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章廿一 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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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廿一战斗
最近，还是真是发生了许多想不到的事。
平时用作练习场的空地人声鼎沸，谁都没去注意站在外围峭壁上的男人——东仙要——比谁都厌恶斗争的九番现任队长。
虽说席官挑战赛，真正会在这个场合挑战高级席官的人其实并不多见，更别说直接挑战三席，这种在十一番队可能见得到，在和平发展的九番堆绝对是低概率事件。难得一见的场面自然是吸引了相当规模的围观，别说刚进入护庭队的初生牛犊，就连穿着这身制服一穿就是上百年的老队士都忍不住早点到场占个好位子。
东仙不是对如此场面有兴趣的人，唯一让他觉得有必要关注的便是场上的少女，出于工作，更出于，个人。
从一开始，四月晴子就是个让他不得不去注意的孩子。
“请多指教。”
他从混杂的声音里分出少女行礼的那一句。听起来，和她面对自己这个队长时一样。
作为晴子所在番队无二的长官，东仙听外面人给她的评价听得很多。雀部副队长看见晴子和山本元柳斋对弈的生动活泼，于他东仙要，终究是听说。他想不出那两个兴趣于过分安静事物的老人会有怎样的表情，就像他从来想不出晴子说“请多指教”时是怎样立定心志。平时总是在吵吵闹闹的孩子，握上刀便再不喜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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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子想要力量吗？
他问过。
“想啊。”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可是会伤人的东西。”他也不是想说教。
“我想要的是可以保护别人的力量呢！”回答时，女孩正嚼着软软糯糥的团子，“这样的话就可以保护大家了！修兵、乱菊姐、八千流……还有还有，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人……”声音听起来却更像咽下涩味后清甜的茶。
“啊，对了！”像是想起了特别特别重要的事。
他的黑暗里，两点灵压跟着女孩的手腕抬起来，又划个大大的圆弧落下。
“然后有一天，要队长也由我来保护！”
叫他“要队长”，从还不是死神开始。
用明亮的声音。
东仙要不知道什么叫“明亮”，做出如此一个比喻时，却像知道一样。
晴子说这些宏图大志时，一定会把手高高举朝天，又“呼啦”划下来。
如果，只是说如果，东仙要知道天空上有怎样的太阳和星星，他大概会知道其实他所能感知的灵压很像是光，那么，大概大概，他会做更多的比喻：晴子手上的光点就像太阳一样升起来，黑暗里的星芒就像被相信可以实现愿望的流星一样坠下去……
大概大概，晴子就像拥有着这些光明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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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道三十嘴突三闪。”
他听见，咏唱番号的声音很沉。
钉在闪耀下的人形只剩模糊的轮廓，从空中砸落的高密度灵压却格外清晰。
竖直的棒形，顶端嵌八处暗色空洞，尖锐出的硬质侧棱在运动的轨迹中稍显弯曲。
“嗵！”
入地。
破下来的攻击与原本固在地上的缚道相撞，猛然定下一瞬，停顿的不真切实感下，更多的灵力压缩进受束缚的有限空间……
绽裂。
地面轰然一陷，裂纹的预兆辐射进灵子的构架，疯狂开放于土石。
东仙要没见过花开。
地上由正中发散开的繁复重叠，奢侈荼靡如斯，呈于他灵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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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少女双膝颤抖着落地，指节死扣住八棱棍直到始解恢复成浅打的模样，支撑物一下消失，上身倾倒在地上，发出比跪下时更重一点的声音。干净的指缝抓进沙土……半晌，带着喘不匀的笑声问，“怎么样？要队长。”
男人没挪步，站在动一下就会塌陷的松软地面上：“名字呢？”算是认可了。
“星火。”像是随口胡诌的回答。
言灵为绽落，继，其势燎原。
“很可怕的力量。”
翻个身躺在地上：“队长觉得可怕吗？”
“存于战斗之物，终归是可怕的。”
“是吗~”轻巧的尾音。
“晴子……”还打算说什么。
“但是，”清清楚楚的两个字，“我想要保护我珍重的东西、珍重的人。为此，必须战斗的话……”想要力量去往前走，可怕也无所谓。
“前方是黑暗也无所谓吗？”
“不，”抬手，握了握天空，“是正义。”像真切能触碰到那个高度。
“晴子……”还能，打算说什么呢？
“啊啊~”翻身爬起来，“自顾自说了狂妄的话吧……”东仙知道，晴子腕上的灵压点抬到耳旁时，话音就会有像那个光点晃动一样的柔软荡漾。
完完全全，融化战斗时的硬质。
他更在意的却是那份硬质。会发誓一般说为守护而战的梦想的孩子，兵刃上冷冽却和那个带着畏惧经历过无数生死的男人如出一辙……无论四月晴子，无论桧佐木修兵，更无论……那几个和他似乎很有关的灵魂……他们战斗时是怎样一副相近甚至相同的面对，选择了事后无声之时再落下悔恨痛心的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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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乱来了！”明显脱离出人群的声音不是他所熟悉的。四番队派来的少年。还是能想得起来。
东仙记得，有人说过的，四月晴子身边的人总是容易让人记住。
“只是砸在地上就这样，被直接打到的话……”嘈杂里多是队士到席官都被吓得不轻。
“太乱来了！”这次是副队长的桧佐木君，似乎是生气了。
“我们队长的不流血政策太难了，不干得夸张点的话怎么服众啊。”少女的音调高起来，振振有词，“我可不想谁对我在三席有异议。”千阳的不容侵犯收回到浅打，凛凛傲气现在听来，更是小孩子成就了自己所认定的那份伟大。
变强，那份力量，是拥有珍视之人、珍视之物的资格。
东仙一直记得，晴子一开始的宣告，仿佛要让全世界听到的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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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能让任何人都不受伤害的力量！”真央六年从未拔出过浅打的女孩在刀魂宫声明下如此的任性。
“叫我的名字吧~”欢快的声音，一开始就是从未存在过缛节的相照。
“绽落吧！”
如笑颜，绚烂荒芜之地、寂静之空。
“千阳。”
如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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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仙要没有见过和女孩顶上拳头边许下终身之诺的刀魂，他只知道，那份信念得到了同样强大的回应。
“前途，是战斗。”在远处轻声说，为的就是不让被簇拥在当下的少女听到。
他知道，从晴子拥有千阳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
所以，请不要忘记你的正义。让那份正义成为你的刀刃，战斗，举步向前。
纵使有一天，独自置身黑暗。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章廿一 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