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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清醒,又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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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在美国待了快十年了。从念完书到工作到现在,也许做了很多事情了呢,生活,是成功的,美好的,平淡的。
以前有个朋友说我是典型的东方式小嘴美女,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长相平常。不过也许是西方审美观的问题,追求者总是源源不断。最近刚刚结束一段恋情,感到恋爱,是可有可无的。家人都很着急,“都奔三十了……”可我总觉得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几年的努力打拼,让我在通用公司总部占有了一席之地,说实话,幸运之神真的很眷顾我了。这是真正的成功,给我无上的成就感,品着手里的红酒,惬意不过如此。圆满的话,就缺一段完美爱情吗?拿出颈项中解不开的锁链,不知为何,看着它,眼中会有雾气。这锁明明撬得开的吧,可为什么那么难以割舍呢?应该祝福他的吧,幸福,总是眷顾他的。
来用塔罗占一下吧,塔罗,陪伴我好久了呢,在我孤独的时候。我的爱情,在未来会怎样呢?几乎我所有的前任男友都说我很冷淡,其实我自己也很清楚,我不相信爱情。我不可能成为老姑娘吧,虽然貌似已经是了。塔罗,我的爱情将何去何从呢,给点提示么?……现境和未来:命运之轮吗?又是这张牌?这是一张意味着改变的牌,那是如何改变呢?是由此变得不再被爱神眷顾,因为我总是由英俊而温柔的男友。或是由此真正经历一段难忘的爱,因为我将真正认真地去面对我的情感。天哪,塔罗都不愿给我任何提示!怎么理解都可以嘛!生活将有事么样的变革呢,但愿能向好的方向发展。
上班……“Future,Mr.Young has called you to his office.”我的部员对我说。与我的中文名字有着几分联系的,我的英文名字可以说是超级可爱的,浮彻,Future。我来到总经理办公室,一如既往的问候,谈论公事。
原来是建立新分部的事情,还有一些合作问题需要谈妥,最主要的是,地点在:中国上海。本来这些事物可以由上海原分布完成,但这次的投资比较重要,况且与原先的分公司经营的是完全不同的产业,所以最终决定由总公司直接完成。反复斟酌,外加是在我本国,决定由我去办妥。真的好久都没有回国了呢,会出现big change?有点好奇呢。
下飞机了呢,好久违啊,故土呐。
好像看到萧了,黑色西装笔挺,靠着一辆黑色宝马看飞机起飞降落,额前很长的头发随风飘啊飘,越发衬出那眼神的飘忽不定。时差没倒过来开始幻想了吗?“詹总。您好,我是通用公司这个项目的分不负责人,宾馆已经订好了。请上车。”一个35岁上下的男子双手奉上名片说。他将我的行李接过,坐上了车,我没有回过头再看一眼,就让我觉得他确实在那里吧。
一路闲聊到宾馆,这位吴经理真的是很健谈。将房间钥匙交予我,让我好好休息,就离开了。“妈,我是阿澈啊,我回国了哦,很惊喜吧。”我一边坐出租车,一边打电话。“真的?在哪里啊?住家里吗?”“暂时不吧,可能又是会住,因为工作需要。我完全不认识路啊,虽然地铁好像就在家门口,还是辗转的好累啊。”妈妈想来接我,但我还是觉得自己回来好了,虽然离开快十年了。虽然总能在网上见到爸爸妈妈,但还是好期待真人版呢。
妈妈的身材好象还是一样好嘛!“我们的女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爸爸笑嘻嘻的说,“主要因为爸爸遗传的好。”我帮爸爸接了下文。一家三口谈笑风生,好不惬意,最近真的,越来越惬意了呢。我们总有说不完的摊子,但有时候,也会说到奇怪的:“现在的年轻人呢,总是让人担心,对门的老父企业是啊。最近就有谈到,他们家那小子换女朋友勤得跟啥似的。”我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但总得说点什么吧,那就说得更像回忆那么回事吧“人家高中就是众人眼里的王子啦,见怪不怪。”我说的,的确就像他知根知底的老友吧。可是心里,不知道怎么形容,风起云涌?貌似没那么夸张,只是有一点涟漪,难以平复。虽然已经不是幻想的年龄,但还是都归结于“窈窕君子,淑女好求”吧。我们是不会平行的两条直线,已经相遇过一次,就再没有交点了吧。这样浅显的道理,我懂。
古萧
初三,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新来的转学生,是个很强的竞赛获奖的学生。简单的马尾辫,不施脂粉,更显清丽。双眼如一汪清水,闪闪发光,红唇有意无意的微微上翘,显得俏皮可爱。有的时候微微眯上眼,笑起来像只猫,又似清澈,又似淘气。我有时觉得她长得很白,有时又貌似很黑,后来才发觉,他喜欢晒,但又很容易反白。虽然后来才知道,她本身的肤质容易反白也容易晒黑,然而她懒,懒到连防晒霜都不愿意涂,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初三的时候,我甚至没跟她说过一句话,虽然真的觉得她好可爱。后来她剪了短发呢,根据她的熟人同时也是我的同班同学描述来看,她是觉得洗头的时候好麻烦才剪的,真是懒惰的小孩呢。为什么我的同班同学会认识她,却不是我呢,说实话真的好泄气啊。我们都不跟她同班啊,条件相同,为什么我不认识她,起码做朋友也好啊。毕业了,始终没活过一句话,我们又考了不同的学校,往后,将更遥远了吧,真可惜,算了,以我的翩翩风度。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的未来还有待谱写。
但就再高二暑假前,为了方便学习,高三开始前的那一学期,我们搬去了学校附近的新家。在一次回到家,在家门口,我又一次看到她,相隔两年,我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当时,我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搭讪,犹豫着开门。“你住这里吗?邻居哦,我们年纪相仿啊,高中生吗?”我看了看她,真有点不敢相信,她在主动搭讪。“噢,我是因哈的,就在这附近,我叫古萧,古典的古,萧瑟的萧。”“扮忧郁啊,切,什么解释啊”她一副鄙视我的样子,好不调皮。“我叫詹浮彻,詹么就是詹的詹,浮么就是浮萍的浮,澈么就是澄澈的澈。意思么,忘记了,不详吧。”以后就是邻居了,下次来玩,就赶紧进了家门,怕自己兴奋的面红耳赤。
往后一阵,我们真的成了很好的朋友,如我所愿。她很喜欢调侃我,嘲笑我,当然,是开玩笑的。可后来她告诉我她要出国,两个礼拜就要走了。我不是不难过,也不是一点点难过,是真的很难过,可我看到她那做错事的孩子的表情,就说不出责难的话了。她大概觉得说得很没感情吧,但她的手指都快搅成麻花了,外加,吃起西瓜也认真过头了,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而后,两个星期的交往时间,我欣然接受了,虽然我仍旧是伤心的。
后来,她走了,我在机场目送她,虽然没有出现在她眼前。我要他记得我,但她要我忘记她。可她不知道,我的DIY项链是一对的,我们都带着它,而锁只有一把,早在东海底的不知何方了。所以,我们彼此,都不许忘。我在机场边,我看她的飞机飞过头顶,带一丝迷茫的。
很遥远的事,其实回忆,一点都不多,可总能一次又一次的回想,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以及看着这里的飞机飞上飞下,虽然明知等不到她,就算等到她,怕是她又要说“今非昔比”了吧。我能怎么样呢,唯有苦笑。但是今天,我好像真的看到她了,在机场大厅,或者又是幻觉?总之,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