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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14. ...

  •   在发烧昏迷的那几天里,真选组的人果然来调查了。但是银时他们用缘同样被下毒昏了过去作为借口搪塞了过去,真选组的人虽然留有疑惑,却也只能就此作罢。

      而至于反幕的残党高杉一伙为什么会来到江户,他们也没有找到线索。

      整个事件,除了仍处在昏迷中的当事人外,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少女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四月艳阳天。对雨中的事,她也和大家一样默契,缄默不语。

      似乎是想通了。

      万事屋的委托也渐渐多了起来,少女有时会和神乐带定春去散步,一同嚼着醋昆布听他们委托中的趣事,听着神乐对新八和银时的抱怨,不屑中带满蜜意;有时也会去新八家转转,偶尔陪新八在他们家的道场里切磋几下,偶尔在新八的姐姐阿妙的指导下学习料理。

      ——新八:这温馨而又煽情的基调是肿么回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啊!!!

      ——阿妙:小缘的天赋真的很高,看来我终于找到下任继承人了。

      ——新八:绝对不允许!学习料理什么请出门右转穿越至青驱里,欧尼桑的手艺才是真正应该学习的对象!

      (作者:掀了个桌的,新八我不得不提醒你,青驱已是是开头里的段子里,你要再敢拿出来用我就灭了你!)

      ——新八:反正也还剩最后两章我不怕你了!

      (作者:……)

      ——缘:新八霸气侧漏了……(默)

      少女觉得自己还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一开始来到这个歌舞伎町的时候要好很多。与大家的关系渐渐融洽,偶尔施点小惠给凯瑟琳,她也不会太刁难自己。登势婆婆是她最感激的人,会让她感到来自长辈的温暖和照顾。现在少女她会偶遇到桂后,一起在不明生物的身边讨论洗发水的问题;也会偶尔和真选组的人有点交集,比如她开始考虑要不要把阿妙小姐的情报卖给他们的局长,只是价钱还一直谈不下来。

      每次少女她迈向二楼的时候,会习惯性地在门前斟酌几秒。直到大门拉开后,银发的男子一脸懒散地倚着门框。阳光照在他特别的发色上,很是耀眼。

      如果换做是别人,她还能有心情地抽风上几句,只是现在,和他多说上一句都像是煎熬。被人看穿了的滋味不好受,被人看透看轻了的滋味更不好受。

      她不知道该不该道歉,亦或是全盘托出;仿佛他说过的那句“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万事屋的管家”了,既真切又遥远,既想相信又想逃避。

      没人给它一个特定的说明,和『我们是好友我们无坚不摧』这样类似的东西一样,没有办法开口没有办法具现化,看不见摸不着,但它却是真实存在的。她觉得自己就要从忘记过去了,她觉得自己应该继续生活在这里,她觉得总有一天她会在这个歌舞伎町上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找到她想要的归宿。

      「我会被人需要……」

      「会有人留在我身边……」

      「我不要孤芳自赏……我想要很多的温暖。」

      而现实却是,她总是孤身倒在空荡街道的雨水中,即使是在最炎热的夏季,即使是在最温暖的春天。

      「我想要一个容身之所。」

      如果这个世界里,神明真的存在的话,一定是听到了她的呼唤。

      那夜,轮到她打烊。正欲关上酒馆的大门,黑暗中的人对她跪地不起,请求她借一步说话。她跟随其后,在漆黑的巷子里目光如炬,宛如她死去的父亲。

      那个人对她说,“父亲在临死前对少主说过‘日后我儿定当再寻少主’,现在我们,来接少主回家了。”

      她一个趔趄,脸上却保持着黑夜里没人能看清的笑容,她摇了摇头,说“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少主了。”

      “我们需要您,请您不要抛下我们。请您承担起你的荣耀,给死去的忠臣一份慰藉。”

      她觉得她终究没能舍弃过去,而是再一次,被虚妄吞噬。

      她走了。

      黑夜中,她来不及跟众人告别,只是留下一个她惯有的笑容。但这次却是,发自肺腑的。

      ——————————————————————————————————————————

      他们要连夜赶往京都,船上是家变中残留的旧属,还有新加入的新生力量。她身边那个近臣的儿子,滔滔不绝地讲着他们的计划,并向她讲述清人接手后家族的变化。

      无论是与高杉他们进行着利益的连结,还是和天人盗贼们进行着军火贩卖的勾当,那些都与她无关。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这些还信任着她的人们拿回属于他们一直坚守的荣耀,拿回家主之位。之后,谁再当家主,也都与她无关。

