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暗线（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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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示着以下村为首的不法势力扰乱社会秩序的报道于周一上午出现在东京地区各大早报及媒体上的同时，警方的搜查抓捕行动也相继展开。打着追查旧案的名号，明面上惩处了一批走私聚赌、吸毒拉皮条的小喽啰，不二等人对下村的追查也随之在暗地里迅速深入。
下村行事隐蔽，不易揪到切实的把柄，三天多的明察暗访很是耗费精力。不过正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番努力过后，到底还是被不二等人找到了蛛丝马迹。
“找人？”坐在审讯室内做记录的不二抬起头，看向对面坐姿随意、表情厌厌的青年。对方颇为暴露的装束和挑染成橘黄色的额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的职业。
“嗯，老大身边的几个兄弟最近经常会过来打听，也会找些他们信得过的人出去查。”年轻人转着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不甚在意的回答。
“他要找的是什么人？”前段时间，警方的视线虽然没有达到二十四小时紧盯下村的地步，但也是颇为注意。他在风声如此紧的情况下还有心情去找人，不二直觉有问题，忍不住追问。
年轻人懒洋洋的抬起头来看向不二，忽然笑着半趴在桌子上，将上半身凑过来，盯着不二胸前的姓名牌看了又看。“不二周助？唔，那我叫你周助好了，你可以叫我洋一。”
不二表情淡淡的扫了他两眼，“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请回答问题。”
“别这么无趣嘛”，年轻人笑得暧昧，“想让我回答问题其实很简单的，方法嘛，想必不用我多说，你懂的。”
不二垂目，状似深思，忽然抬眼笑道，“看来你是急于想见到扫黄课的同事，既然这样，我就做回好人，成全你好了。”说完合上记录本起身，作势就要出门找警员来提人。
名叫洋一的年轻人一想到扫黄组那位体形如小山，抓他如同拎鸡仔般的警部补便‘刷’的白了张脸，连声喊道，“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不二转回身坐下也不说话，摆明了在等答案。
洋一撇撇嘴，不甚情愿的开口，“我本来只是偶然撞见老大身边的兄弟来找我们组长查问，有些好奇，就去找人旁敲侧击了下。最开始谁都不肯说，不过我下田洋一可是个朋友多办法多的人……”
眼看着洋一拉开架势要来长篇，不二及时出言制止道，“请说重点”。
洋一一脸‘你真扫兴’的白了不二一眼，闷声不快道，“后来有天老大身边的一个兄弟被我在床上套出话来，说是要找的人叫白石藏……之介？还是什么？嗯，差不多是这个名字，反正最后一个音跟你名字一样就是了。听说是个浅茶色头发的高个子，模样挺周正，好像还和医院什么的有些关系。不过据说只有老大有他照片，所以那人究竟长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
‘白石藏之介？’不二在听闻洋一的描述后瞬间便想起了那个几年前还曾在球场上见过对手，但想来想去还是不明白他怎么会和下村有关系。
“知道他名字怎么写吗？”这世间读音相同但用字不同的名字实在太多，无论是不是曾经四天宝寺网球部的那个白石，不二都需要进一步确认。
“不知道”，这次洋一爽快的耸肩，看得出是真的不清楚。
不二见状，也知道在他身上恐怕无法获得更多的线索，于是又问了几句相关问题，并赶在他又一次摆出扯皮的态度前及时终止谈话，让屋外职守的警员带他离开。
在洋一怨念的目光中反身快步上楼，出了审讯室的不二第一时间回办公室搜集资料。
“有什么发现？”眼看着不二赶回来盯着内部电脑半天，手冢直觉应该是有发现。
不二深吸口气，指着屏幕，转头对已经走到身侧的手冢道，“刚刚有扫黄课送来的下村手下说，下村最近在找一个叫白石藏之介的人。根据对方的描述，目前只有四天宝寺曾经的部长符合条件。”
“白石藏之介？”听到风声，赶来围观的菊丸满眼的不可置信。
“浅井综合病院？”海堂的目光越过人名和照片，落在不二指端。
“是忍足家在秋叶原的分院。”不知何时又摸上楼的乾低笑着接话。
“下村找白石……白石七个月前调入忍足家分院做药剂师……冈田被杀……亚久津差点儿被灭口……”桃城挠挠头发，越想越觉困惑，“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关系？怎么感觉这么乱？”
“现在还不清楚，但下村在这种自顾不暇的时候还会想着找白石，绝不简单。”不二双目发亮，直觉有什么东西即将浮出水面。
“他找白石……”，菊丸一脸困惑的边想边说，“白石不就在浅井医院吗？想找不是很简单？”
“既然下村动用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就说明白石此刻100%已经换了地方，而且是一个普通人找不到的地方”，乾的黑边方框镜反射着窗外的阳光，异常明亮。
“那我们要从什么地方入手？”海堂摩拳擦掌，似乎下一刻就准备冲出去寻人。
“还是忍足那里”，手冢思考片刻后一锤定音。
“嗯，毕竟白石是从他哪里‘失踪’的”，不二说着站起身。
……
相较于警局内意外到来的新一轮忙碌，此刻走在路上的幸村和真田则步态悠闲。抬起头，眼见着前方写有‘丹羽甜品’的铁艺招牌距离越来越近，幸村不禁在脑中串联着近几天相关的情况。
周一清早，印有“不法分子猖獗，袭击无辜市民，警方全力查捕”标题的地区早报和‘望月办理出院手续，现已返回家中’的小道消息分别由柳和仁王一前一后送达真田办公室。虽然当时的真田无论看到哪一条，表情都毫无波动，可他今天出门开会归来竟然会破天荒的主动提议去她家喝下午茶，这让幸村实在没办法不去用怪异的眼光打量他。
‘他真中邪了吗？’从来不信鬼神之说的幸村忽然就对自己过往坚持的无神论产生了微弱的动摇，却又不愿就这样轻易相信诸如‘真田被邪魔附体’之类的奇谈怪论，于是最终选择静观其变。
推开店门，午后暖暖的阳光中，身着淡黄色花边衬衫的望月一如既往的站在收银台后微笑着迎客，仿佛之前堪称惊心的事件从未发生过一般。
不过细看之下，幸村还是发现今日的她少有的化了色彩感较明显的淡妆，想来是为了遮掩因失血过多、尚未恢复而过于苍白的脸色。
“欢迎光临”，望月温言行礼，转而示意樱乃过来接待两人，自己则继续站在前台。
幸村坐定后暗中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她右臂依然不能移动，估计是因为无法记录菜单才一直留在收银台。
转回视线，见真田目不斜视的喝着杯中的黑咖啡，幸村忍不住低声出言调侃。“今天总算是亲眼看见了，怎么样？安心了？”
“嗯。”真田竟然在幸村戏谑的语调中应声点头。
“……”，本以为最多得到带着无奈感的白眼一枚，却没想到换来了肯定的回复，这下反倒是幸村傻了眼。
不自觉的缓缓搅动着白瓷咖啡杯中的卡布奇诺，幸村半天才从真田的回应中缓过神来。
转过头去看看依旧忙碌的望月，再转回头来瞧瞧面前神色不变的真田，幸村少有的觉得自己不够淡定，并第一次对自己应不应该出现秉持了怀疑感。
‘到底是谁出了问题？’幸村回想半天，忽然就有了一种想要回去和柳及仁王八卦一下的冲动，以便缓解心中的疑虑和困惑。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暗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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