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彼岸》金玉王奇

42、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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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护士面带仓促的从急诊室中走了出来，被言梓金拦下。
　　“（美语）你好，请问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言梓金焦急地问着，眼神中透露出渴望，渴望姜诚没出什么事才好……
　　“病人已经稳定，现在正在熟睡，你们暂时就不要去打扰了。关于他的病，初步鉴定是过度兴奋导致的精神分裂症，需住院治疗。”护士不紧不慢地说着，是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知道了。”言梓金回答着，护士从他的身边走去，带起的那一阵风差点把他吹到，此时此刻，虚弱感充斥着言梓金的全身……
　　“梓金。”王白羽上前扶住言梓金，紧紧的皱着眉，她知道他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不能再烦躁了……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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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替姜诚办好住院手续，王白羽便拉着言梓金向医院外走去。
　　“我们去看看姜诚吧。”言梓金拖住正拉着他的手走在前面拉着他的手王白羽，“先看一眼再回去。”
　　“恩，那你去吧。”王白羽转过身，嘴上答应着，却没有要跟去的意思，便目送言梓金走向了电梯间。突然间，她发现以往风华正茂的言梓金，背影却变得好疲惫、好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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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一天的忙碌，却都成为青春的徒劳……
　　家中一个人都没有……
　　“有人吗？”言梓金向偌大的空间喊着，回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而随后的一片寂静诡异的吓人……
　　“大家都去哪里了？”王白羽也是对着空气问的，因为她知道此时的言梓金和自己知道的一样多。
　　两人呆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前面那精致的木地板已变成了万丈深渊。
　　突然间，隐约的，楼上传来一丝声响，只听得见那声音下楼来了，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那是韩目，又不是韩目……
　　“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言梓金望着眼前的韩管家，才相伴自己不久的管家，身穿休闲服，右手拖着一只行李箱，仿佛瞬间由一个职场男性变成了游客……“你要去哪里？……还……还有，人呢？他们都去哪了？”
　　声音到了最后，竟已有些颤抖，他意识到了空间中的一丝禅意，家里一定出事了，身体中的灵魂在此挣扎起来：不要！千万不要是想象的那样……
　　“少爷，……”韩目努力着让自己的发音还像原来那样充满机械式的磁性，但却再也做不到了，“对不起……我……我想我不能再继续辅助您了，严氏集团正式宣告破产了，就在今天下午……”
　　啪……
　　言梓金跪到了地上，那是在神经管理范围之外的动作，没有预兆、没有挣扎，甚至没有疼痛……
　　“少爷！”韩目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冷静，冲上去想扶住言梓金，却没能赶得上，只听见那骨骼碰撞地板的声音好残忍、好残忍……
　　他将言梓金扶到了沙发上，这可能是他为少爷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望着眼前比自己小一旬的少年，心中突然冒出一丝怜惜，这是以往都不会产生的情感。
　　他还能说些什么呢？眼前的人现在只是一个自己主人败落了的小狗。没有一丝能力，生活和生存的能力……
　　“房子已经被变卖，快点收拾离开吧，您多保重。”韩目不想再待下去了，这种残忍他受够了，唯一能留下的，是一个祈福“用祖国的一句话，后会有期。”……
　　啪嗒，门关上了，丢下了言梓金一个人，王白羽早在之前就已经快速走出去了，不知也是因为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还是别的什么……
　　夜来了，好安静，就像战后的残阳，好美、好美……
　　言梓金还是那个姿势的坐在沙发上，他不想动了、也无力动了，或许可以说，已经颓废，而颓废的不只是身体，还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