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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第九十六章 日常35 ...

  •   “啧啧,真神奇~”

      “什么神奇。”光顾着注意着周围情况的我,自然没管我那个白毛同学的反应,但为了维持这所谓的通话,我只能随意地开口问道。

      “当然是朝利桑你竟然会主动联系我呀~”白兰故意带着仿佛看到了世界难得一见的奇观的惊讶语气,而语调依旧是讽刺的意味。

      “·······”我没开口,继续用打量的眼神观察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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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当电话接通一瞬间,周围本来有些凝固的氛围仿佛被击碎般,开始慢慢恢复了流动性,但要让我出去···破坏地还是不够。

      本来以为只要从外界和内界有了贯穿的联系,就自然可以达到打破屏障的效果,而那之后,幻境就应该会自己消散了。

      一般幻术上的结界都可以这样子打破。

      这样的方法举个例子,就像在在一个精神力所建造的罩子上,用一根针去刺破它。而现在这个针,就是由我和白兰来维持的。

      之所以用针来形容而不是线,是因为它的尖锐性。

      原理就是先由我发出信号,然后白兰接收到这种信号再回应,那么这就构成了一个稳定的联系,这种联系可以破坏干一些情况下扰精神力的运用。

      简单来说,就是我和白兰之间,重新构架了一个范围很小的空间。让我和他之间的精神力方面的联系畅通无阻,而这个类似矩形模块的小空间的穿透性,是可以打破寻常的位置的局限性的。

      不限制任何距离和媒介的通讯方式,被风太称为“空间”程度上的通讯。

      虽然就以前实验的情况来看,我只能做到发射的角色,而白兰则是可以接收。但反过来就不行了,至少在我和白兰在对这种力量抱有兴趣的时间阶段,还是进行了几次反向实验的尝试的,而结果是没有成功过的。

      之后觉得无趣的我和他,就再也没有试过了。

      照风太的话来说,就是我和白兰的精神波动是那种很适合打破空间的类型,于是利用空间理论构成的精神力结界只是小意思。

      而等到精神感应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和那个讨厌的家伙甚至可以省掉媒介,直接试试用意念来联系。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风太很激动,他的手指抓紧了那本写满了排行结果的褐色封皮的书本,也就是现在黑手党界流传十分神秘的排名书。

      但这本随着风太“星星王子”的称号而有名起来的排名书的前身,其实只是个大小和厚度极为不科学的空白练习本。

      至少以风太的身高搬动它的时候,是需要抱在怀里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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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上次游乐园我玩射击游戏得到的奖品,然后我没用,就随手给在旁边看边热闹边拍手加油的风太了。

      毕竟当时我只是为了那个神秘的额外奖励而和白兰比赛而已,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当时那个游戏摊的老板快哭了。因为他所有的奖品都被我和白兰拿走了,甚至那本作为装饰物存在的巨大练习本都被我一枪给射下来了。

      而当时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因为没有多余攻击目标的情况,我和那个白毛又是平分。于是我极为无耻,咳咳,错了,是机智(?)地把那个笔记本射下来取得了相当惊险的一分,然后我就获胜了。

      之后我在白兰鄙视的眼神下,得意洋洋地从已经哭得泣不成声(?)的老板手里接过了作为优胜的额外奖励的免费卷,听说是可以再换取什么神秘大奖。

      至于那本巨大的练习本,我就直接递给站在一旁用崇拜目光望着我的风太了。

      而得到这东西的风太的反应在我看来,就是有些夸张了。

      比如他极为高兴地时时刻刻抱着,长时间地不肯放手。走到哪儿,带到哪儿,连吃饭的时候,都要先用一只手把它抱在怀里,然后另一只手去拿勺子吃饭。

      而就是因为过于看重那个练习本,风太甚至有时候忘了去拿他那本往日作为记录排名结果的绿色笔记本。

      “作为罪魁祸首,朝利桑不觉得要做些什么吗~”白兰看着我,语调还是让我胃疼的荡漾,而对风太最近的行为,他似乎有些不满。

      话说,因为这个家伙经常被我拖着一起去找那个被风太不小心弄丢的绿色笔记本,而现在他觉得已经有些厌烦了。

      “好吧,我懂了。”我无奈地点点头。

      然后我先去给那个绿色的大练习本套了个比较有文艺范儿的褐色封皮,至少假装有着文学气息的风太是在看书,而绝对不是恋物癖啊。然后我摆上一副严肃表情,对着那张带着纯洁表情的脸。

