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空至遗；折言》日**月

13、十一章 瞳

　　清晨的烟雾还缭绕在山崖之间，璃妍就和奈良子来到了后山的低崖口。
　　“为什么……奈良子也会来？”璃妍真的很不明白她的出现到底是为什么。
　　“呵~~~我也要训练嘛~~~”奈良子眯眼一笑。
　　“你不是中忍吗？”她才不信这鬼话。
　　“呃……我的中忍训练没过关，所以导师要我从头来。”想了想，只有这个理由比较容易接受。
　　“那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她好像还没有做什么中忍训练吧。
　　“天哪，cat，这段时间你是在干嘛啊！”没想到奈良子一副惊讶的样子。
　　“啊？”
　　“泡寒潭、悬崖训练、武器训练……那些都是中忍才能接受的训练啊！下忍的训练像平衡训练、体术、还有敏捷训练你似乎都一次过完了吧！”奈良子惊讶的看着她。
　　“啊，是么？”璃妍疑惑。西苑没说啊。她被骗了。
　　“傻瓜，神社和东忍流的训练是有严格的阶段性的，一阶段的训练完成后才能进行下一训练！不过你怎么那么特别啊……”奈良子说着用一种很郁闷的眼神看她。
　　“哦……这样啊……好像从来没人给她说她要进行哪一阶段的训练，而就像……
　　“cat，今天的训练项目，蹦极。”
　　玄月一师兄这样说。
　　“是。”蹦极？
　　“cat不明白吗？悬崖是一个阶段性的过程，”奈良子特地咬重“阶段性”三个字。“先是蹦极，以克服对高空的坠落的不适，最高高度是几百米深的悬崖要往下跳！然后是垂吊训练，把训练者绑在悬崖之间的原木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让他吊在那里训练臂力能够从腾空的状态翻身到原木上。到最后就是徒手垂吊，也不会绑，就让人空荡荡吊在那里，如果不想掉下去就要有有力的手臂让自己翻身上去，做过引体向上吗？就是那个。最后就是坠崖训练，先是像蹦极那样带着安全绳跳下去，然后在指定位置把钩子钩在定点上然后停下；最后就是只身拿着绳索到指定位置钩住它以停止坠落。不过那项训练很容易出事的，因为悬崖不是平面所以只身落下很容易撞上或被卡在悬崖中间，那都是会致命的后果！所以悬崖训练几乎每年都会导致不少学员死亡或受伤，是危险性较高的训练之一。”奈良子严肃的看着璃妍对她说。
　　“原来如此。”璃妍点头。
　　“cat你会游泳吗？”她突然问。
　　“哦，会啊。”
　　“会跳水吗？”
　　“……如果说被人从十米跳台上推下去也算的话。”想了想，璃妍沉着脸说。菊下师兄太狠了，竟然真的把自己推下去了！
　　“……应该算吧……”奈良子嘴角一抽。
　　“说完了没，说完了就赶快！”玄月一站在一旁不耐的催促。
　　“哦，抱歉。”奈良子低头致歉，又看了看璃妍。“我先下去？”
　　“……”站在悬崖边璃妍看了看下面，想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腰上的保险绳。“下去做什么？”她回头问玄月一。
　　“高度刚好让你可以接触到底下的河流，拿到水底的钥匙，就这么简单。”玄月一交代。
　　“不会吧师兄，水里的钥匙？！那样还要闭气潜水哎！而且水流那么急又那么冷，会死人的！”奈良子尖叫。
　　“如果你不去的话就靠边站。”玄月一扫她一眼淡淡的说。“反正你也不用接受这种程度的训练。”
　　“不，我要去！”奈良子一听，立刻上前，看看璃妍，勾唇一笑。“拜拜啦cat，我先走一步——”说着，纵身跃下。
　　“呃……”璃妍看着飞身而下的奈良子，眨了眨眼睛，没动。
　　“你还不去？少主可不是想训练她。”玄月一看着她说。
　　“钥匙又不在那里，跳了也没有用。”璃妍转身说，对上玄月一惊讶的脸。
　　“你怎么知道？！”少主告诉她了？不可能，少主只是随便一扔，他也不清楚在哪的。
　　“看到了。”璃妍很平淡的回答。“钥匙被冲到下游去了，离这里还有十来米。”
　　“你能看到……”玄月一不敢相信看着她，可没有人告诉他这个。
　　“我的右眼可以看到任何远距离处的景物，”璃妍指着自己的金色鹰瞳，“而且不会受状态影响。”云雾、水流都不可能阻挡她的视线。
　　“天。”玄月一惊讶的张大了嘴。
　　“师兄，我们要不要到下游去？”否则她还要兼顾游泳，但是身上的保险绳不可能让她那么做的。
　　“呃，好。”玄月一回神点头。
　　二人离开了这里，都忘了给下面的奈良子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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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这件事您怎么看？”玄月一在向西苑报告时问。
　　“还能怎样？”西苑浅笑，妖娆的眉眼敛在暗影中不真切。“她的潜力如此，当然就要最大程度的发掘。”直到什么也没有了为止。
　　“属下明白。”
　　玄月一离开后，西苑倚在黑暗中静静思考着。
　　妍……那个让人惊叹的孩子，他捡了一个宝，即使还在原石之中，但光芒已经开始向外散发。他要好好打磨这块宝石，迟早有一天，她的光芒将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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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训练完成后，璃妍和奈良子在温泉里放松。
　　“cat！你干什么不告诉我那里没有钥匙！？”奈良子掐着璃妍的脖子恶狠狠的说。
　　“你太快了，我当时还没看清楚。”璃妍无辜的说。“你下去了我才看到的。”
　　“借口！”奈良子吼她，“你是故意的！”
　　“我没有。”她真的很无辜。
　　“哼，你和玄月一一起来欺负我！”奈良子放开她扭头怄气道。
　　“哦。”你既然这样想别人也没法。
　　“啊——”奈良子气的吐血。“cat你是什么态度啊！”一点也不认为自己有错吗？
　　“唔，不清楚。”璃妍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一句，然后起身离开。
　　“啊！气死我了！”只留奈良子一个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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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任何原因的对人冷漠，突然发觉自己只能把自己的真实当做面具，而虚假却不知何时成为了真实。多么讽刺的改变啊。
　　目光落在樱苑那株不开花的樱树上，她有些疑惑的走过去，抬手抚上粗糙的树干。
　　“是什么，让你也忧伤的不愿再展颜微笑呢……”
　　难道，不知是人，连同植物，也被感染的忧伤吗？
　　到底是什么，让这里的任何一切，都那么难过那么悲哀呢？
　　“西苑哥哥……”突然就想起他，那个疲倦而忧伤的少年，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么……
　　璃妍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树冠，轻轻眯起眼。
　　“都是因为你么……”
　　那么，你，又是因为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