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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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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气候清爽,算是快要立冬以来不错的天气,叶子掉在白洛的窗前像是问早。
一早就有白洛学校的队员和教练来慰问白洛,他们送来了水果和鲜花,不过白洛装作没有睡醒,因为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他们,也受不了他们的关心,更不想看见他们穿着训练服一会要去练习的样子,他们看白洛还在睡就和萧阿姨简单聊了两句赶回了学校,其实教练是惋惜的,因为这是他得意的队员。
阳光洒在窗台上,成一个扇子面扩散着,萧萧的房间朝阳,白天的时候就非常亮堂,萧萧开门进来,初七仍然再睡,阳光透过窗帘露出的缝隙洒在初七的脸上,气色看上去好很多,萧萧摸了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人再碰她,那个人的手有点凉凉的,可是动作却很轻,初七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
视线一开始是模糊的,渐渐视线变得清晰,萧萧担心的面容出现在初七眼前,她意识清醒过来,睁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萧萧简单的询问着她哪里还不舒服,要不要喝水,想不想吃点什么,初七眨着眼睛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像每次看见萧萧,确切的讲两次看见萧萧的时候都是在一种很突发的状况,让她惊讶不已。
“萧萧姐?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
“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
萧萧简单的描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原来昨天初七拨通了萧萧的电话,没有说什么电话就断了,她担心初七有事就开车去她家看看,没想到刚进小区,就看见小区门口的一个楼栋亮着灯很吵闹,原来有人看见初七晕倒在楼栋,萧萧急忙跑过去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把初七抬上了车,萧萧把初七拉到了家里,请了自己的家庭医生给她输了点液,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
“本来想带你去医院的,可是你昏昏迷迷的说你想回家之类的,我就先带你回了我家,不过还好只是发烧引起的昏迷,吃点药应该就会没事。”说着萧萧拿着一杯水和退烧消炎药抵到了初七的嘴边。
“谢谢。”初七吃过药喝了杯温水,觉得身体暖暖的,她感到歉意,为萧萧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给萧萧姐打电话了。”
“人在那种状态应该不是刻意的想要做某件事情,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你喊了‘妈妈’,是下意识的想一个人吧。”
“是吗?”初七把头低下,怎么会喊那个人呢?她也觉得很奇怪,不是白洛,不是小微,其实每次遇见这种事情的时候他都会打电话给白洛的,想到了不该想的人,想着想着眼睛就湿润了。
“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情吗?”
“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人,说了一些难以表达的话,初七就忍不住开始抽泣起来,“真是不好意思,给萧萧姐添了麻烦,可是怎么办,白洛出车祸了,我又没有办法见他,现在想想昨天晚上只是看着萧萧姐的电话号码觉得很亲切,脑袋里面的又很混乱,我觉得我的生活突然间也一团乱了。”
初七一边哭着,一边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她的难过和无助,可是又很无奈的在自己偶像面前表现的那么狼狈。
“白洛”,这个人的名字萧萧还是熟悉的,从念晴那里多少知道有这么个男孩子的存在感。
“不要觉得抱歉,或者内疚,相反你能在那种状态下想到我我觉得很高兴,能成为一个人的偶像,一个人遇见困难时可以依靠的后盾我觉得很荣幸。”
看着初七,萧萧并没有说过多安慰的话,因为她也是个不擅说些温暖词语去安慰别人的人,眼前的这个女孩也不是你说几句冠冕的话就能让她好过些的。她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当时没有家人或者朋友让她去依靠,白洛的车祸是怎么发生的,这些东西萧萧也不打算去问,因为曾经她也有遇到这种遭遇的时候,不希望得到任何人的救济。
“但是初七,你要记住一定要学会自我保护,因为任何人在一种当即的状态下都是来不及保护你,除了你自己。”
差不多进八点半左右小微来看了白洛,白洛听见声响又闭上了眼睛,小薇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叫了他,听见是小薇的声音白洛抬起头,他想要坐起来,在小薇的帮助下才勉强撑起来倚在床边。
“怎么才来看我。”
“我昨天就要来的,可是家里事情太多只好今天一早过来”来的路上小薇就在担心白洛的情况,看他精神不错,应该没有想得那么糟糕。“这里怎么就你自己?”
