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我做不到》想飞的鱼

13、第十二章真实的记忆8

　　最近流传的两则消息让平静的校园顿时热闹起来，一是校花和K中的风头人物两情相悦，二是K中的学生会主席苦追校刊总编，又因为两所学校刚共同举办过新年舞会，而让流言的真实性大大提高了。
　　“连你们都这么八卦哦！”面对好友的疲劳轰炸，舒安是一个头两个大。
　　童灵一脸的坏笑，“无风不起浪嘛，如果不是真的，那个白齐俊干嘛这么勤快地往我们学校跑啊？”
　　“而且跑来别人不找，就找你，我们能不奇怪吗？”文雁在一边帮腔。
　　“我们是在讨论工作好不好？”明明都在做公事，怎么会让大家产生别的联想呢。
　　“他又不是K中校刊的，用这种借口，也只有你相信。”童灵笑她木知木觉。
　　好友说得也对，但白齐俊除了找她研究排版、创意，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啊。
　　“我觉得还是你们想多了。”她可不会去一相情愿，然后变得大家的笑话。
　　幸好，小意来接她都是在临街碰头，否则不明他们关系的人，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钟适意和林佳蔚的传闻应该是真的吧？”既然这个话题谈不下去，两人自然转移目标，正巧舒安又和林佳蔚相熟。
　　“应该是的。”这是她想要的结果，虽然小意还没什么明确表示，不过已经和佳蔚出去吃过一顿饭，看过几次电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无法摆脱电灯泡的身份。每次小意都硬要把她拖去，这样下去，难保佳蔚不会恨死她！
　　“虽然帅哥明草有主，但两个人倒还是蛮般配的，否则真会让人吐血！”文雁在一边哀悼。
　　“当然啦！”舒安正想自夸做媒得当，但想到这件事应该列为机密，忙又住了口。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好保密的，但想到死党这么看重小意，而她却知儿不告，一定会死得很惨，所以还是不说为妙了，佳蔚也答应会帮她保守秘密。
　　“下课后要不要去图书馆？”童灵看看表，自习课快结束了。
　　“今天不去了。”舒安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把课本塞进书包，早上和适意说好放学后碰头，她不想让他等太久。
　　“看看她这个样子，”文雁撇了她一眼，然后对童灵说，“简直就像急着去约会！”
　　“约你个头啦！”舒安点点她的额头，一脸气恼。
　　这时，下课铃响了，舒安背起书包，和好友道别后，出了教室。
　　走出校门，过一条马路，弯到一条僻静的小路，远远的就看到适意等在那里。
　　“小。。。”正想喊他，身后却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吓了她一跳。
　　“是你？”回过头，发现原来是白齐俊，他怎么会在这里？
　　“正巧路过你们学校，看到你出来，想和你打声招呼。”当然不是这么凑巧，白齐俊是考虑很久，终于下定决心，来向她表白的。
　　舒安不疑有他地点点头，“我正要回家，你呢？”
　　“本来也是，但既然碰到了，我请你喝东西吧，我知道附近有间不错的茶艺馆。”
　　舒安正想婉拒他的好意，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打断了。
　　“舒安，我们回家吧！”小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牵住她的手，往那边的单车走。
　　“小意！”这样走掉太不礼貌了，她试图拍掉他的手，却没有成功，但至少让他停住了脚步。
　　“不回家吗？”他转身看她，用她从没听过的冷淡语气问。
　　他握着她的那只手有些颤抖，手心则冒着汗。
　　舒安感到莫明地害怕，她垂着头，不敢看他，“小意，对不起，你先回家好吗？我和白会长有点事情。”
　　几乎是立刻地，他松开了她的手，独自回到单车边，骑上车，飞快地冲过街道，消失了。
　　“莫同学，你认识我们学校的钟适意？”看到刚才的情景，白齐俊几乎认为自己是没希望了，不过没想到，舒安竟留了下来。
　　“恩，”舒安强装出笑脸，“我们是亲戚，我妈嘱咐他来接我下课的。”
　　“原来是这样！”白齐俊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去喝东西吧，喝完东西，我送你回家。”