      “风太,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先用着压低了一下声音,而眼中则是尽量酝酿着深刻的情感。

      “你知道什么是价值吗?”接着我用一种悲天悯人(?)的圣人摸样,拿着当初虽然练习过但最终因为各种原因在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戏剧中,没能上场的神父角色的态度,看着被我拉过来依然抱着那本已经外表成为了书本的练习本的风太,而他则是眨着眼睛望着我。

      总体说,我的表情中充满着慈爱(?),仿佛他是我要拯救的下一只羔羊。

      而作为旁观者的白兰,则是抽了抽嘴角,他本来悠闲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似乎已经知道我在故意恶心他。

      好吧,我承认这么做就是为了引起了他上次戏剧表演的不堪回忆。

      虽然我表情还是很柔和(?),但心里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谁叫这个家伙不知道又抽啥风,开始在学校故意营造一些假象诱导别人误会我是个恋童癖,而我正在对纯洁无辜的小正太的风太伸出魔爪的消息。

      那个白毛难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次的举动,现在学校那群女孩子看我的表情更加凶狠了吗,混蛋。

      我都快回日本了,这家伙就能不能就不要再给我刷仇恨值了啊,而且那个数字就算不刷我也很高的啊。

      虽然那些女孩子不是目前的最大威胁,而最危险的是那个如今可以让我和白兰联手还攻击失败的医务室的流氓医生,夏马尔,但我表示还是不想毕业前还要被一群女孩子追着满学校跑的。

      对于我的行为,白兰先是微微睁开了些一直眯着的眼睛,似乎认真地望了我一眼。见我挑衅的眼神,他紫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因为感情波动地过于迅速,所以我没抓到任何可以作为推测心理想法的痕迹。

      虽然有些疑惑,但我仍以为照他的性格来看,就算不会直接上来干架,但至少也会言语攻击一下的时候。

      他却只是对着我笑了一下,然后我直接沉默了。他的嘴角勾起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弧度,就像他第一次看到我时候,那种乖巧到虚假到让我恶心的笑容。

      果然,我还是讨厌他,我想道。

      正在我眼神复杂地望着他的时候,却发现他的行为还是表现出他正在生气的。

      比如那个家伙在笑着的时候,就一边把当做看戏工具的半包棉花糖给狠狠地丢到了垃圾桶里,也不知道在出什么气。然后他回过头的时候,就恢复了平常有几分闲散的表情看着我,似乎他刚才有些生气的举动只是个假象。

      而整个过程中,他没开口说一句话,而从态度到姿态表现出地样子实在让我很难忍住想抽打他的冲动

      好吧,他越发让我看不透。我皱着眉头看着白兰。然后真心觉得自从美国任务后,我去了学长家几个月学经济学,再回到学校,我就再也没猜到过他的想法。哪怕这段时间,我和他还是用尽全力互相找麻烦。

