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绽放》默契

13、第 13 章

　　本来只是三中队的聚会，其他中队爱凑热闹的人也陆续参合进来。几个中队长更是身先士卒，带头进来混吃混喝。而聚会的高潮临近九点时意外上演，铁路带着政委出现在食堂，政委手上还捧着个蛋糕。全场瞬间沸腾，差点闹到掀翻房顶。

　　政委顶住现场压力语调平稳地宣布今天是吴哲的生日，等人群欢呼完了，又笑眯眯地表示冬演项目下来了，请各中队明日起进入战备状态。于是人群又一起喝倒彩，没大没小的也不管领导在场。

　　袁朗把醉醺醺的C3推给正跟人划拳的石丽海，跑到铁路旁边故意探头看一眼，笑道，“还真买了。”铁路如往常般面无表情的背手而立，“你的硕士呢？你把人藏哪了？”袁朗四下看看，瞅到吴哲正靠在徐睿身上犯迷糊，于是撇嘴干笑道，“我忘了告诉他有这节目，这一没看好，喝挂了。”铁路哼一声，自己动手切块蛋糕三两口吃完，带着政委先行离开。

　　徐睿完全体验到了替死鬼的悲哀，无缘无故被人群团团围住，一时百口莫辩愁闷无比。而正主吴寿星睡得脸颊泛红，还时不时吧唧嘴说几句梦话，简直恼人。袁朗远远地看了一会儿，心情愉悦地切出一块蛋糕，单独找了个饭盒装好后出声招呼围观群众，“又不是徐睿过生日，喝死他管屁用啊，都滚过来吃蛋糕。”

　　大老爷们不太爱吃这种东西，一人一口也就图个喜庆。趁人群散开，袁朗走过去指着吴哲冲徐睿乐道，“都这样了，还不走？”徐睿气得直咬牙，“我想走啊！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搞得，喝醉了死沉死沉的，净捣乱。”袁朗闻言扭头找一圈，把看上去还比较清醒的成才叫过来，示意他们先回去。徐睿应着和成才一起扶起吴哲，刚要出门，袁朗又塞过来一个饭盒，“好歹过生日呢，吃个彩头。”

　　第二天早上吴哲是被徐睿摇醒的。吴哲捶捶嗡嗡作响的脑壳，扫一眼外面还黑着的天，呼噜着就想往回躺。徐睿连忙补一拳，嚷嚷着抱怨酒味冲。吴哲举起袖子闻闻，确实味道不太好，只好打着呵欠往床下爬。

　　就这么半闭着眼睛飘进厕所刷牙洗脸，才打湿半边脸，吴哲突然脑神经一抽，跌跌撞撞冲进里屋，指着桌上的饭盒惊讶道，“这是啥？”徐睿趴在床上乐，“你忘了？昨天大队长都来了，亲自给你过生日。”吴哲一拍脑门，“啊，二十四号……昨天我生日！”说完皱眉死命回想，也只能记起自己醉了，一直黏在徐睿旁边闭着眼睛装死。徐睿看他如此纠结，便好心解说道，“蛋糕是队长留给你的，他说忘了告诉你有特殊安排，让你生日稀里糊涂就过了。”吴哲看看徐睿，又看看不成形的蛋糕，表情复杂地变了几变，干笑道，“你们都吃了吧，好吃么？”徐睿翻个身面对墙壁直打呵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啦，我再睡一会儿。”

　　胸口有莫名的焦躁在冒头，吴哲犹豫半晌，终于还是用手指挑起一块奶油塞进嘴里。嘴巴里还有牙膏的薄荷味，甜腻滑软的奶油被反衬着带上了几丝酸涩。早上起来没喝过水，喉咙很干，咽不下去，吴哲便抿着嘴等待奶油化开。

　　窗外的天色逐渐蒙蒙发亮，冬季清晨特有的凛冽被晨光捂上些暖意。而这一切和糊掉的奶油一起，一层又一层，裹住了吴哲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