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哲]绽放》默契

10、第 10 章

　　这次的最后考核还是毒气巷战。吴哲那组带的是一颗空军少尉牌南瓜，小南瓜紧张得很，一进战区就紧紧黏住看上去最面善吴哲，硬是不给他“牺牲”的机会。要不是这次有几个模拟软件做了更新，需要吴哲去测试参数，他倒真挺想和这只小南瓜一起好好打场仗。无奈之下吴哲陪着少尉跌跌撞撞冲进P2战区，穿越毒气浓雾时佯装中弹，骨碌着滚下楼梯开始说“遗言”。

　　少尉听上去几近崩溃，在频道里带着哭音不停呼叫。吴哲捂住胸口感叹良心受到极大考验，毅然关掉小组频道后从楼道侧面翻下楼，冲向斜对面的主控制室。

　　四季的更迭总是冷静而残酷，秋的惆怅被冬的凛冽默然刮走，一夜之间仿佛一切都冷了下来。地上几处水洼结了冰，踩上去咔啦一声碎开一地光点。

　　吴哲突然停下脚步，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真那啥了，大家都会作何反应呢？齐桓会不会骂他笨，许三多会不会哭，成才会不会装出一脸坚强，徐睿会不会在他墓碑边跳脚……越想越入神——那可是死亡啊，竟然可以这么近。吴哲发着呆任由思维周游列国，直到等不及的四中队长切进频道来催他，才回神应声跑进主控室。

　　四中队长正对着几个屏幕直皱眉头，吴哲瞄了一眼，看见空军少尉已经进入P3战区，正猫在一块铁板后面观察“歹徒”，于是乐道，“看来这批人心理素质都挺强悍啊。”四中队长瞅一眼吴哲，“都没你牛，直接将老三的军。”眼前毕竟不是自家队长，可以口无遮拦顶撞着玩，吴哲耸肩笑笑，老老实实进入后台开始监控参数。

　　两小时后结果出炉，十四名参加考核的人员只有两名放弃。而那位空军少尉红着眼睛跟歹徒搏命时被一枪“击毙”，他用了半分钟才消化掉自己还没死去的事实。

　　所有人整顿好装备陆续赶回基地，吴哲跳上石丽海的车，一不小心跟空军少尉打了个照面。空军少尉眼睛还红着，瘪嘴瞪眼，毫不掩饰愤恨的意味。吴哲尴尬地“嗨”了一声，诚恳道，“很快，你就会明白的。”

　　评估，送别，又是一年丰收时。

　　鸡飞狗跳的日子终于结束，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放松下来。训练间隙休息时吴哲搭着齐桓做西子捧心状，连说再演下去就要人格分裂啦。石丽海和C3早就闲不住地四处调戏新南瓜，逗逗这个，挠挠那个。可惜无论怎么动手动脚，新南瓜仍是一脸戒备，惹得C3郁闷无比。

　　百无聊赖之际吴哲灵光一闪，拉来几个其他中队的战友，提议说不如新旧死老A搞个分组对抗，来个以武会友。

　　这个提议甚受欢迎，齐桓负责选项目，石丽海做签，C3定彩头……热热闹闹地吵吵一会儿，差不多便定下来了——解救人质，输方给赢方扫一星期的地。身为方案发起人的吴哲和另外三个老家伙抽到了新南瓜组，吴哲看看同组许三多的白牙，又看看C3跃跃欲试的娃娃脸，再看看抱臂斜睨众人的薛刚，突然心神畅快，油然而生一股推翻旧势力的王霸之气。

　　人质是两个木头人，被困在巷战区一栋三层小楼的顶层最里间。齐桓调配了三个人看守人质，四个人守在各层的突破点，最后还有两个全楼上下游荡补漏。时间一个小时，要么解救成功，要么“撕票”。

　　吴哲举着望远镜跟四点方向的C3比手势，“入口全部堵死。”C3回复一个“了解”的手势，继续隐蔽观察。而几个新南瓜已经沉不住气，一个接一个的出主意，有说请求火力空中支援的，有说用非常规手段突袭的，还有说干脆派个谈判专家进去文斗的……

　　“大家别紧张，”吴哲清清嗓子语带笑意，“又不是多难的局，再说我这儿还有秘密武器呢，所以，你们就等着死老A给你们扫地吧。完毕。”C3哈哈大笑，“说好了，我预定齐桓啊，都不准跟我抢。A1，我这边一切就绪，完毕。”

　　“好，常规打法，”吴哲按照之前的讨论方案开始部署，“八点钟方向，A2、A3、A4牵引F点火力。四点钟方向，C3带领C1、C2潜入。十二点钟方向，B1、B2准备接应C组。各组注意见机行事。我和C4搞定狙击手。完毕。”薛刚好奇地插话道，“都还不知道成才窝在哪儿，怎么搞？难道要色诱？完毕。”吴哲笑骂句靠，卖关子道，“秘密。行动开始。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