      但,我和这个家伙之间开始互相怀疑,而且是情况很严重的那种,比我和他第一次成为搭档而互相扯后腿的时期还麻烦。

      不过这也许才是我和白兰现在合作的最大漏洞,之前把我和他折腾了一遍的流氓校医也提起过,直接讽刺说我和白兰的联手还不如自己单个上。

      所谓的完全不信任,不知为何我开始怀疑着他,比以前更甚。

      算了,这么猜测也没意思了,我垂下眉想道。

      反正他想什么,以后也与我无关了。

      只要干掉那个夏马尔,我就可以回日本了。

      以后·····也不会再看到这个讨厌的家伙了。

      这很好。

      真的很好,我这么想着,却不知为何心里却觉得有几分复杂。

      放弃思考白兰行为的我,自然就轻松起来,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风太身上。

      而当看到风太那双直视我的褐色眼睛,里面带着一种明亮之极的光彩,仿佛他对我极度信任一般。

      然后我瞬间就觉得自己由神父角色转换成了成为了魔X的白袍甘道夫,而风太则是电影中那几个小霍比特人,简单来说我成了受人爱戴的老师形象!

      看来,还是魔法师比较带感,我想道,比较了一下只会从来装神弄鬼神父的角色后,我捂着下巴就决定转移模仿方向。

      毕竟为人师表的感觉可是比恶心白兰的目的更为高尚啊,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种热血的冲动。

      然后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我,装模作样地开口告诉风太:“一件东西只有在被使用的时候才能体现它的价值。”

      其实我意思很简单,就是我给他的那个除了大就是重的廉价练习本是没有价值的,而他那本写了排名的绿色小笔记本才是真正的贵重之物,所以他应该放下那个坑爹的巨大本子,选择有价值的那一个。

      结果在我刻意装出的长者教育姿态下,风太似乎被镇住了。他先眨了眨眼睛,看了我一眼,再看了一下手中的被我包了书皮的练习本。褐色的眼睛里露出一种领悟的光彩,他重重地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朝利学姐。”

      “很好。”我欣慰地摸摸他的头,顺便冲旁边的白兰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让这个白毛看看,其实我也是可以教导人的。

      结果事实让我震惊了,风太竟然把他的排名开始写到那本被包了书皮的练习本上,让它成为了有价值的物品。

      所以说,风太就更有机会抱着那本书(?)不放了,而我在白兰的讽刺笑容下,也没有再开口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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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太那双褐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彩。

      他明确地说这是个神秘学上的奇迹,毕竟很久没有人可以在空间上有这种程度的潜力了,以后说不定可以打破传说中的位面。

      “这是神秘学的崛起。”他表情严肃地强调。

      “那么····这个除了让我和白兰通话不用交话费,还能有什么用吗?”我想了想然后开口,其实从实用角度来讲,这种不需要媒介的谈话功能,只是省了这笔钱啊。

      “是呢,如果真的只能运用在我和朝利桑之间联系的话~”白兰也跟着开口,似乎在嫌弃这种看似高端实则利用度很低的“空间通话”。

      没错,听到白兰的话,我想道。

      高端是因为它所涉及的领域,是现在科技达不到的空间问题。

      如果这种能力能够推广,那么在情报的传递上的确是一股非常了不起的方式,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啊。

      不过,这种功能对于我和白兰之间是没有用处的,我和他可以谈啥的呢,明明连电话我们都不经常打的。

      “额····也许可以等朝利学姐你们再找一个有空间潜力的人,就可以构成三方谈话了吧。”被我和白兰问题有些难住的风太,努力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开口说道:“黑手党界里似乎谣传有这种能力者存在。”。

      “······”我沉默了,因为觉得三个人也很少啊。

      “那么~风太君,我想问的是,你真正见过的这种空间能力者有多少呢~”比起我的沉默,白兰则是指出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看来这个白毛是不相信所谓的谣传,我想道,作为科学实用主义者,他需要的是明确的证据。

      “额,就算在神秘科,我也没见过像朝利学姐和白兰学长一样的有这么强空间潜力的人。”说到这里,风太有些疑惑,“而且我在做这个排名的时候,竟然会得不到任何结果。”

      “那么还是算了吧。”我抽了抽嘴角,不实用啊。看了一眼白兰,发现他也是一脸不在意的表情,看来也是对于这种空间通话觉得失去兴趣了吧。

      之后我们几个就没有再讨论过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至于风太提到的那句他做不了这个排行的情况,我没有在意过,而白兰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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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为什么这次想到联系白兰同学,只能说我明显感觉到这次的状况和以前我碰到的幻术攻击有点不同。

