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我做不到》想飞的鱼

12、第十一章 真实的记忆（7）

　　林佳蔚是舒安下一界的学妹，同为学生会服务，两个人关系挺不错的。
　　学生会每周会议结束后，两个人同路回教室。
　　“学姐，你有心事吗？开会的时候好像没什么精神。”林佳蔚走在她身边，关心地问道。
　　舒安拍拍她的肩以示感激，“只是没睡好，刚刚休息了一下，好多了。”
　　想到刚刚的情景，佳蔚不由笑了起来，“会长的脸色很不好看呢！”
　　“下次一定向她赔罪，”还好会长没当场给她难看，否则真是糗死了。
　　“不过，想来还蛮有趣的，我们在国中的时候可没有什么新年舞会呢。”佳蔚想到刚才会议上提到的议程，“K中的男生不知道怎么样呢？通常读书好的人都有些傻傻的。”
　　“K中？”莫非在她神游太虚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学姐，你没听到吗？会长说这次新年舞会要和K中一起搞呢。”学姐开小差也开的太厉害了吧，这可是今天会议最重要的部分呢。
　　“是吗？”其实也不该大惊小怪，去年的圣诞嘉年华也是和K中一起办的，毕竟是台北最好的两所高中，而且一个男校、一个女校，不扯在一起简直浪费。
　　“不知道那个钟适意会不会来。”佳蔚自言自语地说着。
　　“你知道钟适意？”小意的知名度原来这么高！
　　“学姐，你也知道吗？上次我和国中同学去看了他们的演出，真的很棒呢！”佳蔚粉嫩的俏脸上浮上两抹红云，一副少女情怀。
　　“你喜欢他吗？”舒安试探地问。
　　“哪有！”佳蔚连忙否认，“只是欣赏罢了，我又不认识他。”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三楼，这是舒安教室所在的楼层。
　　“我到了。”她挥手和学妹道别，刚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朝着正上楼的佳蔚喊：
　　“新年舞会记得穿漂亮点哦！”
　　不意外地看到佳蔚一脸惊疑。
　　“我介绍钟适意给你认识。”舒安说完，一溜烟跑回教室去了。

　　今年的冬天还真有点冷。
　　舒安抱着胳膊，后悔没带件外套在身上，无袖的雪纺长裙，怎么也是为感冒预备的。
　　“不喜欢热闹吗？”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看向来人，不认识的。
　　“里面有些闷，出来透透气。”虽然并不认识，舒安还是有礼貌地回答。
　　“真巧，我也是这么觉得。”他温和地笑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白齐俊。”
　　白齐俊？K中的学生会主席？真是巧。
　　“你好，久仰大名了。”在台北的高中圈里，白齐俊可是很有名的学生领袖。
　　“可不敢当。”白齐俊推推眼镜，很不好意思。
　　原来他还挺害羞的呢，舒安笑了起来，“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莫舒安。”
　　“你就是女中校刊的总编吗？”他想了一下，“我看过你们的校刊，非常棒。”
　　“过奖了，这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其实也的确如此，校刊要依靠编辑、美术、排版设计各方面的配合，才能顺利出版。
　　“我们的总编很想来取经呢，就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欢迎？”
　　“当然欢迎啊，大家共同探讨，才有机会进步嘛。”
　　“那就说定了。”白齐俊看一下时间，“快12点了，你不进去吗？要到新年倒计时的时间了。”
　　“我还想再呆会儿。”舒安摇摇头。
　　“那我先进去了，我要上台主持倒计时。”他非常抱歉地说，不想留下她一个人。
　　“没关系的，你快进去吧，迟了就不好了。”她对他挥手告别，看着他进到热闹的会场，四周又恢复到寂静的状态。
　　一件外套披上她的肩头，“你认识白齐俊吗？”
　　“怎么出来了？”舒安看看他，又把脸朝向露台外的某处。
　　“我先问的，你认识白齐俊吗？”适意显出少有的固执。
　　“刚认识的而已。”她转回身，看向灯火通明的会场，“佳蔚呢？你出来她怎么办？你可是她的舞伴。”
　　适意靠在她身边的围栏上，“想和她跳舞的人都快排成长队了，我总不好一直占着位置，我还不想成为K中男生公敌呢。”
　　“但她只想和你跳不是吗？”佳蔚看他的眼神是爱慕而专注的，她在一边看得清清楚楚的，“佳蔚是个好女孩，你不要辜负人家。”
　　“我才和她跳了几只舞而已，说到辜负会不会太严重了？”他不以为然地笑起来。
　　“这种事情怎么好开玩笑。”她伸脚踢踢他的鞋。
　　适意站着没动，“难得穿得这么漂亮，就不能淑女一点啊！”
　　舒安撇撇嘴，不想和他斗嘴。
　　今天大概是月中吧？抬头是一轮满月，月光朦胧而凄清，在地上映出两个人的影子。
　　一个影子拉长了，停顿了几秒钟，又恢复了原样。
　　“你该进去了。”舒安拉下肩头的外衣，虽然很舍不得上面的温暖，但还是应该还给他。
　　适意伸手，接过衣服后，顺道拉住了她的手。
　　“是‘卡萨布兰卡’，”会场里传来优美的旋律，“和我跳个舞吧。”
　　“我不会。”她试图解救自己的手，但他握得很紧。
　　“随便跳跳好了，这么好的音乐不跳可惜了。去年的嘉年华会你也错过了。”他把衣服重新盖到她肩上，双手则顺势搭在她肩上，带领她挪动脚步。
　　去年？她记起来了，那个新年她得了重感冒，抱着被子擦鼻涕还不急呢，哪还有闲功夫参加舞会。
　　“你也没有参加，很遗憾吧？”那时候父母都不在家，照顾她的重任就交给了适意，他一直守在她身边喂药端水的。
　　那是个在面纸堆里面度过的新年，现在想想，还真的挺怀念的。
　　记得后来大家都累了，适意就趴在床边，她把暖和的棉被分他一半，两个人静静地看着挂钟，等着新年的到来。
　　“没什么，反正我也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适意不在意地说，“如果不是硬拉我来，我情愿待在家里。”
　　“那我看你玩的挺开心的嘛。”因为种种原因，他可是联谊会的风头人物。
　　他也不反驳，“既然来了，何必扫兴而归呢。”
　　说得也没错，但她就是高兴不起来。
　　“铛。。。。。。”倒数的钟声响起，又是一个新年快来到了。
　　“许个愿？”适意停下脚步，低头对她说。
　　“许愿？”她抬头，对上适意黑亮的眼睛，他认真地看着她，眼里带着鼓励的光芒。
　　“新年的愿望啊！”他握住她的双手，让她感到一丝暖意。
　　“我希望。。。。”她对自己摇摇头，希望永远像现在这样，但是可以吗？
　　“不需要什么愿望，这样就可以了。”她把额头贴在他胸前，只是这一刻，就要这一刻就行了，一会儿她抬起头，“进去吧，你要请佳蔚跳新年的第一支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