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炼同人]逆》尧遥

15、Episode.15

　　随着那架模样可怖的机体吼着巨大的轰鸣横扫过天际，众人的目光不由得被其吸引，纷纷转了过去。
　　“那是什么？”阿尔仰着脑袋惊愕道。
　　“那个世界的武器……为了在那边利用这个世界的力量，来攻占这个世界的。”忧虑地皱着眉为旁人进行解释他所了解的事实，艾德华却没能看见自己的亲生弟弟一瞬间痛苦拧起的眉头。“那个门……是你做出来的吗？”
　　“我……”少年的神情不由得阴翳了下来。“我只是……想让哥哥回来！”
　　阿尔悔恨地咬紧了下唇，埋下脑袋迅速跑远。艾德华连忙起身想要追上去，却发现左脚的义肢已经因为方才的爆炸而损坏了。
　　温莉连忙打开随身携带的工具箱，里面精美的机械铠将一旁两人不由得震惊地长大了嘴。
　　“有带画着炼成阵的纸片吗？”
　　趁温莉在帮艾德华安装机械铠时，许久未出声的李凌朝他伸出手。
　　“啊，有带着。”这几年来他一直保持着将那几张纸片随身携带的习惯，反正也不占多少空间。艾德华用左手将其掏出放至李凌手上，她捏着纸片放进裤袋里，思忖着靠在一旁。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艾德华？”
　　“必须去阻止他们。”青年的眼神转瞬变得凌厉起来。“这里是我们的世界，必须由我们来保护。”
　　轻轻地笑了一声，李凌环视了一圈这个看不到天空的地下之城，在碎裂的瓦砾中翻到了不少书，靠在墙边静静地翻阅。

　　随着拧上最后一枚螺丝，机械铠的安装终于告一段落。艾德华连忙起身尝试了一下效果，果然很不错。
　　从门那里又相继飞出了后继部队，事不宜迟，艾德华开口让几位女性迅速撤离，便迅速迈开脚步朝那些机体的方向跑去。
　　温莉和希丝卡对视了一眼，正准备离开这个近战场的危险地带时，希丝卡忽然惊讶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
　　金发少女顺着同伴的目光看了过去——方才还靠着墙的少女竟不知所踪。
　　“……那个女孩子……不见了。”

　　·

　　一手捏着古旧的书，快速跑动着的李凌打着协助的念头到处搜寻身处战火中的人民。她想尽其所能地帮上忙，至少平息这场来自于那个世界的战火。
　　“请赶快撤离！这里很危险！”
　　前方有不少群众像无头苍蝇般慌乱地乱跑，听到她的话后有人不满地吼道：“废话！我们当然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街道被炸毁得面目全非，根本不知道哪里才是出口！”
　　烦躁地咬着下唇，李凌刚想只身离开先去搜寻出一条道路来，不料却硬生生像被钉在原地般无法动弹。
　　记忆中总是带着微笑的温婉面容，正以略带疑惑的表情回望着她。

　　“……母……亲？”

　　脱口而出的言语，却转瞬被面前女子的问话全数击溃。
　　“你是哪位？”对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拉过紧靠在她身旁的男子婉笑道：“抱歉啊，我和老公才结婚一年多，不管怎么说都不会有你这么大的孩子……”
　　“不对！你——”
　　李凌正想反驳，无意间竟瞥见一枚炸弹朝他们接近。眼见炸弹就要触地引爆，她抱着豁出去的决心，拿出方才从艾德华那里得到的炼成阵画片，用尽全力按在地上！
　　“轰！！！”
　　爆炸卷起的烟尘让在场所有人都匍匐下来避开，可基本上都没出现太大的伤亡情况。出现在他们眼前的高大铁壁如同堡垒前的结实城墙，将所有人小心翼翼地护在其中。他们面面相觑，不解地审视着这突然出现的防护铁壁。
　　身为首次实践炼金术的制作者，李凌也同样震惊地望着那面巨大铁壁。在那命悬一线之际，她试图运用方才阅读的书籍里所提及的方法来下一注豪赌。所幸实践非常成功，否则这里的所有人都会丧命在炮火之下。
　　“谢谢你。”
　　忽然有谁轻轻握起了她的手。李凌回头一看，那个有着亲生母亲如出一辙面容的女子朝她露出再熟悉不过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谢你救了我们。”

