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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关于、左脸封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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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脸颊的封印?怎会忘记!”夜宇自顾地喃喃自语。
“碧水城市”
“明天记得来接我哦!”紫依挥挥手,蹦蹦跳跳进了家门。
带着离别前那份甜蜜,夜宇微笑着漫步回家 。
“夜宇。”紫依气喘吁吁的声音传入耳中,转身就看到她急促奔跑而来,心想:“这调皮鬼又忘记什么了。”夜宇笑着摇摇头向紫依走去。
“夜宇,小心!”紫依急促的声音变得紧张而慌乱,瞳孔瞬间放大惊恐地盯着夜宇身后,迅速向他跑去。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如同氢气般即刻充满全身,开始燃烧。
刺眼的车灯直射周身,夜宇来未来得及反应。一切都那么的突然,令人措手不妨。尖锐刺耳的刹车声伴随一股强大的力量,夜宇被推向路边.“啊……”带有疼痛的惨叫声划破宁静的夜晚,女孩的身体如抛物线甩出几米远。悲剧的产生仅仅只需几秒钟时间发生暴动,再瞬间停止,让人来不及思考与反应。刹车停止后的司机,似乎酒醒怕惹事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方向盘大转,油门加大,五秒内消失,只留浓浓的烟气提醒他人残酷现实的发生。
“夜宇,没事吧?”紫依跑过去扶起夜宇。
“没事,我们去看看那个女孩。”夜宇站起来,两人向被撞的女孩走去。
女孩费力用手支撑身体想试着爬起来,却因体力太弱再次趴下,夜宇急忙跑去,抱着女孩让她半躺在自己怀中,女孩腿下大片血染红冰冷的马路。
“得赶紧将她送去医院,紫依,先照顾好她,我去叫车。”夜宇将怀中虚弱的女孩边交给紫依抱着边交代。
“你还好吗?”紫依紧紧抱住女孩,担心她有什么不妙。
“我没事。”女孩看着夜宇忙碌地背影竟有丝满足的微笑浮现在脸庞,而后昏倒在紫依怀中。
“蓝海幽!”接到紫依电话,赶来医院看到病床上的女孩,忧忧惊不住大叫。
“忧忧,你认识她?”看到忧忧如此惊讶,紫依不明地问。
“嗯,她叫蓝海幽,是咱们学校的校花,有无数帅哥,青蛙都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无数封情书一夜间挤爆她的邮箱;无数痴情少男被她冷漠拒绝而伤心欲绝呐!不过,貌似她对男生有抗体般,从未接受过某位帅哥的邀请,至今还是单身贵族任那些痴男们追捧。被这样的大美女拯救生命,你很有艳福哦!”忧忧绘声绘色描述着,最后还抛给夜宇一个诡异的眼神。
“我听说过她,只是从未见到本人。”夜宇淡淡说出,同时还给忧忧八卦的眼神。
“现在看到了,有没有心动?冲着美女救你,如果你追她或许可能成功哦!”尽管夜宇一副毫不在,不感兴趣的表情,忧忧仍八卦地发表她的感言,调侃着夜宇。
“闭上你的乌鸦嘴,烦人!”夜宇顺手拉过临床的枕头扔向忧忧。
看着夜宇本没有一丝波澜变化,帅气逼人的面孔,多了份无奈,微怒,忧忧抱着扔来的枕头幸灾乐祸地鬼笑,“谁说只有跟紫依在一起他的表情最好看了,我看现在的也不错嘛!”
