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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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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惊觉传来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一股力量贯穿他全身:“穆!”
回头看到地是如晴朗天空般的蓝发:“……撒…加。”
米罗惊喜地笑脸僵在那瞬间,撒加看着立刻换上不羁笑容的男子,忽然很怀念那个总爱惹事闯祸的“脏”小鬼。不知何时起,直率顽皮的他学会用笑容来伪装自己?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变成:
“他已经走了,你也早点出发吧。”
虽然已经是心知肚明的答案,米罗的心仍是抽了下,不变地却是脸上的笑容,和往常一样:
“遵命,老大!”
“米罗……”
“在!”
“好好照顾自己。”
“……是!”
“撒加哥哥,别光照顾加隆哥哥忘了自己!”
熟悉地称呼,来自遥远地记忆,撒加抬头,不远处站在宫门口地蓝发男子侧身沐浴在阳光下,笑容绽放,一片灿烂……
八年后……
“恭喜!艾欧利亚,莎尔娜!祝你们百年好合!”一个洪亮如钟的声音打破了周围嘈杂。
“啊!老师!”新郎红着脸,有些不知所措地挠后脑,身边的新娘反倒大方地迎上来:
“谢谢,童虎老师!”推了下还在发呆的新郎:“笨蛋!还不过来!”
“哈哈哈哈,小狮子还是老样子。不过,莎尔娜,你忘了这老家伙现在比艾欧利亚还小,‘老师’一词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史昂大人!”来人再次让新郎新娘意外。
一身红色唐装的史昂出现的格外耀眼,顿时吸引人群的注意。
“史昂,你少在那五十步笑一百步了。”穿得是黑色中山装的童虎站在史昂身边显得有些古怪,不过这并没影响到注意他的目光。
“哥,当年被你秒死地老头来了!”明显有些醉意地加隆挥动酒瓶招呼不远处的孪生兄长。
“哈哈哈哈……”童虎非常没有形象地大笑起来。
“童虎!”
“加隆,你醉了!”抽走他手中的酒瓶,对身边的艾俄罗斯说道:“不用客气,大艾,用冷水浇醒他!如果你不希望小艾的婚礼被破坏的话。”
“这……撒加……算了,我扶他去房里。”
“我没醉!我今天高兴!终于见到你们这群让我想死的家伙!大艾,我还要喝!我没醉!”
“是……是……是,这边走……小心……”艾俄罗斯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加隆,一边招呼童虎:“老师,来里面坐坐,迪斯他们都在这边。”
“好,迪斯啊,哈哈。”
“这不是大名鼎鼎恐怖小说家迪斯马克么?隔壁邻居的女儿是你的FANS!可以给我签个名么?”
“没问题……”习惯性摸摸鼻子,低低坏笑。
“得意什么?牛哥,你不知道,这家伙的灵感全部来源他那个臭气熏天积尸气!”从旁边走来一名俊美的男子,毫不客气地用酒杯敲了大师得意地脑袋。
“阿布罗狄!没想到你也在。”阿鲁迪巴地声音有些意外。
“当然了,新郎新娘所有的礼服全都由我设计。”
“以挑剔来讲,倒也符合他的个性。”
“和你这家伙的品位不是一个档次的。”
“等着吧,下次的女主角就以你为原型。”迪斯又“嘿嘿”一笑。
“我可是要费用的,螃蟹。”
“那两个家伙还和小时候一样!”童虎欣慰地看着斗嘴的两人,转向阿鲁迪巴问道:“你呢?阿鲁,你过的如何?”
“继承家里的农场过日子。老师你们呢?还在庐山吗?”
“不要提了,史昂那个家伙拖着我跑遍了中国境内所有奇怪的地方,没消停过。”
“有什么灵异事件吗?”一听到“奇怪”两字的某大师职业病突发……
“老师,别理他,先来吃点修罗做的法式蜗牛。至于大师,一会给你端盆螃蟹。”单手托着银盘,米罗挂着他特有地嘲弄笑容,童虎突然想起小时候总是被巨蟹宫里面具吓到,哭着到庐山告状的小蝎子。
“我倒是想吃羊蝎子火锅”迪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说起来,老师,穆来了吗?”
“修罗的厨艺越来越好了。”童虎一边往嘴里塞蜗牛一边道: “来了,和史昂在外边呢?”
迪斯感叹:“当初我和小鱼被他扁的很惨,今天是不是要报下仇……咦,米罗你去哪?”
另一边,
“史昂大人,加隆醉了。不用理他。”
“哈哈,加隆啊,快‘四十岁’的人还这么不稳重。撒加,你这个‘劳碌命’地‘哥哥’也不容易。”
“您说的是,穆也很辛苦。”撒加目光望向史昂身后的紫发身影。
穆脸上仍是熟悉地微笑,如春日般地阳光,温暖着每个人。
“好久不见,穆。”一如多年前空灵地嗓音,穆转过身,看到了那头如太阳耀眼地金色身影。
沙加地嘴角掠过一丝极淡地笑意,多年地默契,两人笑而不语。
一抹宝蓝站立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穆和周围人谈笑。刚才米罗听到属于他的音节,仅仅只是一个音节,让他近乎本能地冲了过来,胸前地玉石伴随着奔跑,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心脏,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灵魂,一下又一下地拷问着他。嘴角上扬,弧度加深,忍不住嘲笑自己。终究是放不下那个人,儿时地亲密,少时地疏离,成年后地牵挂。八年来封印在心底地美好,一瞬间就被他破坏掉,即便如此,米罗还是在十米之外止步,是一种怎样地心绪?他不得而知,曾经使用安达里士,决定救赎还是惩罚地骄傲地天蝎跨越不了这短短地十米。米罗突然想起了临别的那个夜晚,也是如此,他和周遭融入一片,而他孤身一人低头喝酒,和他们格格不入,置身于他世界之外,在他世界之外等待落幕。没有告别的离别,和没有重逢的相逢。究竟哪个更美好?米罗静静地问自己。有些美好遗失掉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诚如他们,属于战士地岁月,拥有相同信仰地时光,都已成过往。那些尽管痛苦地却如阳光般温暖地光阴一去不复返了,他们最美好地只剩‘回忆’。‘曾经’是多么苍白地字眼。
米罗解开了玉石,随手挂在最靠近地树枝上,转身离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