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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澄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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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的仙山生活,日复一日,个子不见长,法术倒精进不少,会采药,亦学会了炼制丹药,当然,得罪了不少的女仙。
敛云到我院里来,无非是来讨蜜喝,顺便教我些法术,再教我辨些草药,再讨论炼丹药时火候掌握几分。
玄竹老头儿唤我去,无非是告诉我,我这平生做的唯一一件不惹祸的事,便是将“惊秋”救下,让他得了个好徒弟。
女仙们……呃……她们,见了我,无非是绕路走。
唉……这样一来,便无趣得很呢,我又被禁了驾云之术,除了仙山,哪儿也不能去,便在这仙山的泉水中浸啊浸,浸了一日又一日……
直到雀儿找到我在这山下的泉水中,浸得不亦乐乎。
雀儿含笑在岸上看我,他的脚边,正是我的单衣和履,我散了发,潜到岸边,雀儿蹲下身看我,面目澄净的比这泉水还要干净,发也比初始长了,幻了根黑白间的鹤羽,插在发间,颇有几分闲云野鹤的味道。
我向他伸出手,示意他拉我上去,他便毫无防心的伸出手来,要拉我上去,我一个用力,他便顶在了我的胸口,落入了水中。
我嬉笑的向他泼水,他不知反抗,只是用湿透了的衣袖挡,发也散了,那根鹤羽随水漂了下去,发也湿了,我看着水中的雀儿,却想起了清梧,想着想着,眼泪掉了下来。
雀儿也不笑了,看着我,将我揽入了怀中,我想,清梧当初从镜湖中幻化出来时,肯定比雀儿更美,雀儿个子高了,抱着我,只是叫着我的名字:“圣夕……圣夕……”
我的眼泪落入他的湿衣中,怎么也呜咽不出声来,直到太阳下了山,我才肯出了水,雀儿给我擦干头发,披上衣袍。
雀儿随时我救得,但总是跟玄竹老头儿习法术,毕竟,我与他和清梧与我是不同的,我心里明白,不想说出来。他虽不反抗我唤他“雀儿”,但他也始终是玄竹老头儿的“惊秋”。
天帝又来了,那时雀儿没有同我在一起。
天帝憔悴很多,问我:“你还没有想好吗?”
我想起脚踝银环里的丸药,便缩了脚,道:“我从来没想过。”我从来没想过变成烟罗,我看得出那些女仙的嫉妒。。
“为什么烟罗可以为神?我却不能!”这是她们眼睛里写着的东西。我虽不识字,但懂得人心和她们恶意的眼神。
天帝上前一步,离我很近,我后退。
天帝伸出手,抓住我的手臂,“为何你总是躲着我?”忽又扯着我身上的白色单衣,道:“你的红衣呢?你不是最爱穿红衣的么?”
我愣在那儿,天帝的脸很扭曲,很丑陋,他把我看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挣脱不开,立在那儿,静静看着他,他一把将我拥入怀中,震得我胸口发疼,他在我耳边喃喃道:“罗儿,为何你躲着我?我做天帝你不开心吗?”
罗儿?想必是烟罗了。
忽觉,耳边一阵炽热,我慌忙躲开,一个符印打在我刚才立着的位置,泛出蓝色光火。
“哼!天帝这番又是为何?!”一个冷若冰霜的美人出现,这便是那日没来得及看清的天后。
她冷冷的看着我,我不语,看了回去,我又没做错什么事。
她冷笑道:“圣夕,你不要以为你转了世,便推卸了烟罗神的责任!”
“澄月!你不要乱说!”天帝急道。
天后妩媚一笑,“天帝,我这还未说什么呢,你便这么紧张,果真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与她!”
天后的脸变得忒快,连我都跟不上,只能看着,两人想必是吵架了,不然,两人这么尊贵的身份,怎的连称呼都忘记了。
“澄月……”天帝欲说什么,被天后打断,“澄月?你还知我是澄月,你可知澄月是你的结发妻子,为你生儿育女?哼!只怕你只记得那个叫做烟罗的女神罢了,见到她的转世,还不放过,真是痴心一片啊!”
天后说了一大串,我终于可以理清了,便明白过来,道:“天帝天后无需恼怒,我决计是不会变成烟罗的,这样……”
话未说完,便被天后打断,“你当我是悍妇吗?”
我立刻呆掉了,这个词,倒真是新鲜,亦贴切,当即道:“你不是悍妇是什么?”
那天后真是小心眼,满面通红,当即还击,我躲闪不及,天帝又离我远,我便生生受了这一掌,疼的肺腑里疼痛的厉害,只见天后隐隐发笑,天帝眼里满是痛楚,我便直直的落入了泉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