　　熟悉的表情，陌生的言语。

　　心口竟兀自隐隐作痛起来，虽然只是轻微的程度，却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李凌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拥有什么——在自己清醒的这段时间内，她失去了所有的精神寄托，现在也一无所有。

　　“没有牺牲就没有获得，想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就是炼金术中的【等价交换】原则。”
　　——她究竟得到了什么？

　　忽然，从某栋楼房的屋顶突然出现一条石柱。李凌不由得跟着人群的目光望去，两个相似的身影正蹲在上方迅速炼成通往那架大型机体的道路。可对方必然不可能轻易让他们接近，一片扫射后差点把他们震得掉下去。
　　“艾德华！！！”
　　李凌不禁失声尖叫道。

　　“不要考虑死亡的问题，多想想活着的理由吧。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说不定也有人在等着你呢。”
　　——……对了。
　　——她还欠艾德华一条命呢。

　　现在并不是咎其得失的时候，艾德华正在为保护这个世界而战斗着。
　　——在她死之前，他绝对不能死！
　　心一横，李凌拔腿便朝那个方向跑去。

　　·

　　沿着他们炼成的通道慢慢攀上，李凌遇到了一个穿着军服的独眼陌生男子。对方用审视的目光将她打量了好一会儿，但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冷冷的目光把她隔在外头。沉默在两人之间停留了一会儿，急切想知道当前进展的李凌还是首先开了口。
　　经他确认，艾德华和阿尔已经冲进机舱，现在似乎正对上这次行动的主谋。李凌听到时忍不住也想冲进去，却被这个男人坚决地拦住了。
　　据他本人说是艾德华曾经的上司，可是倘若仅是上司的话似乎并没有特地到此来助他一臂之力的必要，不过陌生男子显然没有解释详尽的义务，李凌对此也并不关心。

　　过了一段时间，从舱内传出一阵激烈的撞击声。他们正想冲进去一探究竟时，阿尔从洞口缓缓走了出来，看到他们之后显然松了一口气。
　　“哥哥正在收拾残局。没事的，一切都结束了！”
　　正在说明之际，除了李凌，谁都没有注意到金发青年沉默地站在舱前。
　　“艾德华！”
　　——太好了，他看上去没事。
　　李凌不假思索地走上前，却发现他眉头紧锁，表情竟是罕见的凝重。
　　“……你……”
　　忽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有回应其他人投向他的目光，艾德华蹲了下来，双手放在地上。炼成的光芒一闪而过，通道被截成了两段。
　　两人在左，两人在右。
　　戴眼罩的男子紧紧揽住想要冲上前的阿尔，蹙起眉问道：“你要去哪里？”
　　“把他们送到门的那边。”
　　“可哥哥也不必一起去吧？！”阿尔带着哭腔怒吼道。
　　艾德华正想回答，身后却突如其来的一个力度将他推至了对面。

　　“没错，你根本不必一起去那个世界。”

　　一个趔趄让他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缓下脚步的艾德华连忙回头望去，微微低着头的李凌站在那里，却看不清她的表情。
　　“凌，你——”
　　“这个世界有人在等你，艾德华。”熟悉的清冷声音缓缓从少女口中吐出。“你之前明明说过想回来，然而现在却想放弃这次难得的机会。让他们等候了你这么久，现在你反而要让这份等待无疾而终吗？”
　　青年忍不住上前一步：“可是……”
　　“‘把这些家伙带回去，并破坏那里的门’，对吧？”李凌亮出口袋里的纸片，尔后强迫自己撑起一个微笑。“够了伙计。这些事就交给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我们去做吧。虽然我并不怎么会操控这架机体，不过控制火候可是我的强项。”
　　“炼金术中不是有【等价交换】的原则吗？我曾经欠了你一条命，现在就让我来偿还吧。”
　　——所以，我不再欠你。

　　“永别了，艾德华·艾尔利克。”
　　说完这些话，李凌象征性地勾了一下唇角，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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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看得出来吗？女主的母亲是失忆后再婚的，记忆也是人体炼成时的代价之一——比如阿尔，现在的他失去了这四年和艾德华一起冒险的记忆。
下一章大结局……我没说过这篇文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