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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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同样的一席白衣，同样静静的望着空中皎洁的月，只是现在的戚少商以能保有如一年多以前那样的心境，只有在四下无人时，他面上的沉着才会裂开，露出怎样也掩饰不了的忧郁。
惜朝，你到底在何方？
听到敲门声，戚少商收回思绪，转过身的瞬间就又恢复成了戚楼主的样子。
杨无邪走进门，并不奇怪戚少商还未入睡，这样的夜晚，偶经这里，总是能看到他望着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于这位戚楼主，杨无邪除了认同之外还有佩服。苏梦枕孤高，有勇有谋，有兼具成大事者必备的韧性，说是位枭雄一点月夸张。但是戚少商，他不孤高，不冷漠，虽然不知为何耳闻性情豪爽的他会变得沉稳异常，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和楼中的众人打成一片，而且无意之间先是出来的霸气更是让人臣服，只有真正的霸主才能拥有这样的气质。所以，杨无邪相信，在戚少商的带领下，金风细雨楼会走向繁盛。
“有事？”
“啊，”杨无邪收回思绪，看向戚少商道：“刚刚收到传书，最近有一股新的势力正渐渐的兴起，好像已经引起了六分半堂的注意。”
“嗯。有桥集团呢？”
“暂时还没有动静。”
“告诉下面的人，多注意一下，先不要有其他的动作。”说着，戚少商又将目光放到了窗外的圆月上。
“还有一件事......”杨无邪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方应看最近似乎总是往六扇门跑。”
“方应看，六扇门？”戚少商疑惑的转过头看向杨无邪，“他去找谁？”
“呃......没有特别去看谁，也没有特意的隐藏过行踪。属下猜测，似乎是与无情公子有关。”
“无情......”
“楼主，要不要特别派人去......”
“不用了，方应看为人亦正亦邪，并不是好相与之人，武功又极高，还是不要让人去冒险了。”戚少商打断杨无邪的话，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道：“在方应看有其他动作前，先不要在意这件事，有机会我回去无情那里询问一二。”
杨无邪点头，十分认同戚少商的话，如有可能，真的不希望与有桥集团为敌，起码不要在现在。
“那属下告退。”
“嗯。”
杨无邪走出戚少商的房间，却并没有马上离去，过来许久，看戚少商屋里的灯还是没有熄灭的迹象后。摇摇头，缓步离开。
美人卷珠帘，深作颦峨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诗仙李白的诗句，被改成了一曲带有幽怨味道的歌，被女子那特有的嗓音唱出，无端的多出了凄婉的意味，听者心伤。
兰幽，就如她的名字一般，似兰般优雅，面貌清冷，双眼却满含幽怨，这怨似有若无，带着疏离又像是诱惑。
她本是一名歌妓，虽说曾是花魁，但最终也是逃不过卖艺卖身的命运，她没有传奇的身世，没有绝色的面容，尽管在烟花之地还保有着那份生来带着的清冷优雅，但也不过是一分吸引人的特色，她不会是主角，所以卖艺不卖身的噱头并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
本来，时间久了，她也不甚在意了，可是，他却出现了。
看着眼前的男子，看着那连她都要自叹弗如的面貌，看着那双勾魂的眼睛，想着他对自己的温柔......兰幽第一次怨恨命运，为何不让他早些出现，为何不让他早些出现，为何不能让他拥有完好的自己......虽然，想着相识以来他对自己谦和有礼又不是温情蜜意，她的心又痛了。他为她赎身，带她回家，他不曾嫌弃自己，而她却无法不在意。
歌声愈加的凄婉，泪水滴琵琶的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尤为清晰。
“兰幽，你哭了，为何？”
“没事。”兰幽摇摇头。
声音刚落，她的下颚被他抬起，对上他那双带着担忧的含情目。
方应看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脸，心中却是另外一张让他思之痛心的脸，痛心，因为那越来越来无法压制的想要将那人禁锢在身边的想法。
“果真是我见犹怜，兰幽。”
方应看横抱起兰幽，放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手指顺着她的眉眼向下滑动。
这眉眼间与他有两分的神似，只是这两分的神似却足以让她遗世独立与那烟花之地，这没有被侵染的清冷，是生来便带有的吧。手指滑到了她的唇上......
