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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铭刻 ...
胖子很着急,他用脚踹踹老胡,脸上的肉哆嗦着示意:怎么办啊?
老胡回踹了一脚:你跟他认识比较久吧,我哪知道怎么办?
胖子翻了个白眼:可是小天真从湖里上来,两个小时了,就抱着刀坐在湖边一动不动,该不是魔怔了吧!
老胡瞪他:还不是因为担心小张嘛!
胖子叹气:你说小哥这是去哪了?哎,要不咱们去找找他。在这里被这个什么赵老板的人围着,很不是个事儿啊。
老胡环顾了一下围着他们面无表情的人们:我也想走啊,可是水孩缩在吴邪脚下的地里不肯出来,我们这单生意没结,他们没法放我们走啊。
一旁的出租车司机看着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了半晌,全不懂他们在干什么。他担忧地看看坐在湖边,不断用手抚摸黑金刀的吴邪,轻轻走上前,蹲到他身边:“那个小哥会没事的。”
吴邪不理他,只是低头看着碧绿碧绿的湖水,用手摸着黑金刀。
司机耐不住了,问:“小邪?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吴邪终于说话了。他抬起头来,脸上竟然是十分的冷静和淡定。他左手捧着刀,拉着司机的右手让他摸:“刀上,你摸到了什么?”
司机一愣,但还是随着吴邪手的牵引仔细去摸:“好像……是两个字?吴……邪?吴邪?!”他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这刀上刻的,是你的名字……?”
吴邪点头,垂下眼帘,手指反复在那个浅浅的刻痕上摩挲:“……小哥刚刚失忆那会儿,总是想这样一个人安静地坐着,抱着刀反复抚摸。有一天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我还以为是他想起来了……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他只是尝试着,把我跟他刻在刀上的名字重合在一起而已……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刀上刻上了字,也许他失忆以前就已经有了预感?”吴邪抬眼看了看认真地盯着他的司机,继续说,“可是那个混蛋为什么单单把我的名字刻下来呢?怕忘记吗?他怕忘记的事情明明那么多……每一次都突然失踪,失忆之后明明一直在一起……所以我要找到他,问明白,为什么把我的名字刻在刀上,为什么从来刀不离身,说什么很重要,为什么,要扔下我,再次不见?”
“小邪……”司机控制不住,伸手去遮吴邪的眼。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坚定明亮的眼睛……跟这样的眼睛对望,他做不到。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水孩下去找了一圈,说没有尸体。没有尸体就说明人还活着。”吴邪的声音十分平稳,慢慢的都是自信,沉着和决心,“他当玩爹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一次我不会再呆在这里等,我要去把他找回来。”
这个平日温和有些孱弱的青年,此时此刻几乎是一字一顿:“我要把他找回来,然后带他回家。”
司机把挡着吴邪眼睛的手收回来,静静审视了一会,然后笑着问:“那……我能不能帮到你?”
吴邪微笑:“不如从你是谁,为谁效力开始?”
司机也在湖边坐下,他在自己的脸上摸索了一会,然后一用力,一张薄薄的膜状物就出现在他没受伤的右手上。
吴邪看着对方从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愣是变成了一个面目清俊的青年人,杏目秀口,除了青年人的阳刚之气,还有一股子能惑人心魄似的妩媚。
吴邪直觉此人非常面熟,冥思苦想却记不起两人之间的交集,最后还是开口问:“……我是不是,认识你?”
那个换了一张脸的司机十分开朗地笑起来:“你还能隐约有印象,我已经很开心了。咱们小时候一起玩过,我叫解雨臣~小时候,你们都管我叫小花来着。”
似乎的确有那么个人……小花……吴邪努力回想,然后一下子瞪大了眼:“不,不对,小花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啊!”
青年人哈哈大笑:“是啊,小时候天天打扮的跟女孩似的,跟着二爷学戏。一直到十来岁的时候,猛地发现自己是男的……我自己也轴了好久才轴回来。”
吴邪瞠目结舌。
小花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区区不才,现在是解家的少当家。最近济南的地界上不太平,很多倒腾玩意儿的都收来了龙鳞。”
吴邪心下一阵惊诧:“龙鳞?”他想起自己在胖子家的浴室,从水孩身上拔下来的那一片,略皱了眉:“这种东西很常见吗?”
