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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番外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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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番外
打开鞋柜,入目处整排的黑色皮鞋,库洛姆默默地将鞋柜关上。
打开衣柜,左边挂着整排的黑色西服,右边是折叠整齐的衬衫——白色、黑色、紫色,单一地叫人不敢相信。
嗯……是走错房间了吗?
库洛姆退回客厅,熟悉的摆设,早上刚买的白色花朵在窗帘缝隙透出的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芒……这是她为上学租住的公寓没错。
再打开鞋柜,自己的鞋子三三两两地摆放在黑色皮鞋的旁边。
再打开衣柜,自己不多的换洗衣物整齐地摆放在衬衫的一旁。
因为只是租住,所以行李不多。但这些多出来的东西……怎么看也不会像是她的。
库洛姆从包里拿出手机,很快找到了那个需要对方解释的号码,重重地按下——没让她多等,对方很快接听。
“云雀同学,我想我需要你的解释。”
双方都是沉默,最后库洛姆揉着眉头努力地保持冷静。
那一头隐隐地听见极为嘈杂的声音,库洛姆一怔,仔细一听,似乎可以听见诸如“冷静点,云雀桑……”一类的声音。
而且这个嗓音,分明是boss的……
“你在忙吗?那么我先挂了。”未等回答,库洛姆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又给别人添麻烦了呢……库洛姆长叹一口气,将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库洛姆忽地抬起头来,打开手机翻看着日历。
好吧……她算是明白电话那头嘈杂的由来了——今天是骸大人和boss一起来意大利的日子啊……
得知了她开始上学的事情后,骸只是表示她喜欢就好。本来关于家族的事务库洛姆便并不怎么擅长,做久了也感觉很累。纲吉自然支持她的决定,于是除去一些必接的任务外,大部分时间她都呆在这个海滨城市的学校里。
如果云雀先生也和骸大人他们在一起,那么今天是赶不回来了呢。库洛姆看着微黯的天色,默默地垂下头去——她也说不上自己的感受究竟是什么。
一夜黑甜,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接近中午。库洛姆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今天并没有课——洗漱完毕后走出房间,库洛姆顿住脚步。
看见沙发上坐着的男子,库洛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究竟该说些什么,她只是坐到云雀的对面的沙发上,衣摆扫过的地方发出“沙拉——”的声响。
云雀的眼神淡淡地扫过库洛姆,放下了手中的书本,接着说道:“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库洛姆略显不解地看向云雀:“从开学到现在云雀先生只来了学校一次吧。”
云雀没有应答,只是继续翻动着手中的书本。
“就算你现在回学校来上课了……”库洛姆微微皱了皱自己清秀的眉头,“可这是我家。”
云雀合上书本,放在一旁。
“现在是我的了。”
听见这句叫人摸不着头脑的回答,库洛姆一阵沉默,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些什么——“你把公寓买下了?”
云雀点点头,看向库洛姆,像是在赞赏她难得的聪慧。
买下来了……这座公寓?
库洛姆一时语塞。
不过这之后云雀也一如既往地忙碌,甚至在出现那一次后又消失在了库洛姆的生活中。这件事情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库洛姆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她倒是很奇怪为何缺课这么久一看就是严重违反校规的云雀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果然……平静的生活过得太久连思维也迟钝了起来吗?他可是彭格列家族的云守啊……那么我呢?想到这里,库洛姆微微失神。
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坠饰,便开始有淡淡的光芒闪耀——最为正常的力量反应。
叹了口气,库洛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云雀的衣物摆在这里,是不是表明她应该搬出去呢?这毕竟是他的屋子了啊……夺人所好虽然不对,但是怎么和他说他也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吧。
怎么办,该怎么和这个人相处?现在的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库洛姆想不出答案,身边更没有人能倾听她的苦恼。
离上次他莫名地出现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大概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这次云雀再出现时,库洛姆也显得比较淡然了。
从傍晚就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上完晚间课回家时,虽然带了伞仍是显得有些狼狈。但推开房门时库洛姆就意识到那人来了。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亮着,明明灭灭的暖光下,云雀的面庞稍显柔和,但是那份疲倦却让库洛姆心头一阵颤抖。
他可能已经睡着了,呼吸绵长轻浅。
库洛姆尽量放轻动作,换下湿掉的衣物,穿上白色的睡裙。稍事整理后整个人也显得清爽了几分。
她跪坐在床前的地板上,抬头去凝视那熟悉的面庞,笼罩着云雀的昏黄灯光似乎也叫她面上微微发热。
思绪渐渐地远了,回想起来,似乎从相识开始从来就是她在给云雀添着麻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这样的回应——库洛姆回神,这才发现她的脸已经挨云雀的脸庞极近,几乎是要亲吻的姿势!
背着光,阴影里库洛姆微微一笑,极轻地落下一个吻。
如果不被发现……这样也很好呢。
库洛姆却突然感觉到一双手猛地握住了她的双臂,一双眼睛猛地睁大。
一阵天旋地转后,库洛姆明显地感觉到压在她身上那人不容回避的气势。
“你在害怕?”云雀的语调没有一点起伏。
白色的裙摆在床上摆成一朵盛开的花。
不行,凑得太近了!库洛姆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四肢都开始僵硬了起来。
云雀显然也发现了,不过他只是略微怔忪,却在唇边泛起了一个笑容来。
黑暗中他摆在上方的脸,和那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库洛姆一惊,开始挣脱他的怀抱:“不,等等!”
云雀却不管这些,他略带技巧性地挑开库洛姆系带的连衣裙,松松垮垮的衣襟内的身体一览无余。
库洛姆只感觉既羞愧又窘迫,眼睛也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才好。
云雀单手附上了她胸前的一侧,冰冷的指尖却带来了火一般灼热的刺痛,接着不由分说地撬开她紧闭的牙关,不是库洛姆适才的蜻蜓点水,而是真是的亲吻。库洛姆只觉得连舌尖也开始发麻,全身软软地使不上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