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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三回 楼剑意关父子《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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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集在听到这一男子大声后,眉头则皱着越来越厉害。手握佩刀的手都已有些颤抖起来,身旁的汪和则也一脸的阴沉双眼死死的盯着破门而入的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只见霍文良手握虎符走进了厢房内,一脸十分镇定却又十分紧张的表情。霍文良没有多余的功夫去观望厢房之内的情形,只是快速的扫了一眼。当其看到一身近卫官将菱铜甲胄的幕少定和文官谭因时,则定眼望向了二人身后的太子朱,待见太子朱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霍文良此时显得有些情绪激动,因为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够救驾。好似这一切都在梦中一般,但是周围的情况使得霍文良没有多少时间来沉寂其中。
“逆子!为父怎会生养你这种孽畜!”霍集此时愤怒到了极点,挥其手中的佩刀便砍向包围自己身旁的一名兵士。那名兵士只格挡了一下便被霍集一刀斩倒在地,一股子血水喷溅而出。使得包围众亭元关军将的兵士都有些胆寒似的,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
霍文良则皱着眉头对父亲霍集厉声道:“霍集!尔与众亭元军将想以此鸩宴来加害吾皇统嫡脉!该当何罪!”
霍文良一言,使得幕少定与谭因都是一惊。虽然现在还摸不清到底是那方对与错,但却不得不提防眼前近身的那些亭元军将。幕少定则对着身旁的谭因使了个眼色,谭因则望了一眼一脸苦色的苍朱。只见此时苍朱脸色十分的难堪,刚有些换过来的神色一下子又都变成了苍白。苍朱在幕少定、谭因二位臣子的护佑下,望向了被亭元兵士所包围的众军将的身影。
霍集与亭元众军将都被霍文良此言所惊,其中那名三十来岁的李军将已然是满头大汗双眼不停的在包围自己的亭元兵士身上扫去。陆军将双手紧握佩刀,时不时的望向面色铁青的霍集。霍集紧了紧手中的佩刀,刚要开口说话便听见有人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霍集定眼望去,只见自己的长子霍文渊正被两名亭元兵士捆绑的押解进了厢房之中。霍文渊一边被押解着一边大声道:“霍文良!尔对的起霍氏的列祖列宗么!难不成尔想弑父弑兄不成!”
当霍文渊看到被众亭元兵士所包围的父亲霍集与众亭元军将时,便大声道:“父亲大人!二弟他反了!他竟然偷了亭元的虎符印信,夺了亭元的兵权!”
霍集哼了一声,冷眼望向一脸平静的霍文良道:“逆子!我霍集怎么有你这么个畜生儿子!你…”
未等霍集继续说下去,霍文良则大声道:“霍集!此时你我早已无父子关系!我霍文良身为大衡士子,护佑大衡皇脉嫡统乃为忠君之道!尔身为我大衡臣子,却不护佑大衡皇脉嫡统反而相害之!真乃不忠不义之臣也!”
“当啷!”一声!只见虎背熊腰的陆军将此时已然将手中的佩刀扔到了地上,顿时将围困陆军将的那几名亭元兵士吓了一跳。不多时陆军将已然是双膝跪地俯身大声道:“酒!..酒!…里!”
其未曾言明却在也说不出话来,已然口鼻流血倒地而亡!紧接着便见除霍集与汪和以外的众军将都如陆军将般,纷纷倒地不起。不多时,便都已是口鼻流血而亡。苍朱见刚才那些喝下酒水的众军将都已是倒地身死,惊呼道:“霍!霍集!尔当真!要害本太子!”
霍集见纷纷倒地的亭元众军将也露出一脸的惊色来,但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转过了身来,厉声对汪和道:“好你个汪和!没想到尔如此阴狠!幸好霍某没喝下这酒水!这桌酒水尔是想让吾等都去见阎王吧!”
