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死去之人 ...
-
“呐，我问你啊，如果以后你遇到喜欢的人，打算怎么办？”一朵花突然从旁边进入自己视野，跟着拿着它的手一起颤了缠，然后一道人影闪到自己面前。是一个长发的少年，面容英俊，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稚气，一双黑瞳正注视着自己。
这个人，我不认识啊？
“嗯，不知道。”卡卡西有些震惊，为什么自己无端端开口了，而且话语熟稔，声音似乎不是自己的？
“哈——那你会表白吗？”那少年紧张地询问。
“或许不会。”声音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认真思索，过了一阵才说道，“或许就这样吧，我向来是顺其自然。”卡卡西微微一笑，心下非常震惊，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和身体了。
“你啊……”那少年抬手在卡卡西头上轻轻敲了个暴栗，一脸无奈。但是从卡卡西这个角度，还是能够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一丝欣喜。
——————————————————
眼前忽然一阵恍惚，场景在瞬间变换了，这次那个少年已经长成青年，但竟然一脸病容地躺在被褥中，朝气褪尽，剩下的只有衰弱和颓败……这般模样即使是陌生人如卡卡西，也不禁感到怜惜。
“我知道你恨我的……”青年抓住卡卡西的手，神情焦急，两眼的眼角淌着鲜血，看起来就像血泪一般。
“不……”
“为什么……都是我害你看不见的。”青年深深喘了口气，死死盯着卡卡西的脸，那种目光……像是带着某种不知名的绝望。
自己现在附身的这个人，是瞎子吗？
“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从来就不会后悔……要说的就这样吧，再见了。”卡卡西能感觉到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指在微微颤动，但另一只手却准确无误地甩开少年的手，然后他站起身来，走开了。
“等等，等等！”身后的声音停顿了一阵，就听到青年一声怒吼，“宇智波泉奈，最后连你也要扔下我吗？”
“是。”干脆利落的回答。
“你好狠的心啊，你会后悔的！”身后传来夹杂着悲愤的痛哭声。
“我不会后悔的。”卡卡西嘴角扯开一个弧度，自认完美的微笑，但却不自知两眼的眼角已经跟少年一样淌下了鲜红的血泪，“就算让你恨我好了，我也绝对不会后悔的。”
———————————————————
眼前又一阵熟悉的恍惚，场景又变换了。
入目是一张放大的脸，能够看得出来，是长大成青年的那个少年，他身上穿着铠甲，扑鼻而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青年一脸焦急，看动作是抱着自己，卡卡西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你醒醒，不要睡了，泉奈，就当哥哥求你了，就算你讨厌我，恨我好了，不要睡，不要睡！”青年拼命地叫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与痛苦。
“……我不恨你，就算最后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不后悔……”胸口涌上来什么，卡卡西张口吐出一摊血沫。
“可是我恨你！所以不要睡了，你看你现在都迷糊了，还说什么废话啊，快给我醒醒！”
“……抱歉。”最后一声落下时，卡卡西眼前一黑。
结束了吗？
感觉就跟电影落幕一样，这比喻有些好笑，但卡卡西扯扯嘴角，笑不出来，心头莫名地被一种惆怅的情绪包围了。
“你觉得我狠心吗？”
卡卡西愣了愣，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他回头，就见一个少年在微笑着看着他，面容清秀，眉目间似乎跟之前那个青年有好几分相似之处，不过……给他的感觉，这个少年跟漩涡鸣人好像，尤其是那道微笑，总让人感觉很寒颤。
“呐~你觉得我狠心吗？”少年的目光很纯净，就跟一个无知的幼童一般。
“呃，不，你很珍视那个人不是吗？”我还记得你哭了，卡卡西心里暗暗道。
“诶。”少年点点头，白净的脸上带上一丝惋惜，“可惜了，我最后一步还是让他看出来，要不然让他恨我一辈子都可以的，毕竟对我来说，要让他恨我不算什么难事。”微微绽开一个如白莲般纯净无比的微笑，自然清丽。