      于是为了保险和快速突破,我选择了最为妥当的办法,也就是无视一切障碍的空间通讯的方式来打破这次的扭曲的空间。

      而情况果然如我所想的,那层困住我的屏障在就算已经有了一个极为稳定的缺口,但仍不足以让我出去。

      这么说来,这和普通的幻术还是不一样的。

      虽然都有着扭曲空间的力量。

      但现在这股力量体现出的,和那种号称“以事物存在为基础,再创造础事物”的幻术已经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了。

      就像是另外一种体系,我认真地想道。

      而现在精神类型上,除了幻术,就只有那种传说来自于魔女遗留下来的神秘学里的魔术了。虽然我表示除了钟塔那次外,就没见到过这种力量了。

      而和白兰这次的通话,还是很有效果的,比如之前一直环绕在周围有些不明的气息自动散去了,而我有些受到干扰的感官也恢复了往日敏锐的效果。

      看来,还是要回到那个地方吗,我想道。

      因为随着我和白兰通话时间的加长,有个地点的随即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我的感觉告诉我那里才是我可以出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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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我最好奇的,还是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现在的手机号码的~”就算知道我很敷衍,但白兰那家伙也似乎不在意,想来他是习惯我用这种态度对他了。

      对于我和他,这是种很正常(?)的相处方式。比如他觉得我抽风的时候,就会跟着我对着干,然后战火升级。而我觉得他抽风的时候,我就直接忽略他,最后他会一直闹,直到我受不了以打起来为结果。

      于是他继续用着甜腻的让人胃疼的语调开着口:“你可不要说你以前存了的,我可不会相信的~”

      “喔,我懂了。”我回答了一句,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他竟然接了一个陌生的号码。毕竟这么久了,我和他从来没有互相留过手机号码,“其实····你的电话是风太在我临走前,塞给我的。”

      那个孩子在我临走前,特意通过九代目爷爷给我了一本只有一张纸的同学录,第一个名字就是白兰的,而第二个他写的就是他自己的。

      好吧,接到这份离别礼物的时候,我觉得被嘲讽。因为现在的学校里真说有关系的,说不定就真的只有两个名字啊。

      风太将白兰的名字写的大大的,占了那张纸的一大半,而把自己的消息则写在一个角落,字小小的。就是那种如果不注意,恐怕是看不到的大小。

      实话说,那一刻我心里感情觉得有点复杂。

      那个孩子其实是到底是希望我和他联系的吧,虽然我不知道他的行为里参杂了多少真实意愿。

      就算是博取同情,但他对人的感情也显得很真诚。

      但就是这样,才会显得他更加可怜。

      唉,但怎么说,意大利实在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势力范围啊。

      除非他可以来到并盛,我想道,那么我有理由帮他了。

      但风太有可能离开意大利黑手党界的控制吗,毕竟他的力量需要好好保护。所以他能否通过彭格列的保护来到并盛,这就是我不知道的了。

      不过当时我的想法,就是如果这个孩子来到并盛,我就动用朝利家的力量让他在并盛好好生活下去。

      领土上的事物,从来就是各自维护的。而占了长老会资格的朝利家,只要不违反整体家族利益的情况下,一些事情连作为首领的九代目爷爷都没权利插手的。

      当然,我没有主动对那个孩子点明这点,有些东西需要他自己摸索,过多的干预只会让人怀疑到时候朝利家出手的目的。

      这是我的私心,所以明面上不用牵扯到家族。

      “是嘛~”听到风太的名字,白兰没有说什么,看来是接受我的说法了,于是他继续开着口,语气还是一股不以为然的懒散语调,“那这次你有什么事情吗。”

