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根羽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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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名很顺利，肯维克准备参加最后一次参军考核，孔叙南准备再一次申请研发区。两个人都斗志昂扬地准备起来。有一个小插曲是金离开了，其实金很早就合格了，他又没有参军的志愿，所以不用等了。看这里的人对于离开的渴望，社会区里的生活应该很不错的。走的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孔叙南才知道，他很吃惊地问肯维克：“不用搞个欢送聚会吗？”
金夸张地笑起来，说：“还是南南最贴心，像肯这种不解风情的人是不会体谅我的不舍之情的。不过欢送就不用了，还没有人搞过呢。以后还是会再见面的。”
大家对于金出去的生活还是很好奇的，七嘴八舌地问他出去以后干什么。孔叙南也是满肚子的疑问，工作是统一分配吗？有工资吗？缓冲区这里的生活好像还没有见过钱，难道已经到达消灭货币，按需分配的共产主义吗？不过孔叙南不敢问得过细，如果总是问一些别人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肯定会显得很奇怪，还是不要太引人注意了。
金无奈地摇摇头，“你们问这么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要出去以后才知道。不过我是作为一等合格毕业的，所以可以供我选择的工作很多，到时候再看吧。我安定下来会回来看大家的。”
“金，你的成绩那么好，为什么不去申请参军呢？”这也是孔叙南一直想要问的问题。“参军固然很好，可是每年军部需要增加的人数很有限，我觉得没必要人人都去当兵啊。在社会区应该有很多我喜欢的工作。”金的父亲也是在社会区生活，好像是个医生。不过这里的人受到来自于父母的影响好像很小，父母来探视的也很少，一般都是自己拿主意。最主要的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没有完整的父母家庭，是借助人造子宫和其他技术手段降生的，只有真正意义上的父亲。而父亲在孩子成年后就干预地更少。
金的话让孔叙南似乎又放心了一点，这里军队每年招的人数很少，像他们所在的四区，每年平均不到六个人申请，能去的不超过四个，虽然不知道这里缓冲区到底有多少区，但是总的参军人数肯定不多。也就是说军队损耗的人数，牺牲减少的人数不多，应该外面不会有很严重的战乱或者危机，所以这里应该是个相对稳定的国度。尽管消息封锁闭塞，但还是能从其他方面获得不少外面的信息。
“这里各个区都是严格隔离的吗？”孔叙南有些忐忑地问。他心里其实在想的是，要是以后自己被迫去了疗养区，岂不是就再也见不到肯维克和金还有其他人？金显然明白了孔叙南暗藏的担心，他对孔叙南宽慰地一笑说：“有限制，但也不是绝对隔离，至少住的地方是允许互相串门的。只要攻击性危险性合格，是允许一定的自由的。放心，以后我们在社会区生活，可以加入相同的圈子集体，还是能常常见面的。”
金说的圈子集体就是孔叙南所说的“光棍社团”，是这里的社会生活的常态。孔叙南惊讶地说：“以你的条件也无法找到配偶吗？这里的女性数量有这么少？”在孔叙南的眼里，金应该算是个抢手货，长得帅，体能好，性子又温和。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肯维克也掩饰不住笑意：“女性的数量固然少，但配偶是综合各种考虑才分配的，不仅仅是看成绩。所以所有人都会做好打光棍的准备，你也不例外。不过要是愿意抚养后代的话，可以申请，由其他方式获得带有自己基因的孩子。你小小年纪不要整天担心这个。”孔叙南红着脸暗地里踩了肯维克一脚，不过肯维克笑了笑没有反抗。唉，他的脾气越来越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有些平淡无奇了。孔叙南面临的最大问题是选一个题目方向，做出一点东西好打动来考核他的研发部观察员。肯维克的参军考核还要很久才会开始，而他已经参加过好几次，轻车熟路，所以不急着准备，闲下来就帮助孔叙南寻找新想法。肯维克不擅长于这些，只是在孔叙南有所疑问的时候给点解释。
