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开始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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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一睁开眼，卡卡西就猛地倒吸一口气，四肢百骸都传达出一种剧痛，痛入骨髓。
搞什么，躺着睡一会身体就变得这么疼，不会被人给碎了全身骨头吧？一想起纲手那令人汗毛耸动的目光，卡卡西原本不疼的头也开始疼起来了。
“疼就好，说明你的神经系统在修复，那你也能快点恢复。”
一听这声音，卡卡西整张脸就黑了下来，头微微转动，目光捕捉到一个站在窗框上的人影——一头白花花的长发，笑得特猥琐的一位大爷，那笑容摆明了是在幸灾乐祸……卡卡西磨牙再磨牙，眼睛里的痛恨那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一年半前，在临近中忍考试的时候，他就曾经让这位大爷留下来，好帮忙，避免三代身死的祸患，但这位大爷还以为自己别有所图，一声不吭就溜了……卡卡西咬咬牙，此时新仇叠旧恨，他微微一笑，淡淡地悠悠地道：“是你啊，好~色~仙~人~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默了一阵，突然叹了口气，道：“一年半不见，你怎么好像就不大高兴呢？”
“对我来说就只是几天的时间。”卡卡西对自来也的感慨不大感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是眼部肌肉有些僵硬，要完成这个动作，难度高了些。
“我特地来见你一面的，明天我就要走了。”
“是出任务？”见自来也迟疑了一下后点头的动作，卡卡西微微一愣，眼中流露出了然的神色，赞叹道，“真不愧是第五代火影大人，连三代大人都驯服不了的自来也大人都能驯服，厉害厉害。”会不会用了美人计呢？卡卡西忍不住开始脑补。
自来也脸上顿时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瞪了卡卡西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这次离开是为了调查，本来我还打算让你跟我一起去的，但是……算了吧，就你现在这样子，不给我添乱已经算不错了。”
你以为我乐意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尽管深心中在咆哮，卡卡西表面还是一副冷静淡定的样子（人家那是连咆哮的力气都没有），他仔细分析了一下自来也的话，然后脸色大变：“你要去调查晓！”
好吧，其实老人家经常性往女人堆里凑，美曰其名“调查”或是“取材”，不过通常自来也不会把这事拿出来炫，所以等到他真正把“调查”这一名词拿出来，肯定是要办正经事了，而现在最能吸引这位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的目光也只有他曾经的挚友大蛇丸以及神秘组织“晓”，前者要调查都查了半辈子了，要有什么动静也不见得需要自己跟着去，所以就只能是后者了。
不过现在就开始深入调查“晓”是不是太早了点，竟然比原著中整整提前了一年！想起他就是死在对“晓”调查中的，卡卡西脸色一白，不禁脱口而出：“不行，自来也大人，太危险了，你不可以一个人去！”
“放心，我不会死的。我收到可靠消息，找到了“晓”首领的藏身地，这次我只是去调查调查。”自来也咧嘴笑道，笑容很阳光很灿烂，“我保证，绝对不会！”
承诺什么的根本不可信！
卡卡西想把话吼出来，但是气息紊乱，直堵着胸口，让他半晌连气都快透不过来，脸色都憋红了。
“我先走了，你……”自来也的目光转向病房内的门口，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人，倚靠在门框上，一声不吭，“跟这家伙聊聊，就好好休息吧。”说完，也不再搭理卡卡西，转身就跳了下窗框，从外面离开了。
“才刚醒来，就不好好休息了，你就这么想死吗？”那人走过来，脸色有点黑。
“鸣人？”虽然不大明白为什么他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但任谁都能感觉出他心情不好，看着他的脸色，卡卡西心下不禁一跳，莫名的生出一种不安，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连声音也放缓了，“你没事了吧？”
“……没事。”沉默中一步步走来，坐到了床边，看了卡卡西许久，鸣人才回道，脸色虽然缓了缓，但绝对算不上好。
听着鸣人正常的音调，卡卡西竟松了口气。
“如果我刚刚不出现，你是不是打算跟着他去，就算是硬撑？”鸣人问话的语气依旧相当平静。
“……”卡卡西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无比坚定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愿——当然，绝对。
虽然他直觉自己的回答可能会让对方生气，可是卡卡西还是按捺不住，就算曾经说过大大小小各种谎言，但现在他还是不愿意欺骗眼前这个人……
“你在玩火。”这并不是怎样响亮的声调，反而还有些低沉喑哑，似乎还夹杂着隐忍的怒火，但鸣人的脸色依旧平静，就连原本的晦暗也褪去了，他把两手撑在卡卡西的脑袋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卡卡西，道，“不要总是撩拨我的底线，我的性格其实不大好的，你知道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不知为什么看到鸣人这个样子，卡卡西反而没有之前那般紧张，能够感觉得到，现在这样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性情吧……
鸣人又沉默地看了卡卡西许久，忽然长叹一声，然后掀开被子，钻到被窝里面去，亲昵地搂住卡卡西躺下来。
突然一股温暖袭近身旁，卡卡西愣了愣，刚回过神来，身子就被紧紧地抱住，倒也不会太紧，让人难受。
“卡卡西，还好你没事啊，我果然还是乱来了一点。”卡卡西直感到脖子根处传来刺痒的感觉，鸣人把头窝在那里蹭着，语气变得柔软了许多。
是你乱来的话，绝对不止“一点”吧……
“在我……昏过去后，你又做了什么？”想起不久之前的事，卡卡西耳侧不禁又红了一些，“我听说你起初症状很危险。”
“也没什么，不过是失血多了点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
听着鸣人轻描淡写的形容，卡卡西反而感到心惊肉跳，这到底要失掉多少血才会被送进重症监护室啊？
“没事，我不是还活着么。”说着又蹭了蹭，“对了，你睡着的时候似乎说了什么泉奈啊斑啊，他们是谁啊？”话语中似乎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语气。
“啊，说起来刚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自称宇智波泉奈的人，他的性格跟你还蛮像的，鸣人。”清楚地感觉到在听到“宇智波泉奈”这一名字的时候，鸣人浑身僵住不动了，卡卡西不禁奇怪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吗？”
“没什么，你还梦到什么了？”
“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他哥哥。”卡卡西不禁翻了个白眼，你家那位大boss可是强得要死，还需要别人照顾吗？况且他可是跟木叶势不两立的也。
“怎么会？”鸣人从卡卡西身上爬起来，脸色变得铁青。
“你没事吧？”鸣人这脸色太不对劲了。
“没事……那他有说怎么让他的哥哥找到你吗？”
“意念，他在我身上留了一道意念。”想到这个，卡卡西就不禁有些头疼了，难不成真要帮这位泉奈“好好”照顾他哥哥……难度级数太高了些吧。
“那就是说，你不是宇智波泉奈！”鸣人瞪着卡卡西，眼中流露出令人恐惧的森然的光。
“你到底怎么了？”
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
现在的鸣人感觉就像一只被逼入困境后，展露利齿钩爪，意欲择人而噬的猛兽。
危险！
“鸣人！”
鸣人浑身一震，眼中开始渐渐恢复清明，只是其中却显露出一种深沉的令人为之心疼的悲恸，他深深地看了卡卡西一眼，然后缓缓转过身去：“原来一直都是我误会了……我要想一想，走了。”
鸣人……
如果是离开，为什么要露出那样的眼神——那样诀别的眼神！
卡卡西浑身一颤，嘴唇张了张，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像被突然夺走了声音。突然间又似是明白了什么，他合上了嘴唇，又闭上了眼睛。
就在脚步声远远地消失后，房间内才传出一道幽幽的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开始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