      “只是想和你联系一下,我们怎么说也是同学。”我看着开始随着电话时间加长,然后波动得更为剧烈的空间,接着我说了一句连我自己都不信的话。

      “同学间是要经常通信或者打电话的。”我继续用着电视剧里的狗血台词,在西蒙一脸鄙视的表情下,说着谎话。

      “·······”听到我的话,白兰突然沉默了,然后肯定地开口:“我不信你说的呢~”

      “因为朝利桑是个很冷酷无情的人,离开的时候可是很干脆呢,连道别都没说过。”他带着玩味的语气开口。

      “我不是留了一封信吗。”对于他有些做戏的态度,我很是无奈,“我的言辞功底很不错的,难道叙述的还不够清楚吗?”我明确告诉他,我要回日本了,八成不会再来意大利了,所以再见。

      “喔~是够清楚了,但朝利桑你用我的笔迹和口气,再加上莎士比亚行文的风格修辞,实在让我怀疑你的诚意啊~”说到诚意两个字,他加强了语气。

      “额,用你的笔迹是为了体现绝对不是作假的啊。”我开口:“毕竟现在除了我和你自己应该就没人可以写的出来了吧,至于莎翁啥的····我写信的时候,在彭格列总部,结果被路过的校长看到了。”

      “·····”白兰没有开口,想来校长有喜爱莎士比亚这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他决定指点指点我,结果差点就强迫我用十四行诗来写离别信的。”我用一种心酸的语气接着说:“在我努力抗争下,甚至闹到九代目爷爷那里去了,校长才松了口。”

      想到最后因此闹到所有人都知道我要写信告别的时候,结果那一群家伙以九代目爷爷为首表示要围观指导(?)啊,我多么苦逼,这个混蛋完全不知道。

      “所以,你这个家伙现在知道你看到那封戏剧台词剧本版的信,是多么不容易了吧。”

      “真是可怜啊~”白兰还是一副不在意的语气,表达到了对我的哀悼,然后他又开口:“但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信在碰到火的时候,会爆炸呢~”

      “别告诉我,朝利桑你只是为了有趣而已~”

      “是啊,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所以我特意用了化学组新出的材料做的信纸。”但真实目的是为了最后在阴你一次,这句话我自然没有说出来。要不我为啥要去写那封信,以为我真的是矫情了啊。

      然后我用与我无关的语气开口:“但如果不碰到高温,它就不会爆炸的。”

      所以,你只要不要点烧了那封信,就可以了,这句话我没开口说出来。

      至于为什么知道他会烧掉。

      只能说毁掉的方式,比起撕掉,或者丢掉,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而最简单的理由是。

      如果是我的,就会选择这么做。

      而他有时候的思考方式,和我还是很像的。

      “······”听了我的话,白兰难得沉默了,然后过了会儿,他接着开口:“看来,是你又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啧啧,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就转移话题了,我想道。

      “呵,让我猜猜~”

      “能让你主动给打电话的机会,仔细想想,也只有风太君说的那个空间了吧~”他十分简单地就推测出了我找他的理由,这点上来讲,他的确是个很厉害的家伙。

      “朝利桑,你总可以碰到有趣的事情呢。”

      “我一点也不想这么有趣的。”我难得没有选择反过来嘲讽过去,而是直接平淡地回答。

      “······现在电话接通了,那么我对你也没用了吧~啧啧,冷酷的朝利桑~”似乎对我的反应有些惊讶。他愣了一会儿,才接着习惯性地调侃我的冷酷无情。但以我对他的熟悉程度来看,他明显已经开始失去和我胡扯的耐心了。

      “而照着你的习惯,你一向是用完就丢的类型啊~”

      “所以这次我还是先挂电话吧,朝利桑~”我沉默的行为,仿佛触动了他某根神经,于是在自动说了一些话后,他就决定挂电话了。

      “那么,再见了。”说到这里,他的口气已经发冷到我在这边也知道他现在情绪不好的程度。

      “白兰。”而到这里,我才突然开口了。

      “什么事?”