孔叙南一开的想法是研究这里的繁殖问题，可是手头可供研究的信息资料太少，更加不可能亲自去接触这里少之又少的女性。只有重打鼓另开张，又把注意转到上次的捕鱼网的问题上。化学一向是他的弱项，找出有固定力学极限又有一定力学强度的材料不是那么容易，这里又没有提供实验室。孔叙南冥思苦想了好几天，还是毫无头绪。
旁边的肯维克心里也有些着急，每年每个区参加申请研发区考核的人不下十个，但能成功的只有一两个，有时候一个都没有。要是这次孔叙南能一鼓作气成功，就等于加入了军部，也就不用在缓冲区辛苦地挣扎，要是最后被送到疗养区显然对不愿意接受的孔叙南是个很大的打击。
一言不发的肯维克心里其实很希望两个人一起加入军部，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两个人相处地很好，先天弱小的孔叙南不认输，不依赖他人，又不自暴自弃，很多方面比其他人做得还要好，这很让肯维克佩服；而且他还会帮自己涂药，帮自己细细地吹干羽毛，在重要关头提醒自己，面对鸿挑衅的时候他的一声大喝，让自己有了共同战斗的感觉，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当他靠着自己软软地睡着的时候，有一种四肢酸软，都不愿使劲儿以免让他不舒服的冲动。
肯维克无法和别人交流这种感受，他很怀疑这是不是训导员让自己引导孔叙南的用意，说不定是想让自己学会控制情绪，磨练意志。可是这种看似表面平静无澜，其实下面暗流汹涌的感觉很难以遏制，就像他下意识地抱住睡着的孔叙南，简直像深埋在身体里的本能，无法预知，无法控制。
孔叙南要是知道肯维克心里的活动，他肯定会马上意识到这就是心有灵犀，两人都对对方有感觉了。但是肯维克不说，孔叙南现在还不知道，指望肯维克自己明白，还得等等。不过孔叙南的题目终于确定了下来，他决定找到一种见水即溶或者见水即断的材料，这样就可以代替他一开始想找的力学极限材料。见水即溶，也就是说一旦被拉到海水里就会溶化断裂，抓网的人也就脱离了危险。自然界是无比巨大的宝库，孔叙南决定从大自然中寻找。既然是见水即溶，那么肯定是在水边才有的东西。
把这种想法告诉肯维克后，肯维克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可行，孔叙南就开始到处查找资料，肯维克在一旁帮他筛选信息。忙碌了几天，孔叙南有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这里的资料没有任何关于仿生学的东西，不光是独立的仿生学，连其他的发明科技，也有很多没有提到原始的创意来源，就像是从国外引进了生产线，可以生产出合格的产品，但是始终不明白其中的基本原理和运作方式。后来孔叙南才慢慢明白其中的原因，来到这个星球上的祖先是直接带来了发达的科技，之后就忙着定居，研究后代问题，没有来得及给后人留下系统的科学思想。种种因素作用之下，技术的发展就像根系萎缩的大树，虽然在生长，但是缺乏根本的来源，创新也无法从源头创新，所以没有太长远的发展。这里的人没有经过刀耕火种，不重视向自然界学习，又由于制度的原因，改革进行地更为艰难。孔叙南关上书，默默地说，自己可以做的，还有很多。
将自己的想法稍微整理了一下，孔叙南把材料传给了审核自己的观察员，还是罗杰。罗杰大度地决定不对去年的事计较，认真地看过孔叙南的想法后给予了肯定的评价。但是希望他能找到进一步的实物，也就是到水域去找一找有没有见水即溶的东西。研发区审核和参军审核有很多不同，其中一点就是参军审核就是一次机会，而研发区审核的参加者可以和观察员多次沟通，改进自己的成果，也能让观察员进一步观察参加者的潜力。去年的会话是不欢而散，所以罗杰没有给孔叙南继续的机会，而这一次他对于孔叙南态度的改变和新的想法还是很看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根羽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