紫依站在病床前,仔细观察昏睡的蓝海幽,忧忧逗乐声不时传入耳中,让她有丝心慌。
病床上昏睡的蓝海幽仍然那么迷人,海藻般飘逸美丽的卷发随意散乱在胸前,因疼痛而苍白的面孔仍那样顾盼生姿,美得惊人。柳若如眉的细眉下长长的睫毛随着微皱没有而轻微颤抖,小巧的鼻子,晶莹剔透乳果冻般柔嫩的双唇,好似睡美人般令人心动,不禁想多看她几眼。她,那样柔弱纤细,看起来如同公主般娇贵,典雅的气质使昏睡的她周身也散发着光芒,她就是童话中走出的公主,只有英俊的王子才能拥有她,才配保护她。
“她好美,好漂亮!”紫依望着还有喃喃自语,眼神虚无缥缈,有些慌乱地看着夜宇。
“傻瓜,别担心,无视忧忧那个乌鸦嘴,我只喜欢紫依一个,不管她有多漂亮,有没有救过我,都不会代替紫依在我心中的位置,相信我!”夜宇从身后拥抱紫依,对她轻语而后在额头上印下浅浅的吻。他能读懂她每一个眼神,傻丫头害怕了,担心了,开始恐慌自己会因为那个女孩离开她。他不能让她担心,他要给她安全感,让她开心。
“恩,我相信夜宇。”紫依肯定地看着夜宇双眼,身体仍不觉得后缩,紧紧靠在夜宇怀中。
四目相对间微笑,空气中弥漫相互信任与肯定的甜蜜。无权忽略忧忧的呕吐动作。
是的,她不是公主只是误打误撞闯入城堡的精灵,跌入王子的怀抱,但她相信她的王子会给她全世界的温柔,相信王子会给她公主般的呵护,只因为她相信他是她的王子。而他,是每个女孩梦想的王子,但他并不喜欢美丽漂亮的公主,有他最爱的精灵陪伴,他不需要公主。谁说王子只能跟公主幸福地生活?可爱的精灵也可以陪他,只因为他相信她是他想守护的精灵公主。他们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精灵与王子。
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并没有发现醒来后看到他们相拥的海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她的眼睛如同蒙上一层浓雾般朦胧,无法猜透那是怎样的异常。原本星光灿烂的夜空,不知何时被一片乌云笼罩,逐渐移动,悄悄地在两人所在楼层的顶端定格,露出些许狰狞的面孔。
医院花园长廊里的男孩和女孩,令过往行人不禁评论起来。
“这两个孩子看起来好般配!”一对年迈夫妻微笑着。
“你看,人家男孩对女孩多体贴。”看似同龄的女孩不满地埋怨男孩。
“妈妈,哥哥跟姐姐好漂亮,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跟王子一样。”妇女拉着孩子走过,小孩天真地叫嚷着,呵呵…童言无忌嘛!
……
“是啊!他们多般配呐!”走廊尽头,听到议论的紫依告诉自己,拿着餐点心情愉快地跑到医院的那份开心,随之消失。
高贵美丽如公主般的女孩坐在轮椅上,英俊帅气的男孩推着轮椅站在旁边陪她聊天,顺便在她口渴时递杯水让她解渴,海幽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夜宇,谢谢你这些天一直照顾我!”海幽甜美的声音荡漾人心。
“没什么,你救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救了你,准备怎样汇报我呢?”微微偏头,女孩甜美一笑,有些调皮。
“你想要怎样的回报?”
“现在我还不知道,如果我请你帮忙或答应我什么,你会同意吗?”
“会的,只要你要求的我能做到就一定会答应。”处于感恩的心,男孩义不容辞,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
“真的?”海幽开心地问道,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暗夜里的星辰般闪亮。
“恩,真的。”夜宇觉得这女孩虽然看起来如公主般高贵,但也挺可爱的,他打心里把这个女孩当妹妹般照顾。
海幽开心地笑着,眼角不经意瞟到走廊尽头正远远看着他们的紫依。
“夜宇,可以扶我起来试着走走吗?”
“可是,你的腿现在并不方便行走。”
“坐在这里很闷的,我试着走五分钟,就五分钟,好不好?”海幽嘟着嘴撒娇的说道。
“我推着你在花园里走走好吗?”