      “你难道就没有想说的吗?”我开口,准备试探一下他还记不记得我欠他个人情。如果他还记的话,我就趁这个机会让他说出要求算了,反正以后再见面的可能性不高,干脆现在还了算了。

      好吧,不是我良心发现,只是因为····想到这里我再度皱起了眉头,然后我发现找不到一个理由。

      按常理说,他不记得更好,我根本不该提起。

      “······没有呢,我没有什么想对你说了。”

      “那么,也好。”不知为何,我心情有点复杂,但还是开口:“再见,白兰。”

      “我们应该不会见面了吧。”

      “所以,这就是最后一次联系了。”我直接开口。

      “嗯,再见,朝利桑。”

      电话挂断以后,我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实话说,这次的对话到最后,已经比陌生人交谈更为糟糕的程度了。

      算了,反正以后他对我来说的话,就是个不相干的人了。

      虽然这样想着,但我却不知道我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知为什么,觉得你们两个小家伙挺纠结的。”一个略微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没有回过头,却也知道是谁了。

      果然当我和白兰取得联系的那一刻,不止我的感觉完全恢复了,连西蒙都可以再度开口讲话了,虽然它还是实体状态,毕竟依旧选择趴在我肩膀上,而重量方面甚至已经开始朝一个正常成年人发展了。

      实话说,如果不是我力气够大,还真背不动它。

      “明明当个朋友很简单,不是吗?”

      “我和他·····”我皱着眉头,平常说的极为顺口的话,碰到它那双红色的眼睛的时候,我却是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开口:“才不是朋友呢。”

      “我讨厌他,他很讨厌我。”

      “他不信任我。”

      “我也不信任他。”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我表情平静地总结。

      “唉唉,可在我看来,这可不是讨厌那么简单的。”它用爪子把我的头拔过去,然后对着我脸,“你真的这么想吗?”

      它又恢复了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样子,气度从容平淡,表情相当高深莫测。

      “你想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接着开口,“反正如果不出意外地话,照他的性格是不会主动来找我的。”当然,我也一样。

      “他是个冷漠而且骄傲的人。”

      “不愿意付出感情。”

      “所以,他是不会主动和不相干的人扯上关系的。”

      “·····”西蒙听到我的话,只是看着我,带着深意。

      “好吧,我没资格说他。”面对那样的眼神,我有些不耐烦地承认道。

      “因为我也是一样的。”

      “其实想想,如果不是当初我主动找他的碴,我和他一开始就不会产生交集的。”我继续开口:“那么今后也是一样。”

      “好了,别生气。”西蒙用着一种类似安抚的语气开口。

      “我没有阻止你讨厌他,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但只要你喜欢就行了。”它对着我伸出它的爪子,然后摸摸我的脸,开口道:“呵呵,我只是想说,交朋友其实很简单的。”

      “但,你没必要委屈自己的。”

      “什么委屈?”我望着那双红色的眼睛,有些疑惑,结果愣了一会儿,才知道它指着的是阿纲。

      “没有什么委屈的。”我摇摇头,然后说:“这次是我想和他当朋友,至于他接不接受,是他的自由。”

      “与我的付出的努力是没有关系的。”

      “谁说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回报呢。”

      “话说,在我看来的努力,说不定对他而言只是种伤害罢了。”我表情平淡地开口。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也许就是事实吧。”

      “我只是想和他成为朋友。”

      “······”听了我的话,它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打量着我。

      “你很多事情上都像以前那样,但这点上,你怎么就不能像以前呢。”它睁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带着点伤感,像之前一样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它开口:“如果真的做到像你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在乎,现在你也不会这个样子了吧。”

      “明明是个那么骄傲的人。”

      “但现在却委屈到这个地步。”

      “真是可怜到·····到可恨啊。”它眼睛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而说完这句话,它就不再开口。