      一路杀到底,她的剑上已沾满鲜血,宛若她20岁生日那晚,场景的重现,只是今天没有下雨,进攻和被动的角色互换了而已。

      她终于看见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他站在那颗梨树下,对她说,“你终于回来了,缘。”

      她看到他笑得那样温柔,是年少里所没有的温柔,眼里却泛着冰冻三尺的寒光。

      “清人,我不会再逃了。”

      “那很好啊。”

      他依旧穿着他一贯的青色和服,只是最外面加上了那象征家主之位的外套,风不和时宜地吹起,扬起他们同样束起地黑色长发。

      他一步一步走近她,来到她的面前,松开她紧握的双手,她手里的刀就一下子掉落在地。他在她耳边轻语,一边拾起她刚掉落的刀。

      “我说过的,缘你不需要剑,因为从今以后我会成为你的剑。”

      “清人,我曾想为你做一朵温室里的花,但我最后才发现,我根本做不来。”

      “你逃了……”

      “是。”

      “你连一个机会都没有留给我,就逃了。”

      “嗯,所以我现在又回来了。我给你机会选择,是杀了我,还是成为保护我一辈子的剑。”

      他沉默了很久,却从树下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瓶子,“你从小就一直想知道梨花的香味是怎样的?现在你闻闻看就知道了……”

      少女低头,没有丝毫犹豫,嗅起瓶中香气。男子的刀身就在此刻无声的地抵上少女的后颈,毫不留情,不留余地。

      记得昨夜在船上,近臣们对她讲,“少主若孤身一人前去见他,必定有人在暗处护卫。”当时她只是笑笑,说着“辛苦大家了”。而此刻前一秒,他的想法和行动她都知晓,她只是不想最后让自己的鲜血践踏了他来之不易的外套。

      金属的刀身被打中后直直刺向围墙,而她的旁边掉落的是另一把刀。

      他扶着她的手突然松开,仿佛也早已预料到,依旧不紧不慢地笑语相问,“缘,你不是说你一个人过来的么?”

      少女循着那另一把刀驶来的方向望去,“是……我是没有想到他们会过来……”

      “你最终还是骗了我啊……”

      少女身边的男子的笑意渐盛,而那原先掩藏的寒意,却顷数散开。但少女却像没有觉察到似的,视线久久停在来人之处,无法移开。

      “喂喂,这样可不行啊……”

      来人随意地将一把木刀架在自己肩头,风轻云淡。

      “银、银时先生……”

      “虽然你一直没有向我们讲述你那个虐恋情深的故事,但是你看男人的眼光实在是太差了……不止是我,神乐和新八叽也来了,这会儿大概在副战场上打怪练级呢。其实我们早就想跟你讲了,你这个样子啊……真的一点也不适合演苦情女主!”

      最后一字刚落,木刀已抵上少女身后男子的刀。

      “看来现在还不是跟你探讨戏路的问题。Ne?你打算怎么结尾男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少女从墙上拔出被打飞钉住的刀,再走向他们,“清人,原本你说过‘成为我的剑’,但我想我再也不需要它了……”

      “你也变狡猾了……找了个帮手不说,现在可是二对一,我们之间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吧?!”

      “喂,小哥,你笑起来真美,或许你可以去歌舞伎町的牛|郎俱乐部混个王牌当当……”

      “抱歉,我似乎没这时间和你们说笑。”

      男子的刀直接越过银时,抵向少女手中的刀。

      “清人,我曾傻到想为你不再握刀,只因你对我一句毫无可信度的许诺。”

      “不是,是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是,我是抵不过我的自尊,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傻到你生日后的第二天要娶你,傻到相信你根本不会逃!其实我才是最傻的那个人!”