“虽不常见,但是也不稀奇。海边的渔民有时可以找到。”小花说着,从口袋里摸了一会,摸出一个小布袋,从里面拿出来一片被保鲜膜裹住的,好像皱巴巴的叶子一样的东西。他把那边叶子拆出来,放在湖水里浸了一会,再拿出来给吴邪看,已经是碧绿色如玉雕般的一片了,“这种鳞片温润,含入口中可解暑气,遇水则碧,而且据说可以祭天祈雨。”
吴邪接过那碧绿的一片仔细看了看,果然跟水孩身上的那种差不多,只不过是青色的,而且大了两圈。他眨眨眼睛,问:“……可是,从济南的地界了找到了龙鳞?这里不临海的啊。”
小花收起鳞片,点点头:“这就是我决定来看看的原因。小盆地里竟然大量出现龙鳞,谣言就说是龙神报复,有很多迷信的大户已经不敢继续收东西了。我家里的老头子们都觉得是有人捣乱,让我过来看看揪出人来。当然,如果真的是地下不太平,那就出面摆平。”
吴邪点点头,又问:“那你怎么跟这个什么赵老板混在一起了?”
小花笑:“人家怎么也是地头蛇,以前多多少少有生意来往,而且这次龙鳞的事,他们也莫名其妙地下了大力气追查,所以就干脆合作了。”
这时,胖子从小楼里走出来,绷着肚子嚷:“我说这位司机同志,你们赵老板什么时候来?胖爷我肚子可饿着呢,肚子饿着是没法好好谈生意的……咦?”待他看清小花的脸,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一番,确认是刚才那司机的衣着没错:“这才多一会啊,就换了张脸?”话毕,就要来拉吴邪。
吴邪顺着胖子的力道站起来,朝胖子笑了笑:“怎么,那个赵老板还没来?老胡怎么说?”
胖子朝吴邪点点头,恶声恶气地对小花道:“这位兄弟到底是什么来路?看你老是绕着我们天真转,有何企图啊?”
小花连忙赔笑:“胖哥这话说的,我跟小邪真真是发小,家里是世交,我怎么会对他不利呢。赵老板估计马上就到,如果胖哥饿了的话,不如我找人给你卖点吃食?”
胖子一听有吃的,心情马上好起来,哥俩好地拍拍小花的肩,拽着吴邪回小楼。
一直躲在地下不肯露面的水孩这时候也慢慢从地下冒出来,扑到吴邪怀里,看他虽然扔有哀戚之色,但已目露清明,欢叫着仅仅抱住了他的腰:“叔叔~对不起啊,我没有找到老东西。”
吴邪被水孩冲撞了一个踉跄,连忙抱住他。此时下楼里冲出了四五个大汉,把他们团团围住。老胡也紧跟着冲出来,护在吴邪和水孩面前:“诸位,切勿伤人!”
几个大汉互相看看,便只是围着,没有再像刚看到水孩那样妄想捉拿。
老胡松了口气,眯眼看看吴邪,欣慰道:“……冷静下来了就好啊。”
吴邪朝老胡笑笑,他感觉得到,老胡是真的很担心他。两个人虽然相识不过2天,但是老胡是真的像个老大哥一样担心着他。
“水孩,我问你。”吴邪略微把水孩推开,蹲下与他对视:“小哥身上的尸化已经开始了,那告诉我,他还有多长的时间?”
水孩眨眨眼睛:“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尸蛆蔓延一般不迅速,至少小半个月不会有问题的。”
吴邪心说,还有时间,便由稍稍心安了一点。
这时,小花突然朝一边的树丛暴喝:“什么人?出来!!”
大家都立刻望过去。
只见从树丛里走出两个彪形大汉,每人怀里抱着一个少女。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裂口,脸上也是青紫一片,一个光头,一个左脸上有一个疤——赫然就是之前日本人的两个手下!
龙鳞的部分改编自天下霸唱在《昆仑神宫》里的表述。
小花的简介改编自南派三叔的描写。
今天的第二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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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铭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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