“夜宇,是不是觉得海幽有些麻烦?”海幽低着头,摆弄着裙摆。
“没有,我不是那意思。”看到海幽这样夜宇急忙解释,但看她不开心,夜宇还是妥协了:“好吧!我扶着你走一会,但你要答应我,只要五分钟就坐回轮椅上。”
“恩,好的。”海幽抬起头,开心的笑了。
夜宇扶着海幽慢慢站起来,站起来的海幽像初学走路的婴儿一样慢慢移动双腿试着向前走,有些费力的走了两步。
“看吧!我说我可以走的。”海幽转过头带丝骄傲的说,看到夜宇扶着自己小心翼翼带有认真的侧脸,阳光洒在周身他的脸颊晶莹通透令她有些恍惚。
“夜宇。”海幽柔声叫道。
“怎么了?”夜宇转过脸,还未看到海幽,柔软的唇便贴合在左脸颊。
“你干什么?”夜宇有些微怒,松开扶着海幽的双手,轻轻推开她。
“啊……”海幽轻呼,向下倒去,没有想像中那么坚硬的地板,而是一个带有薰衣草香的怀抱。
“我还是扶你坐回轮椅上吧!”夜宇面无表情的说。
“恩。” 虽然知道夜宇生气了,但看到尽头极力控制自己情绪的紫依,海幽努力做出一个很幸福的表情。
夜宇小心翼翼地抱起海幽将她安放在轮椅上,并没有发现走廊尽头提着餐点离开的紫依,只有海幽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
“嗡嗡嗡嗡……”夜宇的手机一条新短信。是紫依发的:“宇,忧忧拉我去逛街,今天就不去医院陪你了,晚上见哦!”
夜宇并没有回短信,合上手机站在长廊失神地望着天边,自从遇到海幽之后,他感觉与紫依的距离越来越远,他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可是,要怎样做才能让她的害怕消失。
阳光洒向大地,温暖沁入人心,时不时夹杂着微风带丝波涛汹涌。
“今天逛街开心吗?”走在回家的路上,夜宇问道。
紫依没有回答,低着头漫不经心地向前走着。
“紫依,是不是有心事?”换作平日的她,早就蹦蹦跳跳的拉着自己讲今天遇到了什么趣事,发生了什么,买了什么喜欢的东西,而不是今天异常的安静。
“夜宇跟海幽挺般配的。”紫依似乎在想什么,轻声说出,仿佛那只是一层膜,轻轻捅破之后就会成真。
“紫依。”夜宇有些生气,挡在紫依前面。
只顾着低头的紫依一头撞在夜宇胸膛,这才回过神。“啊?你刚说什么?”
“紫依,你到底怎么了?今晚一直魂不守舍的,还说一些胡话。”夜宇压制内心那丝怒火,柔声问道。
“宇,紫依好怕,真的好怕你离开。”声音带有一丝颤音。
“相信我,不会的,尹夜宇只爱莫紫依一个,你只需记住这句话就可以了。”夜宇看着紫依认真的说道,这,算是承诺吗?
紫依微笑,“恩,我相信你,不再乱猜想。”掂起脚尖,亲吻他的左脸颊,搂着夜宇脖子调皮而认真的说:“以后,我不允许别人碰你的左脸颊,因为这里留有我最初的印记,是我的封印,只有我解封后才可以哦!”
