　什么嘛，“也”？说的好像附加似的，原本他才是真正被邀请的那个吧，恩公本来的目的就是让爷穿女装吧，想到这里，小晴心情为之一振，呵呵，爷的女装，不要说他也很想看哩，嘿嘿嘿，不计前嫌的立刻就跟了上去。

　　“就是这里了。”她带着两个人来到一间巨大的房屋前停下，白书真注意到这间房屋是另建的，因为它没有和这里的任何一间房屋连在一起而是独自占了整片土地，所以显得很突兀。为什么要另建？而房间四面众多的窗户又不太像仓库的样子。
　　一切的答案在高大的木门打开后就揭晓了，这里有十多个大型书架，上面排满了各式各样的书。越过这些大型书架后，他们看到了无数的大大小小的箱子整齐的排列着，占据了这间房屋三分之二空间的就是这些箱子，每个箱子上都无一例外的贴了写着数字的字条。
　　“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小晴说出了白书真的疑问。“方便记忆里面的东西？”他们发现有很多祥的数字是重复的，例如标着十八的箱子竟有八个之多，每个都很大，相比之下其他的如九啊，十啊的就只有两三箱而已。
　　“可以这么说。”的确她娘当年就是用这些字条来提醒自己不要把衣服放错箱子的。
　　“那哪些是衣服呢？”小晴走进看就发现这些箱子都是雕花木箱，而且花纹还很精细，不输给他家的那些，光是箱子就值很多钱吧。
　　“全部都是，这些数字代表的是我的年龄。”因为是提前做的，当然就把以后的也一并准备了，她找到标着十四的箱子便走了过去。
　　“全，全部都是？”这也太多了吧，又不是要开店卖衣服，小晴乍舌的看着这些数不清的箱子，恩公的母亲大人还真是厉害啊，做出这么多衣服……
　　白书真也小小的吃了一惊，但是让他更吃惊的是——
　　“小晴，你穿这个大小的应该就可以了，你现在的身高和我十四岁时差不多，过来比比看。”徐仙儿拿出一套鹅黄色的衣服向小晴招呼道。
　　“哇，好漂亮！这个颜色一定和我很配啦。”小晴立刻双眼一亮跑过去，“我试一下上衣可以吧。”
　　褪下外衣套上那件鹅黄色的衣服，他欣喜的转向一直愣愣的站在不远处白书真：“爷，我穿起来很漂亮吧？”说完还兴奋的摸了摸衣摆上的两只小蝴蝶，好可爱啊。
　　“是很漂亮。”他陈述着事实，小晴长得清秀可爱，身形又比较纤细，穿起女装来当然会很漂亮，可是……这是女装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全是仙儿的衣服，而且大概全是女装，他开始有点后悔刚才答应得那么爽快了……不知为何，仙儿现在的笑容怎么看都像狡猾的猫啊，呵呵呵，冷风吹过他的后背。
　　“往那边走有一个用来休息的小房间，你要不要拿过去试一下？”她好心的建议，小晴穿起来果然很可爱，她现在有点明白当年她娘拖着她不停试衣服的心情了。
　　“好啊。”小晴高兴地答应了，看到这么多漂亮的衣服放在面前他早就心痒难耐，早知道当年修炼时就把自己修练成女的了，那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穿女装了啊，真是悔不当初……

　　小晴进去换衣服，而徐仙儿则在那些箱子间穿梭，打开它们然后挑几件出来，不用说那些颜色和式样都很适合小晴，当然也没有任何意外的全是女装，白书真背上的冷汗开始悄悄的流。
　　“书真。”
　　“啊？”他一惊，声音都显得有点抖。
　　“你不舒服？”发觉他的不对劲，她担心的走过来，会不会是这里空气不太好，或许该开几扇窗户才对。
　　“没有，这里有点闷。”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那我去开窗户。”她很体贴的走到窗前推开两扇，让新鲜空气流进来，然后又转身走到他旁边，手掌抚上他的额头，“没有发烧吧，脸色不太好。”
　　他正要回答，小晴就换好衣服走出来了，“怎么样？”声音里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太可爱了。”一声惊叹后身边的人就忽的不见了，下一秒就看见她绕着小晴走了一圈，眼中尽是惊艳之色。
　　“娘要是知道有人把她缝制的衣服穿得这么可爱一定会很高兴，能把衣服送给你真是太好了。”她高兴的抱住小晴，看得一旁的白书真瞪大了眼睛，小晴则是被她称赞得早已晕陶陶不辨东西南北。
　　他家仙儿……抱住了小晴。白书真的脑海中不停回放着这几个字，他立马做了一个决定，“仙儿！我也要试。”语气中的坚定让人不能拒绝。
　　另外两个人先是被他吓了一跳，但徐仙儿很快就反应过来，将手中的衣服交给小晴，微笑着走向白书真。“不知书真的身高是多少？我们来找找看吧。”

