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子》yukuo1963

13、13

　　白军换鞋没成。就在当晚，夜幕降临，天空淡蓝色渐渐退去，显出几颗眨着眼的星星，月亮刚刚露出它那清淡微红的脸，它穿过片片千姿百态的白云，不一会儿，它的脸红了、亮了……不巧停电了，晚饭过后，于丽收拾着碗筷，婆婆抱着白娜屋里屋外的溜着。
　　“妈，给我缝鞋。”
　　白军把一双小红鞋“当”的扔在地上。这时婆婆正把小白娜放在离窗下两米远的一个小园墙上，招架着上下跳着。
　　“给你，哄孩子。”婆婆没好撒气地把孩子塞到白军怀里，孩子象针儿扎似的叫起来。
　　婆婆看着鞋，是白霞的，人家多大脚，你多大脚，其实白军的脚比白霞的脚大两号呢！
　　夜幕愈来愈浓重，婆婆瞎摸合眼的，强死巴活把针纫上，拿起一只小鞋开缝，缝着缝着，一针扎到了中指上，这针好象扎在了小白娜的身上，喳……喳地叫个不停。婆婆听着急了，把鞋扔出老远……
　　“这鞋你能穿吗？纯粹捣蛋！”
　　“给我孩子！给我孩子……”
　　这时白杰听了女儿的叫声，从白军怀里抢过孩子，用胳膊肘捣了一下白军，白军正委屈的跑进屋趴在床上哭呢！婆婆进了屋，黑灯下火的只听见女儿的哭声，还抽抽嗒嗒……
　　这下婆婆可火了，暴跳如雷。
　　“啊呀我的妈呀！我不想活了，有了媳妇忘了娘。”
　　“我的天呀！我娘俩可受气喽！苍天呀！上帝呀！”
　　于丽：哼！你娘俩受了气，老天看着呢，鬼才相信呢，这都是你的女儿挑的事儿，还有脸哭！
　　白杰抱着孩子木瞪口呆，孩子吓得哭叫声更大了，好吗！一时间，简直就是哭声大联唱。
　　其实这里的内幕只有小姑和于丽晓得，于丽想我的全牛儿看来保不住了，哭声联唱不容她再犹豫，舍出全牛儿是平息这场风波的唯一办法。
　　“给你，不就是这双全牛儿麻！”
　　“白军，你要给你吧。”
　　鞋盒“当”的从床边掉在了地上。
　　婆婆以为于丽是在摔她，滚在地上抱着于丽的右腿。
　　“你想干啥！”婆婆嗷嗷的叫着……
　　“我想干啥？我想平息这场这风波，我心爱的全牛儿都不得不舍出了，还叫我咋样！难到要我的命不成，白军！你在干麻？你还不说话！说话……说话呀！”于丽心里说。
　　婆婆还在死死的抱着于丽的腿不放，此时于丽很想给婆婆跪下，我的亲妈，饶了我吧！于丽没有拔起这条腿，任婆婆抱着哭嚎……其实于丽很想把这一切的一切解释给婆婆听，但哭嚎声压倒了一切……
　　白杰瞪着眼看呆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幕，不知如何是好，特别是婆婆的哭嚎声使他不寒而栗……

　　婆婆抱着于丽腿在地上滚着，哭着。
　　于丽俯身想拖起婆婆，婆婆刹的站起来，一头撞在于丽的肚子上，于丽向后退着步，婆婆步步紧逼，这时于丽已退到了院子里，朦胧的月光下，象是大战游戏，于丽在婆婆的逼迫下身体已靠在了院墙上，婆婆很命朝于丽撞来，于丽跌缩成了一团儿。
　　“ 当”婆婆一头撞到了南墙上，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白杰看得清楚。
　　白杰急忙把孩子推给了白军，来救婆婆，婆婆抓住白杰很快站起来，举手打了白杰一记很响的耳光，白杰只觉得天旋地转……他抱着头。
　　“天那！这到底是为什么？”
　　婆婆飞快地进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跑出来，站在白杰面前。
　　“儿子，我的好儿子，你杀了我吧！”于丽眼看着菜刀的刀刃要落在婆婆的脖子上，白杰上手抢婆婆的菜刀，婆婆死都不肯放手，白杰拼命抢夺。
　　小姑这才如梦方醒，冲上前去，大喝一声：“放下菜刀，还要让那‘刀痕’重演吗？”
　　婆婆松了手，白杰夺过菜刀。
　　白杰觉得菜刀再次坎在了脖子上，感觉刀痕在隐隐作痛。
　　他记得正是这把菜刀坎断了我和艳楠的感情。
　　白杰向于丽倾诉着：我和田艳楠恋爱时间并不算短，二年多了，田艳楠在一家丝绸厂上班，我和艳楠是在一次妈妈住院认识的，后来妈妈还为我俩订了婚，我俩感情很好，田艳楠天生乖巧，讨人喜欢，常来我家玩儿。
　　快要结婚了，艳楠妈提出要我白家在城里买房，并要求和婆婆单过，妈得知此消息，当机立断退了这门儿婚事，我不肯，妈妈用菜刀自刎的方式威逼我，就在我与妈妈抢菜刀之时，不小心菜刀坎在了我的脖子上，缝了十一针，这就是我脖子上的“刀痕”。
　　白杰倾诉完，泪流满面。
　　于丽咱俩结婚这久我一直隐瞒此事，于丽一言不语，只是替这个不该是自己男人的白杰擦拭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