“你丫!”夜宇刮了刮紫依鼻梁:“就你鬼点子多。”紧紧地抱着她。
属于他的调皮,属于他的印记,又怎会轻易忘掉?回忆甜蜜而幸福,现实却是残酷而真实。
夜宇面前那个调皮的紫依早已不见踪影,他不禁怀疑刚才发生的所有是否只是一场梦,是自己想太多。窗台上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却提醒他一切的存在。原来不是梦真的是紫依,她来找自己了,她告诉自己她的喜欢与思念,却狠狠地推开他远离他,留下还未醒悟过来的自己。夜宇拿起许愿瓶久久地伫立在窗前,记忆与现实冰封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他不知用怎样的表情来衬托此刻的心情与状况。
命运安排一场看不到终点的别离,是否就是为了让人们独自在空荡荡的天空下,于沸腾的思念和悔恨之中发现那时的错过,是否就是为了惩罚,对于那些珍贵,疼爱的人却没有去珍惜的悲剧。
话说女人是水做的,为何这样灵验,是自己做出的决定,是自己坚持离开,是自己……为何现在又如此伤心难过到疼痛,浅夏漫无目的地走在雪地里,不知是天气的缘故还是内心的感触,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地可以去死!黑暗,她需要一份黑暗,此刻的她好似丑陋的蛹,想不断吐出丝来一层层包裹自己,将自己置身于无人触及的黑暗中,只有那样心里才会好受,想要拥有幸福就必须学会承受黑暗。不知道时间,没有目的,就那样安静地走在街上,直到累了再也走不动了,才开始寻找回家的路。
“林溪晨。”拖着沉重的心情,筋疲力尽的浅夏看到家门依靠着墙壁的溪晨。
“浅夏,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到哪里去了?”满身雪花的溪晨关心地问道。
“我去见个朋友,你怎么在这里?”虚弱的溪晨更加加深浅夏的内疚感,她走上前温柔地拨弄掉溪晨头发,眉毛,脸颊上凌散的雪花。
“你手机关机,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只好来你们家门口等你,我担心你出事,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像孩子般,溪晨一五一十地交代。
“傻瓜,我爸爸在家里,你可以进去在里面等我,干嘛在这傻站。”
“我想第一时间看到你。”溪晨犯错小孩般低头轻语。
“你……”浅夏的心猛然刺痛,拉着溪晨的手走进大门,“先进屋,不然容易感冒。”
虽然被风雪袭击了几个小时,但此刻的溪晨如同电流袭击全身,一股暖流涌遍全身心情特欢快,如果没有记错,这是浅夏第一次主动牵他的手,他们在一起近一个月,每当他靠近她想牵起她的时候她总是玩笑地躲闪,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却从不勉强她,他只要她开心。
“丫头,快来看看老爸的功夫茶泡制的怎么样!”刚走进客厅,溪晨就听到一个略带激动声音。环视客厅一周才发现右侧角落一间茶室推拉门半开着,一位中年男子穿着道服跪坐在茶桌前低头摆弄着茶杯。
半响未听到女儿的叫喊声莫藤野好奇地抬起头,看到宝贝身边站在一个帅气的男孩,男孩有些惊异的眼神跟女儿遮掩的偷笑顿时让他明白自己的失态,正准备说些什么眼睛却定格在两人紧牵的双手。
“咳咳…”莫藤野故意干咳,双眼紧盯两人牵着的双手。
“叔叔好。”溪晨被莫藤野打量地全身不自在,不由得松开浅夏的手。浅夏无奈地看了眼偷笑的爸爸。
“恩好,小伙子别太约束。”莫藤野这才收敛,招呼溪晨顺带不忘问浅夏:“丫头,不给老爸介绍介绍?”
“我男朋友——林溪晨。”浅夏一副这不明摆的样子,还莫藤野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拉着溪晨走向茶室。
溪晨紧张地坐在莫藤野对面,茶室如同日式的榻榻米,茶柜是复古的雕花檀木组建罗列着文山包种茶,冻顶乌龙茶,铁观音等一系列名茶,茶桌上褐色的紫砂茶具衬托得端庄而严肃。
“这个,林溪晨对吧!”莫藤野拿起茶壶将溪晨面前的茶杯倒满:“来尝尝我的手艺。”
溪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浓浓的苦涩顷刻布满口腔直冲喉咙。
“老爸,你的茶太浓了。”浅夏拿起桌旁的空茶杯递到溪晨面前:“别那么为难。”