　　“恩公。”看着自家爷高高兴兴的捧着一堆衣服进去更换，小晴似乎明白了一点什么。“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刚才那么夸张的抱住他，摆明在刺激爷脆弱的神经。
　　“嗯？你说什么？来，看看这件你喜不喜欢。”抽出一件淡粉色的荷叶边上衣递给小晴，她一脸纯真无瑕的微笑。
　　“啊，好漂亮的袖子！”小晴的注意力马上被那件衣服吸引过去，乐滋滋的拿着在自己身上比来比去，完全忘了几秒前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等他反应过来时徐仙儿早已走到远处去帮白书真选下一拨的衣服了。他大大叹了一口气：“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古人果然聪明些。”虽然自己好像有种被利用了的感觉，但是爱怜的看看手上精致的衣服，他决定再一次不予计较，这么好的衣服啊～～～呵呵。
　　“怎么样？”不一会儿白书真就换好衣服走了出来，月牙白的衣服完全衬托出他清雅的气质，衣角和裙边上的玉兰花又为他增色几分，整个人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月亮仙子般一尘不染，看呆了徐仙儿和小晴。
　　“书真……”徐仙儿目不转睛的走近他，双手抚上他的脸颊，深情款款的说：“你这个样子绝对不可以让我和你亲娘以外的女人看到。”如果她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的话一定会嫉妒你，因为没有你美。“当然也不能被小晴和王伯以外的男人看到。”如果他们也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的话一定会恨死你，因为不能娶回家。
　　“不好看？”不会吧，以他的美貌绝对是绝色美女才对，自认自己的美貌绝对不会影响众人食欲与消化功能。
　　“怎么可能！爷，你以后就穿女装吧！”小晴激动的扑过来，这样他就可以以爷为范本寻找他的另一半了，外表绝对最重要啊！
　　“小晴，我该不该把你也排除在能看书真女装的人之外呢？”她有些困扰的说，毕竟他们朝夕相处啊，难免一时激动犯下大错……
　　“我保证我绝对喜欢和我性别不同的！” 从她的话音里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的小晴立刻表明心迹，恩公绝对是不容小窥的，看看爷就知道了。
　　“那是最好了。”呵呵，真是懂事。她又转向白书真，轻轻抱住他的腰，埋首在他颈间，低声道：“书真，我们成亲吧。”这张脸真是符合心意到不行了，他比她还适合穿女装，不早点动作的话被别的女人抢走了就不好了。
　　“呃？”会不会转换的太快了，小晴一时消化不了那几个字。
　　白书真则是听得清清楚楚，他万万没想到穿个女装就会有这么好的收效，不枉他牺牲色相，忍住大笑的冲动，他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如果你不觉得快了的话我当然是没问题。”毕竟他等了很多年了，等她长大。他实在想告诉她，两人之所以会一见如故实在是因为他们早就见过了，只不过当时的他与现在的他有点不一样而已。
　　“怎么会，两个人真的合适的话，时间并不是问题对吧，何况王伯也很喜欢你，娘做的衣服你穿起来又这么合适。”他都愿意为她穿上女装了不是，明明开始很抗拒的。她抬头看着他，眼中温柔的笑意闪现，“我们可以的对吧。”
　　“那是当然了，我很乐意。”白书真紧紧抱住她，心里乐翻了天，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不，他还是付出了不少的，不过那些不重要啦，哈哈哈，大功告成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谁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完全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才认识不到五天的他们要结婚了？但是比起这个小晴更想说的是，眼前的景象好诡异啊，怎么看也是两个女的抱在一起，具体点说是一个高瘦的绝世美女和一个纤瘦的清秀佳人抱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荣光，怎么看怎么觉得寒毛直竖啊，呵呵，小晴忍不住干笑几声。

　　“这么说小小姐已经决定和白相公定亲啦？”王伯一点也不意外这么快就有答案了，毕竟当年她的父母也是这么闪电成亲的，对方长得那么俊不先下手为强是不行的。徐家家训之一：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小小姐做得很好。
　　“嗯，不会觉得快吧。”她正在和王伯一起为菜园里的蔬菜捉虫。
　　“怎么会，该出手时就出手，这可是我们徐家的处事原则。”王伯笑得合不拢嘴，末了又加上一句：“只是不知道要惹得多少女孩子心碎了。”
　　“那是当然，毕竟像书真一样漂亮的男子是不多见的。”所以说对于食色性也的她绝对是外表比较重要。
　　“我不是说他的事……”王伯摇头低语，看来他家小小姐完全没有自觉自己在那些女孩子中有多受欢迎。男装的小姐虽然不是高大英俊，但却也清秀可人，再加上总是微笑对人，不知道让多少女孩子对她芳心暗许，虽然美梦迟早要破灭啦。
　　“王伯，我想把那个送给书真。”没有听到王伯的低语，她起身拍拍衣服上的土，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叹道：“真是个好天气啊。”
　　“这是当然，那原本就是留给你定亲用的。”王伯随她起身，“我去帮你拿来。”呵呵，真是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啊。
　　“爹，娘，你们还喜欢书真吧？他很漂亮呢。”应该完全符合他们的择婿标准才对，轻轻拂过一丛盛放的蔷薇，她笑得很温柔，娇艳的花朵在清风吹拂下落英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