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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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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wein再一次见到Lahm是在发布会的两天后。
Thomas Muller那家伙时不时打电话来骚扰一下Schwein，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探望一下Lahm——这人的智商与他的外貌绝不相符。
他肯定早就知道些什么了。Schwein在放下当天接到的第三个从Muller那里打来的电话后如是想到。
不如真的去看一下如何。他自问自答，同时心里一遍一遍的确定着两人的关系是不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Schwein在屋子里踱步徘徊了一阵，偶然间抬起头，看到了挂在墙上的日历。
‘叮——’
“请稍等，马上就来。”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没想到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来。”Muller带着一脸内涵的笑意。
Schwein转过头去正视他，凶狠的目光仿佛能将没心没肺的Muller的身体给烧出一个大洞。
Muller马上收回了笑容。
开门的是Claudia。
Schwein注意到她的脸上略显疲态，少了上次见到她时的容光焕发。
“请进。”她友好的开了门。
Schwein有些迟疑，Muller却丝毫不介意的走了进去，并将带来的东西递给Claudia。
“Muller先生，谢谢您天天过来帮忙。”Claudia有些不好意思，“Lisa还好吗？”
Muller跟着Claudia进了厨房，Schwein在门口脱下鞋子，走进里屋。
Lahm半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毛毯，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
“嘿，Philipp。”Schwein显得有些拘谨。
“嗯。”Lahm做了简单的应答。
“呃…你身体还好吗？”
“医生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再休养多两天应该都可以踢比赛了。”Lahm开玩笑的说道。
警报解除。Schwein内心暗暗感叹一声，他明明知道Lahm不是会记仇的人，却还是把他往那个方向想去了。
虽然有什么难以形容的隔阂感。
“那就太好了。”Schwein在Lahm身边坐下。
结果却是两个人又陷入了沉默。
能别这么折磨我吗？Schwein在脑海中搜刮这能讲的话题，同时希望Muller和Claudia能快点出来，解决这尴尬的场面。
“屋子里太闷了，我们出去走走吧。”Lahm突然正视着他。
“诶？好。”Schwein不敢有任何一点差错了。
听起来跟私奔没两样，大晚上的两个男人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家门，虽然他们并未走多远。
寒风肆无忌惮地吹着，Schwein缩了缩肩膀——他最怕冷，却没穿大衣。
“你小心感冒了啊。”Lahm侧过头去看他。“干嘛不穿上外套？”
Schwein觉得有点不自在，即便是普通的关心之词，听起来都觉得奇怪。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多了一层透明的隔膜。
彼此看得见却又戳不破。
于是Schwein终究决定把这件事情给了结了，就在今晚。
天空一直是灰的，似是想下雪，却连雪花的影子都没见着。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街边的路灯亮着温柔的黄色光，马路上空旷的很，偶尔听见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一辆机车驶来，而又听见车子在距离此路不远处拐了个弯。
Schwein停住了脚步。Lahm却仍在往前走，直到他发现身边的人突然不见时才转过身来。
Schwein站在离他并不远的地方。
“怎么了？”
“Philipp，我想我们得谈谈。”
“我以为你会绝口不提的，然后…”Lahm神情严肃的看着Schwein。
“对不起。”Schwein打断了他。
“你说什么？”Lahm有些吃惊。
“这种话我可不想说第二遍。但是…”Schwein顿了顿，“很抱歉我那天对你动了粗，我只是当时太气愤了而已。”
Lahm走到Schwein身前，他抬起头，看着Schwein的脸。
“我以为你会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然后一切就这样继续下去。或者你跟我说一声‘对不起’，然后我要很大方的原谅你。” Lahm的语气里竟有一点歇斯底里，“可是受伤那个人永远是我。
“不要这样。”Schwein有点难过，“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刻意去伤害你。”
Lahm冷笑一声，“可是，恰好的，每一次都伤害到了不是么？是不是直到哪一天，我不用再出现在你身边了，我们的闹剧才能彻底的结束？”
“你冷静点。”Schwein被Lahm吓到了，印象中Lahm没有几次这样情绪决堤的。
“谢谢，我冷静得很。我不想跟你吵架不想跟你翻脸从来都不想，但是每一次吵完以后都是这样，要我顶着压力来打破尴尬的局面，而你只需要一句道歉就可以将一切不了了之了，多简单啊，不是吗？”
Schwein突然无比的后悔自己开启了这个话题，与其看着Lahm的歇斯底里，还不如让这件事就这样简单的过去。
然而这件事似乎是将Lahm心中压抑已久的所有情绪都触动了。Lahm从未在他人面前情绪决堤过，但是今晚，Schwein似乎要作为挡住洪水的另一到堤坝了。
但是他甘愿当了。
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他自己开启的。
冬天凛冽的风似乎要刺入骨髓去了。
“我原来以为，我真的可以每一次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Lahm的瞳孔里闪烁着光，“但是我还是记住了。”
气氛如冰封一般的僵硬。
Schwein突然把Lahm拉过来，狠狠地抱住了他，像是实现了什么夙愿一样。
明知道这句话已经宣告无效了，他还是不断地在Lahm耳边重复着那句话。
对不起。
一次又一次的，磁性的声音冲击着对方的耳膜。
就算是回天乏术了，还是想对他说。
因为这句话已经憋了太久了。
Basti，你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听见Lahm在他耳边说道。
“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了好么？”Schwein在放开Lahm不久后说到。
“你每一次都这么说。”Lahm的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但是…”他笑了。
“和每一次一样，我原谅你了。”
Schwein有些许开心，“所以这件事可以就这样结束了吗？”
Lahm抬头看着深灰色的夜空，“嗯。和好如初吧。”
Schwein转过头来看他，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我今天算是看到了队长的真面目么？”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拔干净你身上的毛。”
Lahm的笑容让Schwein发毛。
回家的路上，Schwein突然开口道：“人或许是需要一些摩擦，才会变得更加亲密吧。”
Philipp没有说话。
其实只要是我们相安无事的在一起就好。
Schwein突然停住了，这也让Lahm收住了步伐。许久之后，他正视着Lahm的脸，轻声说道。
“Philipp。”
“嗯？”
“圣诞快乐。”Schwein弯下身，在Lahm来得及反应之前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压抑许久的天空终于落下了第一片雪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