　　坐在幽静的茶艺馆，舒安突然想念起树屋来，无论是那布满藤条的天花板，或是弥漫着咖啡香的空气都让她怀念。
　　“舒安，”白齐俊叫她的名字，“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当然！”她心不在焉地回答，眼前不断出现适意离开时的样子。
　　白齐俊喝口茶，定了定神，才开口说：“舒安，我知道这有些冒昧，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他说了些什么？舒安努力回想他的话，不由地脸红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向她表白呢！
　　看着白齐俊，突然发现他其实是个长得不赖的男生，平时只是钦佩于他的能力，却忽略了他的长相，或者说她对任何男生的长相都没有什么研究的兴趣，而这段日子的接触，她知道他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虽然是K中的学生会长却完全没有架子，颇为细心，知人善任，有着读书人的斯文，却不见迂腐，拿他来当男朋友，应该是不错的选择。但他真的合适她吗？舒安有些犹豫。
　　“不行吗？”他的脸上有着明显得失望，倒让舒安有些于心不忍。
　　“让我再考虑一下可以吗？”她不想轻易承诺什么，对两个人都不公平。
　　“当然，”他释然地笑了，“不过不管结果如何，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恩，好的。”她当然也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
　　在门口和白齐俊道别后，舒安独自上楼。
　　楼道拐弯处，她看到适意正从上面下来。
　　“出去吗？”看他似乎不准备和她讲话，她主动问。
　　他点点头，越过她，往楼下跑去。
　　他在生气，舒安知道，但却无力去改变什么。

　　小意真的要诚心和佳蔚交往了。
　　他不再拉她当电灯泡，他的车也不再停在临街巷口，而是大咧咧地出现在女中门口，因为现在他要接的是林佳蔚，所以无需再躲躲藏藏。
　　早上，因为顺路，他还是送舒安上学，自从那次事件，两人虽然没有吵架，但明显没以前来得这么融洽了。
　　“晚上我和佳蔚约了去听演唱会，不回家吃饭，你一个人可以吗？”姨婆和姨公到中部开会去了，晚上只有舒安一个人吃晚饭。
　　“没事！”舒安抓着后座边的铁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正常无异，其实昨天晚上她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今天早上自己量一□□温，竟然有三十八度半，不过她没有告诉小意，省得他大惊小怪。
　　“我可能会晚些回来，你睡觉前记得把窗户、门都给关好。”他嘱咐道。
　　“我知道。”她用不耐烦地口气回答，“真比老妈还罗嗦呢！”
　　他笑笑，没反驳，把她送到学校的临街，就自己上学去了。

　　中午，舒安到校医务室吃了点药，但不见成效，放学时，头晕得更厉害了。
　　“学姐，你的手好冰，是不是生病了？”和佳蔚一起出学校，她挽着她的手，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概刚刚洗过手，是会凉凉的。”舒安挫了挫手。
　　“你的脸色也不好看！”佳蔚凑近她的脸说。
　　“你看我看得这么仔细干嘛啊？”舒安推开她的脸，“我本来就是这种脸色。”
　　“才不是。。。。”正想反驳呢，却看见校门口的适意，心思一下子就飞到那边去了。
　　“还不快去！”舒安推一下她的肩，远远地和适意点头致意。
　　“那我走了。”佳蔚不好意思地说，“你也要注意身体哦！”
　　看着佳蔚坐在适意的车后慢慢地远去，舒安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脑子更昏乱了。
　　“舒安，”今天怎么人都到齐了，“我买了八点场的电影，你有空吗？”
　　“对不起！”她抓住白齐俊的手臂保持平衡，“如果先到医院，我想会更好！”

　　“连累你看不到八点场，真是对不起！”从医院回来，一路上舒安说了无数次抱歉！
　　“这么客气干吗？就算是朋友，看到你生病也会帮忙的。”白齐俊把她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厨房在哪里？”他要帮她倒些水吃药。
　　舒安指了指过道的尽头，“其实我可以自己来。”让他陪她看医生已经够麻烦的，何况他还亲自送她回来。
　　“不要这么客气好吗？”他拍拍她的手，“这样好像我只有做朋友的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舒安一时语塞，等想回答的时候，他已经倒了水回来。
　　“不过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怕打针！”白齐俊想到刚才她在医院的惨样，不由笑了起来。
　　“我有心里障碍还不行吗？”这是从小就有的毛病，所以她很排斥去医院。
　　“没什么，其实每个人都会怕，就像我虽然不怕打针，但最讨厌吃药了。”为了不让她尴尬，他也乐得自爆其短。
　　“真的吗？”舒安也笑起来，“那你看到这些药不是会很怕吗？”
　　“吃了药，你就好好睡一觉，我想明天就会好的。”两个人笑了一阵子，白齐俊说到，“那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恩，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舒安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没什么，很荣幸为你服务。”
　　“白齐俊！”看到他快要开门了，舒安突然叫住他，“你还想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当然！”他坚定地点点头。
　　“那我现在想好了，”舒安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想我们可以交往看看。”
　　她是喜欢白齐俊的，虽然喜欢并不代表爱，但总会有转化到爱的那一刻吧，她想她可能碰不到像白齐俊这样的好人了。
　　白齐俊显然很高兴，他握住她的手，“谢谢你给我这样的答复，等你病好了，我们庆祝一下。”
　　舒安点头同意，打开门，却发现适意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
　　八点钟，演唱会正是热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