“丫头,你怎么知道我的茶太浓。”莫藤野自己拿起茶杯品尝了一口。
“他的表情那么痛苦,你的茶怎么会好呢?”浅夏端起茶杯:“观茶色重而味浓,闻茶苦涩而无香,至于品茶,老爸,还是留给你自己享受吧!”然后将茶杯摆到莫藤野面前向溪晨使使眼色走出茶室。
“丫头,你忍心留下老爸一个人吗?”看着泡制的茶水莫藤野竟像小孩般撒娇。
“老爸,人家医学主张:春饮花茶,夏饮绿茶,秋饮花茶,冬饮红茶。这个冬天的乌龙茶还是留给您自个品尝。”浅夏一副很有学问摇头晃脑地说。
“这……”莫藤野无奈地看着眼前自己花费一个小时泡制的苦茶。
趁莫藤野呆愣着浅夏带着溪晨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家应该住在海边。”溪晨看到浅夏粉刷成天蓝色的墙壁,挂着海蓝沙滩图窗帘,天蓝色大海豚安然的躺在柔软大床的房间,由衷的建议。
“如果条件允许,我一定义不容辞地搬去。”浅夏俨然一副说出我心声的肯定,自然地走到书桌前,背对溪晨将那张与夜宇的亲密合照反扣。
“你认识夜宇?”该来的总会来,任你怎样躲避隐瞒总有暴露的那天,合照又怎能仅仅只是书桌那张,床头柜那张用精美相框镶着的:梧桐树下少年溺爱地看着怀中熟睡的少女,阳光透过树叶星星点点跳跃在他们周身的唯美定格。睡梦中的少女露出甜美而幸福的微笑,少年眼里盛满幸福与宠爱,阳光下的他们那样美好,影像就那样将美好的瞬间裁剪留下完美的回忆,送给两人最初的梦想。那是春游时,玩累的紫依调皮地躲在夜宇怀中睡着,夜宇安静地看着入睡的她时,一旁拿着相机采景的忧忧抓拍的幸福。当洗出的照片展现在紫依面前时她如孩童看到心爱布娃娃般欢喜地爱不释手,逛遍所有精品店,挑选最漂亮的相框将其摆在床柜上方便每日看到,入睡前的思念,离开的疼痛,都被这张照片安稳。一缕阳光调皮地从窗帘旁钻入房间直射相框,反射的光那样刺眼地折射在溪晨眼中,疼痛而恐惧。
“恩。”浅夏盯着照片有些失神,开始思考是否将一切告诉溪晨。
“你们以前在一起,还是只是兄妹关系?”溪晨那样小心地说出连自己都不会相信的理由,他多么希望浅夏可以骗他,可以谎称他们只是兄妹。
“溪晨,有件事我想告诉你。”沉默片刻,浅夏终于决定坦白。
溪晨没有说话,背过身,从照片的甜蜜浅夏的犹豫,事情他早已猜出□□。
“高考完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爸爸妈妈不合整日吵架,在争吵与无奈中高傲的妈妈带着姐姐去往巴黎,无论自己怎样劝阻爷爷奶奶怎样批判,好面子自尊心强的爸爸始终不肯将妈妈找回,爷爷将“青藤学院”转交给爸爸之后带着奶奶离开家,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知道爷爷在走之前留下一句话,“妈妈回来那天,便是全家团圆之日。”从此再也没有消息,至今已经两年多了,看着支离破碎的家庭,紫依独自一人去了“碧水”。”浅夏目光散散地洒落在窗外微黑的星空,漫不经心却吐露出对曾经幸福美满家庭的渴望,她想妈妈,想姐姐,更想疼爱自己的爷爷奶奶,没有家人的疼爱,失去夜宇的宠爱,浅夏的悲伤怎能用平日的“快乐”来遮掩。
“浅夏。”溪晨轻声吐出,生怕稍微提高音量就会将水晶般的她击碎,他不曾知道整日嘻嘻嘻哈哈,没得正经的浅夏背后隐藏着如此的伤痛,轻轻走到浅夏身后伸出手相抱住她给她点安慰,或许出于顾忌的原因,那只即将搭在浅夏肩上的手缓缓落下。
“可是…”浅夏回头苦笑撇了眼床头那张照片,带有丝丝忧伤的说出:“家庭的破碎,紫依的任性却让她在“碧水”遇到夜宇,那个宠爱自己,疼爱自己的吉他男孩,他让失去家庭的自己再次得到温暖,他让疯癫调皮的咖啡女孩体会到完美爱情,最终却为了一句随口的承诺一个救了他的女孩离开紫依,离开紫依的世界,离开紫依的生活。”浅夏深吸口气调整心情,身后的溪晨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浅夏,一丝疼爱涌上心头。
“自己在得知夜宇来到“绿荫”后不惜回到这个破离的家庭,回到因所有亲人离去而苍老许多的爸爸身边。夜宇离开的疼痛却让不懂事的自己明白所有亲人离开后爸爸的伤痛,在“绿荫”不但可以寻找夜宇也可以弥补一年来对爸爸的冷漠。”浅夏突然回头仰着精致的脸颊,那双有些湿润的琥珀色双眸真诚而又悲伤地看着溪晨:“紫依不是个好女儿对吧?如果不是夜宇,自己根本不会回到“绿荫”不会看到爸爸的憔悴,紫依一点也不好,对吧?”
