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微光世界》科莱

14、商人与海盗02

　　“喂，金时，那边的战况怎样了？”
　　辰马指向假发的方向。
　　那边的兵马，正在做着最后一次的冲锋。

　　“还行。高杉派人去支援了，但估计也抵挡不了多久。”
　　银时对被叫错的名字选择了忽略。

　　“……是么。”
　　苦笑着望向那边正冲锋陷阵的战友们，躲藏在掩体之后的辰马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

　　“这表情跟你很不搭啊喂。”
　　这点变化，没有漏出银时的眼睛。

　　沉默着没有应话。

　　过了一会儿，战场上的呐喊声渐渐低了下去，是在败退吗？所处位置看不清形势。
　　就算是无谓的尝试，现在也想冲出去杀敌。也许这成了平息周身的热血的唯一方式。

　　“哪，金时。是不是该我们上了？”
　　辰马问。
　　右手的手心因紧握着枪柄已泌出了细密的汗。
　　有种潮湿而黏腻的触感。
　　小心的将食指从扳手处松开，稍稍擦拭了手中的枪囗械。

　　“幸好你不是狙击手。”
　　银时答非所问的应道。
　　轻拂袖摆，然后毫不犹豫的拔剑而起，迈向那弥漫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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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落之后，余晖就快要消尽，天色暗了下来。周围的山峦变为了浅黛色的重影，阻绝了视线。

　　东边的天空升起了明亮的星辰。

　　“又过了一天了呢。”
　　坐在低矮的屋顶上的银时无谓的感慨着，将双手撑向两边。疲惫也好，伤痛也罢，通通都麻木了。

　　“嗯，明天也还会是一样。”
　　桂随口接道。斜靠着一棵枯木。

　　“喂，可不要说这些令人听着就打不起精神来的话啊，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嘛嘛，都差不多吧。”

　　漫无目的的斗嘴，却敷衍得像是闲聊。

　　“说起来，坂本你是要走了吗。”
　　站在枯木的另一侧的高杉忽然问道。双手交叠于胸前。

　　不知何时起了风，远处的林木泛起了阵阵波涛，枝叶沙沙作响。绑在额前的飘带曳出了风的走向。

　　“诶？怎么连矮杉都知道了啊哈哈哈。”
　　虽是在笑着，但却看向了银时的方向，眼里是询问的目光。

　　“我可什么都没说。”
　　桂把头别过一边去，不打自招地用上了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假发你是真的有这么天然吗。还有你这家伙在这种地方突然笑起来还真是不合时宜啊。”

　　“不是假发是桂。你的废话太多了银时。”
　　顺畅的接口。微微的低首使得神情被掩在了垂落的发丝之后。

　　“啊，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摊开来说吧。”
　　辰马习惯性的挠着后脑勺说道。

　　不咸不淡的语气，就像是四人平时偶尔会有的闲聊一般。在战争的背景下，似乎没有谁还有力气能大声喧哗。

　　“金时，你有跟我一起去宇宙的兴趣吗。”
　　单刀直入的开了口。
　　不需要去询问另外两人，桂的执着、高杉的执拗，他都是明白的。
　　他们，还有坚守在这里的理由，哪怕这理由的结局会是同这世界一起毁灭也在所不惜。

　　预想得到回答的问题就不去问了。这也是四人之间的一点默契，彼此都懂。

　　只不过——还是有个懒散又看不透的家伙混在了这里。
　　果然最后不去确认一下的话，也安不下心。

　　要走的事情，之前就和这个家伙交待过，算是对大家有了嘱托。
　　不想对另两人讲，也只是出于“说那么多次会很麻烦”这样简单的理由罢了。

　　“……真可惜，我还是比较喜欢待在这里呢。”
　　与表情一样平淡的语气，声音随着暮霭一起落了下来。

　　——这是在预想之外、但又确实是情理之中的回答。

　　没有想到的是这人也会有“留恋”这种情绪。但又或者，是自己理解错了。随口应和的话语而已，也许并没有什么复杂的情绪隐藏在后面。

　　“是么。那我可就自己先走了哪金时。啊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震起了在地上啄食的鸟雀，纷纷拍打着翅膀，“呼啦”一下飞向了触不到的天空。

　　“不过，有你在这里，我倒是真的敢放开这片土地了。就算是在晴空之上、云雾之边，也不会觉得是如浮萍般无根了哪。若是还有什么能把我和这土地相联系，那就是你们了。”

　　“保重。”

　　——今日这席话，就是饯别的赠礼了。
　　——此后就再无旧友，也再无故人。

　　——活于这尘世，唯有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