“我妈去医生那边,可能谈谈我的情况。”白洛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小薇想安慰白洛的,可是她又不想说那些不痛不痒的话,因为毕竟谁都不知道以后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你什么时候走?”
“十一点半的火车,我一会从这里直接去火车站和我爸妈会合”。
“今天吗?”白洛惊讶地觉得太过突然,“你给初七打电话了吗?”
“她关机了,没关系,一会我发信息,她知道我今天离开可能没有办法面对吧。”
“是吗你的事、我的事对她打击比较大吧。”白洛看着窗台的落叶,表情淡定,他心里其实很希望现在可以看见初七。
“有时候我们自以为我们很坚强,没有大人们想得那么孩子气。”小薇低下头,不知道怎样事情就变成现在这样的状况,她要走了,白洛也出了车祸,“可是真有事情考验我们的时候才觉得我们那么渺小。”
“大自然带来的灾难是人类没有办法抗衡的,不仅是我们,大人们也一样会被牵扯,就像我妈背地里一定哭得比我还要厉害,可是在人前就要做出强大的样子。”
“是呀!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初七,她身边连一个会背地里为她哭,人前让她觉得强大的家人也没有。”
谁都默不作声了,曾经我们形影不离,临走之前的告别原来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只是相互牵挂的人让人想起来心疼,想到那个人的受伤的表情,眼泪会止不住的流出来,其实小微和白洛本事互不相识的人,是初七让他们熟络起来的,所以分开了第一个担心的也是初七,他们之间的联系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羁绊。
小薇和白洛简单告了别,临走时她又嘱咐白洛要努力站起来,如果白洛倒下,初七会更没有安全感,小薇把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其实她知道白洛比她心细,白洛做到的会比她想到的多的多。
小薇出来的时候,白洛的妈妈也正往病房走着,萧霞面容很憔悴,她从医生那里出来的时候接到了一个人的电话,今天是那个人要离开的日子,她没有过多的难过,可能是白洛的事情让她已经无暇顾及太多别的事情,离开也好,她是有罪的,她也不想毁了那个人的家庭。
萧霞抬眼看见小薇的时候很是惊讶,这是那个人的女儿,其实萧霞早就知道小薇是白洛和初七的同学,所以每次都刻意回避着,她认识她吗?小薇从萧霞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的表情非常的不自然,六神无主。
意外的,小薇和萧霞打了个照面时,她微笑着轻轻向萧霞点了一下头就走过去了,小薇镇定自若的走着,她心里面想:原来这就是爸爸的那个女人,白洛的妈妈。
有时候一切都不用太明了,话一旦说出去了证实了就会伤害很多人,为了维持原有的关系不伤害身边的人,让自己认为重要的还是重要的,就要选择沉默。
初七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吃了萧萧准备的早餐,身体觉得好受许多,虽然烧已经退了可能昨晚高烧得太厉害,现在脑袋还有点晕晕的。初七走到另一个房间,萧萧在那边收拾东西。
“萧萧姐,你这是,怎么收拾这么多东西,要搬家吗?”
“不是。”萧萧抬头意味深长的对初七笑笑,又低头收拾东西,“我要走了。”“走了?去哪里?” “去美国。”萧萧轻描淡写,“怎么想起去那里?到那边发展事业吗?要走多长时间?”初七觉得太过突然,其实她知道像萧萧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只限留在国内的。
“对了,把这个给你。”萧萧把是初七包和手机递给她,昨天晚上已经没电了,被萧萧用万能冲充好了电。不知道初七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所以没有开机。
看见手机的一刹那,初七才想起现在这个时候也许有好多人给她打电话,上次她的关机就引来了白洛的车祸,她下意识的拿过手机迅速开了机。
手机刚开一条短信传了进来,看了短信,从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十点二十,她焦急的站了起来。
“萧萧姐,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先走了,这次真的很感谢你的照顾。”
“什么事这么急,用不用我开车送你。”
“没关系我自己去就好。”
本来有好多话想问萧萧的,也有好多话想感谢她的,但是现在都不及这件事来得重要。
我去看过白洛了,他比我想象得要精神一点,我坐十一点十分的火车离开,到那边再给你打电话,我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