“没有,紫依只是不懂事,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不是回来陪你爸爸了吗?”溪晨那颗深爱浅夏的心微微抽搐,她的悲伤令他措不及防地疼痛,从身后拥抱浅夏。此刻,不管她愿不愿意自己这样做,他只想给她一点温暖给她安慰让她不再如此悲痛,他不愿看到她伤心,他要她快乐。
“可……将名字改为浅夏是为了更好地寻找夜宇,怕听到自己的名字后他会再次离开。每周末说有事不跟你出去也是为了寻找他,自己忘不掉他想见到他,迫切想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他快乐吗?”情绪颇为激动,晶莹的泪水无法压抑地流下来,顺从地滴在地板上,溪晨拥抱浅夏的手不觉间加大力气,被扼紧的浅夏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溪晨,抱歉,我……”
“那些都已经成为过去。”等不到浅夏说完,溪晨用力扳过她瘦弱的身躯目光紧盯着她透露出不可抗拒的威严:“现在,你是我的女朋友。”
“恩。”浅夏轻咬嘴唇,仰头带有一丝不肯定地说:“我怕自己做不到,怕……”溪晨的吻迎面而来压住那些所谓的害怕,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埋藏浅夏的歉意,他的吻张扬而霸道,仿佛要将她整个吞下去,她是他的他不允许她想别的男生,他用力吮吸她的双唇仿佛要将她吸入成为他体内一部分,浅夏睁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狂热的溪晨忘记了挣扎,知道溪晨不断环抱的双手增加的力度超过她的承受范围让她有些窒息感时,才挣扎地推开溪晨眼底闪过一丝恐慌带些微怒地看着溪晨,
“浅夏,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溪晨慌乱地手足无措,他怎能伤害她令她伤心。
浅夏没有说话直直地看着溪晨,溪晨闭眼等待浅夏的巴掌打醒一时糊涂的他。没有想像中响亮的巴掌却等到额头被柔软的触碰,溪晨睁开眼浅夏眼底的波澜早已幻化为平静与柔和,她并没有生气而是温和地笑对自己。
“浅夏,你……”溪晨有些莫名,她应该很生气地赶自己走。
“不知道吻额头的意思吗?”嘴角微微上扬清淡地笑,浅夏转身走到窗口不顾身后溪晨的茫然说:“它的意思是“我原谅你”,我不生你的气你根本没有错。”
“浅夏,你怎么了?”浅夏态度的大转变令溪晨摸不着头脑。
“是我对不起你的,我忘不掉夜宇还要跟罗颖秋赌气跟你在一起,既然决定跟你在一起就应该好好对你而不是向你讲述对他的感情,所以我要做你的好浅夏陪伴你。”浅夏转身面向溪晨:“你可以接受这样的莫浅夏吗?”
溪晨走向前在浅夏额头印下浅浅的吻,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喜欢夜宇的是莫紫依,我愿意等她忘掉夜宇变成我的莫浅夏,不管多久都会等下去。”浅夏的发香弥漫在溪晨周身淡淡的清香让他心安,只要能将她留在身边只要能和她牵手走下去就够了,他相信他可以给她夜宇给不了的幸福他可以比夜宇更爱她。
窗外飘雪纷纷涌起,跳跃,舞动,柔和而温雅。夜的静谧也无法掩盖雪的张扬,散落的泪水依附在风中飘泊,没有咆哮的疯狂,没有暴风的猛烈,沁人心脾的芬香随空气流动萦雾尧绕的信任在周围挥舞,如曼陀罗花般伸展蔓延至微怯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