就像白纸裹藏的毒药，白雪中隐匿的污秽，好可怕的一个人……
“你知道了我叫宇智波泉奈，那就应该知道他的名字吧。”少年盈盈的目光平和温润，嘴角擎起一丝微笑。
“宇智波斑。”卡卡西有些无奈地道，这算是提前跟最大boss认识吗？
“答对了。”泉奈点点头，微笑中突然间渗入了无奈，“傻子，笨蛋。”
卡卡西有点愣了，这是骂谁呢？
“人都死了，他还搞什么无聊的尝试啊……”泉奈叹了口气，目光飘向卡卡西，问，“你知道斑他打算做什么吗？”
“收集尾兽，进行月之眼计划啊。”
“就这样？”泉奈微一挑眉，一副惊讶的模样。
“嗯。”卡卡西点点头，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这么震惊啊，难道还有什么潜藏剧情不成？
用一种“你好笨”的眼神看了卡卡西许久，泉奈叹了口气，眼中笑意一闪而逝，而后淡淡道：“你就没想过斑他抓尾兽的用意吗？”泉奈轻笑一声，“我可不认为那种脑子可以当摆设的家伙会有什么征服天下的梦想，那可是麻烦费劲又不讨好的事啊……”
脑子可以当摆设的家伙……这就是最大boss弟弟对boss的形容吗？太诡异了。
“唉，不过就算不怎么长进，也毕竟是我的兄长，麻烦你好好照看他了。”泉奈眨眨眼，黑瞳中满是狡黠。
“死也不干。”卡卡西头皮发麻，原著最强boss也需要人照看吗？就算是，我也不希望跟忍者里最大的boss有牵扯啊……
“你没得选择，因为是我让你来这里的。”看着卡卡西浑身一震，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他笑笑又道，“在那个世界的你早就已经死去，要活着就只能寄存在这个世界的躯体上，你身上寄存了我最后的一道意念,他会随着这道意念找到你的。”
这是强迫啊！
“不过，现在那傻子也变聪明了，像你这样要摆平傻子还蛮麻烦的……”迎上泉奈的目光，卡卡西通体一寒，再听他平静中带遗憾地说道，“可惜了，可惜了，不然能够看全场该多好啊。”
完全听不懂……
卡卡西沉默了再沉默，难道说差几十年，语言的代沟就这么大吗？
“我说你啊，其实也不用这么讨厌那家伙的，”泉奈眼波一转，其中似是流光溢彩，“就算被占了便宜。”
“哈？”卡卡西半晌没反应过来。
“我说……漩涡鸣人啊。”
话题转得有够快的，卡卡西一阵无语后，脸上渐渐露出惊容，这家伙死了还什么都知道？
“都说了我在你身上还留有一道意念咯。”见卡卡西脸上微微染上愤怒与尴尬的薄红，泉奈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我可是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居然忍到了最后而没上三垒，真令人惊讶~~”
“……”卡卡西磨牙，混蛋啊，这是除九尾和矶怃外的第三个了！
“宇智波泉奈，我问你，鸣人跟你有关系吗？现在这个……”也不怪卡卡西怀疑，感觉鸣人的性格似乎跟他很像啊，嘴巴都那么欠抽。
但听了这话，泉奈的笑容一滞，而后又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看着卡卡西：“就算再怎么像好了，那也只是……”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转了个话题，“好好照顾那孩子吧。”一念到“孩子”时，他又微微一笑。
那种笑容像是放下了所有负担一样的轻松闲适，泉奈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跟他的笑容一般。
“你……”要消失了吗？
“这是初次也是最后的见面。我实在是高兴能够选择了你，来到这里。”深邃的黑瞳中闪烁着卡卡西看不懂的情绪，不过却是无比的温暖且令人安心，“他总会认清楚自己所想要的，到那个时候……所以好好珍惜吧，时间实在是不多了……”他抬起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是时候梦醒了。”清脆的声响后，响起的是一道模糊不清的呢喃。
卡卡西眼前一阵模糊，然后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了。
对话很短暂，其中有很多东西都不明白，但最后留在卡卡西印象中的是，那清纯如白莲的少年眸中深深的歉意和一种莫名的怜惜……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死去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