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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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男，还有任务吗？”
“……嗯。”
“那我和燐先走一步了。这里拜托你了。”
我留下一个笑容，与他擦身离去。
对我的突然到访毫不意外。梅菲斯特异常灵通的消息。准确抵达第一现场的异常的速度。
为什么。是什么。
一切的一切。
我终于明白了。
那么。
现在站在这里的我。
明白了一切的我。
该笑还是该哭呢。
“喂……”燐在身后轻轻地叫我一声。
我回过神来，已经站在离开教室很远的走廊上。
借着昏暗的光，依稀能看见他明亮的蓝色眼睛，还有皱起的眉。
我说：“怎么了？”
他反而试探着问：“你……没事吧？”
那份小心是我不曾见过的。
发生了什么吗？
我做出不了解的表情。
燐沉默着向我走近两步。伸出手来抹一把我脸上。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又在开什么玩笑。眼睛却捕捉到了他抽回胳膊时指尖上的一点晶莹。
（什……）
我轻触自己的面颊。
皮肤所接触到的，潮湿的暖意。
我，哭了。
我伸出手背来抹，可是刚刚擦去的痕迹又被新的水痕覆盖。我捂住眼睛，可是那些细小的流从指缝中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止不住。
明明在洛菲斯失踪的时候也没有哭泣的我。
明明在知道爸爸死讯的时候也没有流泪的我。
究竟为什么呢？
“……初？”燐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乱了阵脚。“喂……究竟怎么了？哪里疼吗？”
……是啊。
胸口。
心所在的位置。
那是快要结束生命的疼痛。
“燐……”我用干哑的声音轻轻叫他。
“什么？”
即使不看也能感知到他担心的眼神。
我于是笑了。
“可以拜托你拥抱我吗？”
一秒后。
迎接着我的。
是填满整个鼻腔的天空的气息。
那个笨拙到连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放的拥抱。
温暖得能够融化一切。
此刻，无论是雪男，还是燐，我都没有勇气面对。
我将头埋在燐的肩窝，他的领口立刻就沾湿了一片。
我伸出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背。
像是要将自己重融一般的力度。
（还记得吗。）
在他有节奏跳动的胸口上，紧紧贴着的我的心脏。
安全感如潮水般抚平那些钝痛尖锐的情绪。
（我们的降生便是如此啊……）
“初。”
他温热的气息洒到我的脖颈，暖暖的痒意。
我不禁颤抖了一下。
“……以后不要再做那种事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很坚毅。
“虽然我知道现在的我还差得很远……”
“但是。”
“我会保护你的。”
“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要付出什么。就算是生命。”
“……都无所谓。”
“我要保护你。”
“全部都交给我吧。”
“等到我成长到能够打败撒旦的那一天。”
“我会保护你的。”
那个已经成长起来的陌生的男孩。
用一种骑士般虔诚的语气。
说出这样的誓言。
我感觉到自己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着。
被喜悦渲染开的笑容。
（是吗……是这样啊……）
我突然想通了。
原来不仅仅是来源于泪腺。
那些从眼眶中汹涌而出的潮水。
右眼是心。
左眼是你。
“……傻瓜。”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