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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章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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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流魂街大虚杀人事件【诶0.0
—————————————————————这文不是吐槽风好吧！
章四月凉
“啊~慢点啊~”晴子对着前面三个铺面远的自家副队长抱怨，“这种地方晚上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真的会有幽灵出现啊！”
“你自己就已经是魂魄了居然怕幽灵。”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好。心里有种跟着抱怨回去的冲动，脚上还是停下了步子。
“比喻啊比喻。”晴子认真教导，罢了，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真是缺乏情怀的无聊男人。”
“给我适可而止啊……”
“都是桧佐木副队长太可怕了，导致传闻中不断制造麻烦的虚都不敢出来了。”还算识相地快步赶上去，“所以说用掴趾追雀找一下不就好了。”
“怎么可能。”修兵叹口气，左手一直压在刀鞘上，“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来，没办法用鬼道找的吧。”你当自己灵压有多好，足够维持一晚上大面积五十号缚道。根据经验，这话要是说出来晴子一定真的赌气死撑一晚上。
“总是要比这样漫无目的找轻松吧。”更何况我们俩已经这么找了一个星期了。对不起头顶繁星地继续发牢骚，“我这种小席官就不说了，为个什么都是‘不明’的敌人居然要劳烦副队长大驾，真是诚惶诚恐。”
从来开朗明快的晴子一旦和副队长在一起就会针尖对麦芒，甚至逼得严肃认真的副队长也忍不住跟她吵。这是九番队的共识。别名，某种程度上很微妙的默契。
“你今晚意见很多啊。”
“睡觉时间还要出来巡逻不可能心情好的吧。”晴子迈开脚站住，指指自己，“我可是在长身体！”
……
“修兵你看哪里啊喂！”
某青年转过头：“没什么……”
少女稍微爆发出那么点灵压，周围温度稍微升高了那么点：“我胸部小还真是抱歉啊……”
“所以都说没什么了！”
“别拿我和乱菊姐比啊！”
“谁比了，怎么样都是你自己在说的好吧。”扶额叹气。
所以说，把晴子交给乱菊绝对是一大败笔，当年那么坦率的好孩子怎么就成这种性格了。
“修兵你个色鬼。”
“喂！”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那么大声小心扰民。”执拗地把头别开，一顿，“喂……修兵……那个是……什么。”
少女放大的瞳孔映不全天空的裂纹，颇为恶趣味的尖头靴子滴着腔里的黑色踩出来，简易房倒塌时碎裂的声音让晴子不合时宜地想到八千流掰现世带回来的饼干棒。不是木头断裂的声音，而是明明应该听不到的……骨骼的碎裂声。继而是仿佛只剩下骨节的尖指，戳进这个世界来，扭曲。慢慢才浮现出带着撕裂一样粘黏感的面具，比起道化师粘着仿佛血液的红色汁水微笑，在白色假面下想要努力凸现出来的黑色更加浓稠。
“大虚！”随着空气的震颤，收割生命的双刃链镰。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哪怕只是基力安，对任何第一次见大虚的人来说都是可怕的冲击。
“不会。”斩截地确定。
然后看见第二具庞大的黑暗迈出来。
至少“我们”不会。
注意到这边的灵压，基力安机械地转过头来，赤红色灵压在看起来是口部的地方开始聚集。趋于静止的意识里，速度比想象更快。
快躲开！
第一意识想要对那个发呆的少女下不允许反驳的命令。却听见小小的声音呆呆地问：
“那个……比黑棺，哪个强？”
虽然是大虚的虚闪，但毕竟只是基力安的灵压。思路不知怎么就被带着走了：“黑棺吧。”
“那就好。”后退半步扎稳，右手覆到左手腕上，“缚道八十一……”
高强的灵压掀开空气。
“断空！”
那是修兵第一次知道，原来晴子念鬼道的言灵也会如此决绝。
尽管是没什么智能的敌人，看样子也是在以前的战斗中总结出了“一鼓作气”这样的经验，竭尽全力的第一发。勉强赶制的断空被一发抵消。
紧接着，另一具开始蓄力。
“可恶啊！不过是在郊外实在太好了”晴子分散一瞬精神，确认了下不远处的大块空地，“缚道七十五五柱铁贯！”
真是自作主张的行为。修兵看看恐怕自己都没注意到已经开始大口喘气了的晴子。明明能躲却不躲，生生就这么防下来的理由，他多少明白。
就算自己吃亏点，就算自己受伤，也绝对不要伤及其他。这样麻烦的执着。
正准备发射虚闪的那具猝不及防被仰面钉到了地上，扭动着巨大的身体挣扎不已。用在一般魂魄身上慑人的铁柱，在如此体型面前不安地摇晃。
“铁砂之壁僧形之塔灼铁荧荧因其坚决终至无声！”一边补着后述咏唱，一边抱怨，“等这发虚闪完了斩了它！”
“不用你说。”提着风死朝空地那边赶去。第一次意识到，晴子是单纯靠着鬼道就可以从真央毕业，单纯靠着鬼道就成为席官的存在。
根本，用不着他担心。
灼热的红光射上天宇。然后，伴随着一声嚎叫归于平静。
“然后么，”晴子转头看剩下的那具再次蓄起的虚闪，先是大风一样的灵压吹过来，咬牙吞下血的味道，“反鬼相杀！”马上，不等确认浓烟的背后是怎样，提刀一个瞬步跃起，把身形置于毫无恐惧可言的白色面孔之前。拔刀，归鞘。
“唔……太浅了……”
四分之一白色骨质裂开，在坠落过程中消为灰烬。基力安也知道痛苦，哀号着抬脚就往躲避到半途的死神身上踢。
“白痴！”听到一声切齿的责骂，同时感觉自己被打横抱起。
“明明白打很烂还往上冲！”没人救你时你准备怎么办？！
逆着气流一把推开，勉强落稳到地上：“有这个时间干嘛不直接劈了它！”还是只留个侧脸的别扭表情，眉皱得很紧。
“哈……”叹口气，反手提刀划上空去。
精力被磨得差不多的大虚从中被斜斩为两半。消失。
晴子周围暖和的灵压所剩无几，还是那种表情。锁着眉，琥珀的眸子只看得见一半。修兵想起她曾经在六年级带队实习回来后抱怨，讨厌死神这个工作。
背后完全看不出战斗的痕迹。月色把夜里的景致化掉。
讨厌死神这个工作。因为，太干净。干净到让人无物确认“种族”名下屠杀的罪孽。
却会剩下太多东西，譬如慢慢封闭黑腔下小屋的废墟、譬如废墟里弱小魂魄消散成的灵子、再譬如修兵下意识里一辈子好不了的伤，剩下太多东西告诉你：我们被虚伤害得太多。
一对比，全然像只有虚伤害过所谓“正义”。
“讨厌啊……”拄着浅打站起来，甩水的小狗一样摇摇头，“好冷，不想待在外面了。修兵，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