未等汪和言语,霍集便已是抄起手中佩刀向汪和砍去。汪和赶忙提起手中佩刀挡下霍集那招重刀,未等停顿霍集便又一刀砍向汪和。二人互斗不过二十余回,霍集便一刀磕飞了汪和手中的佩刀,并将其手握佩刀的手砍伤。待磕飞汪和手中佩刀后便一刀削向汪和的头部,未等汪和向后退步闪避,却停顿了一下使得霍集一刀正好砍在了汪和的脖颈处。一道血柱喷射而出,染红了身前霍集的衣甲和面庞。霍集赶忙向后退了一步,这时才发现原来汪和的胸口处已是被一长枪连着盔甲穿了个透心凉。汪和的尸首因为长枪的支撑而不曾倒下,幕少定则站在了汪和的身后一手托着手中的那杆熟铜银花枪。
幕少定目不转睛的望着一身血污的霍集,冷声道:“霍关将,尔乃是太子外祖父林老侯爷的门生故吏。尔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当真乱臣贼子也。”
霍集哼声道:“幕统领,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先皇已然薨天,京师已是河西王爷所占。又有镇西军的陶老侯爷为其撑腰,这大衡的天下定是河西王爷所有!吾等只不过是良臣择主而侍!有何过错?!”
霍文渊此时才从刚才那一幕幕死去的亭元军将的惊恐下换过了神来,见自己的父亲正对着那名手持长枪的近卫统领幕少定。便大声对不远处的霍文良道:“二弟!眼下亭元众军将皆死无余,尔若此时醒悟还不算迟!”
“大公子还是省省吧!”只见于登龙此时站在了霍文渊的身旁,一手持剑道。
霍集回首看了一眼站在长子霍文渊身旁的于登龙道:“不出老夫所料的话,我那逆子是在尔帮衬下才做的孽!”
于登龙轻笑道:“多谢霍关将夸奖,无错!霍兄手中的虎符正是于某所拿。”
霍集又望了一眼周围那些死去了的众亭元军将的尸首,好似这一切都如梦似幻般瞬时而过。不经意间,霍集便出刀向站在汪和尸首身后的幕少定砍去。幕少定一个快收枪便脱开了汪和的尸首,失去支撑的尸首重重的向霍集倒去。霍集赶忙一个闪躲避开了尸首,便见幕少定快枪已近胸前。赶忙挥刀护住胸前,不料快枪竟避开了胸前向霍集的腿部刺去。霍集赶忙一个收身向后跳了一步,刚站稳脚步却只觉后背寒光一闪而过。顿时间,自己的胸前已然绽开了一朵鲜红的血花。一剑刃早已穿透了身披的菱铜狮头吞云兽甲胄,点点血滴顺着剑刃流淌而落。
霍集却没有回头而望,依然挥着手中的佩刀要向幕少定砍去。未等其挥起手中的佩刀,那穿透自身的长剑却被拔出。随着长剑的拔出,更是带出了一阵血雾来。霍集则因长剑的拔出再也提不起力道站立,便以佩刀插地为支撑跪在了地上。丝丝血水顺着霍集的口中流淌而出,慢慢的霍集底下了目视幕少定的头颅….
“霍文良!尔竟弑父!父亲大人!父亲啊!”霍文渊怒喊道,想要挣脱押解自己的亭元兵士。不想却被身旁的那两名亭元兵士用力押解下无法动弹。于登龙则皱着眉头望向霍文良,只见霍文良那瘦弱的身影,此时正一手持长剑站在跪倒在地霍集的身后。
霍文良一脸平静的抹去自己生父刚才喷溅在脸庞的那丝丝血雾,淡淡的望向跪在地上,靠着手中佩刀支撑才未倒下的生父霍集。此时,霍集已然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冰冷的跪在地上。兄长的怒喊声充斥着这座厢房之中,霍文良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不多时,霍文良转过了身来提着手中的长剑向霍文渊走去。
于登龙见状,则赶忙上前对霍文良道:“霍兄…尔真要如此?!”
霍文良看了一眼一脸难色的于登龙平静道:“此乃霍门家事,于兄不必插手。”
言毕,霍文良来到了霍文渊的身前。霍文渊冷笑道:“好啊!好啊!弑父逆子!在杀了汝这个兄长就更好成全尔矣!哈哈哈哈….”
霍文良提剑抱拳道:“兄长..走好…”言罢,便一剑向一边冷笑一边注视着自己的兄长霍文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