      “喂,不要听他讲!”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是当局者自己也看清事实的那刻,她就已经输了。手中的刀滑落,对方的刀直抵她的喉头。

      “我知道,从小开始,不是你赢不过我而是你从来都故意输给我。你总怕最后只你一个人留下来,我一直很想知道,究竟谁的刀会更快一点?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了。”

      少女面前的男子笑得一脸温柔,转而将脸转向银时,“你不用再握刀了,当年的白夜叉早已死在战场上了,你现在的木刀不可能快过我的真刀。”

      “啊,原来你认识我啊……”

      银时笑着答道,但是思维却一刻也没有放松。但下一秒他就看到少女的手指覆上抵在她喉头的刀身,血色的珊瑚珠子一滴一滴地落下。

      “清人,我从来都无意坐上家主之位。分家里有多少孩子觊觎这个位子,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我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我离你最近,你也从来都不说。”

      “嗯。因为我觉得与其被那些人夺去,不如留给我最爱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逃啊?”

      “我以为你会等我,等我再长大一点。我以为你一直记得我们是同一颗梨树上的梨花。”

      对方不语,清秀的面容却因为苦痛而纠结不堪。

      “呐,清人,我不逃了。我知道你也在害怕对不对?我们现在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在战斗中,人的精神不能有一丝松懈。不是因为你不知道对手会何时利用你的破绽出手,而是一旦处于犹豫中,你就永远都不知道真正的对手是谁了。

      数只利箭从天而降,少女没来得及反应一切,被他人拉了去,电光火石之间,已是生死相关。当她从银时怀中睁开双眼后,就知道她定当一辈子后悔。

      “清人——!!”

      清脆而撕心的声音划破了整个天空,而回应少女她的,只有直升飞机远去的轰隆声。

      她像离笼的鸟儿一般飞扑过去,而他依旧如他十七岁那年,站在月光下的梨树旁。那时的风却没有这般冷。

      这时他才一如既往地对她微笑,淡语。只是后背一片血的狼藉。他的眼里满是她的身影,却没法抱她一次,反而跌倒在她怀里。

      他看到自己在她的眼中变得模糊,明明没有下雨此刻他的脸颊却被淋湿了。她向着不远处的银发男子急呼,“银时先生,快帮我去找药箱,快帮我去找个……医生过来……”

      而银发的男子只是立在那儿,艰难地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帮我?我们不是朋友么?快点帮我……快帮我去找啊……”

      “缘,已经来不及了……”

      “清人,你不要讲话。很快,很快医生就会过来了。”

      她抱着他的双手不敢移动一分,少女她意识到温热的血液仍在不断涌出,而她只能让它们染尽她的衣袖。

      “或许这样最好不过……缘,你知道么?今年的梨花开得很盛,可是我站在树下的时候……只是在想,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

      “一点也不最好,我现在只要你给我活下去——!!”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不是倔强,只是任性啊……真是个任性的大小姐……”

      “我叫你不要讲话了!我就是任性……那你就看着我啊……看着我……看我一直任性下去……”只是最后,少女已经泣不成声,终于,沉重地低头垂在他的胸前。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像他从未有过的温柔,“缘,你的母亲被我安置得很好,日后你可以去找她。你没有母亲在身边,总像个男孩子一样……”

      少女抬起头来,想要让他别说了,可惜已悲痛到无法启口。

      “你说得对,我最终还是输给了我的自尊……我一直知道,即使你继承了千代家,也只会让我娶你……只是我不想通过入赘……来登上这个位置……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你穿白无垢的样子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艰难地抬起左手,像是要向上方够着什么,却在半途被少女紧握住,仿佛一放手就是再也不见。

      “缘,以后不要再束头发了,长发披肩才像是个漂亮的女孩子……”

      终于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要让她把这辈子所有的泪水全都落尽。她松开握住他的手,奋力地扯下自己的发带,努力再向怀里的人挤出一个笑容。

      “清人,你看,我把头发散下来了,我再也不会束发了,你说好不好?”

      她等了很久,怀里的人都没有再回应她一句。只有肩上落下旁人安慰的手掌。

      “啊——啊啊——!!”

      少女终于大声哭出来,再相见却是再也不见,再也不能见。

  •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不想让男主shi的,但又觉得他不shi这故事就没法收场了……(转圈圈)
    PS:要是连续几天都看不到我更文那就是JJ抽了=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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