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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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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真后悔当初答应了那小子。
现在,他可真是百折不烂,天神附身呐!
我坐在窗边,握着笔,用力握着,我忍,坚决不抬头。
班里的其他孩子都好奇的望着窗外。
那个男孩小丑一样的把脸贴在我的窗外傻笑,他在向我拼命招手。就好像......就好像一个流落了荒岛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一只救援船,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招示着他的存在。
“Chirs,Chirs,你为什么不理我?”质问的声音。
他居然还大声喊我的名字。
妈的,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我怒极反笑。我说“你想怎样?
他表现的很无辜,又开始腼腆的抓抓头,挠挠耳咕哝道“我没想怎样啊。我只是记起来我还没告诉你的名字。”。
然后又兴奋道“Chirs,我叫Eiddy.”“你一定要记住,艾迪。”他的脸变的严肃。
他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让我想到了阴谋,我觉得我闻到了阴谋的味道,凭女人的直觉。
但却没在意,就因为这份不在意,让以后的我痛苦多年,也后悔多年。
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我警惕些,那么后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么结果会不会就会改变。
艾迪笑,意味不明的笑,转身离开。
看热闹的人散场,我走回位子上,我的心嘭嘭跳,我却不知到底在害怕什么,在担心什么.....
一大清早,纷纷扰扰,不得安眠。
烦闷的睁眼,窗外谁家买了几十年的19世纪老爷车轰轰喘息,一溜烟儿钻出去.....
卫生间里响起水声,
阿贵赤裸着上身在镜子前刮胡子。
古铜的精壮结实的背影....
我看的出神。
阿贵洗了脸,漱了口,转过身来捏我的鼻子
“这丫头整天发呆,都想什么呢?”
他嘴里有好闻的水果味。
牙膏是我和他一起去买的,
他要买薄荷的,我偏要水果的,他犟不过我...
“好好的刮什么胡子阿,多有男人味的胡子阿,可惜了”我**。
阿贵不理我,径直走出去,
我跟着他来到他卧室,
他翻找柜子,转头问我“哎,阿影,你看看我今天穿什么好?”
穿那么帅干吗?我心里嘀咕,却还是帮他挑了件黑色条纹衬衫,我觉得黑色最配阿贵,很酷,比□□保镖还酷。
“今天要出去吗”我问。
“恩,今天有点事,可能要晚点回来”阿贵扣着衣扣。
我走到厨房,帮阿贵泡了杯咖啡。纯正口味埃塞俄比亚咖啡,又做了份简易三明治。端到餐厅桌子上,
阿贵走出来“今天晚上自己随便做点吃的,别乱跑,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应付。
下午放学时,路过商场橱窗,无意的扭头,看到一件暗紫色方格衬衫,觉得很配阿贵那古铜的皮肤。
就走进去看看,质量不错,看标签,价格合理,就买了下来。
往回走时,路过一家内衣店。
想想以前,自从大姨妈事件后,阿贵就开始帮我买的内衣,一直到现在,我的内衣还是他买的,而且尺寸还很合适。
一个大男人,真是难为他了。
回到家时已天黑。
忙忙碌碌洗洗睡。
至于阿贵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一大清早是被阿贵折磨醒的。
迷迷糊糊,突觉鼻息不顺,睁开眼就看到阿贵趴在床头捏着我的鼻子。
我恼火“一大清早你让不让人安生啊。”
阿贵不以为意“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疑惑“什么日子?”
阿贵叹息“今天是阿影的生日啊。”
是了,我的生日。
阿贵将捡到我的那天定做我的生日。
第一年生日,他送了我一套花裙子。真真是大红大紫的那种花裙子。
第二年生日,他送了我一条小金鱼。很漂亮。我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白天放在阳台上晒太阳,可惜不知道被谁家的猫偷吃了。我悔恨交加啊。
第三年生日,他送了我一本书。
劳伦斯的《查特莱特夫人的情人》。
阿贵美其名日可以提升女人的内在气质。
我的性启蒙就是这本书。
第四年。。。
第五年。。。
第六年。。。
今年,我倒要看看,他能送什么。
晚上,他来学校接我。
车径直开到了海边。
他说,要让这个生日成为我脑海中完美的回忆。
海边夜晚潮湿的风带着微微咸腥吹佛过来。
我眯眼,周围一片戚黑。
望着阿贵,难不成他要带我吹一夜海风。
阿贵笑,一个响指。
周围大亮。
离海边不远的空地上,
赫然有4个铁杆竖起的块块帷帐,粉红的帷帐随风飘着.....
帷帐中间一块小方桌,用着暗红色的的尼龙桌布。
桌上放着18世纪欧洲贵族才有的烛盏和红酒。
阿贵领我走过去坐下,
旁边的烤肉师傅翻着肉块,
新鲜的肉被烤成焦色,
滋滋作响,散发着香气....
阿贵为我倒了杯红酒。
他的眼清亮的盯着我。
他说“阿影,我曾经很苦,很苦。逃亡的时候,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在丛林里走了一个月,从林里毒蛇猛兽什么都有,饿了只能啃树皮吃树叶。走出丛林时,我只剩半条命,幸亏得一老伯相救。所幸,我遇见了你,我们都一样,都是为了生存。
这个社会很残酷,却让我遇见了你。所以,我很感激。这让我觉得我以前受过的苦不算什么的。”
我动容,手覆上他的大手:"我明白,我知道。我懂。我们都经历过生活的不堪,不过,再苦再累我们。。。都熬了过来,这就够了。"
。。。。。
这个夜晚很长,我们的手相握着,很紧。很紧。我们相互倾诉,相互聆听。
倾诉着各自的苦,聆听着各自的悲。
他讲了很多很多......
讲他的母亲,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