“半点朱唇万人尝，嗯？”
兰幽抬起眼，泪水还含在眼中，也没有掩盖那眼中的疑惑和忧伤。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方应看笑，缓缓的低下身，吻上那唇。兰幽还在刚刚的疑惑中缓解过来，颤抖着身子并没有回应方应看，方应看也不在意，只是轻轻的舔舐着那柔软的双唇。
无情的唇，不会是这样的柔软，也不会被其他的人品尝过，所以......兰幽剧烈的挣扎着，却被方应看压制住，直到鲜红的血从两人嘴唇的交界处留下，越来越多......方应看刚刚放开兰幽，后者就惨叫了一声推开方应看滚落到地上，手指颤抖的抚上血流不止的嘴唇上，不，那里已经没有了唇。
又是一声惨叫，兰幽看向方应看，后者正缓缓将空中的肉块突出，嘴角还带着她的血液，眼中。居然还是她熟悉的温柔。
“没有存在必要。”
方应看眼中一闪而过的暴虐并没有被兰幽忽视，呵呵，原来，她并没有进入天堂，而是跌落了地狱。只是，为什么一个人可以用那么温柔的方式作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痛吗？”方应看蹲在兰幽的身边，语气中是无尽的怜惜。
兰幽没有说话，只是浑身颤抖，眼中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看着眼前的人，方应看勾起嘴角，若是那个人的话，会怎么样呢？是痛恨的看向他，还是会冷漠的看着他......当然，他不会这样对他的，呵呵...
兰幽浑身颤抖，眼前的不是那个温柔带她的男子，他是恶魔，不是的，他是爱她的，不会这样的，是梦？梦会痛？这一切，一切.....心绪混乱，神情呆滞。
有仆人送上锦爬，方应看拿起，轻轻的在唇上擦拭，挥了一下手，仆人走向因为兰幽，无视于她还在流着血的嘴，将人拖走。待二人不见了身影，方应看才
坐在软榻上，随手将锦帕扔掉，看向某一处，淡淡的开口：“戏看够了，就过来喝一杯吧。”
“啪，啪......”
自阴影处走出一人，一袭白衣，傲然的气度，更加醒目的却是那一头卷曲灵动的长发......顾惜朝缓慢的鼓着掌，向方应看走去，然后坐在离他不远处的石凳上。
“白衣？”方应看挑起眉毛，目光中闪着诡异的光。
不理会方应看，顾惜朝轻轻的挥了下袖子，一阵清香飘过，方应看皱起了眉头，顾惜朝轻笑着道：“他都可以不穿那身熊皮，我为何不能穿白衣？”
“唔，他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即便是当年......你确定你想要的了吗？明天以后，我是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的。”
“现在，你一样不会给我反悔的机会，我来也只是想提醒你答应过我的。”
“当然，毕竟那对我并没有坏处。”
顾惜朝冷笑，真是老狐狸，对他何止是没有坏处，简直是所有的好处都让他占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点点头，顾惜朝站起身，在桌上留下一粒药丸。
“这会让他少受一些苦，”看向一旁地上的锦帕，“对他，这种变态的把戏还是收起来吧。”
方应看只笑不语，拿起那粒药丸，若有所思的样子，了解他的人，这时就一定会看出他眼中的疯狂，像是秃鹫等待猎物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飞扑将其撕裂而食。
“还有，九现神龙可不是只知道侠义的笨蛋 ，当年......”
方应看直直的看向顾惜朝，后者转身离去，再再次隐入黑暗时，才传来他清冷的嗓音......
“是我输了。”
这不仅仅是权势，地位，或时机决定的，更重要的是，他的心......尽管，是晚晴的死，一个美好的生命让他真正醒悟的，虽然晚了一些，充满了遗憾，但，却没有结束。
戚少商，你欠我的是时候还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