      而我也没再说话,然后走到了在我看来事情的起点,那件保健室。

      和白兰的联系,打破了那层屏障关于我能力的封锁的同时,同时让我注意到了一件刚才我忽略掉了的事情。

      那就是,保健室的那扇窗子。

      仔细想想。

      里包恩是从那里跳出去的。

      而那个小女孩。

      也是从那里进来的。

      当她进来保健室后,我才慢慢失去了一些感官上的能力。

      于是,对我而言的话,突破点就是那扇窗子。

      而阿纲走出去的那个拐角,则是对他而言可以出去的地方。

      他的感觉让他选择往那边走的。

      而不经意地却把我带离了我能够出去的方向。

      看来,我要从那里才能出去,我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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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进了房间的时候,发现那个小女孩还趴在床底。

      看见我,她笑了。

      依旧是裂开到夸张的弧度,而她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带着诡异感,黑洞洞的眼睛只剩下窟窿。

      也许是视力恢复的原因,我似乎可以看到那个孩子的头上,有一对类似耳朵的器官。但因为变成白骨加上头发的遮掩,所以我也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种类。

      “它原来在这里。”一直沉默的西蒙开口。

      “怎么,你认识她。”我开口问道。

      “如果不是看到它的耳朵,我还真的没认出来。”西蒙低声开口道:“没想到,它竟然跟着他来到了日本。”

      “什么。”对于它口中的他或者它是谁我已经不想追问,于是只是简单地意义不明地发问。

      “它是你的猫。”它停顿了一下,望着我的眼睛,接着说:“可是现在的你不记得了”

      “······”听到这个答案,我沉默了,然后开口:“好了,我知道了。”

      “喂喂你这是不相信的眼神吧。”

      “怎么会,我可是很相信你的,你看我的表情。”

      “那你为什么要转过头。”

      “咳咳,算了,我们还是出去吧。”

      “哼,不相信就算了。”西蒙赌气一般地侧过头,不理我。

      然后我也不管它了,反正等我离开了这里,它不能开口,我就继续把它当空气,就算怎么抱怨我也听不到了。

      结果我在经过床的时候,再次望了一眼那个小女孩。

      这次她没看我,只是接着玩手中的玻璃,嘴里发出的呜咽声。仔细听来,还真的和小的猫仔发出的那种声音有几分相似。

      难道她真的是只猫,我不禁这么想道,然后思考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相信了西蒙的话,我愣了一下。

      唉唉,不可能的,我摇摇头,将那种想法甩出脑袋。这种完全不科学的事实要怎么相信啊,更何况这种话是一只兔子告诉我的。

      然后,放开思绪的我,就决定直接出去了。

      我先动作麻利地爬上了保健室的窗子。

      也不看外面,只是猛地一跃,就往窗外跳出去了。

      结果。

      表情极为淡定的我,在发现一个事实后就淡定不起来了。

      尼玛啊,原来那里不是一楼吗,我看着视野里有些缩小的景物,瞬间有些无语。

      这对绝对是楼顶吧,混蛋。

      当我在空中做着自由落体运动,感觉到耳边传来空气的呼呼声的时候,我心中极为想怒吼一句。保健室明明是一楼的啊,虽然有楼梯,但那也只是半层的程度。

      而且这个起步也太高了吧,这已经直接从楼顶跳了啊,我强烈要求人权的说。

      其实怎么说,这个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也不低。

      就算做了防御动作地跳,这个高度,哪怕是我,如果没有地方可以接力缓冲的话,也会在落地的瞬间骨折的啊。

      想做缓冲动作的话,又太低了。空中就算连续做翻滚动作,卸掉的力劲儿的时间也不够啊,下落的距离太短了。

      好吧,我还是老实地骨折吧。想了几个办法都觉得没有啥好结果的我,只能调整了一下身子,准备直接撞上地面。

      毕竟刚才我那一跳的距离太远,所以现在根本连墙壁都离得很远,所以就不用想可以拉住什么东西了。

      正在我心如死灰地准备接受地面撞击的感觉的时候。

      一个物体以高速朝我的方向飞过来,而我则是眼睛一亮,机会,我想道。然后我马上一个翻身就踩在了那个物体上,脚尖猛地一个发力,接着这个缓冲,我的速度至少减掉了一半。

      然后我在空中连着几个翻滚,等达到地面的时候,我就已经可以用满分动作弯曲着身子脚踩在土地上了,而姿势则是蹲着。

      这一串连续的动作十分完美,可以堪比教科书了,哈哈。本来已经觉得肯定会受伤的我,在心里大笑起来。

      正当我模仿终结者的样子,十分得意的时候,一双鞋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步子轻缓,却又带着特有的节奏气息。

