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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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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很不安,我很焦躁。
我坐在教室里,手脚不知该放哪里,我的心里有如千万只蚂蚁噬进心脏。
我隐隐觉得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对于这种未知的不安很害怕。
阿贵一大清早就出去了。
焦焦熬到放学,铃声响起,快速收拾东西,刚走出校门,却看见艾迪。
他拦住我,我不耐说“我没空陪你唠磕。”拂开他的手直往前走。
他在我后面大喊“Chirs,你这样对我,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微顿,却因为急切想见到阿贵没理他。
到家时阿贵还没回来,打他电话没人接。
我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电话也打了几十个。
等等等......
晚上10点了,还不见人影。
我急的想出去找,刚穿上外套,就听见门铃响。
我高兴,飞快跑去开门。
然而,随着门开出现的并不是阿贵那张脸。
我心顿时凉下大半。
是艾迪,我讶异,他怎么知道我住处,难道跟踪我?
他看着我,眼神灼灼。
他说,别再等了。jay(阿贵英文名)已经死了。
霎时,天旋地转。
我扶着墙,我不信,我不信。
那么坚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死。
你骗我。
我的眼神是愤怒的,悲伤的。
我血红着眼“怎么可以证明?”
艾迪掏出手表,一只占满血的奥地利黑边手表。
那....那是我买给他的手表。
眼前一黑,身子无力倒下。
我做梦了,
梦里我看到阿贵,他温柔的笑,宠溺的笑,狡黠的笑,邪孽的笑,一一荡漾在我面前。
他给我洗衣服的背影,他给我做饭的背影。还有。。。他在暗黄灯光下给我讲睡前故事的柔和脸庞。
他捏着我的鼻头叫我小猪,
他抚摸我的头发丫头长丫头短的叫。
我还记得,记得清清楚楚。
我和他的点点滴滴,他的每一个动作。
梦醒了,
我闭着眼睛,眼泪却滑出眼角。
艾迪抹着我的泪,我偏头,躲过他,他的手僵在半空。
曾几何时,阿贵,也这样帮我抹泪。
我睁眼看着艾迪,眼神凌利“你到底是什么人?”微顿“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艾迪沉默,片刻后说“Chirs,如果说是我杀了Jay,你会恨我吗?”
“我不恨你,因为你配不上。不过,我会杀了你”
艾迪落寞
“意大利有3个黑手党帮派,依次是“我们的事业”“恩特兰盖塔”“卡莫拉”,
而恩特兰盖塔组织是近年来最新发展起来的一股势力,它比起其它帮派更加庞大。
“我们的事业”是19世纪兴起的秘密犯罪组织,演变到现在,成为意大利一股不可小觑的老势力,为了巩固地位,该组织派出了很多杀手刺杀恩特兰盖塔帮派的重要成员。
而我,就是“我们的事业”现任教父康德罗的小儿子,
Jay不是我亲手杀的,却是我们帮派杀的。”
“他是怎么死的?”我问。
“我们的人追杀他,他手臂上中了一枪,逃到油罐车后面,子弹打到油罐上,引发爆炸,这块手表是在他逃到油罐车的路上捡的。”他拿出手表。
我接过,握紧,道“这么说阿贵也不一定死,毕竟你们没亲眼见到。”
“不,他必死无疑,油罐爆炸,波及到方圆几公里,他根本来不及逃......”
已经半个月了,我被困在这里已经半个月了,门外每天都有人看守。
我每天浑浑噩噩,恍恍惚惚.....
没有阿贵的日子,我很难过。
我试图杀了艾迪,却发现,我无能为力。
我用破碎的玻璃渣划到艾迪的手动脉上,他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任我作,这算什么?
他临走时,看着我说:“Chirs,我有时间陪你耗,我总有一天会把你的菱角磨平,我总有一天会教你爱上我。”
我怒斥:“滚,滚,滚。。。。。”
我望着窗外,月亮又大又圆。可是他在哪儿呢?为什么老天总是作弄于人,我那么努力的活着,
只想和阿贵平平淡淡,安安逸逸。
老天却是给予我们那么多的磨难,还不够吗?
还不够吗?
我只能靠梦来维系着日子。
我只能靠梦来填充着对阿贵的思念。
艾迪每天都会来,却是每天都被我怒吼着出去。
关上门,又是一室寂廖。
走到一家学校门口的小吃店,我记得那门前有个垃圾桶,小吃店的主人每每都会将剩菜剩饭倒进里面。以前我总吃不到,因为有一个老头总是跟我抢,我力气小挣不过,只能眼谗。
现在下雨了,他没在,幸好,幸好。
我伸手进去扒拉着,把所有的剩饭装到一个破饭盒里,准备带到遮雨的地方吃。
可是,一只狗咬着我的裤管
我吓的一个趔趋,饭盒掉到地上,那只可恶的狗竟上前把我辛苦捡到的饭菜吃了,连一点残汁都不留给我,老头和我抢饭吃,连一只狗也跟我抢饭吃,我坐在小吃店的遮雨槛里埋头痛哭,小吃店老板像轰苍蝇一样轰我去别处,我起身,一边走一边哭。
突然,一个浑厚声音在耳边响起“阿影。”我转头,隔着雨看到阿贵,我欲伸手触摸,却什么也触不到。
一切都是幻像,幻想.....
我惊醒,原来又是梦。
脸上凉凉的,一摸,全是泪水。
窗外又是雨,淅淅沥沥.....
潜意识里,我还是觉得阿贵活着,这种信念支撑我到现在。
不然我不会这样浑浑噩噩活着。
我想逃跑,
试过了很多方法,没用。
于是,我开始绝食,
我以绝食来抗议。
艾迪命他们给我打葡萄糖,
我猛的拔掉针头刺向他们。
我住院了,原因是得了厌食症。
其实是我装的,为了逃跑。
房门外依然有人把守,
艾迪每天都来,他一来,我就装睡,有一次,他竟偷偷抚摸我的脸,我立刻挣开他,他叹息“Chirs,你......唉。”我离他远远的“你碰我,我会觉得恶心。”
他身色一僵,甩门离去。
夜里他没来,天微亮的时候,我下床躲在衣柜里,这是个豪华病室,里面什么东西都有。
早上有护士送早饭来,
却发现人不在,立刻出去禀告。
我透过衣柜门缝看到艾迪铁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