      然后,我脸色马上苍白起来,因为我已经猜到是谁了。

      看来我刚刚踩的那个东西·····

      我低头看了一下,那个因为被我踩了一脚而得到加速度所以比我更先落地的物体,然后发现果然就是一根样式很熟悉的浮萍拐。

      好吧,他果然已经回到并盛了。

      唉,看来提前一步回家的想法失败了啊,我在心里抱着头撞墙。

      那么说来,我到底是为啥要选择快速的办法,去给白兰那个讨厌的家伙打电话啊。

      唉唉。

      怎么办,怎么办啊,竟然被他当场抓到违反校规,我心里有些绝望。现在不说零花钱,连生活费都没有保障了啊。

      要想个好的办法,我认真地思考。

      于是就算我不接受现实般地不肯抬起头,他也还是说话了。

      “我以为·····”那个冷清到极致的声音开口,用着一种在我听来也带着讽刺的语调,“听到的消息,是山本武那个家伙不知死活地跳楼呢。”

      额,你没听错,我想道。

      前几天的话,还真的是阿武那个家伙跳楼的。

      话说,这个消息还是我传出去的,就是为了让你也嘲讽一下他啊,看来现在却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于是我没开口,但选择慢慢抬起头。

      “你说,是我听错了呢,还是你想学那个家伙试试跳楼的感觉。”见我沉默,那个少年以俯视的姿态,望着蹲在地上的我勾起嘴角笑了。

      而刚刚抬起头的我,正对着就是他那种冷冷的笑容。明明是一张清秀的脸庞,但他就是可以笑地漂亮的同时还带着股猛兽露出牙齿般危险的气息。

      那双形状漂亮的蓝灰色眼睛里的,还是那种如月光般冷冽的眼神,带着种清冷却又凛然的气息。

      他看着我,冷冷的,似乎在等待我给他个答复。

      好吧,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在责问我的是有关我从楼上跳下来的事情,而不是这么晚还呆在学校公然违反校规的行为。

      看来,注意力被转移了,我捂着下巴想道,那么就是还有活路的。

      “额,其实你可以听我解释的。”想了想,我开口。

      “怎么,你觉得借口对我来说有用吗?”他一挑眉,语气十分残酷。

      好吧,我就知道没用。

      但听到他亲口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打破了我唯一的一丝侥幸。

      唉,看来今天真是个多灾多难的晚上啊,于是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一章解决,所以字数什么的就这样吧= =
    这里,表示白兰和阿和两个人这次闹别扭维持了很久,直到他们上大学的时候才解决。不过以后还会提到白兰的,当然是回忆,他为什么和阿和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其实是有原因的= =
    实话说和一个性子别扭的人当朋友是很困难的,哪边都不愿意服输。明明对方在自己心中有地位了,但却都不承认。
    在这章,阿和难得妥协了一次,但白兰自己放弃了。啧啧,这个不要怪我= =
    话说白兰注定在未来篇是要毁灭世界的,作为第三阶段的BOSS,他那么容易洗白的。不过他在那之前还有戏份,等风太和夏马尔来了就引出来,那些场景可以看出白兰和阿和当时互不相信到什么程度
    话说,为啥突然觉得这个也虐了呢→_→
    关于空间理论,目前还有这方面能力的家族,你们应该都知道是谁了吧,我就不说了。而风太排名失败,只能说对方能力更强= =
    还有,云雀正式出场了,好多章的铺垫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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